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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女侠传(12)呼延灼三战梁山泊,宋公明大破连环马

    2021年3月27日

    第12回:呼延灼三战梁山泊,宋公明大破连环马

    恶战

    接下来几个月,又有不少好汉慕名前来投奔了梁山泊。其中一人姓柴名进,乃是大周皇帝的后人。他是一方富豪,平生最喜结交各路英雄,曾经接济过许多山寨里的头领,包括原来的梁山泊之主王伦,以及后来的林冲宋江等人。

    柴进因为得罪了高唐州的知府高廉,被他抓起来关进了牢房。宋江得到消息后,亲率五千兵马去攻打两百里外的高唐州。经过一番恶战,杀死了高廉,救出了柴进,并将高唐州府库的钱粮尽数装载上车,运回了山寨。

    这一战打出了梁山泊的威风,让远近州府闻风丧胆,同时也引起了朝廷的重视。高廉是高太尉的堂弟。高太尉接到高廉的噩耗后大怒,遂上朝启奏天子,令汝宁郡都统制呼延灼挂帅,陈州团练使韩涛和颍州团练使彭玘为副将,领精锐马军三千步军五千,前去讨伐梁山泊。

    消息传到梁山泊,晁盖宋江吴用等人开始谋划应敌之策。依宋江的主意,将山寨里的精兵分为五队,每队五百人,主动渡过湖泊迎战,先挫一挫朝廷大军的锐气。第一队由秦明领头,第二队林冲,第三队花荣,第四队扈三娘,第五队孙立。五队人马轮番迎敌。五位头领得令后,各去挑选自己的兵马,做好准备。

    扈三娘只是马军副将,宋江却让她独自领一队兵马出战,可见对她的看重。她夜里一个人来到宋江住处,宋江向她面授机宜。他将她搂进怀里,对她说了下面一番话。

    “贤妹啊,你早看出来了,哥哥我是要干大事的。可是,干大事离不开既有本事又忠心耿耿的人。晁天王这人虽然很讲义气,但是眼光不行,看不长远。原来忠于他的有吴用,公孙胜,刘唐,三阮,白胜,再加上林冲杜迁宋万朱贵等几个梁山的老人。如今吴用已经投靠我了,林冲是个老实人,谁都可以用他。”

    “这次出战呼延灼,晁盖以为你是他的人,提出让你单独领兵出战,正合吾意。还有新上山的原登州兵马提辖孙立也会单独领兵出战,他跟你一样,已暗中归顺于我了。这次高太尉亲自点将,让呼延灼领兵。他乃是将门之子,非同小可。你若是能立下功劳,让众位头领们钦服,以后我会将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做的。”

    宋江说话时不停地用手抚摸她的奶子。他似乎特别喜爱她的这一对奶子,每次私下里和她见面都要紧紧地握着,爱不释手。

    “哥哥放心,meimei一定全力以赴,争取立功,不负哥哥的重望。”扈三娘羞红着脸,小声说道。

    扈三娘从宋江那里回到家里后,发现王英还没有睡,他和燕顺郑天寿一起在等她。他们现在跟她一样,也都成了宋江的亲信。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新来的孙立如今也是宋江的人了。

    这个孙立可不是一般人,打祝家庄时从登州过来的那一大帮人全都听他的。如今孙新顾大嫂被宋江吴用派去经营梁山泊新开的一个酒肆,解珍解宝编入林冲麾下,邹渊邹润编入花荣麾下,铁叫子乐和则留在大寨给宋江和军师吴用当助手。

    “将军,宋头领他怎么说?”燕顺如今对扈三娘极为尊重,不再称她为弟妹,而称将军。

    “宋江哥哥说了,这次与朝廷派来的呼延灼交手,要我单独领一队精兵出战。我已经向他禀明了,要将你们三个都编入我的队伍里。两位哥哥,你们且回去歇息,养足了精神,明日跟我上阵杀敌!”

