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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穆炎眼角泛红,令人不由得叹息生命无常。主持人再话锋一转,将思考引导到中年危机,尤其在生命失去重要的支撑后,如何能继续坚强地活下去,然后是结尾字幕。彭致诚正在啃面包,当镜头最后从丁穆炎脸上扫过时,他忘记合拢嘴巴,一块嚼过的面包掉了出来。“你也太恶心了吧!”丁穆炎大叫,抽出四五张纸巾扔到彭致诚脸上,又抽出四五张拼命擦办公桌。彭致诚胡乱抹了抹嘴:“丁丁,我发现你挺上镜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丁穆炎用“废话老子本来就很帅”的眼神斜了他一眼。“可以可以!这节目绝对可以的!”彭致诚把面包塞了一嘴,“萧大公子有水平。”“你吃完再说行不行?”“从各个角度各种口径,证明了你是一个圣人!”彭致诚说着勾起双手,做了个往上捧的动作。“我才不想做什么圣人,实事求是就好。”丁穆炎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实际上对节目的效果还是很满意的。“我相信节目播出后,大众肯定会对你改观的,其实也就第一天骂你骂得凶,后面几天我看还好,一直出现对你有利的言论。”大概是萧进出力的缘故,丁穆炎心想。彭致诚用看外星人的表情盯着丁穆炎:“你刚才在笑?你是不是想到萧公子了?”“闭嘴吧你。”“哎哟,有萧公子给你撑腰你胆儿肥了,敢叫律师闭嘴。”“别胡说八道了。”丁穆炎关掉网页,“电视台节目还是有局限性的,人的第一印象最深刻,再要推翻很难。就怕很多人看了最初的报道认为我是个杀人医生,然后根本不看后续报道,在他们眼里我还是那个杀人医生。”“我这么跟你说吧。”彭致诚把椅子拖近,清了清嗓子,“首先你是个神外医生,你的圈子其实是很有局限性的,只有脑子生瘤的人才会来找你,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这辈子都不会来见你的,换我我也不爱跟开人脑壳的人交朋友,没办法,谁叫我善良呢。其次,你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干什么?很多人上网就是发泄的,不是今天骂这个,就是明天踩那个,他们总是能找到攻击的目标,好像骂人是他们所有生存的意义,他们已经那么可怜了,你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理他们怎么看你干什么,不嫌掉价吗?”丁穆炎就是这么在意自己的名声,且有些过分在意,要他完全无视很难,但彭致诚的确很会说话,一番插科打诨把丁穆炎说笑了,好像如果再耿耿于怀就真成傻子了。“萧公子为你挽回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回去后可得好好谢谢他。”彭致诚吃完面包,又从丁穆炎的食品抽屉里翻出一盒牛奶,插上吸管就喝。确实很不容易,在能看到的地方他已经做了很多,在看不到的地方,更不知有多少人情。彭致诚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干什么啊一惊一乍的!”丁穆炎愤然,“你一来就吃吃吃,你把我的存粮都吃光了!”彭致诚仰着头,鼻孔对准他,并用手指着他的脸:“睡过了。”丁穆炎的脸蹭的一下热了,耳朵根烫得要命。这些尴尬了,撒谎否认不太好,承认更加尴尬。彭致诚笑得恶意满满:“嘿嘿嘿,瞧你这春风荡漾的模样,还真是铁树开花遍界春!”“我服了你了行不行?”丁穆炎开始求饶。“啧啧,这人一谈恋爱,棱角都没了。”彭致诚趴在桌上,摆出好学的姿势,“哎,萧公子活好么?”丁穆炎冷着脸关电脑:“我要回家了。”彭致诚人往后一仰,两条腿往桌上一搁:“哎呀可怜啊,连你也抛弃我,剩我孤家寡人了。”“你不是前阵子刚谈恋爱吗?”“什么谈恋爱说得那么正式,交朋友而已。我这么博爱的人怎么能为一朵花停下脚步呢?”“把脚放下来!你弄脏我办公桌了!”看丁穆炎真的穿上外套准备走了,彭致诚跳下来拉住他:“哎,跟你说正事。那个最初乱报道通篇抹黑你的媒体,你要不要告他们?”彭致诚只有在说与官司有关的正事时才像个正常人,才稍微有点大律师的样子。丁穆炎犹豫道:“我听萧进说,那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媒体,就算告了也没有什么意义,最多赔点钱。”“你看看你们这种人,一点法律意识维权意识都没有!”彭致诚嗤之以鼻,开启教育模式,“什么叫做没意义?维护正当权益怎么就没意义了?什么叫做最多赔点钱?这是钱的问题吗?这是侵犯你权益的问题!就是你们这种怕麻烦怕花时间的心态,才让这种无良媒体有恃无恐!他们没有违法成本啊,还能博眼球赚钱,当然要兴风作浪了!你们这是助长歪风邪气!就是要让他们赔钱,不管赔多赔少,反正不能便宜了他们。”“可萧进说名誉官司很难打。”“你们才搞到一起多久啊,就萧进说萧进说的?有我在,还有什么难打的官司?”“主要我也没什么时间……”“你全权委托我,我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丁穆炎笑道:“那就交给你了。”“没问题!”“拎包,我要锁门了。”彭致诚拎起包,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咦?我是不是上当了?我都快忙死了,又给自己揽活了?我是不是有病?————*————*————*————*————*————*————丁穆炎这件事闹开时卫计委便派了人来调查,现在事件在逐渐平息中,又有人来检查工作。丁穆炎做事严谨,自然不怕人查,接待的工作也与他无关,但院长还是通知他吃过午饭等在办公室。饭点过了,丁穆炎撕开一桶方便面。人来的时候,他揭开盖子戳了戳,觉得差不多了,然后撕掉盒盖一边搅拌一边抬头喊了声:“爸,坐。”丁穆炎的父亲丁建宇盯着方便面,丁穆炎的视线在方便面与他父亲间转了几圈:“朱伯没请你吃饭?”“在医院里叫院长!”丁建宇敲了敲桌子,“吃了,就在食堂。”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房间里只有丁穆炎吸面条的声音。最后还是丁建宇先开口:“穆炎,你这次很危险啊。”“确实。”丁穆炎点点头,“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问心无愧。”“我最近都没睡好觉。”丁穆炎笑道:“我给您配点安眠药?不过您得先去挂号。”“你看我头发是不是又白了?”“爸,您都多大岁数了,还指望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聊了几句,丁建宇发现儿子与平时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