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不如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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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在高潮后的欢愉当中沉醉了多久,等到雪青仪恢复神智的时候,还紧压在她身上的‘yin杀千里命七天’还沉醉在那缠绵之中,动都不想动哩! “你…哎…求…求求你…”回复了平时的理智,雪青仪当真是欲哭无泪,她倒不是为了自己仅剩上七日之期可以尽情欢快而哭,更非为了自己竟失身在这恶魔胯下而洒泪,她既已放心与他yin乐,便不会再有后悔,早看破生死的她,更不会在乎七日不七日。令她泪流满面、又羞又气的,纯粹只是看清了环境,发觉自己一时贪欢,竟将这圣洁之地一污再污,教她怎受得了?偏偏手足兀自酸软,连推都推他不动,一开口的声音又是一点都硬不起来,软软的彷佛撒娇一般。 “嗯…” “把…把青仪带走吧…”任他亲蜜地吸去她的泪水,雪青仪声音发颤,光这样亲蜜的举动,都令她胴体火热,真是暗恨自己,平日圣女一般皎洁如玉,怎一破身便yin荡至此?“这儿终…终非久留之地…何况…” “何况什么?”一边轻笑着,一边在雪青仪那晕红的颊上轻吻不休,他满意地看着这刚刚成为自己情俘的美女。这三年前狠狠胜过自己一回,逼的自己退隐江湖三年的绝色美女虽然已被他彻底征服,但是他也被她的rou体迷的神魂颠倒,吹弹得破的滑嫩娇靥,柔弱似水的冰肌玉骨,幽谷宛如活物,紧窄异常、吸力绝妙。他玩过那么多的女人,没有一个人比的上雪青仪,真令他爱不释手。“何况这儿是峨嵋圣地,在这儿zuoai就像在妳师父眼前纵欲yin浪,是不是?” “是…求求你…”知道此时示弱最是不该,自己将会完完全全被这人控制,偏偏他带来的快乐是那般浓烈,令尝过美味的雪青仪沉迷难返,想拒绝都拒绝不掉,豁了出去的她索性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全盘暴露,完完全全任这征服了自己身心的男子施为,“把青仪…带走吧…” “那…至少要叫声好听的,别光你呀我的,我们都有肌肤之亲了,别这么生份嘛!来,叫声好听的给情哥哥听听,别怕羞,刚才妳在爽的时候,就唱的很不错,非常好听呢!”原还想多吊她几下,再在这她心目中的圣地,把这女神般的玉女掌门玩的欲死欲仙,偏偏雪青仪含泪哀求的模样,是那么令人怜爱,他心中竟起了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怜惜之意,竟不愿再去迫她,只想稍稍听句好听的称呼就算。 听‘yin杀千里命七天’涎着脸儿,竟连‘情哥哥’这种话儿都出了口,含嗔带气的雪青仪真想别过脸去,再不听这难以入耳的话。但她也知道,对已有云雨巫山之缘的男女来说,这种亲蜜的口头称呼,不但是彼此亲蜜关系的表征,更和交合时的呓语不断一样,最有挑动情欲的效力,她既决定好好利用这七日时间,尽情享用那迷翻了心的美味,自不会在这小事方面逆他的意思。 闭上了美目,沁出了两滴清泪,一边回想着方才激情云雨时的快感,那种称呼彷佛全不用她去寻思,竟似主动从心中跳出来般,在她的芳心处不住盘旋。只见雪青仪樱唇微启,一阵甜美无比的轻颤之间,娇甜的一句‘好哥哥’已出了口,还是连番娇吟不已,媚的全不像被迫出口。 “唔…求求你…好哥哥…算…算青仪求你了…把青仪抱走吧…别…别再留在这儿了…” “这样…也好…” 抱起了雪青仪窈窕纤细,轻的活像没生骨头般的娇躯,就这样赤条条地走到石池外头,只见‘yin杀千里命七天’一边运功蒸干身上水湿,一边用脚挑起地上的衣物,外袍一震便将两人罩在其中。雪青仪虽知他必不会让自己好生着衣,可没想到这坏蛋竟连衣裳都不让自己穿上一件,竟准备这样抱着一丝不挂的自己行动,若这样撞下山去,给别人看到,非羞死她不可。 