    “谨遵将军之命。”说罢燕顺郑天寿两人向她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扈三娘走到床边,脱了外衣,上身只剩下一袭薄纱衫。她仰面躺了下来,对王英招手道:“夫君,你过来。”

    王英凑近前来,恭谦地问道:“请问娘娘有何吩咐?”

    扈三娘道:“我明天就要大战,现在却兴奋得睡不着。你在我下面多舔舔,看能否助我入睡。”

    “娘娘,王英遵命。”说罢他爬上床,抬起扈三娘的大腿,将她穿的裙子退了下来,又脱了她里面的衬裤。随后低下头,伸出舌头在她的阴部卖力地舔允起来。

    第二天清晨,秦明林冲花荣扈三娘孙立等五个头领就各自带着五百精兵,乘坐水军的船只在金沙滩渡水上岸,埋伏在官军征剿梁山的必经之路两旁的山坡上。扈三娘学着秦明林冲他们,将她自己的五百精兵全部隐藏在一片树林里。她骑着马来到树林的边缘观察敌情,身后只跟着五个士兵。

    这时山下的官道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一个念头突然闯进了她的脑海:“此刻我只须打马下山,冲到官道上,就可以远远地逃离梁山泊,重获自由!”

    她被这个念头一激,脸‘唰’地红了起来,心也‘砰砰’地直跳。她想:爹爹死了,哥哥不知到哪儿去了,扈家庄已经被烧做一片白地。但是,我可以去京城投奔师傅啊。师傅种寒玉在为刑部王尚书效力,想必能够帮到我的。再不济,我还可以去投奔张叔夜张公子,嫁给他当妾室,从此过上安稳舒适的日子。她深信,张叔夜是真心爱她的,是不会把她当成残花败柳来嫌弃的。

    扈三娘举起了手里的马鞭,正要往马屁股上抽。这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正瞧见她丈夫王英,还有燕顺和郑天寿两人。他们都在各自的队伍里吆喝着,让士兵们做好出击前的各项准备。她心中不由得一

    痛。

    王英这人又丑又没有本事,还曾经狠心地殴打她侮辱她。可是他现在已经被她彻底地降伏了,对她就像养熟了的狗一样忠顺。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也对他产生了某种说不清的感情。而且她发现王英并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还有燕顺和郑天寿,他们对她的尊敬和服从都是发自内心的。她舍不得就这么把他们三人抛弃。

    她想起了赵半仙说的那些话:她天生有帝王之命,只是必须等到三十多岁以后才能时来运转,眼下她还要经历更多的磨难。她死去的爹爹,失踪的哥哥,还有扈家庄那些惨遭屠戮的庄户人家,他们的悲惨命运很可能就是她的帝王之命造成的。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却已经尝过了别人无法想象的精神和rou体上的痛苦。如果她现在抛开一切逃走,那就意味着她过去付出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了。她实在是不甘心啊!

    她终于冷静下来,做出了决定:她不能逃走,而是要留下来,继续走完自己该走的路程。眼下,她必须打好这一仗。

    将近午时,只听得远处人马喧嚣,官军的大队兵马开到了。梁山泊这边擂响战鼓,秦明带领第一队的士兵们冲下山坡,拦住了官军的去路。

    此次征剿的先锋是陈州团练使韩涛。他看见了拦路的梁山泊人马,急令手下去中军报与主帅呼延灼,他自己率领两百马军杀进了秦明的队伍里。两军冲突了一阵子,秦明的人马小胜了一场。后来呼延灼带着五百军兵赶来支援,秦明立刻率部退回去了,由林冲的那一队人马接住呼延灼厮杀。

    呼延灼乃是开过之初的名将呼延赞之后,善使一对铜鞭。他与林冲正面相逢,双鞭对长矛,两人大战了五十多个回合,未分出胜负。花荣领的那一队士兵上前来接应,林冲见了,带着自己的队伍撤了下去。呼延灼跟林冲斗了许久,已消耗了极大的体力。他见林冲走了,无心追赶,也暂且退下歇息。

