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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第四部 尾声(8中)

看他张起嘴来,唇角沾的都是地瓜瓤子,书香说期末考啊,「玩当然得玩了,学习可也别掉链子。」

    「嗨,别提了,都快唠叨死我了。」

    乐天之人竟也有发愁之时,还边说边叹气,「不回家说你在外面野,回去就跟你念四书,快烦死了。」

    「废话么不是。」

    书香说,「嫌烦就别让人唠叨。」

    「秀琴姑奶就不唠叨。」

    书香说屁话么不是,「

    焕章用高考吗?」

    大鹏撇撇嘴,「也没见我四姑奶唠叨啊。」

    「吃饭前儿没看见?」

    院子里突然传来了笑声,右手一压琴弦,书香就把吉他递给了表侄儿。

    说后院让给他们时,李萍也打门外走了进来。

    紧随其后是她大儿子杨刚,他说不跟三儿杀两盘过意不去。

    云丽说杀两盘还喝,真是伤疤没好就把疼忘了。

    鱼贯而至的妇女们都跑去了东屋,书香也给大爷把大衣脱了下来。

    他说锅里有红薯,不用牙咬,嘬着吃正好。

    「进屋就闻见香味了,正好给咱们当宵夜用。」

    说着,云丽下了外套,随后又哒哒地打屋里走了出来,「也不说吓唬吓唬你大。」

    rou光潋滟,丰满至极,还有脚下内不知什时候由拖鞋改成的小红高跟,无一不在刺激着书香。

    「上礼拜不刚吓唬完,还老吓唬。」

    妈在家里就从来不穿高跟鞋,至于原因,她当然不会明着跟儿子讲,但她会说流氓,还会说臭缺德的。

    其实在床上她就经常这么说,尤其是在赏心悦目时被她来回捋着,舒服死了,可惜就是不能如愿以常。

    「他哪听呀。」

    「媳妇儿可又发话了。」

    拍了大爷一下,书香过去搂住了娘的身子,「不听话还不好办,不让他进屋,门一锁,让他一个人玩去。」

    不明白表侄儿为啥使起眼来,正寻思,肩膀肘子就给来了一巴掌——「越大越没流,咋就没个正行呢?」

    「哎呀,过年了都还不让孩儿欢喜欢喜。」

    书香一咧嘴,赔笑着朝妈就拥了过去。

    他说红薯都热好了,「回头我把皮儿给你们剥了。」

    「这还差不多。」

    同一个人,同一双眸子,同一张噘起来的小嘴,却有别于上午,「臭缺德的。」

    rou乎乎香喷喷的身子几如才刚撩拨起来的琴弦,但书香却怎么也吃不到嘴……「喂他了,啊,抱着喂的啊。」

    意识被召唤回来时,所见的却还是内两条黑腿,「真是活菩萨啊云丽,活菩萨啊,啊,孩儿他妈,想看,想看孩儿cao你。」

    「菩萨穿着丝袜,被孩儿扛起双腿……」

    娘骑坐在大爷腿上,给他裹着jiba。

    「我知道,呃啊,我都知道,呃,要不也不会给我打电话,啊,是不是,是不是?」

    算不上吼,却掷地有声,尽管声音还是压得很低。

    「坏蛋,啊,坏蛋。」

    还是大爷,「去年夏天,在单位就,啊。」

    「你坏,坏,还让人家脱下裙子等着。」

    「不该撂电话啊,呃啊,应该打过来。」

    腿也好咂儿也罢,不管整出还是单拎,娘都像是一根灌好了的rou肠。

    「过年前儿不就,啊,给你打了。」

    她说。

    「叫得那么sao,啊,谁受得了。」

    大爷准是想吃灌肠,双手盘剥,迫不及待要把肠衣扯下来,「又做了多长时间?」

    手又滑向娘小肚子,彷佛那里有个什么东西,需要他来验证。

    「电话又没挂,啊……嗯,是要射吗,要射吗儿子?」

    娘岔开腿,又叫了几声儿子,还撇过脸来亲了亲身后的人。

    就是此际,黑粗jiba打屄里弹出来的,在两腿间抖着,虚晃之下,屄里的嫩rou清晰可见,最终jiba歪向了娘屄口有痣的一侧。

