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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矜摊手:“我也拿她没办法。”姜容捶了他胸口下:“少来,别炫耀了。”这么来,二人倒是亲近不少,姜容让人找了晚枫林的亭长过来,仔细问起当时的事情,可那天人也太多了,亭长自己也未注意。沈矜又去了魏家,这次去主要是闲谈,“魏大嫂,别忙活,我吃了过来的,嗯,我就是想问问你,魏虎将军和哪些人抱怨过邱大人?或者说和谁起喝过酒?”魏夫人想了想,看着他:“这有什么问题吗?”“没什么问题,如今魏虎将军嫌隙还未洗脱,所以我想知道他和哪些人抱怨过,这样我们也好分析。”原来是这样,魏夫人想了想:“其实我们家老魏朋友还算挺多的,但是自从他做到将军这个位置上,求他办事的也多,所以他和很多人都不大来往,否则别人求他办事他不好承诺,我们自从来京师之后,老魏就更忙了,偶尔便会跟他以前的个断腿兄弟喝酒。”沈矜便不经意的问了句:“他是哪里的人呀?”魏夫人摇头:“他是哪里的人我不清楚,但是我听说他其实在腿断前,是个考武举出身的,家境非常好,打了十几年仗才退下来,因为腿断了,也没什么事情做,他当初为了抗辽,把家产都全部捐了,这些年我们老魏直接济他,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倒是个忠肝义胆的汉子。”他又把魏虎身边的人找来问这个断腿的老兵,魏虎身边的人了解的比魏夫人多了许多,沈矜心浮现了个想法。从魏家出来,很快他便找了姜容起去找这个断腿的老兵,虽然他断了条腿,但是身材魁梧,他住在墙角个瓦房里,个人在过日子。姜容跟沈矜都有点不忍心,沈矜看了姜容眼:“先查查吧,他会不会水性?家的衣服有没有皱皱巴巴的,再有那几日有没有出去。”趁着他外出,姜容让人进去找了找,沈矜在里侧翻的非常仔细,在个暗格里找出沓纸,他翻了翻,心情很是复杂,“姜兄,你看,这是他的户籍,和相关捐赠的契约,还有他写的些兵法的注解。”岭南叶家可是当年很富贵的人家,看他的相关户籍,应该是岭南叶家的旁支,确实家资丰厚,为了十年前的那场战役,他捐了三百万两的家产。“这也捐了太多了吧。”姜容啧啧称奇。可惜他的衣柜里如今只有薄薄的几层衣服,打满了补丁,看的出来他的日子过的极为清贫。同时他也很谨慎,他的几套衣服都很整齐,没有太多褶皱,甚至于找不出来任何的坏处,但是在他的床底下,沈矜发现了个木板,木板下绑着滑轮。铁轮磨的非常滑,沈矜拿出来看了看,又看到旁的绳子,他站上去绑好绳子,直接就滑出去了。用这个东西滑出去其实是非常快的,比马车还快,埋在小溪地下,岭南人大多数水性极好,他虽然断了腿,可是滑这个出去也完全有可能。当然,这也不能完全证明就是他,姜容还得取证,他找到附近的邻居问起近况,叶才的附近住的大多都是早起卖早点的,或者做些小生意的,这里租赁屋子是最便宜的。只要钱给到位,这些人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对叶才这个人褒贬不。有个小贩道:“他是个古怪人,我家是卖面的,因为西域的罗勒很有名,所以我找西域商人买了点,有天,他吃看到了,把我的碗都摔了。”“这样啊,那你知道九月初那日他在做什么吗?”小贩十分健谈,他想了想:“那天很奇怪,我没看到他出来,平时,他会去西边帮人捡菜,这样别人会给点菜给他吃,之后下午他会去做瓦工,他个人住,又有院子,手艺又好,会在家自己烧瓦片,但是那天他直没有出来,我还记得有个姓周的老板喊他做活,他也没应。”个平时贫如洗的人,却破天荒的待在家里不开门做事,沈矜想了想:“那他是病了吗?”“他咳嗽了。”小贩身畔站着的小孩子忽然道。小贩笑道:“这孩子我们平时生意忙起来就没空带他,但是叶跛子会写字,所以我们会把孩子丢给叶跛子帮忙带带。”沈矜蹲下来问那个小孩:“他是得了风寒吗?”“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咳嗽,他的身体也很烫——叶伯伯。”听到孩子喊人,沈矜和姜容都转过身子去,叶才站在他们后面,微微笑道,“你们进来吧,我来告诉你们切。”他看着步履稳健的年轻人,很是羡慕:“你们这样真的很好,我年轻的时候,腿还没断的时候,就是这样,走上天都不觉得累。”沈矜笑道:“您是为了国家做出奉献。”叶才指着他道:“你很聪明,居然查到我这里来了。”这般直言不讳,看来是他了,沈矜觉得很可惜,这样的个人,他怎么也忍不住苛责。姜容不解:“你为何要如此做?邱大人他也是受到朝廷指定的,这也不是他自己能够决定的。”“那我就杀了他们所有出使的人,只要他们都去不了,那就没人去求和了,为什么打赢了仗还要和谈,我是真的想不通。”他看上去脸红脖子粗,似乎憋着口气。这些情绪沈矜和姜容都明白,大齐官多于武官,向都是官管着武官,且武官地位还不高,可是冲锋陷阵的却都是武官。他们用生命在维护的国土,就这么硬生生的送人,还要低人等,凭什么呢?这里边的意思沈矜很清楚,因为旦真正打仗,武官的地位就会提高,那么武官就会和官平起平坐,世族现在掌握的是官命脉,武官未必能够拉拢,拉拢不了就不会让你坐大。姜容招了招手,外边有人进来,押住了叶才。叶才案原本就很受关注,因为此案涉及朝廷命官,公审时,沈矜虽然平静陈述叶才如何杀人的,但是在提到他的动机时却激动了起来。他说:“叶才直守在邱家的门口,当他发现邱大人要去晚枫林的时候,他腿脚不便,所以用这块带滑轮的木板很快滑到了那儿,他是岭南人,擅长水性,曾经在军营里还做过探子,旁的人也许要早早潜伏在溪底,他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拉下邱大人。”说罢又举起张户籍书和捐赠书道:“也许我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