    花荣挺枪杀来,却被从后军赶来的彭玘接住厮杀。花荣绰号‘小李广’,他的弓箭出神入化,有百步穿杨之能。他和彭玘战了二十个余回合,拨马便走。他指望彭玘追来,他再以弓箭杀之。这是他的惯用伎俩。只是彭玘的武艺本来就比花荣弱,他看出了花荣是徉败,因此勒住马,并不敢去追击。

    此时扈三娘率领的第四队已到。她放过花荣的人马,对着彭玘迎了上去。彭玘见这次来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大怒道:“梁山草寇,竟敢派一个女子来与我交战,欺人太甚!”遂顾不得歇息,拍马舞刀对着扈三娘冲了过来。

    彭玘使的是大杆刀,对上了扈三娘的双刀。两人一来一往战了二十余回合。扈三娘回马往本阵跑去。彭玘不舍,紧追了上来。刚才交手时他占有长兵器之利,扈三娘累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彭玘见她生得美艳动人,心想:哪里来的这等美人?若是将她捉住送与高太尉,定能加官进爵。见扈三娘转身逃走,他哪里舍得放她?

    正追着,扈三娘在马上突然一扭身子,将一条红套索往空中撒去。彭玘措手不及,被套索套住。那套索上有二十四个金钩,牢牢地抓住了彭玘的衣服。他正要用刀割断套索的绳子,扈三娘用力一拉,将他从马上拉了下来。

    彭玘跌倒在地上,兵器脱手,头盔也掉了。扈三娘娇呼一声:“孩儿们,给我绑了。”王英郑天寿早带着一群士兵抢出来,用绳索将彭玘绑了个结结实实。

    彭玘那边的兵见自己的将军落马被擒,一窝蜂冲了过来,要将他救回。扈三娘大喝一声:“挡吾者死!”挥动双刀杀进了敌群。

    此时呼延灼已经歇息好了,正在观战。见副将彭玘被一个女将生擒,气得他七窍生烟。他手握双鞭,纵马上前,对着彭玘的士兵们大叫一声:“尔等退下,看我活着这婆娘!”

    他的声音极大,像是打雷一般。士兵们散开退下,给他让出路来。扈三娘见一个满脸胡须的敌将向她冲过来,料定此人就是主帅呼延灼。她毫无畏惧,手舞双刀迎了上去。双刀对双鞭,两人战作一团,好似花团簇一般,好看极了。

    林冲花荣等人在山坡上见了,害怕扈三娘体力不支,高声叫到:“扈将军,不可恋战!”可是他们隔得太远了,扈三娘哪里听得见?

    呼延灼原指望一个照面就将这个女将从马上揪下来,谁料她的武艺精湛,刀法凌厉。他们战了十来个回合,竟打了个旗鼓相当。呼延灼急了,他仗着自己身披厚甲,让她一刀砍在自己的左臂上,提起右手的铜鞭,对准扈三娘的脑袋奋力打下。

    扈三娘躲避不及,只得左手持刀去挡。只听得‘当啷’一声,金铁交鸣,震得人耳鼓生痛。扈三娘挡下了这一鞭后,回马就走。呼延灼喊道:“兀那婆娘,待走哪里去?”催动坐下乌骓马赶去。

    呼延灼的这匹乌骓马乃是御赐良马,跑起来又快又稳。眼看就要追上了,这时斜刺里突然一位黄脸将军杀到,一杆铁枪往呼延灼身上刺去。呼延灼只得用手里的铜鞭来隔挡,眼看着扈三娘跑回本阵去了,气得他呲牙咧嘴地乱叫。

