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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李老太。48“也是巧了,这熙姐儿随便诌的个假名,居然就和那王二喜撞上了。”李老太拿针搔了几下头油后,抚了下被面,继续和婉姐一起纳被子。“可不是吗。”婉姐说着提起茶壶颠了颠,对我道:“没水了,再烧点吧。”我得令接过茶壶,再把手中的小盆往樘哥那一递,便进厨房烧水去了。婉姐虽没直说,但自打那日婉姐看过告示后,她便猜出了我的真实身份。最明显的表现便是,婉姐对我的身体接触,直接从一日七八次降低为七八天也没个一次。但除此之外,婉姐再也没做出什么其他的表示,就连对我的态度,都和之前一般无二。当然,这估计和樘哥同婉姐的那次谈话不无关系。虽然不知樘哥对婉姐说了啥,不过能劝服婉姐接受她把过的妹子突然变成了伪娘,樘哥也是口才了得。更了得的是,还让婉姐自发自主的对李老太扯出“赵熙只是化名王二喜,她本身和那骗-jian犯没有丁点关系”的话。我听着厢房里传来的不甚真切的交谈声,默默地在心底给婉姐和樘哥比了一个心。不得不说,穿越过来,能遇上婉姐和樘哥,实在是我命中的大幸。感慨完毕,我烧上水一回身,看见了往小盆里猛倒小米的樘哥。……这是要被李老太念到疯的节奏。我探过樘哥,偷眼往厢房里望了一眼,见李老太没注意到这边,赶紧一手止住樘哥倒小米的手,一手夺过小盆。开玩笑,李老太要是看见这鸡食这么奢侈,她能给人讲一下午如何制作鸡食。……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说多了都是辛酸泪。樘哥见小盆被我抢过去了,便顺势放下小米罐,转而长臂一伸,抓了一把大米洒在了小盆里。“五谷杂粮,吃的要均衡。”樘哥老神在在的说着来拿小盆,我看着樘哥伸来的手,觉着那简直就是魔爪。也不管被鸡仔千蹭万啄的小盆是脏是净了,我五指一张便挡在了小盆上,樘哥点点我张开的指缝,笑的一脸促狭。我刚在好几百字前夸了你温文尔雅,樘哥你请保持形象好吗!好在樘哥没再沿着我的指缝往小盆里放吃食,他往院中一偏头,道:“喂鸡去?”能不喂吗,不得赶紧把这盆鸡食毁尸灭迹。我腹诽着跟在樘哥背后,感觉,心累。选了个远离李老太火眼金睛的地方,我把小盆往地上一放,就拉着樘哥一起站在鸡仔的后面,好挡住李老太的视线,以防她看见小盆中盛的满汉全席。平日里鸡仔的伙食全由我来负责,我深得李老太的真传,弄出的鸡食都是剩饭干馍大杂烩,这鸡仔约么着也是被克扣狠了,一看到盆里的大米小米,便一头扎进了小盆里。樘哥和我观赏着鸡仔吃食时翘起的肥臀,感慨道:“看它瘦的。”我……当鸡仔不负众望的吃空小盆时,烧着的水也开了。樘哥听见响声去提水冲茶,我则要从雄赳赳气昂昂的立在小盆上的鸡仔爪下抢回小盆。正抢盆的档,门响了,鸡仔听见动静抬头看门,我趁着鸡仔分神的工夫,一把提起鸡仔夺回了小盆。敲门人的力道颇大,三敲两敲的把门敲开了道缝。门缝后,露出了张皂隶的半边脸。张皂隶对上我的视线,客气的对我点了下头后,道:“烦借路引一用。”“张大哥,快进来。”婉姐招呼着拉开院门,将张皂隶让进院中后,边把路引拿给张皂隶边道:“这路引不是已给村人看过了吗,这是又怎么了?”“嗨。”张皂隶接过路引,一摆手,道:“都是钱顺闹的。这告示一贴,他女儿的事也瞒不住了,这不昨夜,他女儿想不开自尽了。说来这姑娘也是可怜,照我说,钱顺把女儿好生安葬了便是,可钱顺兴许是被糊了心了,竟然把女儿尸身抬到了府衙前闹事,还非说赵小姐就是王二喜,这哪能啊。”张皂隶说罢把路引往怀中一塞,对我道:“赵小姐你不用担心,这路引,我用完就送回来。”“张兄,”樘哥叫住张皂隶,道:“我跟着你一起去罢。”49等樘哥回来时,天已擦黑了。我和婉姐看佑樘哥,齐齐站起身来,一时间,落针可闻。樘哥望见桌上放着的婉姐为了以防万一给我收拾出的包袱,说:“把包袱拆了吧,没事了,钱顺已经抬着女儿回去了。”婉姐闻言,和我对视一眼,长舒口气往后一仰,道:“我这心啊,悬了一下午了都。”我和婉姐提心吊胆了一下午,都没有做饭的心思,樘哥看了眼没有半点烟火气的厨房,撸起袖子,便进了厨房。我站在厨房边上,看樘哥利落的择菜切rou,心中的问题几次溜到嘴边,却都没能问出口来。樘哥把择好的菜递给我,道:“我知道,不是你。”致使钱顺姑娘自尽的人,不是我。“樘哥,其实……”我也不清楚,那人是不是我,亦或说,是不是原身王二喜。毕竟,中有写,王二喜到了村中时,已害过十六人。毕竟,我没有原身王二喜的记忆,也不是真正的王二喜。未出口的话语被急匆匆冲进门来的李老太打断,李老太看到我,忙说道:“快走吧!村里的婆子们一会儿要来探你是男是女,跑吧!跑吧!”“她是赵熙不是……”“还想骗我吗!”李老太截断了婉姐的话,掏出些银钱塞到我的手中,指着门道:“还不走!”所有的剧情突然急转直下,或者说,所有的剧情,都回到了正轨。村中的老太,要来隔着衣裳探摸王二喜的下处,好辨出他的性别了。李老太焦急的话语声,婉姐的惊呼声,都在这一瞬失了真,扭曲的声音穿过耳膜,直直刺进了脑中。轰鸣震天。于这片轰鸣之中,我听佑樘哥对我说,别怕。50夜色苍茫,我和樘哥一路借着月光向府衙跑去。未至府衙,路前陡然亮起了点点火光。火光映出了站于最前位的老者,以及,躺在他身旁担架上的与钱氏有几分相似的少女的面庞。钱顺。人群四散,将我和樘哥围在当中,钱顺目光阴沉的在我的身上转了一圈,哑声道:“打。”一人应声率先抽来一棍,这一棍,便像是燎原之火,点燃了众人的情绪。一拥而上的人群挡住了星光月色,樘哥,挡住了众人袭来的拳脚棍棒。骨骼碎裂时发出的轻响,压过了万事万物的声音,排山倒海般的冲击而来,荡涤在叫骂声中久久不散。击打感伴随着轻微的痉挛,沿着紧密相贴的肌肤蔓延,放大,席卷全身。樘哥护紧我的身体,渐渐的,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