看雪青仪那含羞带怯的美态,极尽诱人媚意,连露出的香肩都泛着情迷意乱的晕红,若非觉她搂在自己身上的小手娇颤不休,显是极为害怕,令人再起不了恶心,才刚领略过这美女销魂滋味的‘yin杀千里命七天’差点想就保持这种姿势,再狠狠cao她一回,“只要妳乖一点,答应从此以后好好服侍好哥哥我,我自不会亏待妳,首先我们就回我洞府,好生玩他个几天几夜。” “嗯…好…”暗吁了一口气,雪青仪娇滴滴地在他胸前吻了一口,“青仪…青仪会很乖的…好哥哥你想…想怎么搞都行,青仪必全力以赴,尽量…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回到‘yin杀千里命七天’的山中洞府,两人均知时日无多,七日之中尽情欢乐,两人竟是食睡同榻,更没分开过一刻。 就这样过了七日,但也不知是老天开眼,留下了雪青仪性命,还是雪青仪‘慈航诀’虽未竟全功,却也已修至半仙之体,竟能承受‘yin杀千里命七天’那邪门roubang的蹂躏呢?七日之后雪青仪非但未死,反在连日情欲的滋润下,变得愈发精神,只令他啧啧称奇,更不肯放过她了。 本来‘yin杀千里命七天’虽性爱风流,绝少不了女人,但却也不是邪恶好杀之人,性子中更有怜香惜玉之处,只是他天赋异禀,那roubang实在太过邪异,寻常女子和他交媾一次后,便难以抗拒那种快乐,即便是武功高强的女子,也撑不住那欢乐中带来的暗伤,是以被他jian过的女子,全无法活过七日之限;偏他又不能没有女人,是以千里肆虐,一个弄死了再一个,恶名传于武林,竟无人曾为他想想他的苦处。 现在雪青仪既符合了他的需求,‘yin杀千里命七天’自己也颇想去了这个恶名,与她共隐洞府之中,享那山泉之乐;而雪青仪既尝过了此人带来他人难赋的美妙滋味,又乐的去这武林祸害,自是心甘情愿地与他共隐于此,再不复他求了。 这一日,正当他抱住雪青仪,再欲求欢的当儿,突地两人同时一震,都有同样的感觉。 “有…有人来了,已到了洞府外头,”忙不迭地挣脱他的怀抱,整理衣衫,脸红红地不敢抬起,雪青仪虽放纵情欲,再无半分矜持,完全投入两人世界,但若有外人到此,脸嫩的她却也不敢让别人看到她春情难抑的情态,那实在太羞人了,“是…是相公的朋友吗?” “不是,”他眉头微皱,“知道这儿的人不多,只有…啊,我知道,是杨巨初讨人情来了。当日就因为他的介绍,我才能上峨嵋去,收了青仪这好宝贝儿。虽说消息没透出去,不过总有引途之劳,也难怪他要派人来。” “这…”柳眉微蹙,雪青仪理了理秀发,“青仪并不想…不想干涉相公的事…只是…” “我知道,”心中暗骂这人不会选时间,竟在他想和雪青仪上床的时候来,不过仔细一想,自己和她什么时间都搞的上,也难怪来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出江湖的,好不好?” “嗯…” 招呼天门来人落了座,也不容他开口,‘yin杀千里命七天’先发制人。 “这回的事情,多亏了贵门杨副门主,老夫在此先致谢意,还请阴老弟代老夫向令师叔致意。”看着雪青仪娉娉袅袅地送上茶点,进退之际神态虽仍圣洁一如以往,但眉宇之间微泛春意,望向他的眼神含着一股勾魂慑魄的魅力,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女子必是他新收的禁脔。 送上了茶水,雪青仪微微点头,算是向来人打了个招呼,正想退到后堂时,没想到他长臂一回一收,雪青仪娇吟声间,娇躯已滑到了‘yin杀千里命七天’的腿上,被他抱在怀中,一个火热的吻已印到了颊上。 原来以雪青仪的武功,要避过他的这一手,该不会有什么困难,但一来她没想到连在别人面前,这老魔头也会堂而皇之地将她搂在怀中肆加轻薄,才失了先机;二来两人将近一月的日夜交合,老于此道的‘yin杀千里命七天’早摸清了雪青仪的各个要害,才触到她身上时,他的魔手已使出了玄妙手法,诱发了雪青仪敏感胴体的春情,顿时娇躯发热的她一时站身不住,既已落到了他的怀抱当中,便更没法子站起身来,只能任由他大展手段。 “只不过…”一边抱住雪青仪的娇躯,虽知她脸嫩,若手段用的太过,让她下不了台,但他才被打断的熊熊yuhuo,至少也要先在手足上发泄一下。只见‘yin杀千里命七天’一边说着话,美眸微闭、娇软慵媚的雪青仪一边偎在他怀中,雪白如玉的脸蛋儿一转眼便烧起了沸腾的红晕,煞是诱人,“老夫是不想再出江湖了,便是老友如他的邀请也一样,还请阴老弟转告一声,恕过老夫无礼,只想在洞府中逍遥自在,不想再到江湖里去搅和,这回相助之情,老夫心中感激。” 