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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动笔呢。”萧渊抱着手臂:“我记得,我考前跟你讲过一点这方面的事。”“对啊我写了,要防备和安抚蛮夷,还说要耕战统备,把边境城市稳定下来呢。”萧鸿歪着头回忆:“对啦,我还写了要重视百工之技发明军器!像若飞哥那样!”“……听着也没那么不靠谱。”萧泱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没准真能中进士。”“中了又能怎么样,还是个小毛孩子。”萧铎哼了一声:“这个年纪也做不得官。”“所以我说随便考考……”萧鸿打了个呵欠。“状元什么的,让沈衡他们去cao心不就好了,我才不管。”“沈衡倒是挺有希望的。”萧泱道:“四年前不知道怎么着的就考砸了呢,这次应该能高中。”“呵……”萧鸿懒懒地笑了笑:“谁知道呢……二哥你觉得呢?”“不知道。”萧渊瞥了他一眼。“我估计多半也是砸吧,毕竟,心思不稳。”萧鸿笑着,眼神却是冷冷的。萧渊皱眉。萧泱不明就里地问:“出什么事了吗?”“早上他和二哥见面了。”萧鸿淡淡地道:“我都把二哥支开去买煎饼果子了还是没躲开,真是天意,啧。”萧泱萧铎叹了一口气。萧渊看着天花板。“当年第一个和二哥撕破脸划清界限的人就是他吧?”萧鸿微笑着看向萧渊:“我那时还小,可却记得很清楚呢。”萧渊叹了口气:“他只是太在意旁人的目光,况且他也似乎后悔了。”“谁知道呢。”萧鸿站起身:“我去休息了。”萧铎捋着胡子,蓦地笑出了声。“父亲?”萧渊无奈地看他。“鸿儿还真是得罪不得。”萧铎边笑边摇头:“明日你带他出去吃顿好的罢。”“……是。”萧渊苦笑了一下。“你们兄弟齐心,爹已经很满足了。”萧铎也站起来:“天晚了,各自回去休息吧。”“是。”作者有话要说: 正太切开来都是黑的2333对话貌似写太多了……还是说我果然更适合写剧本。☆、他乡遇故知日子就这么在萧鸿的逍遥闲散中过去,很快就到了公布殿试名单的时候。会试一共有五百名各地举子参考,其中二百人能通过会试,这二百人里又有五十人,能参加由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决出最后的名次。萧鸿的名次与他他自己所料相去不远,是三四十位,能参加殿试,却又不是特别拔尖。沈衡考得却比萧鸿想得要好,竟然是会试笔试的第二名,在他前面的那个是个淮南道来的举人,年岁已经三十余,也早有才名,算得上一方名士,风头十分强劲,被他压一头也不冤。但沈衡在京城内声名极好,才气早为众人认可,长相也出众,给皇帝留下好印象极其容易。只要他殿试上没失心疯了胡说八道,一甲是没得跑了。殿试那日,萧泱携着三弟一道进宫应试。殿试由皇帝亲自主持,不仅要写,还有口头应对。文武百官在一旁共同监场,考的不仅是才学,还有礼仪气度,心理素质和临场应变。萧鸿年仅十四,身量尚小,却因名次靠后被排在队尾。萧泱作为大理寺少卿,本该站在文官前列,却因担心小弟,偷偷往后站了站,同户部的几个官员站在了一起,死死盯着小弟一举一动,生怕他有什么失仪闯了祸。大玄的皇帝陛下云晏已经坐在了龙椅上,仔细打量着阶下齐齐整整站着的五十位考生。年长的已经胡须花白,年幼的还一脸稚气;富贵的一身绫罗绸缎,寒素的只是粗布麻衣;紧张的捏着袖子抖抖索索,自信的安安静静地看着地面……这些人毫无疑问是大玄的精英,这最后一步的殿试,会决定他们的才华,被用在什么地方。皇帝摆了摆手,身边的太监捧着金盘,给各位考生发下纸笔。第一题是笔试,考一轮诗赋,以春景作诗,格律不限。这一题自然是好答的。金殿之上并无甚春景,没有即景之说,全凭才子们肆意挥洒。只是谁能写得最好,就不一定了。时限是一炷香。香燃尽之后,太监将诗作收上来,贴在殿前,由文武百官和皇帝一同评论。云晏走到贴着诗作的看板前将五十首诗粗粗扫了一遍,突然指向其中一首诗道:“诸位爱卿,以为这首如何?”众人伸长脖子看去,早有站得近的读了出来,道是: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浮生长恨欢愉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一群考生在听到“绿杨烟外晓寒轻”时就已经开始叹气了。光这“轻”和下句的“闹”字,就已经绝了。众臣也是惊喜赞叹不绝,皇帝的表情也是相当欣赏。萧泱叹了口气,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身边一声冷哼。他回过头,看见户部的主事韩禹抱着双臂站在那,脸上毫无表情,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屑。“韩大人可有什么高见?”周围人显然也不是聋子,听见了这一声冷哼,纷纷带些不满地发问。萧泱有些疑惑,他没记错的话,韩禹不是科举出身,而是几年前举逸民由户部尚书直接推荐的,在农事方面颇有些才干,但是从未有诗文之名。这首诗大家都觉得好,韩禹难道还能挑出毛病?韩禹看着投来不解目光的众同僚,淡淡道:“并无。只是慨叹,这位石公子当真是偷天妙手绣文章,要拔头筹呢。”不知是不是萧泱听错,他在“偷”字上特别用力。皇帝没有听见后面臣子们小小的争议。他正注意着这首诗的作者。石越,这个名字他相当陌生,会试时他的文章似乎并没有这么出彩,没有名列前茅,是以皇帝陛下并没有什么印象。云晏令太监寻出了石越的会试文章,草草翻阅了一下,写的却是新奇,有些巷战对抗、以弱胜强的论述颇为有趣,只是辞藻不甚工,文法也粗糙,那些老学究主考不过把他列为这五十人的压尾罢了。云晏拿着那份文稿沉吟了一下,科举终究是要选有真本事的人才而不是只会写文章的人,辞藻文采都是次的。这个石越,可能真是个贤才。“石越是哪个?”云晏回到龙椅上坐下,看似颇为随意地问了一句,就见一个考生出了列,跪地叩首。云晏扫了一眼,长相气度都很平凡,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只是眼底却有一种莫名的自信,叫人很是欢喜。“会试时,你写到一些对付东南海寇的策略。”云晏很感兴趣地问道:“说是什么……鸳鸯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