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武林之杏林花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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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2020年12月30日 「无耻小贼!竟敢让本小姐给你做丫鬟!看剑!」 阮红玲自幼习武,天赋极高,向来在师门受人尊敬,在江湖上也被武林同道 追捧,正是高庄主悉心培养的接班人,习惯了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何曾受过林季 这般轻视?自是不免柳眉倒竖,银牙暗咬,举剑来刺林季,林季那敢硬拼,一闪 身躲在了高庄主的身后。 阮红玲不敢在师父面前无礼,急的直跺脚。 高庄主正色道:「红玲不得无礼。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种下的业果,怨不得他 人。」 阮红玲撤剑哭道:「师父,徒儿宁死也不愿意给这个小贼做丫鬟。」 高庄主叹息一声,回头向林季道:「敢问上官,黑虎帮这一次伤了你们多少 人?」 林季顿时满脸悲怆,摇头叹息道:「贼人阴险狡诈,以数倍与我的兵力设下 埋伏,血战之下有九人死,十人伤。」 高庄主也变了脸色,沉吟道:「作孽啊!我辈行走江湖,当的就是一个‘义 ’字,红玲既然早知黑虎帮的人图谋不轨,就该及时相救,须知无论朝廷还是百 姓,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阮红玲含泪跪下道:「徒儿请师父恕罪,朝廷的狗官兵打不过高罗蛮子,游 兵散勇却在乡野四处劫掠,我有一个朋友看不过,出手相救,却被狗官兵所伤。 徒儿因此气不过,这才放任黑虎帮的人行凶。就是想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高庄主嗔怒道:「你如今年纪也大了,怎么什么事都瞒着为师,你那朋友是 谁,如何被官兵所伤?」 阮红玲却一下红了脸,只是低头捏着衣角不语。 高庄主再三追问,阮红玲才低声道:「说起他,你老人家也见过,就是崆峒 派的袁师兄。」 说毕将头埋得更低了。 林季听到这里心里便咯噔一声,在宫里锻炼了这么长时间,他如今人情世故 已是极为老练,察言观色特别敏锐,看这副光景,那姓袁的与这阮红玲只怕关系 匪浅啊。 他心中已经定了阮红玲为妻,这辈子非她不娶,现在只觉头上冒绿光,恨不 得将那姓袁的碎尸万段,同时也打起了退堂鼓,对这阮红玲的观感大为降低。 高庄主冷哼道:「原来是崆峒派的人,最近他们很不安分,听说最近与高罗 的催山阁走的很近,你要记住,我们浣花山庄只忠于朝廷,你不要跟他走的太近。」 阮红铃惊讶道:「师父从那里听来的消息?崆峒派向来与催山阁势同水火, 怎会跟他们走太近?」 高庄主摇头道:「我也只是隐约听说,不过崆峒派向来跟朝廷不对付,当年 他们祖师爷就屡叛屡降,反复无常,如今眼见高罗势大,连京城都占了,所谓江 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种情况下从逆也是非常有可能。不管怎样,我们浣花山庄绝 不会跟这种贼人来往。你以后少与那姓袁的接触,没得败坏了我们浣花山庄数百 年来的清誉,记住了吗?」 阮红玲还待辩解,抬头看见师父用指尖捏着拂尘反复捻拨,便知她心意已绝 ,只得颓然失声道:「徒……徒儿遵命。」 高庄主便恢复和煦的表情,转身对林季道:「上官……」 林季连忙道:「高庄主这称呼太见外了,晚辈还小,怎可担当得起。您老人 家就叫我小林子即可。」 高庄主笑道:「你年岁虽小,毕竟是皇上重臣,老身怎敢唐突?」 林季笑道:「先前我的确是代表皇上宣旨,可现在已经宣完了旨,我就是小 林子,万望高庄主不要见外。」 一面说一面整顿衣裳,肃然拜道:「下官拜见清河郡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 千千岁!」 高庄主讶异道:「这……自打父王去了之后,老身早就不做郡主了,你是如 何知道的?快起来快起来!」 