嘴上微微一笑,阴京常装做品茶,将脸转了开来,好不让雪青仪感觉到他的眼光,好一会儿才开了口,“前辈所言,阴某自会如实转告,只是…阴某还想烦前辈一事,算是还本门的人情,也不费前辈多少功夫,更不必让前辈再履江湖,如何?” “哦,怎么说?”听阴京常这样说,他倒上了兴趣。 其实当来人通名,听到阴京常的名字时,‘yin杀千里命七天’还真吓了一跳,他和杨巨初交友十来年,虽不曾参预天门之门内事,却也听他说过,杨巨初最看不顺眼的天门堂主,就是眼前的阴京常。说他是堂主嘛!这小子老把闲事向外推,绝不伸手揽权;说他啥事不理嘛!偏生杨干不知怎么搞的,凡有重大事务,一定要问过阴京常的意见才做,而且十件事有九件都照他的想法,偏偏杨巨初怎么也不认为那些意见有什么过人之处,偏无可驳,这才是最让人讨厌的地方。 尤其当两人交谈之中,‘yin杀千里命七天’表面上装着在挑弄雪青仪的胴体,实际上却有七八成心思放在眼前此人身上。以他的修为,对方有多少斤两,就算没有动手,光听他的呼吸、观察他的动作,也可看出个七七八八,眼前的阴京常武功虽是不弱,却也不算惊人,怪不得在天门七大高手中排在最后;不过他的定力倒是不坏,眼前的雪青仪虽是绝色美女,又正值花苞初破、情怀初开的媚态,他竟是视若无睹,不只表面上不动声色,连呼吸和动作都没乱了半分,若非他从阴京常刚接近洞府时就发觉到他,知他功力远不如自己,光看现在阴京常表现如此自然的定力,他还真以为是足够身登风云录的高手驾到哩! “阴某想请前辈修书一封,送到峨嵋,”一边品茶,彷佛整个人都憩息在茶香之中,舒服的活像是老友品茗聊天一般,“就说前辈‘愿赌服输’,看在‘雪掌门’的面子上,只要峨嵋派不入江湖、不大张旗鼓地参与江湖中事,也不前来找前辈的麻烦,前辈就不再出山,这样可好?” “哦?”表面上不动声色,他可连手都吓的动不了了,怀中的雪青仪也为之一怔。原本当两人回到此处,快快乐乐地爽足七日,确定雪青仪不会因他的天赋异禀而身亡的时候,情投意合的两人便做下决定,决不再入江湖,要清闲自在地在此过一辈子,这话只有两人知道,毫无外传,没想到在阴京常口中,却似家常闲事般说出口来,准的活像是当日他就在旁偷听两人行事一般。 “在下倒不是想逼前辈行事,只是本门既处蜀地,又不想和峨嵋冲突,多所杀伤,只好藉前辈的威名,免除和峨嵋对上,还请前辈相助。” 虽然阴京常没怎么说清楚,但‘yin杀千里命七天’和雪青仪何等江湖经验?闻弦歌而知雅意,两人都听得出来阴京常的话外之音。在阴京常向来的作风影响下,杨干领导的天门虽是行事低调,但仍是声威浩大,若真要在此发展基业,和同处蜀地的青城和峨嵋两派,必是难免冲突。 本来青城有掌门人的太师叔‘春秋剑’穆豪德压阵,峨嵋派则有雪青仪这武功绝高的掌门人,两派虽是声威不如天门,但天门若想要扩张势力,即便以杨干武功之高,对二人也得有三分顾忌。雪青仪‘身亡’之后,便是天门大展拳脚,对付两派的千载良机,杨巨初也因此利用他和峨嵋派之间的梁子,让‘yin杀千里命七天’去对付峨嵋中人,不费一兵一卒便可解决这大患。 本来这计划算得上是天衣无缝:雪青仪既死,峨嵋派的人众虽是不少,但余下来的人中却缺乏武功造诣能和雪青仪比肩的高手,就算峨嵋中人的运气够好,能以合击之术对付他,剧战之下损害亦必惨重,绝无能再抽出人手,援护青城之理,以天门的实力之强,加上敌明我暗,对付青城这仗可说胜算是十足十,大胜之后蜀地再无可以与天门撷抗的势力,古语说‘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门在此易守难攻之地立足若稳,要对付其余门派,至少是占了地利和经济之便。 何况此事之后,天门或许还能顺道将‘yin杀千里命七天’这武功绝高的高手收入门下,有他为天门出手,天门实力如虎添翼,就算是久执武林牛耳的少林派,想要对付天门也没那么容易。 但现在形势丕变,一来峨嵋和他之间的激战没有发生,二来也没能顺势将‘yin杀千里命七天’收入天门之中,再加上雪青仪非但未死,反成为了他的女人,关系变得异常复杂,若一个处置不当,让‘yin杀千里命七天’听了枕畔人的耳语,出来协助峨嵋,就算以天门之强大也难善后。 在此情形之下,阴京常的这一段话,确实是解决这一困境的绝佳方式。若他真的修书予峨嵋派,教她们不再参与武林事务,权衡轻重得失,峨嵋派的新掌门人多半会下令封山,好把他也牵制着不能露面,算救了不少女子,此时天门本身便可以不用顾忌峨嵋派的牵制,专心对付青城,一来不会招惹上他,二来也减少了峨嵋派这个敌人,甚至峨嵋派连想都没有想到,竟是天门在背后策谋,不显山不露水便除去一个窥伺在旁的祸患,对天门而言真可说是何乐而不为的美事。 