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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我是江明修。明天是衍平26岁生日,我邀请你来家里一起为他庆祝。你赶在十点左右过来方便吗?”-伫立于云漫府邸大门口,苏玫心中百感交集。一小时前,她和江衍平摊牌,随时可以辞职走人。前一晚在瑶仙居闹的不愉快,仿佛从未发生,江衍平只字未提。羽绒服的钱,苏玫目前只有一种还款方式,那就是分期,每月还1400元,连本带利一年还清。江衍平不置可否。他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紧紧攥着一份当天的,眼皮微微抬起,做了个请苏玫出去的手势。她本想和江衍平达成还款协议,免得以后再生风波。“衍平!那个该死的记者是乱写的,你……”陈茂阳闯进总裁办,见苏玫在场,赶忙收住话头。江衍平放下报纸,指着门,说:“苏秘书,你先回避一下。”江明修昨晚发的短信、陈茂阳今天的突然造访,好像事先约定好似的,彻底搅乱了苏玫的计划。此刻,她心绪乱做一团的时候,值班保安朝她走来。“姑娘,江老爷子跟我们打过招呼,你不用登记了,直接去他家吧!”“好的,谢谢您。”苏玫往里走去。天气不好,空中阴云密布,一场冬雨蓄势待发。云漫府邸的美景也随之逊色不少。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犹如一幅笼罩在深灰色背景下的山水画。一路走来,苏玫的心情也像头顶的乌云一般,压抑而沉重。江明修依然等在零号雅苑院门外。“苏玫,你来了。”“江先生,我……”“有什么话进家再说。”江明修说,“我正好要问你玫瑰花馅料应该怎么调才好吃。”不是已经订了五十盒何记的鲜花饼,这会儿又要自己亲手做?苏玫带着疑问,随江明修来到厨房。与客厅的装潢选材不同,料理台没有选用材质华丽厚重的花岗岩,而是一块目测上去五米乘两米的不锈钢板。没有拼接,一次成型。苏玫心里暗暗叹服,这样的料理台,她梦寐以求了很久,今天见到实物,也算不虚此行。“你看,”江明修打开白瓷坛的封口,“我按照网上的教程,三天前把新鲜玫瑰花瓣和白砂糖混合发酵。为了提香,另外加了蜂蜜,可现在闻着味道不对。”苏玫俯身,嗅了嗅坛口溢出的甜香气息。“江先生,糖和花的比例不能低于一比一,您做的馅料明显放多了糖和蜂蜜。”“可惜了,这满满一坛子……”江明修懊恼道。“您打算做玫瑰饼还是生日蛋糕?”苏玫问。“衍平不吃蛋糕,他最爱吃冰皮月饼。”江明修拉开料理台下方的抽屉,“里面有全套模具,做月饼皮的原材料我也叫人买齐了。”冰皮玫瑰饼?苏玫从未想过,这世界上会有人与她口味相同。只是,这个人偏偏是江衍平。如果是别人还好,他?外表精致、衣着考究、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吃冰皮玫瑰饼——他的这副模样,好比西装革履的大灰狼吃最精致的餐食,单是存在于想象中,就已是万分怪异了。苏玫轻轻摇头,晃走脑子里乱糟糟的遐想。“怎么了?”江明修目露遗憾之色,“是不是这些馅料只能白白扔掉?”“没关系,能补救。”她挽起袖口,洗净双手,“您先歇着,我来想办法。”-苏玫和甜度超标的馅料“斗智斗勇”时,江衍平回来了。他眼力极佳,远远地瞧见了正在厨房忙碌的她。“怎么回事?”江衍平锁紧眉头,转向江明修,“爷爷,不是说好家庭聚会吗?您干嘛请外人?”江明修但笑不语,随后而至的陈茂阳打起了圆场。“苏秘书怎么会是外人?她是爷爷邀请的座上宾加特级大厨——没有她的帮忙,你最爱的冰皮玫瑰饼永远吃不到嘴里。”“吃不吃无所谓。”江衍平撂下一句冰冷的话,转身上楼。江明修叹口气,满怀歉意地冲苏玫笑笑,跟紧江衍平的步伐也上了楼。-改良了馅料、制作好冰皮,苏玫回到客厅,稍事休息。显而易见,江衍平情绪不对。究其起因,是那份的一篇报道。她抬手揉揉胀痛的太阳xue,刚偎在沙发靠背上闭紧双眼,陈茂阳忽然大呼小叫起来。“苏秘书,苏秘书!你帮我搭把手,这道凉菜我不知道放什么调料——”“我看看。”苏玫走回厨房cao作区,陈茂阳却把她拽到一旁。“虽然26岁不是整数生日,衍平不同意大摆宴席,但江爷爷自有想法。”陈茂阳压低声音,“衍平情绪不对。待会儿客人来了,你得和我一起,守在他身边盯紧他。”苏玫迟疑片刻,轻声道:“我下载了的APP,法制版的推送我也看了。”陈茂阳倒吸一口凉气,“厉害!你够敏锐的。”他推开厨房的窗子,指着后院东北角的杂物间,“衍平就是因为看了报道,这会儿正发泄愤怒呢!”“嗯?”苏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衍平父母意外身故的案件重启调查是件好事,他为什么如此反常?作者有话要说: 父母的信任是苏玫奋斗的动力。-单曲循环,推荐给大家,可以作为背景音乐。☆、生日宴“你能想象吗?”陈茂阳继续说,“一个穿着高定礼服的大帅比,躲在屋里徒手修理割草机,而且不出一小时就能修好。”虽然江衍平挺拔的身姿一闪而过,苏玫却记得具体细节。半小时前,江衍平怒气冲冲下楼,身上穿了一身纯白礼服,上衣后襟是燕尾服样式的,裤管是略显风sao的微喇设计。穿这样一套贴身剪裁的礼服修理机器,既行动不便,又会沾染油污。他大脑的构造一定和其他人不同。透过杂物间敞开的门,苏玫望见一个时而站立时而蹲下的白色身影。目光一转,她瞥到埋头吃草料的小毛驴,心中的疑惑立刻被好奇取代。“它看上去状态不错。”陈茂阳猜透了苏玫心中所想,“衍平决定收养它。”“收养?”答案出乎苏玫的意料,“我以为这头小毛驴原本就是江总的宠物。”“不是。”陈茂阳暂且丢开盛放沙拉的玻璃碗,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给苏玫听。“你是说,前天晚上,江总不忍心小毛驴被主人鞭打,连驴带车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