    这黄脸将军正是原登州兵马提辖孙立,绰号‘病尉迟’。他见呼延灼是使鞭的,遂将铁枪在背后插好,取下自己的钢鞭,与呼延灼交战。

    呼延灼见走了扈三娘,将一口气都撒在了孙立身上。这一番恶战,看得两边的士兵都紧张的不敢眨眼。他们斗了五十多个回合,分不出

    胜负。这时两边都开始鸣金收兵,呼延灼见孙立的武艺高强,自己不太可能赢他,只得勒马转身回去了。孙立也佩服呼延灼的武艺,不来追赶,带兵自回本阵。

    这时天色已晚,呼延灼下令退后五里结下营寨,待明天再战。

    再说扈三娘回到山坡上之后,燕顺抢先接着,见她脸色苍白,急问道:“扈将军,你受伤了?”她点了点头。燕顺将她抱下马来。她的左手还紧紧地握着那把刀,他费力很大的劲儿才掰开她的手指,将那把刀从她手上夺了下来。再看那把刀,已经被呼延灼的铜鞭打了一个大缺口,幸亏没有折断,不然她就回不来了。

    这时王英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妻子,叫到:“娘子,你怎么了?”他发现扈三娘身上被冷汗湿透了,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扈三娘张开嘴,吃力地对他说道:“快,快去山寨里,请……请安神医……”说罢她就闭上了眼睛。

    燕顺听了,叫过郑天寿,让他和王英守在此处,他自己急匆匆地跑去找安道全去了。王英抱住扈三娘的身子,忍不住大哭起来:“我的娘子啊,你可不能扔下我自己走了啊!”旁边的士兵们听了,也都悲从中来,从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安道全一大早起来就觉得自己的眼皮在跳,心中有些莫名的慌乱。平日里山寨的兵马出征时,他作为山寨的医官一般都跟随在宋江左右。今天宋江和吴用都留在金沙滩上搭起的小寨里,并没有随着秦明林冲他们渡水去参战,因此他也留在了那个地方。

    午时过后,有小校来报,道秦明林冲等人已经与官军开战了,战况十分激烈。安道全只觉得心里更加慌乱,便起身对宋江道:“宋江哥哥,今日之战恐怕非同小可,卑职请求到阵前去,救治受伤的头领们。”宋江见他说得有理,便准了,还派了十个士兵专门护送他。

    安道全背着他的药囊和士兵们乘船渡过水泊。刚上岸,就见燕顺匆匆地跑来,叫道:“安神医来得正好。扈将军受了伤。快跟我去救治她!”说罢接过安道全背后的药囊,走在前面带路。

    安道全赶紧跟上。他暗道:“谢天谢地,今早我心神不定,预感到主人要出事,出门时将凤髓油也塞入药囊了。”凤髓油虽是极好的伤药,却是专门治女人的,平时他上阵时都不用带它。

    他们进入树林里,来到扈三娘那一队人隐藏的的地方。只见王英将他娘子抱在怀里抹眼泪。扈三娘两眼紧闭,身上穿的甲胄已经被脱下了。安道全让人找了一面旗子铺在地上,对王英道:“王头领,请把扈将军放下,再将她身上的衣服裤子全都剥去!”

    此时周围有许多士兵围观。王英急着要救扈三娘,顾不得许多了,赶紧招呼郑天寿一起,将她全身都剥光,让她一丝不挂地仰面躺在草地上。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齐在扈三娘赤裸的身体上,只见她左边的肩膀连带着左臂的上半部乌青一片,像是严重的淤血造成的。

    呼延灼是个少有的猛将,他拼尽全力打下来的那一铜鞭,被扈三娘单手持刀挡住,她只受的这么点儿伤已经是万幸了。安道全跪在扈三娘跟前,从背囊里取出来一个瓶子,将瓶子里绿色的油倒在手上,然后给她揉搓身体,搓了一会儿再倒一些油继续搓。不过他并不是直接揉搓她的左肩,而是从她的一双脚开始,顺着腿往上搓,每一寸肌肤都没有放过。

    王英在一旁瞪大两眼盯着,见安道全已经满头大汗了,却才揉搓到她的膝盖附近。他心里十分不解,低声问道:“安神医,这伤药,为何不先从伤处开始敷抹?”安道全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懂,闭上rou嘴!”王英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吭声了。周围的那些士兵们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过了好一会儿,安道全终于将她浑身上下都揉搓好了,连阴部,臀缝,腋下这些地方都没有放过。如今扈三娘的全身隐隐地发出绿光,倒是真的配上了她‘一丈青’的绰号。