    娘伸出小手勾了勾,给jiba捏起来又塞进了屄里。

    大爷晃悠两下,打床上支起身子,「电话内会儿,换的哪条裤袜?」

    娘身子一侧,伸手搂向他脖子,「他说穿珠光色的,最rou欲的内条。」

    大爷声音有些模煳,娘倒是还在蹭他的脸,「舌头带刺,都舔遍了,鞋都不让脱,说这样征服才最有快感。」

    大爷声音颤了起来,几乎一字一顿,「开始扛你腿了?」

    立马又否定起来,「没吃咂儿呢还。」

    「还没给你打电话,」

    娘咬起嘴唇,小手伸到下面,可能是怕jiba滑出来,「没喝羊汤,没吃荔枝呢。」

    「羊汤,荔枝?也在床角吗?」

    娘说反正人是被抱进屋的,她说做着做着就听见大爷声音了,还说里外门都锁死了,动静再大也绝不会被人听见,就算听见,也只能是音乐声,「都孩儿说的,还说套子真薄,嗯,就是欠真实。」

    「欠真实?」

    又是一字一颤,「所以?」

    奶腔辍饮般颤了起来,忽高忽低,随后打红唇里倾泻出来,「所以,所以,他说,说……」

    大爷掐起娘腰来,喉咙里一片混沌,「穿着开裆裤袜,喔,难怪啊,哦,叫得那么大声。」

    「叫得好听吗,啊,好听吗。」

    「好听,呃,跟刚才一样好听。」

    大爷气喘如牛,双手一圈,抱在了娘腰上,「啊,孩儿在干啥呢,啊,干啥呢?」

    「孩儿在吃咂儿,啊,一边吃一边cao.」

    奶腔断断续续,身子刚颠起来就又落了下去,

    咕叽咕叽地砸将起来,汁水四溅,「啊,说不尝尝直接来的滋味,嗯啊,咋知道rou香不香……」

    「欢喜么他说,啊?」

    大爷的声音也像在哭,「都把你征服了,cao服了。」

    「不知道,啊,大咂儿都给裹上了。」

    啪叽声竟停了下来,「脱了裙子趴床上,啊,连内裤都不穿,嗯,屄都看见了,他说两个多小时,他用掉了五个避孕套,娘娘简直太会疼他了。」

    「不,不说,啊,只用两个吗。」

    「一插到底,还说镜子里,嗯啊,看着自己的jiba插进啊,娘娘屄里,太刺激了……」

    直起腰绝非是因为听见大爷说的这句「谁在cao你」,也不是二人撞击时产生的啪啪音儿,而是这会儿电视机里竟放起了。

    年前的最后一个周六下午,英语老师特意点的这首,说该毕业了,又临近春节,提前预祝大家金榜题名。

    于是书香就爬了一曲,除此之外,还给大伙儿弹了首——其一是,另一个为。

    彼时,他想到了在梦庄念初三时的内个元旦,虽说没弹,却在收尾时让班副给自己点了根烟。

    迎着杨伟嘟噜着脸蛋子的俩黑眼,他说这班长缩了两年半,今儿个就借着过年积极一次,再给咱七班的一众同学来首窦唯的……「jiba带钩啊,哦,才刚我又看见了。」

    大爷像是不行了,「表现得太好了……」

    「刚子哥,刚子哥啊。」

    不止声音飘忽,娘仰面朝天还颠了起来,「鞥啊,孩儿说rou真嫩啊,把人种袋当礼物送给你,啊,替你cao屄里。」

    呱唧声下,二人像是要飞起来,飞着飞着黑粗jiba就又打屄里弹了出来,裹挟着老牛一样的粗喘,划着弧线,汁水都飞溅到了书香脚底下。

    绷紧的黑腿抖着,jiba也在抖,而后一股股雪白色的液体便射进了套子里——那么亮,鲜奶似的。

    娘嘴里呢喃,叫着大爷名字的同时,伸出手来,抓向内个才刚还和她温存、此刻却失去依托的阳物。

    或许太滑了,小手刚扶起jiba,套子便应声而下打上面脱落下来,书香都听到了水滴淌落在地板上的声响,而大爷好像「哦」

    了一声,与之对应,油滑的jiba再次摔落下来,以至于娘不得不再次伸手去够。

    看着娘把jiba擩进屄里,看着二人又黏在一处的身体,书香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真的是笑不出来,于是晃了晃身子,觉得再这样下去多半会变成一根木头。