偏偏就算知道阴京常的打算,这般为两人着想,两人也非得‘中计’不可。峨嵋中人不是白痴,迟早会发现雪青仪的‘尸身’失踪的事情,也极有可能猜到‘yin杀千里命七天’的头上去,以峨嵋派在蜀地根深蒂固的势力,若当真想要找人,此处虽是隐蔽,也难保不会被她们找到;若是峨嵋杀到此处,到时候清闲日子过不成不说,雪青仪可就难过了,既不好明帮这魔头却敌,对峨嵋派的师妹弟子更难忘情,可真是两头不讨好。 但若依阴京常之言行事,以继任的峨嵋掌门纪蕙心的行事作风,多半真会封山不问武林事。即便以天门之力,也没有对付‘yin杀千里命七天’的必胜把握,何况是峨嵋派?一旦轻举妄动,能诛此魔那是最好,但若给他脱逃出去,天下女子又不知要受到多少荼毒,权衡之下还不如顺带封山,还可隐隐牵制他不出江湖;便是他不守诺言,对峨嵋也没有损失。而若是峨嵋派不敢出来招惹他,两人真可说是要逍遥多久都没有人管。 不过最让两人惊讶的,不是这人随意一招,就为复杂难解的事态寻出解方,以最少代价取得行动自由的才智,而是光只察颜观色,就看出了两人之间卿卿我我,再不愿沾染尘俗,只想退隐寻欢的心态,‘yin杀千里命七天’不由心想,怪不得‘一柱擎天’杨干对这人的眼光如此信任,这阴京常的确有他的一套。 “若连这小事也推托不干,老夫倒是冷对朋友了。这书信老夫倒是写得,不过呢…”嘴上微微一笑,挑战似地看了阴京常一眼,‘yin杀千里命七天’托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反击,“老夫行踪一向保密,峨嵋中人也没看过老夫的笔迹,冒冒失失地修书过去,难保她们不会认为只是旁人的恶作剧,若她们置之不理,到时候老夫可就帮不了贵门了。你说该怎么办?” “这事倒也不难,”阴京常嘴上仍是那温馨而牢不可破的微笑,彷佛‘yin杀千里命七天’所问的这个问题已在心中筹谋久矣,老早便寻到了解方,“峨嵋玄天殿上的那尊大佛,离地足足八丈有余,峨嵋弟子虽是爱洁,清扫甚勤,但那尊大佛实在太高,清扫太过不便,一月最多只能清个一两次。若五日后的清扫之期,书信在大佛的手中被发现,峨嵋派的人就连想弄错都不成了。以前辈‘飘飘欲仙何所似’身法,要在不知不觉之间,将书信放到大佛手上,该不是难事吧?” “这倒是。”‘yin杀千里命七天’微微一笑。他的江湖路也不是白走的,yin贼若要保命,除了行事谨慎以外,至少轻功一项一定要有过人之处,不然老早被江湖人给宰的死无全尸。他既是yin贼一道的高手,轻功自也是出色当行,当今武林之中,除了‘幻影邪尊’的幻影身法、‘一柱擎天’杨干的‘御风而行’轻功外,还没有第三种轻功身法,能和他的‘飘飘欲仙何所似’相提并论,“好吧!老夫向你担保,三日之内,这封信便会送到峨嵋玄天殿大佛的手上。” “既是如此,晚辈告辞。”阴京常起身向两人一揖,快步向外退去,声音慢条斯理地传了进来,“阴某就不‘打扰’前辈了。在此阴某代天门上下,祝两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妳看这人如何?”阴京常虽已离开,但‘yin杀千里命七天’非但没大使手段,继续方才未竟的云雨之事,反放下手来,只轻抚着雪青仪一头柔顺的及腰秀发,像是在想着什么似的。 “不愧是天门堂主,”轻轻地吁了一口气,雪青仪闭上了眼睛,纤手轻轻扶在他肩上,“同处一地,本派对天门的情况自不能毫不在意,只是以前都只注意武功较高、或执掌权柄的几人,全没把阴京常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人这般厉害,因势利导,转眼就把问题解决,还不花自己丝毫力气。” “那青仪的意思是,我就照他的意见去做啰?” “其实…这样也好,”美眸微启,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印上了一吻,雪青仪娇躯轻抖,似要将衣裳抖落般,没几下已是衣裳散乱,大利他的魔手进侵,“若纪师妹当真封山,不再理外头的事,以阴京常这样的作风,在他影响下天门多半也不会主动向峨嵋寻衅,平白增添一个对手…” “更重要的是,”带着一脸坏笑,他的手犹如响应着雪青仪娇媚的邀请,已滑进了她的衣内,窸窸窣窣之间,雪青仪衣内犹带女体幽香的内裳,已被抛了出来,“只要峨嵋派不派人出来找妳,就不会和我对上,妳也不用担心以她们体内的‘慈航诀’功力,被我玩了之后能不能活过七日,是不是?” “可…可不是吗?