    安道全累得坐在地上,吩咐王英赶紧将扈三娘送回山寨里将养。王英一时找不到衣服给扈三娘穿,只得用那面旗子裹住她赤裸的身体,外面用绳子扎好,随后带着几名士兵将她抬着走了。

    连环马

    梁山泊至今已经被官府多次围剿,不过这一次不同寻常。因为这一次来的不是附近州府统属的兵马,而是高太尉奏明天子后,以朝廷名义派出来的正规官军,他们从兵器甲仗到钱粮马匹全都由朝廷供给。交战的第一天,梁山泊只用了两千五百兵,在依山傍水之地使用车轮战的方式截击初来乍到的敌人,大挫了官军的锐气。特别是扈三娘生擒了呼延灼的副将彭玘,使得整个山寨士气大振。

    晚上,宋江与军师吴用商议,准备第二天由他自己亲率五千人马去与官军正面冲突,争取一举击溃呼延灼的兵马。

    与此同时,呼延灼也在灯下与先锋韩涛商议对策。韩涛道:“今日之战,地势不利于我方,马军无法展开。此等草寇小胜一场后,明日必然派大军前来决战。我等可将兵马去那开阔之地列下阵势,以逸待劳。若他们敢来,我们可使连环马直冲过去,将他们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到那时还不是任由我等斩杀?若能生擒匪首宋江等人,则大局可定矣。”

    呼延灼道:“韩将军高见。我这次从京城来时,特地向高太尉要来了一个善用火炮的军官。此人姓凌名振,绰号轰天雷。我会让他领一千

    步军携带火炮去水泊边埋伏,待草寇们被我们击败,乘船逃回梁山时,以火炮轰击他们的船只,定能收到奇效。这一次我们要大破梁山泊草寇,为朝廷除去这个祸害。”商议已定,呼延灼传下将令,让部下的将官们做好准备,迎接明天的大战。

    第二天,宋江带着五千精兵前来迎战官军。只见官军早已在空阔之处列下阵势,遂令梁山泊的兵马也列成阵势相迎。一时间双方旌旗招展,刀枪耀日,好不威风。

    宋江和吴用骑马到阵前观察敌情,身后有秦明,林冲,花荣,孙立,黄信等五个头领簇拥着。因扈三娘受伤被送回山寨将息,宋江让黄信暂时接替了她。看对面时,只见呼延灼头戴金盔,身披铁甲,双手持两条铜鞭。他身边有先锋韩涛和一众将校。

    宋江指派秦明当先出马搦战。呼延灼不予理会,只将铜鞭一指,韩涛与众将校驱动三千铁甲兵,一齐往梁山泊的队伍这边冲来。

    待冲到一半距离时,宋江吴用都看清楚了,对方全是马军,每十匹马用铁环连在一起,马戴皮甲,人披铁铠。那些马都跑发了,卷起滚滚尘土,势不可挡!

    吴用道:“官军的马匹互相锁住,奔腾而来。我们这边大部分是步军,如何能够抵挡得住?须赶快撤离此处!”宋江急令鸣金,叫秦明回来,又令林冲花荣等头领带着队伍向附近的山坡撤去。

    可是已经晚了。梁山泊这边的士兵从来未曾见过连环马的威势,不等敌人接近,他们的队伍早已乱了。官军这边却都是久经训练之兵,马匹互相锁在一起,有进无退,很快就将梁山泊的人马冲得七零八落。

    这一仗,梁山泊损失惨重,中箭中枪,被马踏为泥者不计其数。宋江吴用亏得有孙立领着两百骑兵保护,仓惶地来到水泊边,丢下马匹乘船渡水逃到金沙滩。待清点人数后发现,头领中秦明和黄信一个肩膀中箭另一个身带枪伤,都得送回山寨养伤,暂时不能领兵了。五千精兵竟损失了将近两千人,回来的三千人中也有将近两成人带伤。