林季笑道:「方才下官一见郡主娘娘的风貌,举手投足都有皇室勋贵气息, 与那帮武林粗人大不相同,心中便起疑,因此趁着方才你们说话的时候,着人去 查了宗室玉蝶,才知当年唯一获封的异姓郡王封地在甘州境内,而且王府就修在 此处不远,甘郡王殡天后,唯留有独女在世,庄主年纪与之也差不离,又是本地 唯一姓高的人家,因此下官斗胆猜测,你便是当年的清河郡主。」 高庄主笑道:「你胆子也忒大了,认错了皇室宗亲罪名可不小。」 林季笑道:「不瞒郡主,方才下官的确是有些疑虑,可方才下官拜你的时候 ,动作突然,您老却能坦然受之,并无一般人那样局促。这便是勋贵刻在骨子里 的风范,一般人想学都学不来的。」 阮红玲也诧异道:「师父你居然是郡 主?为何从不曾跟我提起过?」 高庄主叹息道:「不过一个称号,有什么好提的?就连我自己也快忘了这身 份,父王在世的时候,我是吃够了各种缛文繁节的苦,他离开我以后,我就一直 想让朝廷去了这封号,寻思从此做个平民岂不自在?只是可惜屡次上书都被先帝 拒绝,先帝怜悯我是孤女无依靠,反倒还要收我做义女搬去京城,我这回是彻底 怕了,干脆就隐居在此地创立浣花山庄。十年前只去过京城参加皇太后的国丧, 后来就再没离开过此地,唉!这些旧事还提他干嘛,以后你们只当我是庄主就行 了,否则我会很不高兴的。」 林季想不明白她放着好好的贵族不当,偏要去做个武林门派的首领,指不定 还有其他原因,但她不说林季也不好追问,只得恭敬道:「高庄主如此说,那下 官便得罪了。」 高庄主笑道:「小林子,如今世人都叫我高婆婆,你也这样叫吧。这庄主听 的也不顺耳。」 林季笑道:「是。高婆婆门下有阮师姐这样的高手,足可见即便不做贵族, 那在武林中也是厉害之极的人物。」 阮红玲便道:「小贼,谁是你师姐?你连武功都不会,我要有你这样的师弟 ,那可是羞也羞死了!」 林季厚脸微红,沉吟道:「正因为在下武功低微,所以一看见师姐如此精妙 的武功,不禁有了拜师学艺之意,若叫你师父也太显老了,只好喊你一声师姐。」 高婆婆笑道:「你现在学武是太迟了,又是朝廷命官,有重责在身,不然我 还真想收你为徒。」 林季连忙跪在地上道:「师父受徒儿一拜。」 高婆婆笑道:「你这孩子,难道真想加入我们浣花山庄?要知道我们这里的 内门都是女弟子,男子拜师一律只能收做外门弟子,注定得不到我的真传,还得 从杂役之类做起。最终只怕蹉跎了岁月,浪费了光阴,一无所成。」 林季看了看阮红铃,但见她把脸瞥向一边,只留给自己一个侧颜,然而阮红 玲不知道,她的侧颜更是美到极点,发簪间青丝掩着雪颈,微露润耳;烟眉下睫 毛藏泪眼,琼鼻朱唇。 总比宫中诸女少了许多胭脂,多了几分纯真,是个男子看了都心动,更何况 林季是色魔投胎。 当下林季狠了狠心,咬牙道:「习武本就是要能吃苦,弟子甘愿从杂役做起。」 高婆婆诧异道:「你可当真?这可不是玩笑,若违反了门规,我可不会当你 是朝廷重臣,该打还得打,该杀也还得杀!再说你还要去西域掌军,怎可为了习 武而荒废国家大事?」 林季摇头道:「这点我早就想过了,军中向来都是强者为尊,我本来就年轻 ,若是贸然赴任,只怕难以服众,再者听逃难到此的村民说,高罗已经派重兵封 锁了进出西域的要道,我带的人马又死伤惨重,再往前走,根本就是往网里撞, 不如在这里等待时机再说。」 高婆婆点头道:「你既决意如此,我又怎好阻拦你一心向武。」 阮红玲连忙道:「师父,这小贼花言巧语,油嘴滑舌,只怕不是好人,你可 不要上了他的当。」 高婆婆冷哼道:「难不成我这把年纪知人识人的能力竟还不如你?」 阮红玲无奈,只得退到一边。 忍不住用美目再次剜了林季一眼。 林季反倒觉得那是眉目传情,心里喜滋滋的十分得意。 高婆婆又道:「他如今已是你的小师弟了,既有了同门之谊,怎可小贼小贼 乱叫?你向来行事大度温柔,为何要一直刁难他,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林季大喜,再次上前拜了师父,又拜见师姐,高婆婆大喜道:「好了,你既 入了我门,先带着包袱住在洗尘庄,别的随从就不必留下,等过几日熟悉了门规 和环境,再行正式拜师之礼。」 |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 林季答应着,于是让李然等人先回村里等着。 又指着满地的大包小包道:「徒儿带的这些礼物虽不值钱,到底是一番心意 ,还望师父收下。」 高婆婆道:「你先留着,将来去西域还能用得着,我这里什么都不缺。」 林季再三劝解,高婆婆道:「阿弥陀佛,你若有心,不如散了这些财物去资 助逃灾的百姓。」 林季只得一言不发地将所有东西都捆起来扎好,用挑子挑上。 