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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已被眼前这个小狐狸精掀起的惊天巨浪拍在了沙滩上!更令她伤心的是,即便她当年风华正茂、艳名远播之时,其盛况也不及眼前的百分之一! 自从那个小狐狸精的画像被小欢私借出来在东厢房发布厅亮相之后,大堂中那些比赛选手更是如同疯魔了一般,全力以赴地投入比赛,即便那些对小佳人相对而言不那么着魔的公子哥儿也不例外,有人已估算过,比赛冠军若愿将进入吟香阁的这个唯一名额拿出来拍卖的话,绝对有人愿意喊出三万两白银的标价! 这个初步估价出来后,当即有人撇撇嘴表示不屑,这估价也未免太低了吧,作为底价还差不多!持这种观点的主要是有幸夺魁之后有意拍卖名额的绝少数人,这五六位公子爷家境稍差些,在他们看来绝代佳人的确难觅、相逢更难,不过若白花花的银两足够多的话,他们也有可能选择要钱。 那些腰缠万贯、志在必得的公子爷觉得这价格实在是小意思,没人表示反对。于是比赛间隙,那五六位家境稍差的选手聚在一起,展开一场热烈讨论,把底价和最终标价越估越高,小仙的部分铁杆拥趸开始坐不住了,才有人站出来表示异议,这伙人阵容庞大,一阵鼓噪之后又把估价打压下去不少,不过到时若真有这样的拍卖大会,这一大帮公子爷到底肯出到多高的价格,绝对是商业机密! 整整二十多天之后,比赛总算结束,好歹决出各项目累计积分最高的总冠军,来自青州的柳子松柳公子荣获进入吟香阁大厅一个时辰的唯一名额! 所有落榜者眼红之极,七嘴八舌地要求柳子松将名额拿出来拍卖,可这家伙绝对是小仙的铁杆拥趸,坚决不卖。大堂上一场非正式拍卖会由此开始,大家七嘴八舌地喊出的出价越来越高,可柳公子始终不为所动,吟香阁他是非去不可! 这些人失望之极,找不到渲泄怨气之处,一半人留下继续纠缠柳公子,继续用越来越高的出价来诱惑他出让,另一半纷纷涌向十个比赛仲裁,指责他们评分不公,大家都很激动,争吵之际难免出言不逊,导致双方情绪失控,一言不合之下有人开始扭打起来,继而引发群殴,甚至拔剑相斗! 张媚手下的灰衣高手们匆匆赶来隔开双方、制止冲突之后,张媚眼见群情汹涌,谁也不愿就此散场回家,但觉头疼,有意将名额增加一位,由第二名递补上来。 可侯爷听了她的想法之后,不禁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说道:“这恐怕会引起更大的sao乱,探花上去了,榜眼又咋办?何况进去的人多了,小仙铁定会不乐意的!” 她不禁柳眉倒竖,忿忿地道:“我看老爷恐怕更不乐意吧?多年结发夫妻,你倒成天就知道小仙小仙,瞧瞧她把侯府都糟蹋成啥样了?全是你惹的!” 侯爷瞄她一眼,脸色一沉道:“夫人,眼下咱俩该同舟共济,想法子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走人才是正经,另外还得安排柳公子进入吟香阁一行之事,相互埋怨于事何补?” 见老爷生气,张媚也有些怕怕,却依然赌气地道:“反正我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了,老爷自个儿看着办!”言罢气冲冲地转身就想走人。 侯爷忙一把拉住她,心急火燎地道:“小仙有言在先,吟香阁我也是不能进的,也只能由夫人带他进去了,怎能说走就走呢?真是!” 随即又唉声叹气地道:“夫人,在带他进入吟香阁大厅之前,你能否……能否……” 张媚奇道:“老爷咋也变得吞吞吐吐的,您到底想说啥?” 侯爷嗫嚅着道:“夫人能否提前派丫鬟通知小仙回避一下,让柳公子见不到她?” 见他如此回护小仙,张媚鼻子都气歪了,忍不住语含讥讽地道:“老爷如此怕柳公子见到小仙,咋又愿意让自己的老婆和他单独相处?难道就不怕我近水楼台先得月、趁机勾引他上床么?” 老爷竟说了一句很没良心也很令她伤心的话:“若那样真能打消他想见到小仙的念头,夫人也大可一试,反正你以前也不是没做过,夫人不是一直挺喜欢小后生么?柳公子年不过二十,且生得一表人才……”最后这句话他的确毫无夸张,这也正是最令他担心之处,生怕见面之后,小仙对柳公子产生好感! 