    宋江大惊,问林冲花荣等头领道:“如何失却了这许多人马?”林冲答道:“我等撤回湖边时,尚有四千余人,只是渡船一下子运不了这么多人。更兼敌方用火炮轰击,有不少人途中落水而亡,还有一些人被打散了,至今尚未返回。”

    此时对岸又响起了一连串的炮声,有几炮居然打到金沙滩的小寨上来了,宋江和众位头领们俱皆惊慌。军师吴用道:“官军的连环马和火炮厉害,但是他们暂时无法渡过水泊。我等且弃了金沙滩,都回山上大寨里再商量对敌之策。”

    于是众人离了金沙滩,往山上退去。晁盖早已得报,引领留守山寨的头领们前来迎接宋江等人。

    众头领们在聚义厅坐定。朱贵石勇两位头领慌慌张张地跑来,对晁宋二位头领道:“山寨在水泊周围开的三个酒肆全被官军占了,我等幸得有号船接应,方才逃脱。孙新顾大嫂夫妇走得慢了些,俱被官军活捉了去!”众头领们听了,面面相对,作声不得。

    宋江起身,对晁盖和众头领们双膝跪下,道:“昨日弟兄们不辞劳苦,大战一场,不但击退了官军,还生擒了呼延灼的副将彭玘。今日的失利,乃是宋江不善筹谋,轻敌冒进所致。宋江有愧于晁盖哥哥的重托,有愧于众位弟兄们,更有愧于那一千多战死的冤魂。请晁天王治宋江战败之罪,另选德才兼备者领军。”说罢他泪如雨下,伏地磕头不止。

    晁盖走近前来将他搀扶起来,道:“公明贤弟不必自责过甚。自古胜败兵家常事,我等且坚守各处险要,暂避官军锋芒,再商议一个退敌之策。”说罢,他吩咐摆下酒宴,与宋江和众位头领们把盏压惊。

    军师吴用也来劝宋江道:“公明哥哥且请宽心。我梁山地势险要,粮食充足。只要不急着出战,官军他能奈我何?”众头领都道:“晁天王和吴军师所言有理。我等可以从长计议,琢磨出一个破敌之计。”

    宋江谢了晁天王和众头领,遂一起入席饮酒。

    如此过了几日,官军每天都隔着水泊擂鼓搦战,梁山泊全不理睬。呼延灼因害怕梁山泊的诡计,不敢将大队人马渡过去,心中甚是焦急。韩涛道:“将军可遣人向朝廷报捷,顺便多多补充粮草兵丁。我等只需将梁山泊围困起来,待他山寨里粮草耗尽,那时自会前来送死。”呼延灼道:“言之有理。”

    这一日,李逵领着一个新近上山的头领来到聚义厅,求见宋江晁盖等人,道:“我这个兄弟名叫汤隆,他有一计可破呼延灼的连环马。”宋江大喜,遂教唤汤隆进来相见。

    汤隆道:“启禀晁宋二位头领:我家祖辈铁匠,家父曾为老种经略相公打造军器。要破这连环马,须用钩镰枪。我有祖上传下来的图样,可依样打造。只是我虽会打造钩镰枪,却不会使。如今这世上只有我一个姑舅哥哥会使这钩镰枪,他姓徐名宁。这钩镰枪乃他家祖辈相传之绝艺,不教外人。”

    宋江问道:“这徐宁现在何处?”汤隆答道:“他在东京八十万禁军中任教头,绰号金枪手。”

    林冲听了,道:“宋江哥哥,我昔日在东京任教头时,曾与这徐宁相交。他的金枪法和钩镰枪法端的是天下独步!”

