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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原谅,生命总不会只充满悲伤,他走了带不走你的天堂……”据说七夕出生的人,逢牛郎织女相会,是受鹊桥祝福的幸运儿,感情道路平坦安定,会一辈子幸福。也有一说,七夕是牛郎织女相会时,却也是分别之夜,如果是在七夕后半夜出生的,往往预示情路坎坷,福祸难料。而林文溪,却恰恰是七夕深夜时,降临在世上,今年的七夕,正好是十八岁生日。这么多年,林文溪每年的生日大致相同,母亲黄夕雅精心炒些小菜,买上果汁饮料,林子伟无论如何忙,都会在这一天在家休息,一家人一起庆祝。小时候林文溪总以为那是父亲疼惜自己,长大才渐渐好奇,怎么每年过生日没有生日蛋糕,也没有蜡烛,却都有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呢。有些懂事的林文溪,有些生气,于是有一年七夕,他倒了盆温水,把整束玫瑰花全给抖落,美滋滋地享受了一番玫瑰香薰沐足。彼时,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早早就进卧室了,里面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做什么,及至父亲大人心满意足地出来时,红玫瑰早已是花退残红,成了“花千骨”。好在父亲大人心情似乎极好,只让林文溪把抄写十遍,于是林文溪便额外抄了一张小纸条,塞在父亲大人的卧室里,上面写着“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父亲大人气得满面涨红,却是无可指摘,林文溪觉得,他是在那一夜,懂了些什么的。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生日,林文溪有些模糊了,总觉得应该是四岁还是五岁那年,儿时那个哥哥和自己玩过家家,还做了个木质的小花轿抬着自己,说是迎亲。怎么就想不起来了,林文溪重重叹息一声,抱着日历侧身躺着,眉头舒展开来,只记得当时的幸福就好,何必一定要回忆起种种细枝末节。次日暴雨如注,七夕这天,却正好是学校放半个月的暑假之时,这亦是意味着,林文溪的支教生涯即将结束。前两天,弘轩已打电话来告知,亦初八,下午会来接林文溪回家。下午第二节课结束,不到四点钟,村里的农夫农妇都已经挤在校门口的台阶上,排着队等着自家的孩子。若是在平时,他已经一股脑拥进院子里,三五成群聊着谁家娃不听话,该怎么打之类的话。不过在听说有从省城知名大学下乡来支教的高材生代课,能想得到的尊重方式,却是各自手中提着农家特产,安安静静排队等候。林文溪本想婉拒所有学生家长的礼物,却不知这小山村的乡亲们如此直率,一说不收礼,就以为只收“脑白金”,着急得不行,问自家孩子是不是表现不好,让林文溪狠狠责罚,甚至有家长直接把孩子拉过来,当众就给了他一耳刮子,骂他不争气,不听老师的话。林文溪拉过那个无辜的孩子,无奈之下,一一收了礼物,有地瓜,黄瓜,干豆角,窝窝头,玉米甜杆,尽是儿时自己和玩伴“偷鸡摸狗”四处蹭过的美味。老天这是要让自己把儿时的事,回忆个够吧,林文溪嘴角漾散着幸福又微苦涩的笑容,看着每个学生。“二牛,记性很好,背书很快,长大一定很有出息。”“玉梅,手很巧,教的折纸就数她折得最整齐。”林文溪将一名又一名学生的手递给他们的家长,让所有人惊讶地是,这几个月,林文溪竟然能将三个班一百来个学生的名字样貌一一对得上号,并且他们的喜好,优势,林文溪了解得一清二楚。“孩子们都很听话,都很乖,这个晓锋,有点调皮,喜欢打架,不过只要好好和他说,他就会听话,不去欺负低年级小朋友。而且,他体育很棒,身体底子很好,是个好苗子。”林文溪拉住一个个子比较高挑,皮肤黝黑的孩子,笑着帮他擦拭鼻涕。“哎哟,林老师,你可别弄脏了手,我这娃,痞得很,你打打骂骂就好,别对他太好,就是贱骨头。”那农妇眉开眼笑,一边拧着孩子的嘴巴,边骂:“林老师对你多好,你再欺负同学,回家打断你的腿!”旁边有个小孩就哇哇哭了,抽噎着说:“老师,他不欺负低年级的,专们欺负我们同班的,呜呜呜。”林文溪笑着将他抱起来,用额头抵住他的鼻梁,笑着说:“小杆子,他欺负你,你就和他赛跑,你的长跑短跑谁都比不过,你还可以打他一下,再跑开,又打他一下,又跑开。”叫小杆子的学生破涕为笑,那些家长也没料到林文溪竟是这么教导孩子的,颇觉得新奇和好笑。晓锋转回头说:“看在林老师的面子,我以后不打你,但是你不能经常扯翠花的辫子!”小杆子听了,觉得被告了状,羞得又想哭,林文溪轻轻给了他一板栗凿,说:“都八九岁的孩子了,要成小大人,不要经常哭嘴巴,要哭的话,仰头看看蓝天,就不会想哭了。”“你是我林子伟的儿子,从今天起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哭!要哭就仰头看看天!”这是父亲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林文溪独自回去,校园忽地空无一人,只有门口一个保安老头子,正张罗着收拾东西,明儿待林老师下山,便锁上半个月,迎来新开学。他听说,又有新老师要过来了。“林老师,你教得这么好,我们都舍不得你呀。我那小孙子在你手下,成绩是芝麻开花一样,下半年就考进乡镇的小学了!”保安老头子一把拉住林文溪的手,絮絮地说着。“他很聪明,靠的是自己,我就是稍作引导而已。”林文溪很客气地说。“哪里哪里,我那儿子要是以前也能碰见你这样的好老师,就不用扛一辈子的锄头啦!”老头子激动得眼圈都红了,不住道谢。“新来的老师,我相信也会很好,乡亲们的事,上面都放在心头的,还会有很多个林老师出现在这里。”林文溪郑而重之地说。“好,好,林老师这么说,我是一百个放心啊!”老头子顿时精神抖擞,昂昂抬头,利落地收拾着这个校园小院。林文溪深挽裤腿,弓背弯腰,冒着雨在cao场中清理堵塞的排水渠。傍晚的天,阴沉得就像永夜的降临,廊子里的风挟着暴雨洒在林文溪身上,他不遮不掩,任由雨水将自己浇透。昏黄的灯泡在房间里被不知何处的风吹得微微摇摆,灯影摇晃着,就像黑暗在林文溪身上的呢喃和安抚,林文溪朦胧地望着如豆般的灯火,不知几天之后,又将启程,去哪所大学呢?该有些时间,回去纪夫大学看看吧。赵渊,如何了呢?顾曦还在为郑凯伤心吗?回去,又有何意义,再一别,便不知年月滋味了吧。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像鬼哭狼嚎一般,林文溪吓了一跳,接过电话,是村长说风大雨大,担心林文溪在校舍不安全,要派人来接林文溪下山休息。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