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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的人,把他桌上的牒状塞给他,吩咐道:“现在去貌阅,有虚报残疾必定更改。一一核实,耽误不得时间。”刘则忍抱着东西没有动,断掉的一截眉毛高高翘起来,表情故作神秘,对叶栾道:“我们县昨日一更天那会来了人,里正可知晓?”叶栾松开被荆条勒得发痛的食指,换了无名指和中指提拉:“不是有宵禁么,他们在干什么”“就那个据说被皇亲国戚住过的宅子,他们进去了。宵禁天还敢有响动,这搬来的肯定背后有人罩。咱们州的长史和司马都吩咐下来了,小心的很,管宵禁的提辖可不敢把他们怎么样。”叶栾关注的要点不是来了什么人,而是那座宅子。平楚县除了木头便其貌不扬,还能有皇亲国戚的宅子么,于是她略疑惑地问道:“皇亲国戚”“说起来很简单,他们避乱的时候逃到平楚县来,盖了宅子开了田地。我们那座山上的木头还是他们发现的呢,一群白丁怎么可能识得好坏。”提到平楚县的“白丁”,他又想起那些背地里乱嚼舌根的人,脸色都变得难看了。懒得再说,抱起牒状,就走出去貌阅。往年的貌阅都是能敷衍则敷衍,甚至都有没干的经历。奈何这新来的县丞是个极其认真的主,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走了几步又倒回来,道:“我阿娘虽喜这只狗,但它不跟我们亲,成天往衙署跑,估计还是舍不得你这个旧主儿。”叶栾回过头,澄亮的眸里带着丝恍然,说起来她还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一个差役。那五大三粗的差役看见她的脸,不知怎么了,突然拿手抠抠脖颈,变得结巴:“叶,叶县丞来得这般早,还是吃了早食再,去团貌吧。”“多谢,来得路上经过集市,已吃过了。”叶栾把他们每个人的脸都扫了一遍,而后点点头,抱着牒状出去。平楚县的住户格局,昨晚她已有所了解。一路核实下来,常有人拉住她反复唠嗑,捋清楚了,明白他们说的不过是一件事:钱财米粮。被降职到这里的原因,她其实心中了然。但平楚县旱情发生一月有余,而朝廷迟迟不见赈济措施是何缘故这其中有多少暧昧的厉害关系,她还未曾深涉。貌阅结束时已将近黄昏,通红云霞一簇簇被山峦吞噬。这条道路在余晖中看起来空旷干净,她走在这条路上,像踏在少有人烟的荒凉上。前面是哪里,她便不清楚了。只能远远地看见路的尽头有一座隐藏在竹林里的宅子,红色围墙傲然高耸,光芒顺着屋脊滑落,竹尖探出墙头,在风中轻轻招摇。宅子大门外停了辆马车,叶栾伫下脚步,不一会马车里就出来个体格肥胖的男人。此人正是平楚县县令,宋邦。“嘁。”叶栾只瞥了一眼便转过身,这时身后却传来宋邦唤她的声音。作者有话要说:参考书目:杨际平:第3章人初见“叶县丞,知县阿郎碰着了难事,请您过去呢。”小厮额头上冒着汗珠,顶着外边烈阳一路跑来。宋邦向她招过手又兀自回到马车里,叶栾见状微嘘起眼睛,抖了抖被勒得通红的手指,把牒状抱起来问道:“怎么回事?”小厮大叹一口气,举起袖子擦自己的脸,“老爷今早去拜访那位郎君,谁知郎君闭门不见。老爷正发脾气,要您去见他。”她把牒状交给小厮道:“替我把这些东西送到衙署,刘则忍手上。”“好。”陡然加重的力度让小厮的手臂也不由得一沉,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新来县丞,又该怎得有力气提着牒状挨家挨户貌阅?高耸的屋脊贴着黄釉琉璃瓦,森细密竹探出赭红色围墙,既有轩昂气势又难得诗情画意。当日叶栾前往平楚县时经过这宅子,不过走的是宅子后面的那条路,故而没有认出,直到宅子后面光秃秃的山暴露眼中。前一日荒凉的宅院,今天就要被拖下一趟浑水。宋知县的轿子停在门前,轿边小厮望见叶栾渐行渐近的身影,撩开轿帘通知他。宋知县从轿帷窗口探出头,朝叶栾道:“叶栾,进轿子里来,我有话跟你说!”轿中放有瓷制盆舆,冰块堆积其中,旁边一个侍女手持团扇轻扇。叶栾刚进入轿子里时,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她的后背不自觉缩了缩。宋邦猛拍大腿,气得胡子都一颤一颤的,冲叶栾不满道:“从沙州来的人,仗势大得很!枉本官今天一早就过来想着尽一尽地主之谊!他们倒好,让本官吃了个闭门羹!”叶栾接过侍女递来的清茶轻抿一口,垂着眸子注视杯里名贵的茶叶,嘴角微勾似有笑意,“知县大人当真只为尽地主之谊?”宋邦光顾着抖胡子没有回答,叶栾接着问道:“宋知县可知来人是何身份?”他突然皱起眉,端正了神色:“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从沙州来,将一路向东,去往长安。岷州刺史命我等好好招待。”“那么刺史,可有说起我县的赈灾之事?”清脆的一声响动,她盖上茶盖,挑起眉来半眼睨着他。宋邦的手搭在自己的肚皮上,灌了口茶呵呵笑了两声,全然不以为意:“一个州有多么县,又不只我们这受灾,州长官还没发话,等等看吧。”“你干什么!”宋邦被叶栾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方才蓦地站起来,手掌拍打案上。宋邦吓得一抖,茶杯差点从手中掉落。“等等看?”她眼睫本身就浓密如羽,稍稍眯起时,眼尾处便上下轻微挤压勾得眼睛愈发凌厉。宋邦晓得她治理瀚安县的手段,被贬到这里据说是因得罪了什么人。尽管如此,他还不能用自己高她一级的职位责罚这个自认狂妄无礼的人。“怎么,你要替刺史给平楚县发放赈灾银两,还是带他们整理土地改善作物?”为官数载,宋邦早就清楚官场阴诡,而这一切大多建立在剥削之上。他看叶栾这反应,尽显嘲讽语气。“得了,去帮我瞅瞅那个从沙州来的。”他从侍女手中拿过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