    宋江道:“既如此,我等即可差人去东京将此人取来。”吴用遂招来戴宗时迁杨雄石秀四个头领,授以密计,令他们带足银两,做好

    准备,跟随汤隆去东京干事。明天夜里就渡过水泊,前往东京,无论好歹,都须将徐宁和他的一家老小接来山寨。

    扈三娘的伤势经过这几天的将养,已好得差不多了。这天夜里她待王英睡着了,又悄悄地来到宋江的住处,听他面授机宜。

    “贤妹啊,为兄这次兵败,在弟兄们面前失了面子。多亏你在阵上活捉了彭玘,不然我都没有脸再领兵了。”宋江像往常一样,一见面将她抱在怀里。他一边用手把玩着她的奶子,一边叹道。

    “哥哥不必为此担忧。据我所知,各位弟兄们还是很信任和爱戴哥哥的。试问这山寨里,哪一个能有哥哥这等胆略,这等气魄?”扈三娘红着脸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她被他摸得有些动情了,正在不停地扭动着身子。

    “多谢贤妹。听了你这番话,我心里果然好受了许多。你可真是哥哥我的知心人啊!”说罢宋江掀开她的衣服,开始用舌头舔允她的胸脯。

    扈三娘嘴里忍不住发出了一阵令人销魂的呻吟声。她把头靠到他的肩上,隔着衣服用手抚摸他的背部。

    宋江至今还没有cao过她的屄。她听人说过宋江过去的那些事,知道他曾经因为女人受过伤害。他和她在一起亲热时,每次到关键时刻他都会突然叫她停下来。

    宋江是这么向她解释的:自从杀了阎婆惜以后,他特别害怕跟女人单独在一起,一见到光屁股的女人,他就会联想到阎婆惜血淋淋的尸体。他还说,扈三娘是第一个可以让他亲近,不使他内心产生恐惧的女子。

    “贤妹,明天夜里我会让水军护送戴宗汤隆时迁等人渡过水泊,去东京接金枪手徐宁一家来山寨。我想另派一个人,到对岸官军的营寨里打探一下虚实。只是,这差事凶险无比,不知贤妹可愿意前去?”

    扈三娘站起来,伸手搂住宋江,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上温柔地摩擦着,一边说道:“meimei我早就说过,愿意为哥哥做任何事情。哥哥你只管吩咐就是。”

    宋江一听这话,心都快要被她融化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头部开始充血,脸皮红得几乎变成了紫色。他猛地将扈三娘抱起来扔到床上,自己随后也脱了裤子跳上了床,将她压在身下。扈三娘的手第一次摸到了宋江guntang坚硬的jiba。

    这时,宋江脑海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宋公明,你既受了我这九卷天书,务必斩断情欲,十年之内不可与任何女子行房。否则必有大祸降临!”他全身一哆嗦,体温迅速地冷了下来。硬邦邦的jiba也很快地缩了回去,小得不到刚才的一半尺寸。

    “贤妹啊,我……恕哥哥我无能……我……”他一脸歉意地对扈三娘说道。

    “哥哥,不妨事。meimei理会得。”她伸手替他系好裤腰带,低声说道。她的声音温柔极了,宋江差一点就要改变主意,不叫她去敌营冒险了。

    敌营探秘

    第二天夜里,扈三娘打扮成一个村妇,在水军的护送下渡过了水泊。岸上有一队队的官兵在打着火把巡逻,她下船后一个人悄悄地淌过浅滩,躲进了岸边的一个草丛里。她刚刚趴下,就有二十几个官兵过来了。

    “怪哉。刚才我远远地看见这边有一道黑影从湖水那边过来,怎地不见了?你们给我到处仔细搜一搜,不要放走了梁山泊的细作!”其中一个领头的人说道。

    “遵命,铁队长。”那些士兵得令后,分散到附近的树林里仔细搜索。扈三娘趴的地方离这个铁队长只有不到二十步,反倒是没有人来搜。

    这时其他的士兵们都走远了,只有那个铁队长还留在原处。他打了一个呵欠,一边往四下里张望,一边嘴里骂道:“该死的梁山泊贼寇,你们可千万别撞到铁大爷我的手里!”

