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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 第九章 处处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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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9;  赵穆听完项少龙半点都没有隐瞒的说话后,兴奋得站了起来,仰天长笑道:“今回真是天助我也,若我有朝一日坐上王位,你就是我的三军统帅。”项少龙心中好笑道:“事不宜迟,我们要立即布局对付孝成王,否则若李牧真的率兵回朝,就大事不妙了。”

    赵穆沉吟片晌,问道:“赵雅给你驯服了这一点不足奇怪,为何晶王后都要为你说话呢?她和成胥早有一手,没有理由肯平白地助你这个外来人的。”项少龙笑着把韩闯的事稍作透露,赵穆更是捧腹大笑,愁怀尽解,坐回他身旁道:“本候须透露点你和我的关系与田单知晓,好安他的心。”

    项少龙色变道:“万万不可,除非侯爷肯泄出自己真正的身份,否则以他的精明,怎肯轻信。不若由我诈作受他笼络,说不定反可收奇兵之效。与此人共事,等似与虎谋皮,定须防他一手。”赵穆点头道:“你想得非常周到,就这幺办。李牧也不是说回来就可回来的,我们还有充裕的时间。”

    项少龙道︰“侯爷最好找些人让我好向孝成王那昏君交差,如此才更能得他宠信。”赵穆笑道:“纵使把所有人都让他知道又如何?不过此事让我再想想,定下了整个策略后,我们才可一步步推动。只要能装成是项少龙刺杀了孝成王,兵权又落在我们手上,那怕晶王后贱人不和我们合作。李牧和廉颇更休想有命再作威作褔了。哼!乐乘死了亦好,我始终对他有点怀疑。”

    项少龙乘机问道:“田单和李园究竟是什幺关系?”赵穆道:“我看不外是互相利用吧!”

    项少龙暗忖田单显然在这方面瞒着赵穆,不再追问,道:“趁我还未正式被委任,我要设法见上田单一面,好争取他的信任,侯爷有什幺指示?”

    赵穆欣然道:“本侯对你信心十足,放胆去随机应变,待我想通一些环节后,再找你商量大计。”顿了顿道:“田单黄昏时会到郭纵处赴宴,你看看可否在路上截着他说上几句。”项少龙涌起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欣然去了。

    项少龙心情大佳,溜了去见纪嫣然,顺便把事情的发展告诉了她,趁机亲热一番后,才由侧门溜出去。

    项少龙黄昏时策马截着田单的车队,登车与他密话。田单确是非常小心,那刘中夏和刘中石两大高手,仍在车内贴身保护着他。项少龙开门见山道:“鄙人想好了,决意为田相效力,生死不渝。”田单大喜,旋又奇道:“董兄你不是说要考虑几天吗?为何忽然又能匆速作出决定?”

    项少龙正容道:“因为鄙人刚见过孝成王,他决意破例委我作城守,代替乐乘之职,所以才迫得鄙人作出取舍。决意今晚乘夜率众离去,另再派人截着来赵的亲族牲口,转往贵境,以示对田相的忠诚。”以田单的厉害,亦要呆了一会才定下神来,讶然道:“邯郸真是无材至此吗?为何孝成王竟会起用你个全无资历的人呢?我才不信孝成王有此胸怀和眼光。”

    项少龙笑道:“可能是因为鄙人和雅夫人的关系吧,她自尝过鄙人的滋味后,知道鄙人对孝成王相当不满,故欲借此职位把我留下来,好让鄙人能与她相宿相栖。”他一边说话,一边留意对方的神色,只见田单听到自己与赵雅的关系时,眼中不住闪动着寒芒,显然是想到若能通过他董匡控制赵雅,便等若把“秘录”取到手中了。田单蓦地伸出有力的手,抓着项少龙肩膀,正容道:“董兄你千万不要就这幺溜走,你若真的坐上城守之位,对我来说更是有利无害,明白吗?”

    项少龙故示犹豫道:“但是……”田单加重语气道:“由今天开始董匡就是我田单的好兄弟,祸福与共,决不食言。你安心作邯郸的城守吧!过两天我自然会进一步向你解说。”

    项少龙心中暗叹,这时代的人真是个个都睁眼睛在骗人,田单一方面派人杀他,但一见自己利用价值大增,又再称兄道弟,若非自己身分特殊真是给他骗死了都仍未觉察。这时车队快要开上往郭府的山路,项少龙忙告辞下车,返府去也。

    翌晨天尚未亮,项少龙与滕翼入宫参加早朝。孝成王当文武百官,正式把项少龙委作城守主将,滕翼为副将,又把军符、宝剑和委任状隆而重之赐与项少龙。郭开知事情已成定局,当然不敢再出言对。而其他亲赵穆的官将,又或属于晶王后或赵雅系统的人更是齐声附和。原本没有可能的事,就这幺决定下来了。事后众官将纷纷向两人道贺,着意巴结,使两人有今非昔比之叹。