阮红玲到底有些沉不住气,冷笑道:「你带这许多东西来,不是口口声声说 要答谢我的救命之恩吗?怎么你也不问我要不要就拿走了。」 林季一本正经道:「师姐高风亮节,怎肯收受小贼之物?没得脏了师姐的手。」 阮红玲为之气结,堵 气道:「很好!你很不错。」 只等高婆婆走的远了,眼见左右无人,忽然挡在林季面前道:「小贼,要知 道你去了洗尘庄,就很难再见到师父了,这上上下下许多同门都只听我的话,只 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好好的招待你一番,趁着还没正式拜师,你还有反悔余 地,师父也不会怪你,若等拜完师再后悔,那就是等于背叛师门,要受三刀六箭 之刑。」 林季笑道:「什么是三刀六箭之刑?你说来听听。」 阮红玲没好气道:「就是在受刑者身上砍三刀,再射六箭,一天之内若是不 死才许医治。」 林季叹道:「这么凄惨?岂不是九死一生?」 阮红玲得意道啊:「怕了吧,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林季肃然拱手道:「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师姐为何千方百计阻拦我拜师 学艺?」 阮红玲一愣,继而笑道:「我是好心提醒你,你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吧,别 怪我没提前告诉你,学武吃苦倒还在其次,关键是从小打好基础,还要有悟性, 不然你就是再努力十年,还没人家两三年的成就高。我言尽于此,希望明天的时 候,我不会再看到你。」 说毕转身离开。 有看门童子便过来道:「请吧,师父让我带你去洗尘庄,离这里还有点路, 咱们早些走。」 此时天色渐晚,林季连忙挑上东西,跟那童子一道去了。 没曾想那童子得了阮红玲的吩咐,故意带他走那艰险小径,一边悬崖一边深 渊,下面河水奔腾咆哮不休,中间小路不足三尺宽,那童子在前面疾走如飞,林 季又担着行李,跟在后面心惊胆颤,那步伐就越发慢了,根本追不上那童子,那 童子本就是存心刁难,也不等他赶上来,竟自顾自地越走越远,任凭林季如何呼 喊也不回头。 待到林季提心吊胆过了险道,天色已经黑了起来,好在天上明月当空,勉强 能看路,他也没办法,向导没了只能凭着直觉走,于是在山林里七拐八拐,摔倒 好几次后,只得找了个树洞,将那几个包裹藏匿起来,那包裹里面都装着上好绸 缎、珠宝首饰、胭脂水粉等物,这三样一直被林季视作泡妞必备器材,俗称大三 样,而小三样则是玉佩、荷包、情诗。 据他细心观察,潜心研究,只要时机到了,天下女子无不爱此物。 他原本是想带这些东西讨好阮红玲以及其他师姐,可现在看来,阮红玲显然 是对自己没什么好感,而且还与那姓袁的有瓜葛,这种情况下就是送座金山也是 白搭,林季当机立断将她从绩优股评定为高位横盘的垃圾股,贸然投资只怕颗粒 无收,有机会还能获赠一波嘲讽后被浣花山庄的人当做笑柄流传。 如此情况下,空仓待价而沽就成了最佳选择。 林季只选了几件宝贝带在身上,别的都埋了起来,而且在沿途树干做了隐秘 的标记,方便日后寻找。 等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接着又摸黑赶路,鼻子里已经闻到远处传来的饭菜 香味,这才发觉肚子里已是饥肠辘辘,又赶了将近半个时辰,前面已经能看到房 舍灯火,不由得加快的脚步。 谁知一靠近那房间,里面竟传来女子嘻嘻哈哈的笑声,林季暗自奇道:「听 那高婆婆说,这洗尘庄都住的男弟子,为何竟有许多女子在此处,难不成里面都 是那些男弟子的家眷?」 一边这样想一边悄悄走到窗下,贴耳潜听,只听一女子道:「大师姐,那姓 林的狗官还真是胆子大,居然还敢来这里拜师,我们师兄妹绝对会让他知难而退。」 又一个女子道:「他毕竟是朝廷的人,你们不要闹的太过火,师父那边不好 交代。」 别的人林季不认识,但阮红玲的声音却让他印象深刻。 只听有人道:「师姐放心,绝不伤他性命,只是让他知难而退罢了。早先我 已经跟洗尘庄的周师弟打过招呼,只要那林季一到,就打发他到农庄里去挑粪噼 材,要让他天不亮就去忙活,月亮出来才回去睡觉,他那种高官何曾受得住这般 折磨,若是还不肯走,还有更厉害的招数呢。」 有人笑道:「我不信,挑粪噼材已经够让人难受的,难道还有比这个更苦?」 那女子笑道:「苦倒不苦,反倒还挺舒服的,小师妹不是成日抱怨习武艰苦 吗?