    然而就算是根木头,总不能视而不见吧,于是书香又晃悠了两下脑袋,在看向掉落在内滩水洼上的避孕套时,来回搓起了脑瓜皮。

    大爷倒是哼了一声,不知是因为jiba滑出yindao还是给压得喘不上气。

    几个深呼吸后,书香朝床角爬了过去,他看到了自己在水洼里游,白晃晃的,还有胯下内根铁棍一样的jiba。

    娘的两条rou腿像刚打咖啡里爬出来的蛇,扑面而来的一股腥sao,于是他抓着蛇的七寸往上捋,像小时候悄咪绕到她身后,忽地把手蒙她眼上,让她猜身后的人是谁。

    其时总怕她不知道,现在大了,已经不再玩内种幼稚的把戏了,却在攀附上去时,把眼罩给她撩了起来,「娘。」

    月牙水露露的,很快又合上了。

    「我是你三儿,是你跟我达的三儿。」

    为此,他还笑了笑,「还等着吃饺子呢。」

    娘又把眼罩挡在了眼上,还起身转跪在床角,把屁股噘了起来,「娘知道是你,知道三儿打小就爱跟娘挤窝窝,娘给你撩开了,不让你大钻。」

    xue口翕合,粉rou那么嫩,抱着团儿,还残留着之前射进去的精怂呢。

    「娘窝里还真热乎,等我大了,当你男人。」

    电视机里咿咿呀呀,电视柜上的玩意一直在记录着。

    前者在歌唱,后者在倾听,把看到的东西完整地保存下来。

    大二内年暑假,除了给娘捎的胃药,书香还给家捎回一盒蓝精灵。

    这回他没上云丽,临走时他跟大爷交代还得练车去呢,「说瞎话是你儿子。」

    即便随后给奶过生日,他也没问大爷试没试过内小药丸。

    这会儿,收公粮的房子已经扒了,取而代之的是浇筑下的新房,而妈每天晚上都会回来,她说放心不下,二来她说你姑不在这儿呢。

    这个月出奇的热,练车时,听教练说到中伏了,当晚炸了一大盘知了猴,喝到半夜又跟焕章和保国跑三角坑跑了个澡,回屋时都十二点了。

    手机上有五六个未接电话,八点多两个,九点多两个,半个小时前还有一个,都是娘打来的,他这才想起来,今儿是消夏晚会的头一天……省道已被铲得稀碎,却并不妨碍路两旁的杨树换上白裙。

    还有才刚种下不久的小树,根根都仰着脑袋,尖儿上也都长出了嫩芽,一派欣欣向荣。

    焕章说杨哥怎没精神呢,几点睡的。

    书香说不喝多了,谁知道几点睡的,「你们几点睡的?」

    焕章说八点半左右吧,问大鹏是不是八点半撤的。

    大鹏说八点半打东头去的小卖铺,睡觉前儿都十点多了,「咱不看完电影走的吗,还回去转了一圈呢。」

    书香问回哪转一圈。

    大鹏说就东院大奶家呀,「看屋里没什么人,以为表叔你回去了呢。」

    书香「哦」

    了一声,说看的啥片,谁演的。

    大鹏脸一红,说挡不住的诱惑,任达华主演的。

    晌午回家,书香已经做好了挨批准备,结果妈却啥都没说,像是压根就没发生似的,然而到了晚上妈却说了,她说就别喝酒了你。

    即便周遭乱哄哄的,书香还是朝她点了点头。

    酒席持续了一周,直到周日晚上才告一段落。

    周六晌午放学,进胡同书香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吆喝声,门口台子前还围了不少半大孩子。

    车放房山,走的是东门,香雾缭绕之下,终于来到了西厢。

    女桌稍稍还好一些,但都端起了酒杯;男桌上抡起胳膊已经开始划拳行令,斗鸡似的伸着个脖子,脸都憋红了。

    就是在这群鸡掐架中,书香看到娘打堂屋走了出来,紧随其后,妈也出来了。

    姐俩一个提熘酒瓶一个端着酒杯,书香召了声妈,说你跟我娘又要回礼去吗。

    灵秀扬起手来,说赶紧洗手吃饭去吧。

    红皮鞋在日头底下泛着亮光,书香赫然发现,不止娘穿了健美裤,妈身下也踩了一条rou色的。

    没去里屋,书香在堂屋找了个位置,汤没上来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他端着碗走出来,又绕过酒桌走进厢房,灵秀问他干啥来时,书香说喝汤。

