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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无比担忧并且令人蛋疼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然后向老大问道:“那···今晚上主子生辰,战玄还应该去吗?”老大沉吟半刻,说道:“主子的命令不可违背。不过只要战玄跟个木头似的杵着,主子没有兴致,自然就放他回来了,应当不会出什么事。我之后再想些办法,叫战玄离主子远一些就是了。”我却是一愣,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于是惊讶道:“主子的生辰?”晋王这么骄奢yin逸的一个人,中秋元宵除夕什么节日都要大摆筵席,生日却从来过得平平淡淡,所以我之前不记得也算情有可原。可尽管如此,生日到底也还是生日,这种时候晋王居然找我陪着,实在让我意外。老大比我更惊讶:“你不知道?”我点头。老大欣慰地说道:“不错,继续保持。这么来几次主子一定就不喜欢你了。”我:······“以防万一,我还是给你准备了些东西。要是花好月圆气氛太美,你和主子真一个不小心那个了,你用这个,也不至于受伤。”他从怀里掏出一罐子药来,放到我的手心里:“拿着,据说是满月楼的独门配方,效果很不错的。”我:“······我已经有了。”老大疑惑地问:“哪里来的?老吴说这东西难到手的很。”我老实交代:“幸鱼给的。”老大沉默了一会,开口:“你们两个······你居然是下面的那一个?!”我:······战青面无表情地起身:“我去弄死那个贱人。”我赶紧澄清:“他拿给我治脸上的伤的。”老大若有所思道:“我没听说这东西还有这个作用,拿来给我看看。”我从袖子里面取出那瓶药递给他。老大打开瓶盖,将那粉红色的膏体倒了些在手上搓开,放到鼻尖下闻了闻,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凝重。四大影卫,各有所长。老大最得意的,便是他的毒术。他这样的表情,自然容易让人联想到那方面去。战青的眼神立时变得幽深而危险,像是在看不清的地方绷起了一根弦:“怎么回事?”老大不动声色地将药收入怀中,随后警告地斜睨了他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腿上轻敲几下,淡淡说道:“无妨,你不必管,也先不要把此事说出去。”战青一听就怒了,怒了半天到底没敢对老大发火,于是转过头对着我炮轰:“我就知道那个东西没安好心,你还对他这样死心塌地。”我:“我没对他死心塌······”战青:“你喜欢谁不好喜欢他?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我:“我不喜欢······”战青:“这种时候你连眉毛也不动一下,他就算做什么你都不在意是吧。”我:“我其实挺介······”战青一把拍碎我的茶几:“我算看出来了,你早晚死在他的手里。”我:······这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以及,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的茶几呢?你知道它从一棵小树苗开始努力吸收日月精华,经受风吹雨打,长成一棵苍天大树,又被人砍下来忍着被切成一块块的痛楚,在钉子钉,锤子锤之后终于变为一个完美的茶几,它有多不容易吗?你知道我半个月前费尽心机从战白那里把它坑过来,我有多不容易吗?这张茶几至少值四十两银子,你居然就这么残忍地把它拍成了渣······不要因为因为它是个茶几就以为它只能放杯具好么,你难道就没听到它怨恨的哭声吗?我再说一遍,那个茶几很贵的!可惜战青完全不能理解我的内心深深的痛楚,说完这句话就怒气冲冲地冲出了门。老大幸灾乐祸地递给我一把扫帚,然后也走了。我:······看着一地狼藉,想想一会儿还要给晋王摧残,我就觉得自己悲桑得快连吐槽都不会了。☆、10影卫去逛街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今天晚上晋王要发大招。想想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于是我坐下来好好吃了一顿饭。吃完又觉得太饱,血都流到胃里去了脑子昏昏沉沉的,索性就重新上床再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便是亥时了。管家一动不动地坐在我的床边,黑夜中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我因为光线太暗了,看不清他的脸,于是觉得他整个人好像都帅上了不少,简直不像是朵在红尘中摇曳的老菊花,反倒像是只盯上了猎物、静候机会一击必杀的矫健猛兽。而我大概就是那个倒霉的猎物。管家木着脸站起来,开口:“你可以再躺一会。”我向后退了退,直到后背抵到了墙角:“······您说笑了。”管家幽幽地说道:“既然你也知道是说笑,那怎么还不起床?”我:······管家和老大不愧是好基友,连这冻人的幽默感也如出一辙。拖延症一下子就被治好了,我特别利索地爬起来穿好衣服,跟着管家到了书房。门口立着两名普通侍卫,他们见到管家,便恭谨地弯腰让开道路,其中一个还伸手为我们打开紧闭的雕花大门。我与管家迈步而入,只见房内红木书柜,山水挂屏,花尊定瓶,班然可爱,馥郁的香气中,涂金的七宝灯树静静立在正中,灯座由三虎承托,从下至上共分出十五枝,各枝头各顶一盏灯盘,烛火跃动,星光点点,流光溢彩,满室通明。长桌之后,晋王正写些什么,听到有人进门便抬起头来,眼线分明的一双凤目微微挑起,似是存了些许笑意,却倏忽而逝,看不分明。我就有点发毛。我有心理阴影啊。他这腹黑系的笑容、装逼系的态度特别像发现我考试作弊,把我叫去办公室谈话的小学班主任。我那次被爸妈男女混合双打,三天没能下的来床。此时管家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晋王放下笔,示意我过去。我牢记老大的话,走到他旁边后直挺挺地站着,一声不响,比旁边的红色圆柱还像根柱子。我很有信心,要这么着晋王也能对我产生兴趣,那他早就抱着那根圆柱相亲相爱去了。晋王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手指拂过额头,漫不经心地在额角点了点,也不恼,淡淡地说道:“替我研墨。”然后就又自顾自写一份奏折去了。我是怀着就算是被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却依旧要英勇不屈、坚决不从的烈士觉悟来的,他居然叫我磨墨,我真的很不适应。这感觉就跟你被个不喜欢的人告白,刚想要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