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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真本还在你手。说吧,你究竟要什么。”王爷道。“王爷为何对一江湖剑谱如此执着。”裴方静问。“这就如同问,我为何执着于言荣,本王喜欢,便要定了。”裴方静心中明白,王爷是想激怒他,他轻笑一声,避而不谈:“我的真本的确是丢了,王爷也未得到,若非有人从中作梗,渔翁得利,那真本便是真的不见了。”“你说濮阳桀?”“为得教主之位,他杀兄弑父,为将言荣留在上京,他挑断荣儿的手筋。他为了得到所要,是会不择手段的。”裴方静见对面的人神情有一丝松动,便追击道:“濮阳桀本就武林中人,且野心不小,他不会不知道真本的价值,你真的相信他甘冒性命之忧,为你赴汤蹈火?”裴方静见对弈的人沉默,便落下一子:“或者,你在刺探我的底细。”“假借真本之名,佯装急不可耐,就想看看我要向你索取什么,我来齐国究竟意欲何为。”轮到黑子,晋王狡黠一笑:“这是你话最多的一次,怎么,不再说点新年祷辞吗?”“既然我们三个都没有真本,那事情就容易多了,先到先得,别忘了在抢占先机这方面,我可是惯犯。”晋王意有所指。“哦,拭目以待。”裴方静探出一指,落子,终成定局。“我们回来了。棋下得如何?……唔。”濮阳桀在言荣说话的空档,喂了他一口豆沙糕。他已经走一路喂一路,言荣吃得不能再撑了。“荣儿。”王爷索性将棋子扔到一旁,走到言荣面前向他告状:“裴方静他可阴了……人心坏得狠。”言荣偷偷朝一旁云淡风清,正收拾棋局的裴方静,叹气:“重简之前不是说让他两局吗?”“我不曾说过。”他断然赖账。“别让,棋下不过你,有本事比剑法。”晋王剑字咬得极重。濮阳桀靠过来,在言荣耳边:“饿了,饿了。我想吃打糕。”“马上。等烟火表演之后。”言荣安慰他道。明明吃了一路,怎么还饿。“荣儿,你就不怕我们真打起来吗?”得不到关注的晋王,拽过言荣。“王爷就窝里横。”言荣笑道:“桌子收拾出来,烟火完事,就该吃东西了。”“我去给三位划船。再不去,好位置都没了……”言荣看着河上人船为患的事态,心里想着,今年可不要在岸边看烟花。言荣坐在桥头,晚风习习。观赏起两岸的风景。谁料,又一眼瞧到那个道长。他实在是太过显眼。言荣见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也未出声打扰。只暗自朝他的方向,道一句:“后会有期。”言荣不知道,再他回头的瞬间,那位道长便将目光转来,他目送着言荣离远的□□的背影,暗暗道:“后会有期,师兄。”一位垂垂老矣的长者,将半本剑谱交到一位少年手中。“此真本交于你手,你要记住,这是世上唯一的真本,贼人抢去的是假的,这是你家族的责任,断不可交给他人。”少年懵懵懂懂,接过残缺的真本。老者忍不住泛起爱怜之心:“但你还太小,你要去找,找一位能左右时局之人,让他保护你……”小少年握着真本,犹如握着他漂泊的未来:“那我要到哪里去找?”“日落归山,鸟倦归林,这人终究该归往何处啊……”老者呐呐自语:“你要记住,入了江湖,人便没有回头路。有人会想杀你,有人会想拉拢你,有人会哄骗你,有人侮辱你,但也会有人真心待你,不多,但足矣。切记,莫违初心。”“爷爷?”少年不懂,他只是对自己的未来惶惶不安,道:“那个能保护我的人,能左右时局的人,在哪里?”老者道:“左右时局之人,从不在时局中。”“那在哪里?”“江湖,人心。”(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后续有三篇,三攻的过去。有助于剧情理解,也有助于治疗肾虚。有rou渣渣。第16章前缘王爷单篇那时,他还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又野心勃勃的齐国小王爷。“把你们关荣叫出来,我们王爷有请。”老鸨忙得晕头转向,又因着房间里的人物非同一般,他不敢怠慢,即使没记真切,也忙应承下来:“这就给您叫去,稍候便来。”团花簇锦的丝绸制衣,言荣面上胭脂勾画,眼波流转,妍极媚态。他的身材矮小,混若无骨,扭捏的作态,像个穿了大人衣物的孩子。“这就是关荣?庸脂俗粉……”晋王只稍稍打量了一眼,便觉得俗不可耐。言荣一听,稍稍抬起头来,但目光仍垂地面:“官人,奴家是言荣。”“嗯?”晋王立马面露不悦,定睛打量起来,抬起脚便朝跪在地上的言荣肩上踹了一脚,言荣一个栽歪,上身扑倒在地,随即爬起来,他不知自己怎么惹到这位王爷了,不敢直身,跪趴着,头磕着地软着调子连连求饶:“官人息怒,官人息怒,许是传话小厮传错了人。奴家这就请关荣弟弟来。”“你就在这跪着,去把他们老鸨叫来。”晋王吩咐身旁随侍的小厮。老鸨一进屋,便从头凉到脚。晋王冷眼扫了过来:“你这卿欢楼也算开到了时候,本王要的是关荣,你上来便给个假货?怎么,本王还见不得你这卿欢楼的头牌?“老鸨急福一礼:“王爷息怒,这传话的杂役也不长耳朵,关荣听成了言荣,小的已派人给您叫人去了。““你将那传话杂役叫来,本王看他到底长没长耳朵。”杂役虽不知发生了何事,被人叫来,见屋里气氛凝重,他也不觉战战兢兢起来。王爷瞧见来人,笑容玩味:“呵,这一双耳朵不全着呢嘛,怎会听错了人。”杂役见言荣跪在地上,老鸨一脸赔笑,他虽不知是何罪过,但本着多年的经验,此时下跪求饶准是没错:“小的小的糊涂,请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小的。”“本王瞧你这耳朵长了跟没长一样,留着没用,就割了吧。”在场的人俱是惊恐。震惊之余,王爷身旁的小厮已掏出匕首,款款朝跪在地上的杂役走来。杂役想逃不敢逃,只在地上盯着那刀尖发毛。言荣见状不妙,急忙叫住:“王爷!”“嗯?”晋王的眼光凶锐,言荣瞬间忘了说辞,待反应过来,‘王爷’二字已经叫出了声,后悔也来不及。言荣心中惊恐不已,却只好硬着头皮:“王爷,我,奴家想起来了,他喊得的确是关荣,是我一时恍惚,听错了。“这么说,没长耳朵的是你?”言荣一时语塞,吓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