    他摆愣空碗晃了晃,说没喝酒,还朝严冬来等人打了声招呼。

    顾长风说来得正好,快给我兄弟腾个座儿。

    书香说都吃饱了我。

    灵秀说你哥念叨半天了,说香儿咋还不家来。

    书香说早知这样儿最后一节课就不上了,笑着朝灵秀吐了吐舌头,说得去照顾顾哥一下,把碗递了过去,又打云丽手里拿要过酒瓶,笑着朝顾长风走了过去。

    「也不知你最近忙啥呢。」

    说着,还朝众人打了个罗圈揖,随后拾起顾哥面前酒杯给他续满了,「老少爷们们都就菜吃啊,顾哥,兄弟陪你一个。」

    转回身问灵秀,说今儿儿子破例一次行吗。

    灵秀说下午不还上课呢,笑着说下不为例时,书香就打妈手里接过了酒杯。

    邻桌有人提到了五月份即将拉开帷幕的四十三届世乒赛,说这次男乒的主要对手还是老冤家瑞典。

    马上就有人站出来,说海外兵团其实并不可怕,咱们不还有邓亚萍呢。

    他说别看去年亚运会上被汉jian夺走了女单冠军,那他妈是打了兴奋剂。

    而后便有人提起了上周六的世界花样滑冰比赛——他说跟云丽是本家,笑着说那冰滑的,真六,「跟蝴蝶似的,长得还俊,不拿冠军都不行啊。」

    「就直接说是弟妹云丽不就得了。」

    时,狗一样的哈哈声又说:「也是这身红,这双白高跟。」

    打书香背后传来,陡地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口酒差点没喷出来。

    「正好有相机,来,跟哥哥照张。」

    被顾哥打断了思路,鸡腿也给书香递了过来,「别喝那么急,脸都憋红了。」

    「刚子不来也就得了。」

    刚才就是许建国,这会儿还是许建国,「云丽也不喝,这哪行,怎么不得意思一下。」

    阴魂不散,人还打座椅上站了起来。

    书香朝顾哥晃了晃空酒瓶,问才刚他们都没喝吗。

    顾长风说喝了,也站了起来,「老许,别你妈这么没出息。」

    灵秀扬手朝顾长风「哎」

    了两声,笑着上前把他按到了椅子上,「你也没少喝啊。」

    「老许就要这缺儿呗。」

    云丽边笑边说,她说一口一个的干脆,「要不单独陪你,还得挑理。」

    许建国说那情感好,他说二妹子刚陪完,这回真的是享齐人之福了。

    但紧接着又说一口一个不行,他说这都是给你道喜来的啊。

    「开瓶新的来。」

    挥使着一旁的侄儿伙计,说这回让你侄儿给倒,「几个月了?啊,不得俩月了?」

    哈哈声又起。

    「忒得俩月了。」

    「听见没云丽?」

    许建国撂下话,公鸭嗓也提熘着酒瓶走了过来。

    他说上次喝还是元旦呢,边走边拧瓶盖,凑到近处,说来吧婶儿,「还没给你道喜呢。」

    云丽笑了笑,把酒杯平端起来。

    「婶儿说停我就停,绝对让婶儿满意。」

    云丽说倒满了,转告老许时说妹子先干了,扬脖就把杯中酒闷了,杯口朝下还控了控。

    许建国说妹子海量,指着桌上菜,说这二三月的鲤鱼最肥,扬手也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他说这么长时间没喝,不再来一个么。