    早朝后,孝成王亲自陪项滕检视城兵,让三军上下无不知道两人得到他全力宠用,不敢不服。孝成王和他们两谈起守城之道,滕翼固是出色当行,项少龙亦凭以前得来的知识,加上守城大宗师墨子的兵法一一应付,令孝成王完全放下心来,深庆没有所用非人。其他陪侍一旁的将领则无不惊异,皆因两人随口道来的守城兵法,很多均是闻所未闻,发前人之所未发,却又精辟入理,原本心中不服的,此时亦无不折服了。

    孝成王事了回宫后,项滕两人在另一副将赵明雄的陪侍下,回到东门兵卫指挥所,当项少龙在指挥所大堂高踞北端的将座,百多名偏将、裨将、校尉、队长等分列两旁下跪叩礼时,项少龙有如在梦中,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接着下来的几天,两人忙个不了,锐意整顿守城兵将,加强武备和训练,同时把自己的精兵团员安插进来,作两人的近卫。又把本在城兵中服役的蒲布等四名自己人,杂在一批人中升为裨将,以收如臂使指之效。

    一切妥当时,项少龙方松了一口气,往见赵穆。这jian人把他召入密室,坐定后开怀笑道:“董将军你猜郭开有什幺对付你手段呢?原来这忘恩负义的家伙透过另一人来向本侯告密,说你是孝成王用来对付我的jian细,要我小心防你,教我差点笑破肚皮。”项少龙心中勃然大怒,郭开这种小人,为了一己私利,妄然置大局于不顾来陷害自己,好让他一事无成,确是阴险卑鄙之极。冷然道:“我们可否借此事把郭开扳倒呢?”

    赵穆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将来赵国落入我们手里时,我们才教他家破人亡,受尽惨刑而死,目下便暂让他得意一时吧!”项少龙这时才有机会把那天和田单在马车内的密议说出来。赵穆叹道:“王卓你这一着真是厉害,难怪这两天田单积极了很多,频频找本侯商议夺取赵政的事,现在万事俱备,欠的只是一个刺杀孝成王的机会。唉!我真有点迫不及待了。”

    项少龙道:“此事万勿cao之过急,我当城守时日仍浅,尚未能真正控制大局。但每过多一天,我便多一分把握。目前最紧要是取信孝成王,干些成绩出来给他看。”赵穆道:“这个容易,现在我们先泄露点布置予孝成王知晓,那怕他还不当你如珠如宝吗?”

    当下两人仔细推详,好半天赵穆才说出了一堆名字,都是赵国邯郸以外一些城镇的城守或将领。项少龙见他眼神闪烁,心知肚明这些人说不定是与赵穆毫无关系的,只是赵穆想借他之手陷害他们,心中暗骂,皱眉道:“为何一个邯郸城内的人都没有呢?”赵穆犹豫了半晌,始肯透露两个卿大夫和四名将领的名字,后四人全是负责邯郸外围或长城的守将,项少龙以前往大梁时认识的滋县城守瓦车,赫然在名单之上。

    项少龙此时更无疑问这jian贼是在借刀杀人,当然不会说破,点头道:“侯爷在宫中的禁卫军里绝不会没有自己人,最好泄露两个出来,好使那昏君深信不疑。”赵穆今次爽快地点了两个人出来,其中一个是曾随项少龙往大梁的营官查元裕。

    项少龙更是心中好笑,知赵穆欺他不熟邯郸的情况,那知他对查元裕比赵穆更清楚其为人。故意戏弄他道:“唔!这样把我们方面的人暴露身份,终是有点不妥当,不若鄙人避开了这些人,找几个替死鬼暂时用作牺牲,如此更能打击将来反抗我们的力量。”赵穆登时色变,偏又有苦自己知,若此时改口,不是明着去骗自己这“亲信”吗,忙道:“我看还是过几天再说吧!倘你这幺快就得到这幺多准确的情报,实在于理不合。”

    项少龙心中暗笑,同意道:“鄙人一切唯侯爷之命是从,侯爷认为时机到了,便命鄙人去办吧!”赵穆松了一口气,又见项少龙当上城守后,仍是这幺听话,欣然道:“本侯知道你最近提拔了一批人,我也有几个名字,你可酌量加以重用,可使你更能控制城卫。”

    项少龙知道赵穆愈来愈信任他,所以开始透露点真实的资料给他,拍胸保证道:“这个包在我身上,明天我立即把这些人安插进重要的位置去。”赵穆大喜,说出了四个偏将的名字来。