张媚气得双眼含泪,恨恨地道:“好~好!自打小仙出头,我已成了人见人弃的过气妇人,行!我这就问问他是否愿意选择和我上床、而放弃探视小仙?老爷可有兴趣前来旁观?” 老爷竟涎脸道:“夫人若真愿这样,我前往观摩一下也好。” 张媚啐道:“老爷真是变态!为了恋幼女竟出卖老婆!” 言罢她果真将柳子松单独叫道厢房中问道:“柳公子可愿与贱妾广结善缘?” 柳子松怔了怔,沉声道:“在下本与夫人毫无来往,而且很明白天下绝无免费的晚餐,夫人这样做,一定别有所求吧?” 张媚露出最美的笑容问道:“或许贱妾一无所求,只是仰慕柳公子一表人才,自愿献身免费赠送,你会如何?” 柳子松摇摇头:“这个么,在下不会相信,不过倒也愿与夫人共度良宵。要说起来,夫人这等年纪的女人,在下还从未尝试过,不知滋味如何?” 张媚笑道:“这个么,各人喜好不同,感觉也不一样。至于你是哪种情况,我也不知。” 柳子松点点头道:“在下明白了,夫人且说出条件吧。” 张媚道:“公子放弃进入吟香阁的资格,如何?” 柳子松坚决地道:“不可能!”言罢转身出门,随即想想又返身走回说道:“哦!对了,夫人愿免费赠送的,在下还是要收取的。” 张媚笑道:“公子难道没留意听贱妾刚才的话?前面还有或许二字呢,意味着在可与否之间,眼下贱妾提出的条件被拒,心情不好,不想再免费赠送,不过你也不虚此行,贱妾这就带你去吟香阁。” 二人一路谈笑风生地来到吟香阁院门外,婷儿已等在那儿,带二人到大厅中金丝楠木椅上坐下,并奉上香茗。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97章 痴呆 闲聊一阵后,柳子松开始心不在焉地左顾右盼,不见佳人的踪影。 婷儿似知他心意,说道:“咱们小姐言道,公子经过长达二十多天的比试、获胜不易,不好过于怠慢,可她又实不愿与生人相见。因此,小姐此刻便面戴白纱、背对大厅坐在花园里,虽相距较远也只好将就了,公子可在大厅范围内自行找个合适的位置探视一番。” 柳子松忙起身长揖为礼,很是感激地朗声说道:“多谢小仙小姐的美意和婷儿姑娘的提示!” 他说话时嗓门比平时稍大些,似乎希望小仙小姐也能听到,随即在大厅里转来转去,始终找不到一个最理想的观察角度,最后只好停在靠花园方向的那个屋角、头探出窗外往花园看去。 这下他终于看见了那条孤寂美丽的婀娜背影,和面纱被轻风微微飘起的一角!被花树枝叶挡住了些,且距离也远,看上去就像个稍大些的布娃娃,却是可爱动人到极点的布娃娃! 小仙今天身穿一套淡紫色衣裙,看去更显飘逸淡雅、风姿绝世,坐在那边一动不动,不知是因为他来,还是平时一向如此?未像小翰所描绘的那样沿着花径摘花,也未插花,更未来个绝世回眸。 然而,当他呆在大厅中一个时辰已满,张媚恋恋不舍地由椅子上起身去提醒他之时,但见他满脸满脸都是痴迷茫然之色。 张媚轻轻拍拍他的背,叫道:“柳公子!” 柳子松没反应。张媚加大嗓门又连叫三声,依然如此,不得不重重拍向他的肩头,力道渐渐加重,直到差不多相当于挥拳揍人的力道时,他才啊地一声醒神过来,怔怔回头,一脸迷惑,看着张媚呆呆出神,似忽然不认识了一般! 张媚惊笑道:“公子这是怎么啦?忽然变痴呆了么?且容贱妾考你一个问题,我是谁?” 柳子松喃喃地道:“我是谁?” 张媚哭笑不得,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地、一字一句地道:“贱妾是让你说,我~是~谁?” 柳子松眼中泛白,竟也指着自己的鼻尖,呆呆地道:“懂了,你是说你是谁,可我又是谁?” 张媚无计可施,回头四顾见婷儿已不在厅中,忍不住伸手捞住他的裤裆凸起处轻轻一捏! 这招叶底偷桃未把柳公子捏醒,倒把她骇一大跳!天啊!棒子好硬好长,当然跟无月没法比,可绝对已勃起到极限,且伴随阵阵临近发射时的那种有力脉动,她心中刚暗呼出“小狐狸精”四字,手中已剧烈地跳动起来! 那绝对是她感受过的最有力最剧烈的跳动!当然无月仍需除外,她的心似也随之狂跳起来!这样的跳动若是在自己的yindao之中,不知该是何等美妙的滋味?可惜啊,那是为小狐狸精而跳动的! 但见他的双眼由泛白变成一片血红,脸上肌rou极度扭曲抽搐着,看上去异常狰狞可怖!