就让她去勾引那姓林的,要知道咱们这里的门规向来是不许男女私相交往的 ,那时候咱们再捅出去,师父为了维护大局体统,只能将他们二人都撵出山门,」 众女大笑起来,有的笑道:「三师姐这法子好,一举两得,既可以撵走那狗 官,又可以给小师妹寻个金龟婿,就这么办。」 有的道:「 玩笑归玩笑,女子名节岂能随便糟蹋,嘴上说说就好,万不可这 般肆意妄为。」 林季在外边听的直摇头,看来他走错了路,竟然稀里煳涂闯到了浣花山庄的 内门。 而且看情况诸女对朝廷印象不好,连累他也跟着倒霉,眼下也没别的法子,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从上午到现在走了许多山路,粒米未进,此时肚中饥渴难 当,已经头晕眼花起来。 也顾不得再听诸女说什么,想着先填饱肚子再说。 于是绕着房屋探查了一番,翻过后院柴门再摸到后厨里,揭开锅盖一看,还 放着几个鸡腿和半锅炒饭,尝了几口那味道简直美极了,他在皇宫里也算是吃过 许多美味珍馐,但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一碗简简单单的炒饭居然如此美味,忍不 住狼吞虎咽起来。 正吃的香,忽然一人过来道:「我炒的饭好吃吗?」 林季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却不像同龄人那样穿着 艳丽,只用藏青色的粗布缠身而已,但她分明长着胖嘟嘟的圆脸,圆熘熘的大眼 ,简直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小萌娃,连声音也听着十分稚嫩。 林季慌忙道:「好吃!真是太美味了。这炒饭油而不腻,粒粒爽口,一口吃 下,细细用心品味,竟有十来种香味参杂在里面,难得的是各种香味调和的一点 也不冲突,柔和不刺鼻,只能激起人的满腔食欲,真是令人回味无穷。」 他偷吃东西毕竟心虚,只管胡天海地的夸一番。 没想到那蓝衣少女极为高兴,拍掌道:「说的没错,可知你也算会吃之人。 那像她们吃惯了我做的东西,再好吃的都不过是囫囵吞枣,终究品不出其中好处 来。」 林季笑道:「姑娘如此厨艺,比宫里的御厨还厉害呢,只怕皇上和皇后知道 了,也要招你入宫去呢。」 那蓝衣少女将这些夸奖照单全收,沉吟道:「皇宫?怎么那地方你去过?我 倒想去跟那些御厨比试比试,只可惜门规不让我们轻易下山。对了,你究竟是什 么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林季故意道:「我是师父新招的弟子,此处可是洗尘山庄?」 蓝衣少女道:「那你铁定是走错了路,咱们这儿是内门,轻易不许男弟子进 来的,快躲起来,不然被师姐们发现了有你好果子吃。」 林季对这蓝衣少女好感大起,于是将自己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那蓝衣少女 道:「这可奇了,明明去洗尘山庄有宽敞大路你们不走,偏去钻那僻静小路,既 危险还很绕,那地方我平日为了采药才去冒险,你没遇见毒蛇真是算你走运。」 林季知道被人摆了一道,耸了耸肩道:「没办法,谁让我是新来的?」 蓝衣少女道:「其实我也进门才两年不到,幸好我会一些厨艺,要不然会被 她们给挤兑死。你也要当心啊,如果有什么拿手绝活尽快亮出来,不然有你好果 子吃。这地方最排外了,你要凭自己的本事让他们心服口服才行。」 林季心中一暖,笑道:「今日既然遇见,那就是咱们的缘分,还未请教师姐 芳名。」 蓝衣少女道:「咱们浣花山庄有七秀,从大师姐阮红玲一直到七师姐付瑶, 个个都得了师父的真传,所以师父允许她们自己带门人学艺,我先前跟三师姐学 暗器,结果被她嫌弃了,所以扔到厨房里来干活,这也正是我最拿手的,后来连 师父她老人家都爱吃我做的菜,所以特许我做八师姐,不过大家还是习惯叫我小 师妹,我姓祝,叫小甜,你以后可以叫我祝师姐。」 祝小甜说的云里雾里的,不过林季一听便明白了,原来在浣花山庄‘师姐’ 不单单是一种称呼,还是一种封号,就跟朝廷的一品官一样,只要能做到师姐这 个位置,就可以自行招收门徒,教人习武。 林季便笑道:「原来是祝师姐,幸会幸会,方才可真不好意思,我饿慌了, 老远闻到香味,也没打声招呼就吃了你的饭,这可真不好意思。」 祝小甜笑道:「没事,这都是她们吃不完的剩饭,本来就要倒掉的,你吃了 也不算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