    在城卫的系统里,最高的官阶当然是作为城守的主将,接着就是两名副将,八名偏将和二十名裨将,均有领兵的权力。城卫分为十军,每军约三千人,军以下裨、校、部、队和伍。最少的军事单位“伍”就每“伍”五个人,选其一为伍长,上一级的“队”是五十人,由队长率领。一“裨”则是一千人,由裨将带领,在军方已属上层将领。

    偏将的地位更高,有权领“军”,不过领军的偏将亦有主副之别,军与军间也有强弱之分,所以只要项少龙把这四人安插到主领军的位置,又让他们统率了较精锐的城军,便等若间接由赵穆控制了城卫了。项少龙自有制衡之策,并不怕他这种安排。项少龙知道赵穆绝不会将与他勾结的jian党如数家珍般让他全盘探悉,心生一计道:“人心难测,侯爷究竟有没有办法,可保证下面那些人有起事来时义无反顾地对候爷作出全力的支持呢?”

    赵穆苦笑道:“这种事谁可担保呢!”项少龙这时想到的是二十一世纪的合约,笑道:“鄙人倒有一个愚见,就是效忠书,侯爷可教那些人把效忠之语,立下誓状,交与侯爷,将来万一侯爷有难,这些效忠誓书势将落到孝成王手上,为此他们想不祸福与共也不行,便只好全心全意和候爷作反到底了。”

    赵穆那知是计,拍案叫绝道:“有你此条妙计,何愁大事不成。”项少龙自动献身道:“封效忠书便由我董匡立下给侯爷,以示鄙人对君上的感恩和对侯爷的忠诚。”赵穆欢喜得差点把项少龙搂着亲上两口,连忙使人取来笔墨帛书。

    项少龙暗忖除了个签名还可勉强应付外,他的字怎见得入,不过事已至此,惟有硬着头皮写下“董匡效忠赵穆”歪歪斜斜六个字,画了花押。赵穆那会计较,还更深信不疑他是出身“蛮族”。两人关系至此如胶似漆,再无疑忌。

    离开了侯王府,项少龙忙入宫觐见孝成王,当项少龙禀上有密告后,孝成王把他引入书斋说话。项少龙还是首次与这赵国之主独对一室,知对方真已视他为心腹,恭敬道:“末将已成功打进赵穆的集团去了。”孝成王大讶道:“赵穆怎会这幺容易相信你呢?”

    项少龙道:“一来因为我们一直关系良好,更因是我写下了效忠书。”当下把情况说出来,同时道:“只要我们能把这批效忠书取到手,那谁是jian党,便可一清二楚,更不怕会杀错人了。”

    这回轮到孝成王大笑起来,道:“董将军这着确是妙绝天下的好计,寡人今趟真是完全放心了,时机一到,董将军便给我把赵穆抄家,搜了这批效忠书出来,那看谁还敢造反。”项少龙道:“此仍非最佳之策,一个不好,便生内乱。何况还田单在旁虎视眈眈,我以为先由末将把这批效忠书弄到手上查看,清除了禁卫军里的贼党,无内顾之忧后,再对付军队的余党,那时就算赵穆有三头六臂,亦只有俯首伏诛了。”

    孝成王兴奋地不住点头道:“将军看着办吧!这事全交给你了。”项少龙又把与田单的关系交代出来,听得孝成王两眼寒光闪闪,咬牙切齿道:“果真想来谋我大赵,给将军一试便探出来了。”项少龙再与他商议一番,这才告退。

    项少龙刚离开书斋,便给一个宫娥截着,说晶王后有请。他早曾闻得孝成王因自己的“问题”,不大管晶王后的事,仍想不到她如此明目张胆,待他甫见完孝成王,便派他拦路请走,无奈下惟有随宫娥朝内宫走去。像上次般无异,路上所遇的莺莺燕燕,无不对他投以饥渴之色,大送秋波。

    这些天来天未亮他便要入宫早朝,又忙于城务,分身不暇,不但没有时间找赵雅和纪嫣然销魂,回府后诸女均早已歇息,田氏姊妹虽坚持要候他回来,但他怎忍心这对可爱的人儿捱更抵夜,所以坚决不要她们侍候,更与众女话也没有多说几句。今天稍有空闲,本想往访纪才女,或是见见赵雅,只恨又给晶王后捷足先登,不禁大感苦恼,却又无可奈何。

    直到此刻,他仍未真正清楚晶王后和赵穆间那暧昧难明的关系究竟至何地步,借此机会探探口风也是好的!宫娥把他直带至御花园东的一座清幽小楼前,沿途禁卫无不向他肃然敬礼,使他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虚荣和风光。另两名宫娥把门打开,抛着媚眼娇笑道:“王后在楼上等候将军呢!”他尚未有机会反应,两名俏宫娥已跪在两侧,侍候他脱下长靴。

    项少龙一颗心跳了起来,暗想人一世物一世,自己流落到这古战国的时代里,若能与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后登榻寻欢,总是难得的奇逢艳遇。忆起当日她欲拒还迎,最后仍是拒绝了他时的媚态,一颗心不由热了起来。但又是不无顾忌,若给孝成王知道,他会怎样处置自己呢?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他登上小楼。每一步都像有千斤之重。

    晶王后身穿华服,独自一人斜倚在一张长几之上,背靠软垫,见到他出现在楼梯尽处,欣然道:“将军来了,请坐到本后身旁。”项少龙硬着头皮,坐到长几旁另一方的边沿处,吁出一口气道:“王后何事相召?”

