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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狠心拉下她的胳膊,不允许她再逃避。只今夜罢了。于心然并非全然不学无术之人,已经掌握了要领,握住了皇帝的胳借力,试了几次,又觉得长发实在碍事,不如盘起,停了下来道,“臣妾去拿个簪子。”“就这样。”身前男人的声音已经暗哑得不成样子,“继续。”她只能听从,求皇帝快点了事。可这事简直比登天还难,没几下她便累得不愿动了,跟从前似地撒娇求饶,“皇上饶了臣妾。”“饶你可以,随朕去幽州。”“.......”他今夜真的是铁了心要折磨她!于心然只能振作起来继续,实在没了力气,方才伺候他沐浴都已经甚是疲惫了,只能慢悠悠地。如此一来,皇帝愈加难耐,“你到底能做好什么事。”她就是这般无用,“皇上既然厌恶臣妾,为何还要为难!”“你称这事叫为难?”难道不是为难吗?这句话虽为说出口,可眼神流露出这个意思。真叫人无可奈何!皇帝心一横将人扯下,今夜是最后一夜,她哭着求饶都无用!她被迫使跪在塌上,急着要逃开,纤腰再次被身后的人控住了,双膝抵在塌如何都动弹不得......“贵妃不是说要为朕孕育龙嗣吗?”身后之人的声音急促。慌乱间伴随着一记闷哼,层层叠叠的感觉蔓延开来,她揪紧了被褥忍不住轻哼。开始是忍耐,渐渐地这蚀骨销魂的滋味叫她不禁沉溺,从来都是如此,仿佛永无止境地下坠一般。他哪里是真龙,明明是贪得无厌的饕餮!后半夜,皇帝依旧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于心然挣扎着翻起身,实在受不住顾不得尊卑,使出全力狠狠踹在皇帝的腹上。身上之人正食髓知味,猩红了双眸,扯住她踢人的那只足腕,正好瞥见她散落在床角的菱纱腰带。他要做什么?!刻在骨子里的皇室礼仪教养统统抛开了,还能有什么理智可言。要用带子将纤细足腕束缚在靠墙那侧的床栏上,叫她再也逃离不得。“皇上!”于心然慌忙喊道,面前的人怎么跟疯了似的。在战场上厮杀过的男人可以铁石心肠不留一丝温柔。她越想逃离,他便越粗暴。挣扎间她那方才承、力时蹭红了的膝盖映入了他的眼眸。他伤着她了。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第57章已经分不清是谁伺候了谁,更如一场争斗,皇帝终于还是将人松开,往后靠向床头,手臂搭曲起的膝盖。他身上也有伤,寝衣松垮地披在肩上,背上和袒露的胸膛尽是她的抓痕。大概进宫的时候没学好规矩,不知侍寝时是万万不能伤了龙体的。于心然如受伤的幼兽,离他远远地缩在床角,他亲自擦干理顺的青丝又重新毛躁起来。皇帝知道她此刻在心里恨毒了自己,可她从来不关心他是喜是悲,在他的贵妃眼里,自己这个人像没有凡人的感情。自私透了的女人。后日一早就要启程,她不肯去幽州,两人之间大概再也化解不开。塌上凌乱,她身上的寝衣也破碎到不能完全蔽体。“贵妃、”皇帝轻唤了一声。方才的那些姿势实在是令于心然觉得屈辱不堪,怕皇帝又要做什么,本能地往后缩了缩,湿漉漉的双眸警惕着。见她如此防备的举动,皇帝剩下半句话生生咽下,手悬在了半空,再也没朝着她伸过去。实在累极,未过多久于心然靠着床栏沉沉睡去。醒来时已过午时,身上竟然换了干净衣裳。芙蓉轩有规矩,若皇帝夜宿于此,第二日无她的吩咐,宫人不必入内室伺候她梳洗。此刻一喜她们应该候在门外,那这身上......于心然仔细看了看左右袖子,还是她最喜爱的一件月白底刺绣寝衣。揉了揉头发,想象着皇帝亲自走到衣柜前为她挑选寝衣,又为她穿上。怎么可能,那个男人连沐浴都非要她亲自伺候,怎么可能为她做这些呢?撑着床榻坐起,手上的一抹金色惹了她注意,镶嵌着鸽血红宝石与无暇珍珠的双龙戏珠镯。不正是她在当铺当掉的那对镯子吗?!昨夜模糊的画面浮现在脑中,她睡得正熟,皇帝穿戴整齐坐在床边,非要弄醒她,问是否会想他,这对镯子也是在那时戴上的。再过了今夜,她大概会有小半年的时间见不着他,这可真是......太妙了!再也不从伺候这色中饿狼!皇帝、皇后、淑妃三人皆不在宫里,还有惹人厌烦的容嫔和仪嫔妃!自己便是宫中地位最高之人,自然是上天入地地逍遥快活了!一想到这儿,心中抑郁尽数消散,她快乐得直想原地转圈圈。“来人。”唤来一喜和宜枝为自己梳妆,皇帝不在她更要打扮得美若天仙,连平日里不太用的几支珍贵钗环都拿了出来要戴。她的好日子终于来了,连着午膳时都多吃了一碗饭。“娘娘,宫里都说......”小宫人欲言又止。“都说什么?”她特意命御膳房那个新来的甜点御厨做了十几样点心,此刻摆满了桌子正享用着。“都说娘娘彻底失宠了,皇上厌恶娘娘,连幽州都不肯带娘娘去。”小宫人知道于心然是个好脾气的主子,没藏着掖着。“他们说得没错呀。”她确实不招皇帝喜欢,这难道不是宫里头人尽皆知的事吗?可他不喜欢还非要她伺候,还变着法折磨。宫人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噤声。下午夕阳将落之时,容嫔与仪嫔登了芙蓉轩的门。“明日一早便要出宫了。贵妃娘娘怎么还未整理行装?”木槿紫刺绣长裙衬得容嫔雍容华贵,上扬的眼梢处透着精明,还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懒懒的猫打了个哈欠。“娘娘不与我们一同去,当然省了这些麻烦。”仪嫔在帮腔这方面的功力,无人能出其右。“哦是,我怎么忘了,可真该死。”容嫔装得跟如梦初醒一般,“我们绒儿倒是跟着一道去呢。”容嫔亲了亲怀里的毛团子。于心然继续抱着手臂咬了口点心,破有耐心地看她们二人一唱一和,容嫔和仪嫔素来嫉妒她位份比她们二人高,总是冷嘲热讽的,不,该说她们对任何妃嫔都是这般的,只是嘲讽皇后与淑妃之时不敢当着面明目张胆说罢了。这猫儿倒是调皮可爱。容嫔和仪嫔二人不请自来,又自说自话地坐下了,“娘娘,听说侯夫人在刑部受了二十棍子之后回气得回娘家老家了?”是啊没错,她还为此乐了许久。她们二人越说越起劲,只当于心然因没能随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