唔…好相公…好哥哥…你再…再弄那儿…重一点…青仪就…就叫好听的给你听…嗯…”被他的魔手摆布的媚眼如丝,尝过交欢之趣的雪青仪早已陷入无法自拔的地步,何况从被他抱下山来,没日没夜的欢爱缠绵之中,她仍无法置之不理的问题,此刻也终于解决了,难怪她要放浪形骸,才被他的魔手摸上身来,娇躯已是火热难抑。 对雪青仪而言,她最担心的一件事,倒不是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这老魔头的天赋异禀,甚或两人缠绵之下,色欲伤身会否有害于‘慈航诀’的功夫,而是自己的‘尸体’这一失踪,全门悲愤之下,纪蕙心会不会率人追杀到‘yin杀千里命七天’头上来?此人的功夫绝非峨嵋门下所能抵挡,双方当真碰上,必有弟子要落入他的手中,她们可未必有自己的功力,被他jianyin之下多半是死定了,到时候自己可该怎么办才好? 幸好有阴京常的这一计,歪打正着地解决了横亘心头的疑难,雪青仪虽知阴京常纯是为了天门着想,自身实力不露馅,又能牵制峨嵋派;但一来这方法的确解决了问题,二来峨嵋派向来不重武学进境,主心放在天人之道上头,雪青仪虽是天生奇才,精修‘慈航诀’,以佛道入武,修得一身武功,本心却也不希望介入江湖纷争,因此她对阴京常,还真是多所感谢哩! 相较之下,自己委身‘yin杀千里命七天’这件事,倒是雪青仪心中最不担心的事情。原本她对他的印象也只是道听途说,全由江湖传言而来,他恶名太盛,令她难免将他当成了邪道巨恶;但如今两人相处竟月之下,她非但完全感觉不出他的邪恶,反而觉得他颇为怜香惜玉,对她极为爱惜,绝不容雪青仪受点什么伤害,除了床上太过放浪形骸外,其余作为也全不像个黑道中人。 雪青仪甚至有个感觉,这人绝非辣手摧花之辈,只是天生的对女子需求甚殷,天下又没女子能撑持得住他的天赋异禀,因此才弄得恶名传扬千里,人多以为此人生性邪恶,性喜先jian后杀;如今他既找到了能受得住他天赋的自己,还因而退隐此处,只要自己以柔情牵系,他便不会再出江湖,更不必多所行恶,那‘yin杀千里命七天’的恶名,今后恐怕就再不会出现了呢! …一边窃听着季韶和沈世珍的对话,差点出了神的赵平予突地一惊,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长长的队伍竟停了下来,若非他感觉敏异,前头才刚停下,心中已然有警,怕还真会撞到前头人的身上去呢!撞了人倒不打紧,若因此给季韶甚或阴京常看出问题来,以现在他身在天门中人的群围当中,又兼四大堂主都集中在四周,以赵平予的武功,别说自保了,就连逃都逃不掉呢! 眉头微皱,季韶勒马微退,连人带马移到了‘芸萝花’边上,其他三位堂主的动作也丝毫不慢于他,而在此同时,沈世珍则是拍马向前,去将情况探听清楚。光看异变起时,天门众人不慌不乱,连队伍都没散掉半分,人马闲整、神情松暇,便可见天门中人良好的训练,绝非乌合。 也不知队伍的阵形是怎么调动的,赵平予甚至没发现四大堂主有什么指挥下达,不知不觉间阵形已然更易,他们这些人夫在周围人墙无言地移动影响下,缓缓向前步去,待得‘芸萝花’移到阵前时,天门这庞大的运宝队伍,早已布阵完毕,四大堂主傲立阵前,余人成队立于身后,还有人出来占据各个有利地形,军势整齐毫无乱象,威风的不像江湖人物,彷佛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兵般。 这一方虽是阵形整肃,不闻人声马嘶,但对面一方却也没因此有半分乱掉,仍是一派闲暇,光在气派上都像能和天门一方对抗,丝毫不落下风。 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当‘芸萝花’移到阵前,赵平予才发现,对面这挡住整个天门运宝队伍的一方,竟然只有区区一人而已! 只见那人身形高瘦,乍看之下比常人还高了一个头,一身绿衣,背着双手悄立道中,一幅在等人的闲暇模样,身上虽没有半件兵刃,但那面对千军万马如对一人的气概,比之一支大军还要强大。