    晶王后修长入鬓的凤眼霎了霎,幽幽一叹道:“董将军刚见过大王吗?唉!你大王近年的身体差多了,又不肯多点休息,真怕他下趟病了便再起不了榻来。”项少龙色心立歛,再次领教到她的手段。她语气虽像关心孝成王,骨子里却在暗示孝成王若死,太子登位,由于年纪只和小盘相若,自然唯她之命是从,那时她就成了项少龙的主子,所以项少龙若懂时务,刻下定须看她脸色做人。淡淡几句,便已恩威并施,还加上亲切感和色诱,令人很难抗拒。

    项少龙尚未有机会说话,晶王后轻拍手掌,不半刻向两名宫女步上楼,把烫热了的白酒和酒盃放到两人间的小几上,又退了下去。晶王后亲自把盏,斟了满满两盃,举起从未做过半点粗活,活像春葱并涂上红脂油的纤手,递了一盃给项少龙,自己再捧起一盃,向项少龙敬道:“谨以此盃祝贺将军你荣登城守之位!”项少龙忙道:“多谢王后提拔!”

    “当!”两盃在空中相碰,晶王后以袖遮掩,一口气喝掉了那盃酒,放不盃子时,玉颊升起了两朵红云,更是艳色照人。项少龙保证道:“董匡绝不会忘记王后恩德,王后放心好了。”

    晶王后娇媚地瞅了他一眼,温柔地道:“本后自然知道将军非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呀!你那天的表现真是精采,现在人家对你愈来愈放心了。哎!看你这人哪!坐立不安的样子,是否在怕大王知道你来这里呢?”项少龙叹了一口气,坦然道:“我知王后对鄙人恩宠有加,不过这幺相处一室,似乎有点不妥当,若大王误会了王后,鄙人万死不足以辞其咎。”

    晶王后“噗哧”娇笑道:“你说话倒婉转,不像你平时的作风,明明是人家召你来,却说得此事像由你惹起似的。放心吧!大王不理本后的事,亦不会因此对你不满,这样说你放心了吗?”项少龙愈来愈弄不懂宫帏内的事,一切似乎均非遵照常理而行,正思忖要怎样探听她与赵穆的关系时,晶王后凝视着他道:“赵穆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我?”

    项少龙坦然道:“王后莫怪鄙人直言,赵穆虽没有明言,但却隐隐暗示王后是他那方的人,此事鄙人当不敢告诉大王,王后放心好了。”晶王后双目闪过冷狠的神色,咬牙道:“告诉他又如何?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这幺一说,项少龙自然知道又是与孝成王跟赵穆的性游戏有关,想不到连王后都不能幸免,可知孝成王是如何荒yin无道。晶王后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幸好得董匡你提醒我们,想不到赵穆如此愚蠢,竟然引狼入室,连田单这野心家都去招惹。”项少龙差点要高声欢呼,这是有心算无心,晶王后这几句话,立即使他知道晶王后确曾与赵穆合谋之意,现在只是怕田单的介入,才临阵退缩力求自保。

    这些人的关系,随着利害冲突,不住改变,假若赵穆真的得势,说不定晶王后又会重投他怀抱。晶王后瞟了他一眼,皱眉道:“你为何不说话呢!”项少龙听她语气愈来愈亲切,心中一荡道:“鄙人心中正想着,若有什幺事可令王后开怀,即使赴汤蹈火,鄙人也在所不辞。”

    晶王后格格娇笑起来,好一会后才风情无限地瞅了他一眼,柔声道:“你这人粗中有细,很懂讨女人欢心,难怪赵雅那sao蹄子给你迷得神魂颠倒,把齐雨、韩闯和李园三人都拒于门外,还神采飞扬,连项少龙都忘掉了。人家也很想试试那种滋味,好了!本后知你贵人事忙,不再留你了。”项少龙本听得心痒难熬,暗喜这高贵风sao的赵国之后终可到手,那知对方在最高潮时忽下逐客令,知这狡后又在玩似迎实拒的手段,心中大骂,但也暗松口气,脸上很自然地露出失望的神色,装作依依不舍地施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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