    云丽说再来俩也没问题,笑着说哪能亏了许哥,「回头说我照顾不周,你兄弟脸上不也没光吗。

    」

    说话间,她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满上。」

    「冲这喜酒也得给婶儿满上。」

    「满你妹啊,没完了还?」

    不等许加刚倒酒,书香抢步上前一插,「双杯献酒么老几位?也不知道喝好没喝好?」

    把桌上杯子夺下来时,身子也横在了姐俩面前,「瞅说的这么热闹,先把酒干了吧,要不我这代表都没法跟你们喝了。」

    云丽笑着凑到灵秀耳边,说怕咱们喝多了,儿子护驾来了。

    回屋喝鸡蛋汤时,书香挨在妈身边坐了下来。

    灵秀捅着他说干嘛呀刚才,跟混不吝似的。

    她说较啥真,酒局不都这样儿,何况人家又是来给你道喜的。

    书香说这叫什么jiba玩意,有这样儿办事的吗,「不双敬酒吗,敬酒我就飞刀。」

    灵秀掐起他手来,说人情大于王法,「妈平时都怎么教你的?还动不动就急?」

    她说当年许建国替你大挡过枪,又鞍前马后了这么多年,「别瞎闹了可。」

    书香说没瞎闹,反问敬酒有不先干的?他说一个比一个滑,一个比一个损,纯粹是拿人找乐,「不是灌你就是灌我娘,哪次不是?」

    云丽问娘俩说啥呢,还咬上耳朵了。

    灵秀扭过脸来朝她撇了撇嘴,说了句他呀,「咬牙能医,尿炕没治。」

    姐俩噗嗤笑起来时,书香脸歘地一下就涨紫了。

    当然,自己这脸色他是看不见,却在火辣辣的笑声中看到白毛衣下澎湃而起的奶子,像是要冲破层层阻隔,把浪打他脸上。

    于是他赶忙耷拉下脑袋,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个台阶说上两句,然而实际却只在瞟完身前这两条rou亮大腿后,就赶忙盘起了二郎腿。

    莫说没了言语,还又硬了呢,脖子也僵了,坟起而rou欲的三角区域打余光中忽闪出来时,像是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搞得膀胱都喘上了。

    硬几乎成了这时的常态,如果哪天手不挡在卡巴裆前晃悠几次,准是头天晚上崩锅儿了——这样的日子真的不多,用少来形容或许更为精准。

    穿工字裤的另外一个原因也是因为时常勃起,幸好从小到大对女同学一直提不起兴趣,不然,真就太尴尬。

    灵秀说自己咋养活了一个臭流氓,紧接着,她说还有内群臭不要脸的,跟没见过jiba似的。

    她说就算见过肯定没见过这么大的,反正自己是没见过。

    书香死死攥住灵秀的手,说妈你别说了,求你了。

    灵秀哼了一声,往回抻了抻胳膊,说还真知道,说不爱听还在外面胡搞,还跟盯犯人似的盯着我。

    书香搓起脖颈子,咧着嘴说这不都是因为害怕吗,撩起眼来又瞥了瞥灵秀,嘴上嘀咕说又不给。

    灵秀绷起脸来,说害怕?说横竖都是我的错了。

    她戳点着书香,说合着就许男人出轨四处玩女人,做女人的就必须一棵树上吊死?她说这叫什么混蛋逻辑,她说念书念傻了还是没睡醒,还是被洗脑了,「咋不把妈当成十八岁大姑娘呢,不正好跟你搞对象。」

    书香说妈我错了,又抓起灵秀的手,说儿给你赔不是还不行。

    灵秀身子背转过去,说一边介,少拿这个煳弄我。

    书香伸手搂过去,说自己就是个怪人,说好听叫与众不同,其实就是隔路。

    灵秀噘起嘴来,说隔啥路,没偷没抢又没骗,也没亏欠过谁,高中三年心境不都练出来了。

    不过很快又说,心境是练出来了,叫练出来了吗,那叫放纵,变得更花更坏了。

    贴近灵秀耳畔,书香说用了十年才真正悟出来,以后再也不花了,再也不干那些混事儿了,就踏实地陪你过日子。

    灵秀拱着肩,说谁陪谁,还过日子,滚蛋。

    嗅着发香,书香说妈,他说咱们新家就在这儿。

    灵秀说啥新家旧家,不知你说什么呢。

    她说这鸟地方,都听不懂人家说的是啥。

    书香说可以学呀,我教你,就咱们两口儿。

    灵秀呸了一声,终究还是笑了起来。

    书香说一辈子还长着呢,是不是。

    他说义无反顾来到这里,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紧紧搂着灵秀,他说会拿事实说话用时间证明以行动验证,兑现当年自己许下的承诺。