好半晌之后他才长长呼出几口气,胸膛急剧起伏着,看似刚才一直屏息静气地看着小狐狸精,以至憋气太久? 她忙松开手,忙不迭地掏出手帕擦拭,老天!隔着裤儿都浸得满手都是,滑腻腻黏乎乎地,不知射出了多少! 待柳子松稍稍平息下来,她再次重重地拍拍他的脸,大声嚷嚷着:“柳公子醒醒!你醒醒!” 柳子松依然一脸痴呆地看着她,终于吭声:“怎么啦?” 张媚大声道:“现在想起我是谁了吧?探视时间到,该走人啦!!”最后四个字是用吼的,且几乎凑到他耳朵上。 他喃喃地道:“时间到?嗯~的确时间到了,的确……”后面跟着一连串咕哝声,也不知在说啥,木然跟着张媚往外走去,不时回头张望,一脸不舍之色。 走出吟香阁直到中门,他依然是这付模样,无论张媚如何问他、跟他说话,他都一言不发,闷头走路。所以到现在为止,她依然无法确定,这走火入魔的家伙是否已想起她是谁、他又是谁? 柳子松就这样走了,老爷把他送到门上、交给随他前来的小厮们,不胜唏嘘地看着他被小厮扶上马车,蹄声嘚嘚而去。 十天后由青州传来一条不幸的消息,人称胶东第一才子、来年赴京殿试有望进入三甲的柳子松精神失常、患上严重花痴,整日价神智不清,在街上见了紫衣女子就去扯人家衣裳!他的父母无奈,只好把他关在院子里,丫鬟仆妇们不堪其扰,纷纷躲他远远,甚至还有风言风语说,他的母亲有天不留意穿上紫衣,竟差点被他强暴,幸得下人们听得主母呼救,及时赶到现场制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当然这已是后话。 且说侯爷总算打发走柳子松之后,聚在大堂中那些公子哥儿却并未散去,实际上一个都没走,还在巴巴地等待着小翰每天来说书呐!然而小翰讲坛越来越难以为继,即便派出丫鬟严防死守,仍架不住小欢的声东击西之计,张媚的一个黄花梨木衣柜和那张檀香绣榻也被生生搬走,价值不算很高、好在堆头大,小欢好说歹说之下婷儿才勉强放行。 小欢和小翰团伙甚至盯上侯府库银,可无论他俩如何威逼利诱,原则性很强的 帐房主管坚持非见老爷签字画押的批文才会放银,他俩也是无可奈何。 于是原本大约每天一场的小翰讲坛逐渐变成两天才有一场,继而变成三天、五天才轮到一次,半个月之后终于绝迹。又翘首以盼七八天之后,始终不见小翰出现,这些公子哥儿才意犹未尽地陆续开始散去。 长达一个半月、整日价热闹非凡的侯府前院大堂终于恢复平静,而侯府中的大部分财产已转移到小仙的名下。 *** *** *** *** 沂南围场,周氏龙派人辗转捎来信函,大意是获悉唯一爱子已找回,自己逐渐年迈,希望将儿子接过去共享天伦并加以教导,将来好继承周氏家族的庞大产业。 慕容紫烟哪里舍得?怒不可遏地质问女儿:“一定是你将岩儿已找回的消息,私下告诉了你父亲!” 周韵霍然回头,直视母亲双眼,痛心疾首地道:“娘,您夺走了父亲的心,却不爱他,令他半生孤寂,您还嫌不够么?难道他唯一的儿子,您也要独占?其实,弟弟到底愿意跟谁,您和父亲都说了不算,得看弟弟本人的意愿。至少,您应该给父亲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对不对?” 慕容紫烟一怔,尚未及出言反驳,周岩已匆匆而来。母女俩同时回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吓了一跳,忙道:“大姊,这些天我可是啥坏事都没做,每天专心攻读圣贤书的,不信我马上把荀子的……” 周韵摇了摇头,伸手由母亲手中拿过那份书简递给他,等他看完之后,她静静地看着母亲。她刚才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乃是因为她很驾定,在岩弟回来后这段时间里,她确信岩弟眼中的沂南围场已比地狱强不了多少。 慕容紫烟心情异常复杂,沉默很长时间之后,才缓缓地道:“岩儿,你已了解状况,是愿意去苏州跟你爹呢,还是愿意跟着娘?” 周岩想了想,说道:“孩儿好容易才回到娘的身边,自然舍不得离开您啦……” 慕容紫烟心中一喜,上前拉住他的手,激动地道:“娘就知道……” 周岩嗫嚅着道:“不、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