何况众人皆知,在天门大队人马声威浩荡之下,便是寻常商旅或者小批官府人马,看了也要躲得远远的,至少不吃眼前亏,而眼前这人非但没闻声闪躲,还独自一身卓立道中,不闪不退,一幅存心找碴生事的模样,若非是失心疯了,便是武林中的绝代高手,绝非轻易应付得了的。 看了跃到旁边树上的部属打了手势,确认四周并无他人藏匿,眼前此人确是单枪匹马而来,别无其他埋伏,季韶一边放下心来,知道该不会遭到伏击,一边厢却忍不住心跳加速,此人若非有惊人艺业,岂敢当道而立?加上一边走着,天门的标志一边在队前闪耀,此人若非毫不顾忌天门门主‘一柱擎天’杨干的威势,也不会敢站在此处,难不成自己这回真遇上劲敌了?他倒不怕遇上强敌,只是责任心重,运送这‘芸萝花’回总堂的事,比与敌争雄要重要的太多了。 季韶虽是不说话,但白宁枫少年艺高,可没那么容易忍得住,何况他武功高明,杨干常说他除了火候未到之后,比起风云录中高手也不差多少,一有机会自想先战了再说,何况自己这边人马众多,可也不能在随随便便一个人的面前失威啊?只见他拍马而出,走到了阵前,手一拉缰,马儿喷气人立,衬的他的身影更加高挺,比起那没乘马的绿衣人,高下之间威势差得可多了。 收到了先势夺人之效,白宁枫很是满意,偏偏就在睥睨自豪的他正要出言喝骂,大展己方威势的当儿,阴京常不知何时已到了他身畔,冷冷地发了话,“老五,退下!这儿由我来。” “老三,你…”白宁枫还来不及反问,阴京常干嘛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来,给自己大大失威的时候,季韶已经发了话,“老五,先退下吧!让老三先把事情问清楚,再定行止。” “是…”虽说心中千百个不情愿,但季韶是此间人马指挥,众堂主中资历年纪最长,天门之中极重长幼之别,他发的话可比阴京常说的话要有份量太多了,白宁枫虽是年轻艺高,自恃武功已在季韶之上,公众之前却也不敢不服指挥,只得忍着一口气,勒马而回,退到了季韶身边。 虽说心中也对那不知来历的绿衣人有疑,加上阴京常向不主动发话,此刻却一反常态,主动将事情揽到身上,季韶知其中必有原因,面前阻挡的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但他向来和门主杨干一样,极服这少言寡语的老三胸中的才智见识,他既说要自己处理,季韶自无阻挠之意。 听到了老大发言,阴京常回过头来,对季韶微微一笑,两人从拜入师门、携手作战,一直到打下了天门的基业,至今已有二十来年,彼此可说是极有默契,谢意根本用不着出口。 随着阴京常拍马而行,缓步走出阵前,那人也如斯响应,缓缓向天门一方走来,直至此时,一直隐在天门人群中的赵平予,才终于看清了此人面目:只见这绿衣人也近六十岁了,比之季韶怕大不了多少,举手投足之间丝毫不见老气,一双眸子顾盼之间,令人彷佛被电殛一般浑身一震,锐利中透着无比的精明强干,貌相虽不算过人之姿,但光看这眼光,便知此人必是一方高手。 只是英气逼人之外,这人发丝竟染了几线斑白,眉心处也已若明若暗地浮起了一丝皱纹,顾盼自若、雄气迫人的眼中,竟似含着一丝忧色,却不是老衰而像是为了什么事情烦心难解。不过在赵平予看来,此人对眼前磨拳擦掌的大批人马并不在意,光看他行动之间那潇洒意态便可知道,眼前的天门大军,绝非绿衣人担心的所在,倒不知此人心中到底在烦忧着什么? “在下阴京常,忝居天门阴风堂主之职,不知前辈到此何干?”轻飘飘地下了马,那比其他马儿都要粗壮不少的良骥,竟似松弛许多般不住伸首嘶叫,真看不出阴京常看似瘦削,身子竟这般重,压得马儿一路上都活像是载了几百斤柴般,一松下便不住昂首嘶叫,一幅松快模样儿。 眼儿和注意力一下子都被那马儿的嘶鸣给带了过去,一瞬间闪了神的赵平予陡地一震,好不容易才将心神收了回来,心中不由得猛骂自己不够专注,一下便走了神:眼前正是阴京常和那不知名高手的对话,若是得便,让那看似武功极高的人物助郑平亚一臂之力,也不知能省己方多少事情,自己怎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被一匹粗壮马儿的嘶鸣给撩走了魂儿呢? “本座特为‘芸萝花’而来,”见阴京常极看重自己,不但不踞马对答,占高下之优势,未说话前还先举手为礼,毫无不敬之处,那人虽是一幅傲视群伦的神色,仍矜着没有回礼,却也放松了那幅前来寻衅的架势,语气温和多了,“还请见赐‘芸萝花’叶片一枚,本座无任感激。” 