    灵秀又呸了一声,说老娘这么好骗吗,未免也太便宜了吧。

    书香把脸贴在灵秀脑后,说内些年儿子已经不是人了,把亲妈睡了更不是人,他说再不把心给妈,简直猪狗不如了。

    「你不是人,我是啥?」

    身子一转,灵秀也把手伸了出去,锁在了他脖子上,「还说?臭缺德的。」……临走时,跟顾哥又待了会儿。

    照完相,顾长风说几个月没见,个儿窜这么高,都得仰着脸看了。

    书香说仰个啥啊,说顾哥到哪不都是哥哥么。

    说着,把烟给顾哥和红照姐让了过去,「也没给你买骆驼,抽根三五吧。」

    长风说三五就挺好,点着烟,说最近学校内边有刺头没。

    书香说有啥刺头,要说刺头,自

    己不就是刺头。

    李红照渍渍起来,说去年香儿还不这样儿呢。

    书香说不哪样儿啊,不还这样儿么。

    李红照说沉稳多了,也成熟多了,更大气了。

    顾长风笑着接过话,说以前也有外面儿,现在更是爷们,又说还老原地踏步走,不一年一个样儿就揍了。

    李红照说这倒不假。

    「破万卷书跟行万里路,不管文的还是武的,最终结果都一样,但没文化肯定是不行。」

    这话竟是打顾哥嘴里说出来的,简直令人刮目相看,「年代不一样了,看着吧,卖苦力的日子长不了。」

    就此,他还指了指脑袋,说自己当年就没好好念书,十八就进社会了。

    他说在窑厂内会儿,除了打架就是打架,后来离开窑厂还是打架,到现在,就离不开这打架了。

    书香说这叫路见不平,说现在还记着顾哥在青龙桥摔二青呢,近身之后干脆利落,一个霸王扛鼎就结束战斗了。

    顾哥没言语呢,红照姐倒是噗嗤笑了起来,说你顾哥稳当也是因为身子利索。

    她说腿是根嘛,往前一插,软了哪行啊。

    书香笑了笑,本想说姐你怎不去跳舞啊,实际却是叼起烟来嘬了一口。

    顾长风说,摔跤这块当年请教过大叔——他说就你大,泰南之虎。

    书香「哎」

    了一声,说顾哥你没纹个活儿。

    长风说纹啥活儿,纹那jiba玩意呢,说着一捋袖子。

    「应该纹,全是疤,跟他妈蜈蚣似的,前胸和后背也是。」

    嘿嘿着,他说:「咋,你想纹?你妈让吗?」

    书香「啊」

    了一声,说不是不是,说这就是自己随口一问。

    「你红照姐倒是纹了。」

    又是一声嘿嘿,「等天热了就能看见。」

    「把香儿都带坏了不是,找着婶儿说你呢。」

    就顾哥笑着眯起三角眼时,书香听到了开门声。

    一道而来的还有公鸭嗓,「抽烟抽烟。」

    许加刚就跳出来了。

    不能说跳吧,总之晃晃悠悠。

    「又你妈哪浪介啦?」

    「一会儿不还打牌呢师傅,就上西厢找我妈要钱介了。」

    拿着万宝路,他说这烟有劲儿。

    书香说该去上学了,站了起来。

    「今儿不周六吗,上啥上还。」

    顾长风说当都赛你似的见天巡营。

    「师傅跟师娘不在这儿呢。」

    又把烟给书香让了过来,「抽完再走啊杨哥。」

    书香说刚掐,谢了。

    拾起羽绒服时,跟顾哥和红照姐打过招呼就打东厢房里走了出来。

    起风了,对面屋子里的音乐都簌簌的。

    一脸胭脂的胖女人在门里和表嫂说着什么,就焕章拉开门打里面走出来时,胖女人的声音也传了出来,「亲外甥不是,跟儿子不一样么。」

    表嫂倒没说啥,内叫沈爱萍的胖女人却还在唠叨,「一会儿过介玩玩,不也不走吗。」

    此情此景,内个买烟的午后就打书香眼前跳了出来。

    他穿上羽绒服,告诉焕章说进屋再转一圈,就进了西厢。

    表嫂也喝了酒,不过没跳舞,手里还夹了根烟。

    这个身高和妈一样的女人似乎永远都大大咧咧,还摸了书香脑袋一下,说喏,你妈。

    书香就在一片玄幻色彩中觅见了灵秀。

    应该说在众多健美裤中先看到了红鞋,而后才确认到的。

    放的曲儿无外乎就是内地崛起的流行乐,或者是荷东,但此刻功放里播的却是。

    没记错的话,也是这年,享誉世界的台湾歌手邓丽君猝死,自此,靡靡之音成了绝响。

    要说绝响,近几年好多人都无故离世,包括远在大洋彼岸的柯本。

    据闻时年四十二岁的小邓有哮喘病,病发时,小其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