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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没事没事。”傅云书一把将被子扯回来重新端端正正地盖到身上,“只破了两个小洞而已,我凑合着睡一晚,反正明天就要去州府了,回来的时候一定已经补好了。”寇落苼道:“还是我给你换一床吧?”小县令这回终于学聪明了,没再回寇落苼的话,而已合上了眼睛,假装睡得深沉,仔细一听,还有细微的鼾声。寇落苼心中好笑,有意捉弄,便在他床头蹲下,伸手轻轻捏住了傅云书的鼻子。小县令的眉头跳了一跳,脸上稍有退缩的绯红又以潮水之势蔓延,他轻哼了哼,佯装无意地扒拉住寇落苼的爪子,然后翻了个身。这一招被轻易化解,寇落苼尤嫌不足,他双手撑在床沿,上半身越过傅云书,嘴唇若有若无地擦着耳侧、脸颊缓缓滑过,最终停留在他鲜红的唇畔,低声唤道:“浥尘。”一时间,小县令连呼吸都凝滞,脸颊红得似火烧,蔓延向下,连脖子都红了。作者有话要说:前段时间因为考试没功夫码字,一直在用存稿,所以停更了几天攒存稿,请见谅。祝光棍节快乐_(:_」∠)_第45章狐娘子(七)不止傅云书心中波澜大起,寇落苼也是心痒难耐,似胸膛里藏了只狡黠的猫儿,在心尖上轻轻一挠。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许久,按在床沿的手缓缓上移,隔着被子在傅云书背上游移,半晌,最终还是捏了被子,温柔仔细地帮他把被角掖好,然后温声道:“晚安。”房门开了又关,听着那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傅云书睁开眼睛,长长地舒了口气。放松过后又有无尽的怅然涌上心头,他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火热的脸,心想,今晚的药怕还是不够足。还是压不住自己这满脑子歪心思。傅云书自我厌恶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像埋沙的鸵鸟,一头扎进漆黑的被窝里。隔日清晨,傅云书特意起了个大早,穿好便服推门而出,一抬眼便看见寇落苼倚在门外,像是已经等候多时。身子不由自主地僵了一瞬,傅云书扬起笑脸,道:“寇兄,怎么在里?”寇落苼扭过头,道:“自然是等你了。”傅云书干笑着道:“哈哈哈,多谢多谢。”许是昨夜的药效发作,傅云书望着寇落苼深幽的眼眸,好似没有之前那么别扭了,定了一定神,问:“寇兄可用过早膳了?”“还未,”寇落苼道:“李婶说今天为你践行,种类格外繁多,非要等你一起到了才肯上菜。”傅云书幽幽地道:“我还以为寇兄是特意前来等我的呢,没想到竟是迫于李婶的yin威。”寇落苼失笑,道:“你若是想,我以后可以日日等你,只怕你觉得不适。”“不适?”傅云书心里一慌,眼珠子左右转了转,“我为何会觉得不适?”“对啊,”寇落苼停下脚步,回头定定地看着傅云书,唇角带着淡淡的笑,“你为何会觉得不适?”“我……”小县令一急,险些将让某些不该出口的话脱口而出,好在关键时刻反应过来,连忙闭上了嘴,垂下眼眸,透过眼睫毛小心觑了眼寇落苼,踌躇半晌才道:“我没有觉得哪里不适啊。”寇落苼问:“当真?”傅云书道:“当真。”“哦。”寇落苼转回身,背对着他平静地说:“我还当你在躲着我。”小心思被戳中,傅云书干笑着说:“寇……寇……寇兄为何会有此感?”“近来见到你的时候少了许多,”寇落苼一边走一边淡声道:“往日闲来无事时,你总会来找我。”傅云书转悠着眼珠子找借口,“……刚结了案子,又撞上夏赋,偏还在这时候惹了风寒,就懒得走动,躲在屋里的时候多了些,未曾想竟让寇兄担心了。”寇落苼道:“我还当你对我……”胸腔里一颗砰砰跳的心如坠深渊,傅云书的脸色都白了几分,好在寇落苼走在他前头看不见,艰涩地开口道:“怎么?”寇落苼道:“我还当你对我心生不满。”“啊?”傅云书一愣。寇落苼笑道:“我还当是之前移尸一案中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所以一直没怎么理我,碍于情面又不好直说,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问你。”傅云书忙道:“没有!没有的事!”寇落苼问:“当真?”傅云书道:“当真!”寇落苼扭过头来冲他淡淡一笑,“这样就好。”这一笑恍如东风过境百花绽放,看得傅云书神魂颠倒,怔忪间听见寇落苼又道:“傅兄。”傅云书半晌才略微回神,“……嗯?”寇落苼道:“若以后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切勿埋在心里。想说便说罢,我都会听。”傅云书踌躇着点了点头,“……嗯。”待两人走到饭厅,李婶正好将一碟炸春卷放到桌上,转身遥遥望见傅云书,连忙迎出来,沾了面粉的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屈膝就要跪下,“奴婢见过县令大人。”傅云书连忙将人扶住,道:“李婶不必多礼。”李婶原本只是厨房里一个打杂的,傅云书因上任当日就被人往房里塞了个姑娘,惊慌之余对县令府邸的人事安排产生了一万分的不信任,尤其是厨房这一块,更是慎之又慎地将人筛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将原来那几个厨子踢了,换上李婶同另外一个厨娘。李婶在厨房里受了几年的窝囊气,一朝拨云见日,对傅云书感恩得五体投地,每日变着法的给他做吃的,倒让寇落苼享了口福。寇落苼笑道:“李婶,怎么见了我从没好脸色,见了傅大人就这么欣喜?”伸手轻轻掐了把傅云书的小白脸,道:“莫非是见傅大人生得比我好看,更加喜欢他一些?”李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瓮声瓮气地道:“寇师爷一张嘴又要吭哧吭哧吃东西,又要叭叭地讲话,奴婢这是怕再多事,会将您累着。”傅云书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探到他腰间,威胁地掐了掐他腰间的软rou,寇落苼语气不善地道:“好笑吗?”傅云书连忙捂住了嘴,一双桃花眼却仍是笑眯眯的,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寇落苼无奈地一揉他的脑袋,道:“赶紧吃饭,吃完了好上路。”旁人践行往往是夜里摆满满一桌的酒席,一群人举坛相送,傅云书这里却是两人相对而坐,安静地喝着今早现磨的豆浆。傅云书面前摆着的烧饼也是刚烤出来不久的,他默默地喝着豆浆,眼睛却一直盯在烧饼上,喝了半晌,觉得矜持得差不多了,斯斯文文地理了理袖口,正打算捏起筷子,却有另一双筷子夹了烧饼,放在自己面前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