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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打招呼。

“不是老师，就是管机器的。”我接话道。

“不是老师啊，我还以为终于解脱了……”路婷婷叹了口气。

这缺教电脑的老师？我还没等问，张老师就拿着一件白大褂出来了

我道了声谢谢，接过就披上了身。反正这东西也不用合身，穿上就是做个样子的。

张老师看着桌子角告诉我说没事的时候在这找个地方呆着就行，相当于办公室了，然后他又说下楼去了，你在这熟悉熟悉吧，转身就出了门。

“嗨，小张就这样，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人挺好，别见怪。”屋子里沉默了三十秒之后路婷婷解围。

不爱说话倒是没觉出来，说话总看着别处倒是可以有。而且小张？怎么会叫小张，明显他年龄比较大啊……难道路婷婷真人不露相？

自称陈哥的那个老师叫我随便坐，我从角落里拽了个椅子拍拍灰就坐了上去。说实话这工作除了每天早上开门和当网管之外我完全不知道还要做什么啊……我还没有任何一间机房的钥匙。

“你们是教计算机的老师？”我试探着问。如果在这里的话……十有八九应该就是了吧，正常老师的办公室都在普通教学楼里。

路婷婷笑着点点头。

“你只管机器不做老师？”倒是陈哥还疑惑地看着我。

“我应聘的时候只有网络管理员，没有做老师……”我回答。

然后陈哥和路婷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上一个我这位置的人也负责教学生，但是某一天就没来上班也没辞职，就这么杳无音信了，大家猜大概他家里出了什么急事急着回家了。

因为这里一般都是四个班一起上课，以前都是陈哥、路婷婷、张老师和无故旷岗的秦老师一起上课。现在这个职位少个人，每次在105上课的人都要兼顾两个班，因为105是总控制机，所以可以实现两个班一起上课。但一节课老师只有一人，照顾所有学生很辛苦，现在这两人急切盼望新老师的到来，结果我这个到岗的竟然没听说过有应聘老师的事。

路婷婷又向我再三确认了是真的不做老师吗，我只好遗憾地点点头。

这陈哥也很遗憾，说既然是学这个的来了应该也做老师的啊。

我连忙摇头说我根本没有做老师相关的各种证件和经验，路婷婷有些激动地说我也没考过老师的证件啊，毕业就在这里做计算机老师了，实际要教的东西都是最简单的。

陈哥说一会儿就第一节课了，105的这节课他在上，兼管101的学生，认真地邀请我去101帮着管学生，不教东西也成。

路婷婷看起来比我还跃跃欲试，在一边说去吧去吧去看看吧，很简单的。

先前还犹豫了一下，后来我一想在这里坐着也没什么事干，那就去帮着管管学生好了。

一边答应了这个诚恳的邀请，一边脑子里满是我上中学时候机房里一排排的大白脑袋机器和管机房的白大褂叫着别把水杯放在电脑桌上的情景。

第126章不是那么回事

路婷婷看看表，说下节课时间快到了，我们这就下去吧，陈哥也微笑着随声附和。俩人穿好各自的白大褂就又带着我回到了一楼。

在一楼两人就分道而行了——路婷婷去了双号区，陈哥带着我来到单号区。

他先是把101的门的电子锁打开，再去了105机房里去通知老师们时间快到了。老师总归是很自觉很遵守规则和时间的，不一会儿就陆续走了出来。

我站在走廊上，仍然觉得这两个机房整个空间都怪怪的，层层叠叠好像一眼望不到头，等真的走进去却只有101和105两个机房。

等老师都勿勿扯掉鞋套出了这幢楼回办公室以后，陈哥领着我走进101机房，打算教我主机的用法。上面的功能大部分都一目了然，我也由着他给我讲。

讲着讲着陈哥说以前小张也不讲课的，因为太缺人手了他才顶上来。

然后我忽然对张老师讲课是什么样的表示出了十分好奇。这个连说话都不肯正视别人的老师怎么讲课啊……

陈老师笑呵呵，说小张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很全面的，只是上课的话教这么几个学生不在话下，毕竟以前是做黑客的……

我就傻眼了，以前做黑客的现在还能做老师？

陈老师也玩起了躲闪目光：这是有很深的缘故的。

我的想象只停留在张老师有什么亲戚是这学校的才给安排了这么个工作，还可以负责面试和录入新的机房工作人员这点真是各种神奇……

等学生来的过程中我又嘴贱问了一句这个张老师到底多大了。得到的答案是大概二十六、七岁那样。初在电话里得到的中年早秃形象彻底幻灭了，原来这货竟然比我大不了两三岁。

陈老师说这张老师除了上课和检查维护设备，向来都在双号机房尽头的房间里足不出户，然后笑眯眯地打趣说大概专业做这个以后都会进化成这样。感觉陈老师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而我对“专业做这个”深有感触，于是我回以微笑。

没再等上多久，第三节课的学生过来了闹闹吵吵一大群，看年纪是初中生，挤在机房门口换鞋套。陈老师拍了我肩膀两下，应该是叫我别紧张差不多的意思，然后放已经心领神会的我在101，自己去了105。

学生陆续走进来，挑自己喜欢的位置开机，有些左顾右盼地窃窃私语，还有的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看了看时间，还没到课表上标的准确时间，学生就大多挑好机器坐好了。回头看了看隔壁机房，人也差不多都坐好了，陈老师站在最前面，两个机房透着中间隔断的玻璃，就好像一整个教室，而我处在这个大教室的中间。

之后天花板四角的音箱传来响动，是陈哥陈老师在试麦。

初中学的东西也简单，这节课讲的是PPT的制作方法，我饶有兴趣地坐在101的控制机后面跟着被陈老师控制的屏幕看他讲课。一节课讲的东西也十分简单，后来就到了练习阶段，老师将屏幕的控制权放开，学生自己去实践。

而我要帮忙的就是这个阶段。

回头看陈老师下到同学中间去走动，给举手提问的学生解答简单的问题。我也应该……下去走动？我呆呆地看着下面的学生，有几个学生也直直地看着我，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举手问问题。

于是我悲剧地自我介绍：“我是你们新来的网管……”

学生中立刻响起一阵哄笑，还有个调皮的在下面喊网管换台机器，哄笑声又多了一层。

“有问题不用客气尽管问啊。”我掐着嗓子喊回去。

看我这货没有生气镇压他们，学生的气氛更热烈了，有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