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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让他变得更加可怖:“暴露了吧!你们根本没办法救丹木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日渥说得确实是实话,钟景清有些生气了,冷笑着说:“那就看看绵诸的赞普够不够疼爱小儿子了。”他已经打定主意,叫来副将:“你吩咐下去,给绵诸赞普传话,想要日渥王子的性命,拿解药来换,否则三日后,咱们就在沔城,一刀一刀片下日渥的皮rou,也给面绵诸人见识一下什么叫......凌迟。”副将瞥了日渥一眼,大声道:“是,副帅!”说完,两人走了出去,棉帘子又被放下,帐子里那股腐朽的味道又钻进日渥的鼻子里。他也是生于王室的子孙,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身上全部都是大大小小受刑下的伤口,寒冬腊月的,南朝人也不可能给他包扎,任由伤口一点一点溃烂。“呸!”日渥狠狠啐了一口,眼中恨意渐浓:“丹木吉,我要你给我陪葬!”**“你要亲自去?”南宫孝宽嘀咕道,靠在一边看陆海潘江伺候北堂曜着战甲,他从来没这副打扮过,让南宫孝宽多瞧了两眼,评价道:“猫不像猫,虎不像虎的。”北堂曜白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啐了一口:“呸。”绵诸的使者已经过了边境,直冲着楼烦都城去,他们一路几乎没有休息,一直在赶路,想来绵诸边境的战况真的不容乐观了。“绵诸那边真的很急。”南宫孝宽扭了扭脖子说:“南朝肯定给压力了,大军压境,若塔南聪明,不应该蹚这趟浑水的。”北堂曜摇头:“他想的是唇亡齿寒。”“唇亡齿寒?”南宫孝宽嗤笑:“若卫瑜鹔真的要打,三个绵诸加起来都打不过!”北堂曜点点头表示赞同,陆海又给他佩上护心镜:“只不过这样打的话,就给了北廷可乘之机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大家都懂得,南朝和西戎两部落战得火热,得利的肯定是北廷,惠成帝没准就搁这儿等着呢。“北堂晖那里还憋着呢,大皇兄自己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这些。”北堂曜抬了抬手,他上次着甲佩剑的时候还是十来年前崇云府破的时候,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南宫孝宽说:“北堂晖是真的和北堂曦撕破脸了,也真是难得,忍了那么多年,我以为他打算忍一辈子呢。”“你废话不要太多了,该走了。”陆海将鞭子递给北堂曜,后者接过来收在腰间,又接过佩剑。在剑术上他并不精通,只能说勉强过得去罢了,他要带南宫孝宽及三百死士先行去拦截绵诸的使臣。“我一直也没问,你是准备直接顶替了绵诸的人还是......?”南宫孝宽跟在他背后问道。北堂曜抬头看了看天:“绵诸得罪了卫瑜鹔,肯定是保不住了,只不过这块硬骨头要啃也需要一些日子,我也有些兴趣。”南宫孝宽抚掌:“你这是真与虎谋皮,跟卫瑜鹔那老狐狸打交道可小心点,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北堂曜潇洒地翻身上马,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我从出生到现在,哪一天不是在与虎谋皮?”这话南宫孝宽反驳不了,接过自己的黑金大刀也上了马,摇头:“啧啧。”一行人疾行,很快在天黑之前追上了刚刚踏入楼烦国土的绵诸使臣一行人。绵诸的使臣是驸马丹巴,他带着两百多个卫士正在河边修整,准备过了夜再赶路,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北堂曜一行人抄了后路。逍遥楼的死士下手快准狠,一人对付一个,很快河滩边便被鲜血浸透,那血滴进河水,又被刚刚融化的雪水带着带下游去了。“你们......你们到底是谁!”丹巴怀里抱着重要的身份象征和绵诸赞普给楼烦王的信件,颤颤巍巍往后退。这里是荒郊野岭,他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哀求道:“你们是强盗吗?只是要钱而已吧!我有钱!我有!”他身后还有两个女人,已经吓得说不出来话,被丹巴往前一推:“这是献给楼烦王的两个女人,都给你们,都给你们!求好汉留我一条性命!”南宫孝宽将刀收起来,发出一声响动:“啧,绵诸真是国之将亡,臣民都这样懦弱。”丹巴很想说自己不懦弱,可是四周都是穿着黑衣的杀手,他仿佛落入狼群的兔子一般,随时会被吞吃怠尽。“你们——”他还想说什么,北堂曜一抬手,早有死士一刀结束了他的性命,大片的鲜血洒在那两个女人脸上,吓得她们一动都不敢动,连哭都哭不出来。“我不杀女人,你们走吧。”北堂曜摇头,那两人像傻了一样:“你、你真的不杀我们?”陆海犹豫:“主子,她们......”正是战时,放出去知道了他们秘密的人,无异于将自己的把柄置于他人手里,是极不安全的。北堂曜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说:“这里离最近的都城有五十里,她们就算把脚走断,也得两日,两日后我们早到大都了。”就算这两人回绵诸也要三四天,到那个时候,没准整个楼烦都已经在他手里,何况只是两个女人而已,不足为惧。“我们对雪山发誓、发誓,逃得远远的,不会......不会坏了你们的事!”“对对,真的不会,你们可以放心!”“雪山的子孙说到做到!真的!”两人瑟缩成一团,拼命表示绝对的守信,北堂曜点点头,两人踉踉跄跄消失在夜色里。直到看不见人以后,北堂曜抹了抹手:“换上他们衣裳,连夜赶路。”南宫孝宽捡起丹巴死死护在怀里的羊皮卷,打开粗略瞧了瞧:“嚯,绵诸够大方啊。”“怎么?”“你瞧,绵诸说了,只要楼烦帮着抵御,愿意将已经得来的大荔国土全给楼烦!”大荔已经有一部分国土在绵诸手里了,规模还不小,绵诸肯拿出这些当真诚意满满了,若是目光短浅的塔南,肯定颠颠儿就收了,还暗自高兴。北堂曜接过来看完,笑了一声,说:“知道手里那些大荔的国土是烫手的山芋,这就要扔出去了是吗?”南宫孝宽点头:“可不就是这回事,卫瑜鹔肯定会帮大荔抢回来的,谁拿谁死的东西,他这简直甩锅给了楼烦。”北堂曜点点头:“换上。”南宫孝宽摇头:“为什么是我?”“难不成是我?”“就不能当做没带这两个女人吗!”北堂曜抱着胳膊看他:“信里写了,随使臣来的两个美女,算是给楼烦的诚意。”南宫孝宽:“......那关我什么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