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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远远的,是有着咏棋和咏临的安逸阁。他知道,自己的哭声越不过这高墙和广场。他的悲伤和失望,和他的爱与渴望一样。都传不到,他最爱的人那里。一口一口灌着烈酒,他像孩子一样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怎样才能不这么绝望。他求上天给他一个机会。假如,假如上天给他一个机会,咏善发誓,他泣着血发誓——绝不让咏棋的目光,再从自己身上,默默地移开。番外~END~》(番外)作者:风弄为来年风调雨顺而进行的大祭祀,从春分开始,至清明结束,前后十五天,是咏棋最忙碌、最辛苦的日子。皇家的祭祀不比寻常,典礼选在城郊外著名的天育坛进行,选祭礼、和礼部的官员商量步骤礼仪、开坛……一连串的事,繁琐到极点,却又不容一丝差错。咏棋身为主管宗族事务最高阶级的皇族,身兼数职,既是主持典礼的正官,又管着典礼上所需各种物品的总采办,钱款都经他手里过,因为这个,每日来找他请款采买物品的、请他给指示的人络绎不绝,因为有太多人要见,进宫又要递牌子,咏棋索性写了奏折,请求皇上恩准自己暂住天育坛,来个就地办事。没想到,咏善居然颁旨——准。于是咏棋临时把天育坛当成了驻地,挑了一间厢房住下。毫不容易,乱哄哄的十五天过去,大祭祀总算圆满结束,跟着咏棋的一干人都熬得头昏眼花,人人受了赏,咏棋也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件大事总算没有差错的办下来了。祭祀一结束,咏棋就匆匆梳洗换了衣裳,上马回宫、向皇帝弟弟奏报经过。一进奉先门,咏棋就察觉周围气氛与平日大不相同。内侍们诡异得安静,个个异常忙碌,往里面递奏折的、送热水的、传旨的,看不见一个人偷懒,没人像平常那样低声说笑,或偷空找个地方坐着歇歇脚,甚至连宫女们的脚步也又小又快,一声咳嗽也听不见,稍有一点动静,脸抬起来往四处一扫,目光不定,活像受了惊的兔子。咏棋心里暗暗疑惑,踩着大块白玉方砖径直入了崇圣门,再走一段路,猛地一愣,停下脚步。一眼看过去,体仁宫外头的大广场上,直挺挺地跪了不少人,有官员、有内侍、有侍卫,也有宫女,一百来人个个脸色煞白,骇得形如木偶。外围站了一圈带刀侍卫,凶神恶煞地看守着。咏棋看见常得富居然也跪在里面,还是头一排,不禁走近了两步,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常得富早吓得抖抖瑟瑟,见到咏棋,眼泪立即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哭求道:“王爷开恩!求王爷为小的说一句好话,小的实在……实在从没想过加害王爷……”“你好好的说,到底你犯了什么事?”“小的也……说不上……说不上犯了什么罪……呜……总之是被人家牵连的……王爷,看在小的多年小心伺候的份上,您救救小的……”常得富一边说,一边哽咽。旁边一个侍卫喝骂道:“闭嘴!圣上说了,叫你们老实在这里跪着等死,不许多嘴,你还敢和王爷诉苦狡辩?”还作势提起脚来,要教训常得富。咏棋喝住那侍卫。常得富说得不清不楚,他也听不出个究竟,想了一会儿,对常得富说,“你别哭了,我进去问问。你伺候皇上不少日子了,若犯的错不大,想来不会责罚太重。”说着进了体仁宫的外大门。体仁宫里气氛更为沉抑,连守卫在廊下门前的侍卫脸色都是铁青的。咏棋在走廊上,刚巧见到王景桥偻着腰,慢慢从房里出来,小声招呼了他一声:“王太傅。”王景桥脸色有些黯沉,像遇到什么解不开的难题似的,咏棋低声叫了两次,他才察觉着把脸转过来,看见咏棋,老眼睁开了一点,赶紧挪动步子朝咏棋走过来。“王爷回来了?祭祀还顺利吧?”“一切都好。”咏棋的目光往房门那头一挑:“皇上在里面?”王景桥缓缓点了点头,不知为何,轻轻叹了一口气。咏棋问:“外头跪着那些人到底犯了什么过错?我看连常得富都跪在那了。要是事情不大,等我进去,给他们求求情。要是违了大礼法,我就不过问了。”王景桥转过头,看了房门一眼,把咏棋悄悄拉到一边,低声说:“老臣已经劝过了,不管用。皇上这次是雷霆震怒,刚才差点把龙案都踢翻了,说要给这些人全部绞杀……”“什么?”咏棋心一颤,动容道,“绞杀?我看外面跪的人数有上百了,就算是大案,总有主犯从犯之别,怎能一概论死罪?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王景桥复杂地打量了咏棋一眼。“这件大案是十六天前,从太医院的一桩小小的窃药案里牵出来的,本来是一个打杂的小内侍偷了太医院的药,后来抓住了,熬刑不过,又供出了当初给王爷您用安魂散的旧案,这可把审案的官员吓坏了,谋害皇子可是滔天大案啊。”咏棋身子一震,片刻,才迟疑地问:“咏善他……皇上都知道了?”“当时就上报给皇上了。”回忆起这些天密查御案的过程,王景桥仍觉得惊心动魄,“皇上一看奏折,气得话都说不出了,立即下旨要宣鸿音亲自查勘,宣鸿音调出王爷在太医院的所有脉案,一股脑儿往下追查。十来天工夫就抓了一大批人,太医、太医身边的小学徒,还有当时在太子殿伺候的内侍、宫女、侍卫,通通关押审问。现在算是审结了,今天宣鸿音把案卷呈上来、就看皇上怎么发落了。”咏棋怔了半日,叹气说:“怪不得我一奏请到天育坛,他就准了。”“王爷,”王景桥沉声说:“皇上如果真的把这些人都绞杀了,恐惹天下非议啊。这些人里头是有该杀之人,可有的只是知情不报的罪名。皇上正在气头上,老臣怎么劝也无济于事……”“我去劝。”咏棋打了个手势,“老太傅请安心,皇上是个仁君,不会滥杀无辜的。”他朝王景桥微微颔首,看了看带给人沉重压抑感的紧闭房门,定了定神,迈开沉稳的步子走去。咏棋在门外站定,隔着门奏报:“臣,咏棋求见。”等了好一会儿,房里一点声息也没有。他又报了一次,声音稍提高了一点:“臣,咏棋求见。”良久,才听见里面出来阴沉沉的声音。“进来吧,把门关上。”咏棋推门进去,小心地把门关上,才抬头去找咏善的所在。所有窗户都关着,房间显得昏昏暗暗,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阴冷。咏善坐在镂着五爪金龙的木案后,案上高高堆着卷宗,有过半已经被翻过,凌乱地丢在那儿。看见咏棋进来,咏善一个字也没说,居高临下,犀利地审视着咏棋。坐着天子的房间,像坟墓一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