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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入宫后一直跟着宿卫统领海涂习武,虽说在武学上也算是有几分英才,但对上世家出身、自幼习武又比他大了整十岁的海鸣,确实是几乎没赢过。而且皇叔来看他,闹得他紧张得很,实在不想在皇叔面前丢脸,被激出了争胜之心,接招出招反而有些匆忙无章,他本就打不过海鸣,这下更是输得毫无悬念。被世子迁怒瞪视的海鸣真的觉得自己巨冤,正委屈着,他爹海涂又在没眼色的儿子后脑勺狠拍了一掌。没想到启元帝一时兴起,还着三宝公公取了武服来,接了顾岚的剑,要海统领教他两招,正比划着,谢九渊来了。谢九渊缓步走来,望着一身白衣武服的顾缜,忽觉陛下这三年长高了些,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年模样,是个俊美的青年了。“参见陛下。”“谢相。”众人见了礼,顾缜忽道:“换衣服,陪朕练两招。”谢九渊张了口还没说话,三宝和海统领还有顾岚几乎异口同声地劝,“陛下三思”“陛下不可犯险”“皇叔,算了吧”,开玩笑,就这现学的两下子,跟有战神之称的谢相对上,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他们在场的全得凉拌!顾缜挑眉看了谢九渊一眼,“嗯?”谢九渊拱手一礼,“臣遵旨。”三宝领了谢九渊去换武服,海鸣和顾岚不免想着为何宫内有谢九渊的武服这种问题,海涂和在场的其他宿卫,都已经从“陛下是不是借机敲打大权在握的谢相”猜测到了“陛下对大权在握的谢相不满”,端的是脑内一番惊涛骇浪。谢九渊换了合身的墨色武服回来,与启元帝一身白衣恰好相对,二人走入场中,谢九渊做了个请手势,启元帝便举剑攻上,前两剑还是按照海统领所教的套路,之后就毫无章法了起来,谢九渊连脚都没怎么挪位置,就将启元帝的剑招都一一轻轻挡了回去。“……逗猫”,海鸣没注意把所想的形容脱口而出,被三宝公公和顾岚狠瞪了一眼。他只能庆幸还好他爹光顾着紧张启元帝安危,压根没注意自己。刀剑无眼,谢九渊怕顾缜伤着他自己,最终一挑剑化去了顾缜的攻势,顾缜被这一招上挑的剑势向后一仰,海统领一声“护驾”还没喊出口,谢九渊已经一个旋步接住了顾缜的腰,带着顾缜转了一圈,消力站稳,就放开了顾缜,收剑单膝跪地道:“陛下,臣僭越了。”“谢相果然好武功”,启元帝却赞道,把剑扔回给顾岚,“你们继续练习,走吧,咱们回御书房。”众人都很明白到底谁是“你们”谁是“咱们”,纷纷接了旨,启元帝迈步要走,刚一步,就停步轻嘶了一声。“怎么了?”谢九渊心中一急,本是低头跟在启元帝身后的他立刻上前查看。启元帝轻蹙了眉,“是朕久未活动之故,许是扭了脚。”谢九渊立刻对三宝吩咐道:“请太医。”三宝也自然地领了命,刚要离去,却被启元帝止住了,“不必,并不严重,走吧。”他说完就要走,被谢九渊拉住了,语气中似有责备之意,“陛下。”“当真无事”,启元帝看着谢九渊说,“再说此地也不好诊治,谢相若是忧虑,不如背朕回御书房?”他看着谢九渊的眼神,笑意里藏着些挑衅,于是谢九渊心下明白,无奈地道了声僭越,一把抱起启元帝,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了。“起驾!”三宝厉声喝醒看呆的內侍们,“愣着做什么!”內侍们恍然大悟,赶紧跟上。顾岚勾了嘴角,继续练剑,海鸣心下叹服,这次忍住了一句话没说,到场边拿了杯子喝水。海统领和众宿卫只觉得启元帝是故意磋磨谢相,内心都是一句伴君如伴虎的感叹,海统领看着谢相抱着陛下的背影,却又忍不住叹了句:“倒是一双璧人。”“璧人”是称赞仪容之词,两个人用“一双”也没什么错处,众宿卫看着君臣二人风姿,连连点头赞同,而在知情人听来就很有内容了,顾岚一剑刺歪险些真崴了脚,海鸣却是一口水喷了出来,溅了他爹一衣摆,被发怒的海统领追得满场跑。这边鸡飞狗跳,那边谢九渊将顾缜一路抱回了御书房,三宝刚想问要不要请御医,只见顾缜轻快地从谢九渊怀里跳下了地,脚步轻快地走到了桌边,三宝立刻把问题吞了下去,乖觉地出了房门,去张罗茶水。谢九渊也没想到顾缜居然是装的,一愣,失笑出声,走近了问:“陛下方才,是撒娇?”虽说确实是故意的,但顾缜可不想认了撒娇这个词,于是转身背靠桌子,看向谢九渊,反道:“谢相不妨猜猜,朕为何故意而为?”谢九渊当然明白,于是又向前一步,二人相隔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柔声请罪:“臣并非有退缩之意。”“我当然明白你是怕给我添麻烦”,顾缜叹道。谢九渊当初升任金吾将军后,参他的奏章便多了起来,启元帝一味地溺而不发,不予搭理,等到谢九渊权臣威势初显,参他的奏章也就越来越多,尤其是谢九渊面圣不解刀|兵的事传出去后,那段时间御史们简直是把参谢九渊当做了每日必做的日常,直到启元帝挑出一本,在早朝时一句句反驳了回去,见启元帝动了怒,这样大规模的参奏才消停。如今谢九渊当朝拜相,已是当之无愧权臣、宠臣,就等于御史言官眼中的肥rou,胆子大的还是想咬一口,搞不好就能留个痛骂权臣的清白名声,于是参谢九渊的本子隔几日就会出现。因此,近来谢九渊在外对启元帝恪守礼节,一板一眼,虽说私下还是一样,却让顾缜生生觉得拉开了距离。谢九渊不愿顾缜不开心,也不愿顾缜为了自己与御史言官对上,正是两难,顾缜却忽而莞尔,抬手捏了谢九渊的下巴,戏道:“狂妄洒脱的谢家九郎,为了朕谨言慎行,朕是不是该得意?”“臣不知”,谢九渊捉了他的手,又揽上了顾缜的腰,“清冷严正的陛下,对臣痴心一片,还学会了撒娇吃醋,臣倒是十分该得意。”“该得意?那为何没得意?”顾缜咬着他的字眼说。谢九渊轻声在他耳边说:“天下几人能遇情深,得君如此,三生有幸,怎么敢得意?”顾缜靠着他的胸膛低声笑起来,“即是有幸,那你以后可不能怪我阴阳怪气。我这个人对你是很计较的,你身边有美人参将,我要生气;你战场受伤,明明是我派你去的,我也要生气;你还不能明目张胆地张狂,明明是怕给我惹麻烦,我还是要跟你生气。你怕不怕?”“怕?”谢九渊挑了眉,“云堂,我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