阴京常还没答话,年轻艺高、少年气盛,最受不得旁人轻视的白宁枫已忍不住拍马直出阵前,一声断喝打断了两人的话头。“放屁!本门特从东南千里迢迢地运回此宝,难道是为了交叶片给这来历不明的老家伙吗?这老小子也不通名道姓便拦路索宝,全没把本门放在眼内,未免太过放肆了,老大,让宁枫先和这大言不惭的家伙见过一阵,掂掂这老小子的斤两再说!” 像是完全没把白宁枫的高声讨战放在心上,阴京常微一沉吟,向那绿衣人再拱了拱手,“此物确为本门异宝,系本门东南分堂特为敬献家师而备置,倒不知这位前辈要叶片有什么用处?” 一声轻叹,闭上眼睛,那绿衣人低下了头,似是想到了什么难受之事,良久良久才再抬起头来,微带忧悒的眼光飘到了‘芸萝花’上,似是这花不是普通宝物,而是什么救命仙丹一般,“半月之前犬子一个不慎,中了域外秘传‘火舞龙行’之伤,必须‘芸萝花’叶才能救命…” “哼!”自觉完完全全没被放在眼里,那无礼的老家伙不管自己也就罢了,竟连三师兄阴京常都不理自己,只顾着询问那绿衣老家伙的需求,白宁枫胸中怒火勃发,一声沉哼,左右双剑已经出了鞘,若非季韶见机得快,及时阻在他跟前,怕白宁枫已非恶言相向,而是直接动手了。 季韶虽是挡住了出手在即的白宁枫,却挡不住他的话连绵不断的出口,“真是胡扯!本门何等声威,又为了这异宝花费了多少功夫,那是你说要就要的?那间庙里没有冤死鬼?老小子你回去好生备上重礼,三步一跪,五步一拜的上本门来礼求,或许还有三分商量,你儿子若死撑不住,也只好算他倒霉,凭什么这样拦路索宝?若你真有本事,先和你家少爷见过三百招再说!” 听得此语毫不留情面,直捣那绿衣人的颜面,只吓得沈世珍脸色泛白,他这几年都在外头分堂中转悠,虽属于杨巨初、白宁枫的系统,却也有好几年没见这两人的面了,怎想得到一向温文有礼的五堂主,一旦怒火发下竟似气满胸膛,一幅挑衅寻事的模样,连大堂主的命令都不管了。 本来并不怎么把白宁枫的无礼放在心上,但听他愈说愈是无礼、愈叫愈是离谱,言谈之间竟伤及自己儿子,那绿衣人便是修养再好也有火气,加上为子之伤已烦心了好久,被这话一激不由得心头火发,差点守不住先前定下的想头:凡事都以求到‘芸萝花’叶为先,绝不轻易发火。 看那绿衣人颜色不变,身上衣衫却微微发颤,虽是不闻风声,但走得近了的阴京常却也感觉得到,此人怒火之下,一身功力不住激昂勃发,虽仍掌得住没有动手,但内力却如将近溃堤的洪流一般点点外溢,激得风烈刮面如刀,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必是威震山岳的猛击。阴京常身居天门高位,见过的高手也不少了,但若说功力如此深厚,神气又如此迫人的高手,却也少见,几可与杨干相较,恐怕连本门的副门主杨巨初都未必有这修为,更别说是在此的几位天门堂主了。 缓缓地退到天门阵中,伸手取了两片‘芸萝花’叶,阴京常缓步向前,双手将叶子恭恭敬敬地送到了那人眼前,只看得白宁枫气往上撞,真不知这老三是怎么办事的?随随便便一个老小子出来要宝,竟连人家名姓问都不问一下,便将叶片双手奉上,要失威丧气也不是这样失丧法的。 虽说这‘芸萝花’不仅貌相华美,又兼蓄天地阴阳之异气,颇有医药之效,可说全株都是宝贝,只要培养得法,失了几片叶子还可复生,倒算不上多大的损失,但失宝犹可,将天门中人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风霸气丧掉,才真令人难过。白宁枫一边想着,不由连阻挡他出手的季韶也恨上了,真不晓得这两个人是怎么搞的,堂堂天门堂主,竟完全不把自家威信当一回事。 眼看着自己心中千思万想的异宝,竟是一招不发便给送了上来,那绿衣人也呆了半晌,这才伸手将叶片珍而重之地取了过去,收在早备好的小盒当中贴身收藏,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对着阴京常深深一揖,强抑着心中的激动发了话,“这…此物极是宝贝…本座只要一片即可…” “请前辈先收着吧!”阴京常微微一笑,似完全不把身后白宁枫那气的像是要暴出来的眼睛放在心上,“走江湖的人难保没有个三痨五伤,本门虽得异宝,却也不想妨了江湖朋友的意愿。何况这‘火舞龙行’异功,中原前所未见,也不知是否一片叶子便能医好,有备总是无患。只在下想要请教,这‘火舞龙行’的异功,伤势上究竟有什么特征?可否透露着在下知晓?” 