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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1

    得?

老嬷嬷说这话时,恨不得亲自上手扇打九姨娘,以及扇打那些站在一旁的所有姨娘。

就是这些小蹄子在享福。

而她的姑娘,正儿八经的大家小姐,作为将军夫人,却不得违反皇令,从怀了小少爷后,不足双十年华就一直与将军分开居住。

十多年中,将军的母亲是乡下出身。

先头几年与夫人可不是相依为命。

倒是学会大户中许多折磨人的做派,学的一知半解,夫人就要受着那乱七八糟的规矩。

是夫人一点点相陪,小少爷也从懵懂孩童长成懂事明理,人心都是rou长的,老夫人年纪大了,忽然变的慈善,这才让她的姑娘过上几年好日子。

即使如今,夫人来了这里,老夫人也依然在京,在京城的将军府居住。

说好听那叫去京享福,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在外驻防将军的人质。

而这些女人呢,她们都算是哪根葱?

在她的姑娘蹉跎最好的年华时,一蹉跎就是十多年,女人家能有几年面嫩新鲜的时候,这些小蹄子守在将军身边吃香喝辣,享受荣华,给这些浪蹄子滋润坏了。

她的姑娘,小心翼翼维护将军的威名,不敢行错一步,唯恐皇上猜忌,一分别就是十多年。

这些小蹄子却张狂到,甚至连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娘家人,都敢扯着将军大旗在外狐假虎威、毫不顾忌。

老嬷嬷想到这,心里越气,面上越是笑,挑了下眉,忽然凑到万九姨娘耳边嘀咕了几句。

九姨娘当即惊恐的看她,喃喃着:

“不,妾的心姐儿,那是妾十月怀胎生下的心姐儿,不能给夫人。将军允过,说妾可以养育。嬷嬷?嬷嬷,妾错了,求你向夫人求情,妾老实走,让妾带女儿走就行。”

万姨娘慌急了,跪在地上哽咽着磕头。如若将军是嫌她娘家,抖着唇道:

“妾可以不再为哥哥们求情,妾只要心姐儿,妾甚至,可以不要娘家!求你啦,嬷嬷,让我带女儿走,且这就走。”

说到这,万姨娘扯着脖子喊女儿奶娘的名字,又疯了般推开阻拦她的人要去女儿的院子。

“再来几个人制住她。她要是不收拾东西罢了,堵上嘴,直接押上车,”嬷嬷摆了摆手离开。

其他几位姨娘脸色发白,被吓的恨不得立马赶到前院,去瞧瞧自己生的哥儿姐儿还在不在。

将军府角门开,一台外表看起来素气平常的车驶出。

车里的九姨娘,头上已经没了什么首饰,是被粗使婆子顺手将簪子给摘了去。

她嘴被堵着,手被绑着,身边只跟着一位不熟识的小丫鬟,以及小丫鬟还算尽心给收拾出的包裹。

将军府正院里,九姨娘所出的心姐儿正被奶娘抱着,笑呵呵的胖娃娃在对柳夫人笑,笑着笑着忽然张开手。

柳夫人摘下宝石戒指以及容易扎到孩子的首饰,将心姐儿抱了过来。

那位老嬷嬷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偷偷眨没泪意道,“老奴多嘴,夫人既然如此喜爱孩子,再生一个吧。”

“我年纪大了。”

“不大,夫人,您眼下的年纪才是刚刚好,您也别担心生下少爷那阵伤了身。只要您说,将军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给您寻医官圣手,稍稍调养个二年,再生个嫡出小姐也是好的,她大了后,能与您说说体己话。”老奴陪不了您几年的。

“不了,嬷嬷,我累了,让她们都下去吧,”柳夫人将孩子给回奶娘。

老嬷嬷在心里叹口气。

那日,她听到将军与夫人吵架。

将军说,依稀记得你,年轻那阵想哭就哭,想发脾气就甩鞭子,眼下怎么变成泥人脾性?你有什么话能不能痛快说出口,我瞧你都憋得慌,你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才过去几年啊。

嬷嬷当时心想:将军,夫人要是不冲少爷,担心少爷没有父亲陪伴,恐怕都不会来。夫人不是变了,是对你心里有怨。

其实嬷嬷还是不太理解,至少理解的不透彻。

她认为夫人应该给将军哄回来。

年纪已经大了,再不会哄人可怎么办?

更何况哪个男人家没有三妻四妾,越怨越应该哄的他不再找那些浪蹄子才对,不是吗?

结果将军这两年已经很注意了,她的姑娘却犯了轴性,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嬷嬷?”柳夫人忽然在内室喊道。

“嗳嗳,夫人,老奴在。”

“听说会宁知县,无妾?”

“是,夫人,这可真是怪事,只有一妻,只得一女,还无后。”

“嬷嬷,慎言!”柳夫人怒道。

“瞧老奴这张嘴,欠打。”

“罢了,打两下就算了。我倒是觉得,应该见一见他的家眷。”

……

在万九姨娘被无声无息送出将军府后。

尉兵营这里,万家老大万禀义以及两位弟弟,也被塞进了一台车。

万老二包的跟粽子似的,“大哥,咋又要给咱带回呢。”

万禀义举着包扎纱布的手,心里正七上八上,忍着疼用脚掀开帘子,打听:“敢问钟副尉呢。”

彭副尉瞟他一眼,冷笑着打马先走一步。

万禀义心里更没底了,也不知meimei知晓他们又被送回不?

倒是万老三说,“哥,没事儿,咱还坐车呢,要是有啥事儿,能让咱坐车吗。”

(本章完)

第六百七十章涛声依旧(二更)

在柳将军派人重新将万家几位送回时,宋福生正在写信。

接过宋富贵递过的物价表,向信上誊抄会宁当地的物价。

为了阐明清晰,宋福生特意将老皇都奉天的物价与会宁物价相对应,列了一个表格。

这里不过是一个县,奉天是城。

宋福生一边写,一边道:

“富贵,你随我赴京赶考,随我从京赶回。一路张罗cao心几十位进士的吃喝拉撒睡。

我在老家还能以收拾家当为借口歇几日,而你却接着马不停蹄去跑千里马的业务,等于又重走一回。

眼下,刚与我从奉天走了千里地到了这里,还没有过一天一宿。

唉,我又要将你派出去。”

宋富贵忽然被宋福生说的不好意思了。

说实在的,昨夜做梦都是在警戒和骑骡子,但那算啥呀,不算事儿。

习惯性甩下头发道:

“兄弟,你说这个做什么,咱这不是有急事儿嘛。

再者说,像我这样的人,不是在挣钱,就是在忙正事儿的路上,这不都是能力强的人该承担的嘛。”

宋福生一噎,客气不下去了,再夸就要秃噜皮。

“总之,你胆大心细,人活心眼活,我只能再让你辛苦一趟。

记住,这信很重要。

我也是没招了,会宁这里没有单独的驿站,所有的信件都要经黄龙府转交,一级一级向上递,不能越级奏报。

谁知道黄龙府尹,敢不敢给我递信?

毕竟对面是二品大将,整个朝廷才有几位二品武将?一般人确实不敢得罪。

而我这个天子门生,或许能唬住黄龙府尹,能唬住一些旁的什么官员,但在二品将军面前,还真不够看。

别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