    扈三娘见周围没有人了,抽出身上的一把短刀,猛地冲上去将那个铁队长扑倒,骑在身下,用短刀的刀尖抵在他的脖子上,低声喝道:“你若是敢出声喊叫,我就要了你的命!”铁队长不敢吭声,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她伸手去他身上摸了摸,搜出来一块腰牌,还有几块碎银子。她开口问道:“你所属的那一营驻扎在何处,统兵将领是谁,有多少兵丁?”连着问了几次他都没有开口,她失去了耐心,正准备一刀结果了他,却听到他小声叫道:“你……你是……大小姐?”

    扈三娘仔细一看,吃了一惊。她抓住铁队长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问道:“你是……扈铁蛋?”

    “是我……我是铁蛋啊,大小姐!”铁队长‘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双臂抱住她的大腿哭了起来:“大小姐啊,我可找到你了!”

    原来这个铁队长就是她在扈家庄时的贴身随从,她最为倚重的亲信扈铁蛋。扈家庄被梁山泊攻破后,扈铁蛋带伤逃了出去,到处流浪。后来呼延灼奉命攻打梁山泊,需要在本地招收一些新兵,他就去应征入了伍,还给自己改了一个名字,叫铁虎。他的武艺不错,做事勤快,为人又谦恭,深得上司的器重,不久后他就被提拔为伍长。和梁山泊的人打过了两仗之后,他又被升为队长。他隶属于先锋韩涛麾下的步军,如今手里掌管着二十五名士兵。

    他的那些士兵在四周搜了一会儿,没有发现梁山泊的细作,正往这边走回来。他赶紧擦了擦眼泪,对扈三娘道:“大小姐,先委屈你去这草丛里躲一躲,等我把他们都带回军营,

    再回到这里来找你。”说罢他就向那些士兵们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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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扈三娘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扈铁蛋果然回来找她了。他这次带来了一套士兵的衣服和盔甲,还有一块腰牌。“大小姐,你把这套士兵的衣服和盔甲换上,再拿着这块腰牌。往后若是遇见了官兵,只要你自称是韩先锋的传令兵,包管他们不会来找你的麻烦。”说罢他将衣服和腰牌递给了她。

    扈三娘原先在扈家庄时就跟扈铁蛋亲热过,此时她顾不得害羞,当着他的面将自己脱光了,换上了那身士兵的衣服,转眼间她就变成了一个英俊威武的传令兵。扈铁蛋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小姐且跟我来。”

    他把她领到了一个名叫李家村的小村落。这里的百姓们因为官军和梁山泊的战事,全都携家带口远远地避开了。如今村子里没有一个人,也没有鸡鸣狗吠,安静得像是个坟场一般。扈铁蛋把她领进了一个农户家的柴房里,道:“这是我一个表姐的家,他们全家都躲避兵祸去了,大小姐可以先在这里落脚。这间柴房里有一个地窖,就在这堆柴火的下面。那里面还藏有一些粮食。”

    他扶扈三娘坐在柴堆上,然后跪下来给她磕了一个头,流着泪道:“自从大小姐被梁山泊掳去,铁蛋就像是丢了魂魄一样,没想到今日还能再见大小姐一面。大小姐,铁蛋我想你啊!”说罢他再次抱住她的两腿,大哭起来。

    扈三娘等他哭够了,伸手将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铁蛋,我没有看错,你果然是个忠心耿耿的好伴当。我被梁山泊掳上山寨后,已经在那里落了草,成了一名女头领。如今他们派我前来打探军情,我需要你的帮……”

    扈铁蛋不等她说完,哭道:“大小姐啊,铁蛋知道你上山后肯定受了数不清道不完苦。如今你终于出了牢笼,何不远走高飞?铁蛋也不当这个劳什子的队长了,从此跟定了大小姐,伺候你一辈子!”

    他原来想,像大小姐这等美貌的年轻女子被草寇抓去,肯定逃不脱他们的日夜jianyin,哪里还有活着出来的机会?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大小姐居然会甘心‘从贼’,当了山寨里的一名头领。

    扈三娘听了铁蛋的话,心里十分感动。她一把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热泪哗哗地淌了下来。她扶摸着他的头,说道:“铁蛋,难得你对我如此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