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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格里芬的套房门外停住脚步,敏锐地捕捉到室内交织着两股Alpha气息。一个来自格里芬,另一个他也相当熟悉——对弈是个能激起花拉宫主人Alpha一面的高效游戏。弗雷德并未亲身接触过格里芬父亲的信息素,但他大胆猜测,另一股气息的主人就是艾德里安。套房门被粗心地留了一条缝隙,弗雷德能听见里面全部的谈话,空气中弥漫的情绪攫住了他。弗雷德嗅到了沮丧……悲伤。他想了想,扫视了一圈四周,确定没有摄像头的窥视,便收敛自身气息,躲在门缝的墙边决定偷听一回。“……晚了一步,”格里芬的声音在说,“如果早到20分钟,我们就能救下她。”“那天约书亚将妻儿托付给我,我没能察觉不对,阻拦他自杀,现在甚至连他的妻子也无法救下——”“都是我办事不力!”室内传来座椅挪动、衣料摩挲的声响,随后格里芬的声音闷闷地传出:“请不要责怪自己,爸爸。”屋子里静默了两三秒,才响起艾德里安沙哑的声音:“我们得换个策略,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那样损失太大。你确定是赖安·西塞罗接管了约书亚负责的那一部分‘瞭望塔’?”“雅各布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也许是由于我让他介入,才导致了这一连串……”“发生的一切与你或雅各布的所作所为无关。”艾德里安说,“威廉那边呢?他从戈登那拿到了多少消息?”“车祸事件后,戈登更信任他了。”格里芬说,“但我怕如果他再继续深入……”“威廉必定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愿意担任中间人。我派了人在看着他。担心你自己的处境,格里芬,第一次针对你的袭击没有成功,保不准还有二三四次。”弗雷德眯了眯眼,这对父子间短短几分钟的对话,向他透露了大量信息。所以,威廉·莱昂是个双面间谍。弗雷德不能不意外,以他对小莱昂的了解,警司先生答应掺和自家事务的行为可以称得上是奇迹。他以为威廉不会有此觉悟。很多过去说不通的疑点,在这个解释的基础上就显得合情合理。威廉能够拿下航天局的工程,所依靠的金主恐怕就是这间屋内二者中的一人,再准确点——艾德里安·莱昂。据他所知,戈登·尼伦伯格一直想在这项工程中分一杯羹,却苦无途径。威廉在拿下项目时就对外宣称自己资金足够,不需要外来资金的投入。戈登还以为小莱昂所谓的“资金足够”是一句大话,壳子下空空如也,抛出了橄榄枝等着威廉去求他加入。看来老东西要等到地老天荒了。这也是为什么威廉允许了弗雷德的加入。黑发男人在心里冷哼。姓“狮子”的这一家人倒是个个狡猾得如同狐狸。弗雷德愿意庇护威廉,被当枪使过一回也并无怨言,但不代表他乐意被这对父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买卖应该是心甘情愿,双方获利。而威廉呢?他让戈登相信了TENTH是撺掇威廉截取项目的人、资金的提供者。老东西自此心有芥蒂,不再信赖于他,于是在策划针对格里芬的车祸袭击时,也向TENTH方面隐瞒了计划。阿祁是对的。弗雷德想。狮子不咬人,不代表它就成了家猫。不管威廉再怎么声称他与家族脱离了关系,这家伙至始至终都是一名莱昂,玩弄离间的时候就把职业道德抛出了天际。屋子里的谈话仍在继续,弗雷德却无心再听下去。他悄无声息地离开,脑袋里被另一个问题占据——威廉是否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了父亲与兄弟?莱昂两兄弟越不和睦对他越有利。从私情上,从公事上。弗雷德原本胜券在握,现如今却不确定了。他略带苦恼地皱起眉。格里芬一直以来的表现,以及昨晚他发神经一样满口“爸爸同意我们结婚”的说辞,怎么看也不像是知道了弗雷德就是TENTH的样子。弗雷德摇摇头,放弃了庸人自扰。最差不过再在顶楼的玻璃天窗开一个洞*罢了。……格里芬近来心情沉闷,任谁都能轻而易举看出。他一下班就把自己关进储酒室。第一天,弗雷德放任了他,第二天,他强行破开储酒室的密码锁,把醉倒在一摊空酒瓶中的金发男人带去床上,剥光了狠狠干他。格里芬倒是热情地承受了,事后累趴在床榻中,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仿佛奄奄一息。弗雷德打算带格里芬去清理,但被金发男人拒绝。弗雷德也不坚持,格里芬高兴屁股里含着他的精|液就让他含着好了,弗雷德血管里的Alpha乐见其成。他把格里芬拎进怀里,展开毯子,裹住上司和自己,然后用声音命令关掉了灯。“酗酒解决不了问题。”他说,吻了吻脖颈旁的金发。格里芬阖着眼,过了好久都没吭声,弗雷德以为他经过两天的自我放纵已经疲乏地睡着,便自顾自低声骂:“折磨人的臭小鬼。每次见你自暴自弃,我都恨不得亲手教育你。”金发的主人动了动,抬起脸,面无表情望着把自己骂作“臭小鬼”还比自己小了两岁的男人。弗雷德一挑眉,瞧见了一双充血但清醒的绿眼。他并不惧于格里芬的脸色,也不意外对方还醒着。装聋作哑不听说教,格里芬这么做不是第一次了。弗雷德半是泄愤半是戏弄地捏了捏格里芬的鼻尖。“臭小鬼。”他轻声骂。格里芬体内的酒气能从耳孔眼珠、皮肤的每个毛孔发散出来。弗雷德不讨厌喝酒的行为,也不讨厌酒这种饮品,但他厌恶人们借助酒精逃避现实,更忍受不了格里芬通过酗酒来获取平静——又不是说这该死的真起了作用。格里芬左右摆头,从他的指缝间救出了自己的鼻子。他枕着秘书的肩膀,又阖起了眼皮,眉间紧皱,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多半是一个名叫“酒精”的魔鬼正拿着榔头钉子敲打他那颗天才脑子。“你的喉咙比起一个月前好了很多。”他死气沉沉地说。“不快点好起来,怎么对得起您为此花费在我身上的心思跟美金?”弗雷德亲了亲他的额头,也不希冀仅凭一个吻就能舒缓情人的头痛。再说了,格里芬会头痛也是自作自受,弗雷德心疼但不同情他,格里芬最好把此时此刻脑浆翻搅的每个细节都深刻记住,以免日后再犯。格里芬烦躁地呻|吟了声,长腿一跨翻到秘书身上,像白天鹅常常压着他那样,用自己的体重压着弗雷德。“疼。”他咕哝着,弗雷德冷冷一哼,但还是抱紧了他。“我给你拿止痛片?”格里芬摇头,弗雷德决定随这小混蛋去。……第二天中午发生的事,让格里芬甚至没了酗酒的念头。他正被弗雷德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