听到阴京常这个问题,赵平予心中不由得一震,他原也看得出这绿衣人武功极高,恐怕还是足以名列风云录的高手,方才他气怒之中功力昂扬,不只身前的阴京常感觉得到,天门人马中武功最高的几人也不由得心中暗懔、暗自戒备,而赵平予虽是身处后方,但一来他内力之深,不差季韶等人多少,二来又在武夷山中暗室苦训过一年,耳目之灵动远胜他人,虽那威势未及己身,却也感觉得到气流丕变,一股冲天之怒直撞而来,差点想退后几步。 本来他也猜得到,以阴京常不愿随意生事的风格,加上对对方武功多所忌惮,多半会想法子善了此事,但赵平予却也没有想到,明知敌寡我众,对方又没有什么埋伏,光只单枪匹马,便论众穿之数,天门也是稳cao胜券,在此情况之下,阴京常竟会主动送上对方所求,大失天门威仪,还让白宁枫的气全发到了自己身上,直到这句话出得口来,赵平予寻思间才发现阴京常的打算。 ‘火舞龙行’异功据说极其强横,若非身具极高内功修为,中者非死即伤,但此功从未入中原,虽听说‘芸萝花’叶是解方,却也从无人试过;但这回练此异功的人一入中原,先就伤了人,还故意打得只伤不死,几乎就像是在利用这绿衣人探‘芸萝花’的下落,阴京常必是想到此点,猜估此人对天门颇有敌意,故藉此和绿衣人谈和,顺便弄清这异功的底细,以备不时之需。他回头一看,季韶似也想到了此点,只那白宁枫仍是一面怒火,似全没花心思去想阴京常的真意。 表面上完全任阴京常出面交涉,似是什么都不理的季韶,其实心下也正惴栗不安。身为天门烈风堂主,也是这次大队人马的主帅,他所想的,比赵平予想到的还深一层。这‘火舞龙行’乃域外异功,霸道至极,乃是极难练成的绝学,万人去练也难得有一人能练到‘掌出如龙、威劲似火、环舞不去、行不得也’的至境,甚至连这至境有什么威力都没人清楚,但据说练成之后威力却是极大,伤人也深,除‘芸萝花’这等异宝之外,中招之人几乎再无其余解救之方。 如果阴京常所料不差,那练成这异功的人确对天门有敌意,或许他还不只是利用面前这绿衣人探出‘芸萝花’的所在而已。没有一个高手会希望能治愈自己独门绝招的解方落入外人之手的,但天门光护宝人马就动用了这许多,对方即便当真练到了‘火舞龙行’的至境,要正面应付天门的运宝大军也是势所难能。加上以天门的情报网,对方若有大队人马从域外进入中原,也不可能毫无所觉,由此可见对方人数不多,要盗宝或毁宝能用的方法,恐怕也只有暗算一途可行。 想到此处,季韶不禁向左右扫了一眼,轻推了推二堂主费清瑜一把,两人更靠紧了‘芸萝花’半步。眼前这绿衣人气魄如此刚毅,行事必是光明正大,便是急子之伤,也绝非会与人通谋、使用暗算方式之人,那人若真想暗算,最好的方法就是趁那绿衣人急于求宝治子,和护宝的天门人马起了冲突的当儿,再混水摸鱼,就算盗不得‘芸萝花’,若给他寻到机会毁了此宝,一来少了心腹之患,二来也大落了天门的面子。对方武功既如此之高,又存心匿藏,自己一方的人发现不到他的踪迹,也是理所当然,现在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小心再小心了,天才晓得那人是否正暗中观望着自己一方,寻找出手的机会呢! 听完了那绿衣人的解释,阴京常又是深深一躬,礼数做到了家,“多谢前辈示下,在下感激不尽。” 看阴京常缓步后退,显然就要准备走人,那绿衣人面上神色变幻,似在考虑着、挣扎着什么,良久才迸出了一句话来,“本座无功受禄,心中大是不安,还请阴堂主回报杨兄,这两片‘芸萝花’叶换两件事情,尔后贵门有什么差遣,尽管来找本座便是,刀山火海本座绝不推辞。” “那…就先说第一件事吧!”阴京常翻身上马,向那绿衣人抱了抱拳,那礼数十足的样子,看的另一边的白宁枫口中又是一阵子咕哝,只是事情已定,他也不是没有眼光的人,不至看不出对方武功高强,要再寻衅便是自找麻烦了,“再过三个月便是中秋,本门后山拜月亭是蜀中赏月名胜,若前辈不弃,还请前辈于今年中秋上天门来,与本门门主一同赏月饮酒,不亦乐乎?” “好,本座到时必会亲至。请!”似没想到阴京常的第一个要求,竟是如此风雅的一回事,那绿衣人怔了怔,随即开怀地笑了出来,那笑容犹似魔法一般,登时去掉了那人脸上担怀忧悒之色,令他面上神采照人,一眼望去可以想见这人年轻时必是英俊风流、心傲一方的美男子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