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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讨要之类的。却没想到,钱米寿在去别人家呼朋唤友时,就小嘴吧吧的已经做好思想工作了。他在叫小伙伴们和他一起家去时就说了:“我jiejie,天没亮时给咱们做的,她都没吃上一口就走了。”“胖丫jiejie可真好。”“里面有鸡蛋糖牛奶,都是很金贵的,所以你们等会儿不能多吃的,就尝尝好不好?”“好。”“别抢啊,谁抢了,下回我jiejie再做,我不叫他了。”“不抢,不抢。”所以此刻,小娃子就很有秩序的给钱佩英围成一圈。当一个个凑在一起吃上了蛋糕,完了,就莫名兴奋了,不是他们了,美的姓啥不知道了。钱佩英新洗的床单又遭了殃,娃子们跑成8字型在外面晾晒的床单下追逐打闹。前面领跑的喊:“太好吃了。”后面跟着的小娃子们也连跑带喊:“就没吃过那么好吃的。”“我还想吃。”“我也还想吃。”宋福生家门口叽叽喳喳的。“三婶,胖丫jiejie给没给俺们安排活啊?”这是赶来的宋金宝问的。钱佩英被逗笑了,发现其他小娃子也不疯跑了,逗停下看她。她说胖丫jiejie走的急,没来得及给你们安排活,让你们全靠自觉,没啥干的就去捡柴。“走,捡柴去。”“对,捡柴,胖丫jiejie得有柴烧火。”钱米寿也要跟着去。钱佩英及时抓住娃,进屋给取了皮帽子,扣米寿脑袋上。皮子就是老隋给的带颜色的边边角角,昨晚睡前加今早点煤油灯,才赶制出来的小皮帽,几个颜色一拼,戴米寿脑袋上。钱佩英扑哧一下就笑出了声。米寿戴上几色小皮帽,歪歪头,还美呢,觉得今儿个,自己是从心里往外的透着那个美。而被小娃子们心心念念惦记的胖丫jiejie,眼下已经到了童谣镇。这是马老太,头回白日来到很是热闹的童谣镇。她以为,到了地方,就应该是这样式的:“鼓捣蛋糕,鼓捣蛋糕,卖鼓捣蛋糕来,”从城门就要开始叫卖。而且老太太都想好了,小孙女年纪小,面嫩,不一定好意思叫卖。喊鼓捣蛋糕的重任,理应由她来。然后遇到问多少文的,说她卖八文一块太贵的,她也想好台词了:“贵吗?大妹子,不贵,不信我给你掰块边角,你尝尝。那香糯的,都恨不得吞掉舌头。晓得我们这里放的啥不?糖,白花花的糖,你去打听打听那糖多贵。牛奶,你知道俺家买牛花多少银两不?你晓得就这一小块,鸡蛋放了多少个不?你怎还能说贵呢,就这些样,你算算俺得花了多少银钱。”然而事实上是这样式的:“来两碗素面,四个rou包子,”围着粉色小碎花头巾的宋茯苓,规规矩矩坐在小摊前点餐道。点餐完,一扬下巴:“奶,给钱。”马老太皱着一张脸:“胖丫呀?”胖丫振振有词:“奶,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咱俩还没吃饭呢,又走了这么远的路,天这么冷,不吃饱了肚里没食,哪有力气卖吃食。”马老太:好好好,抓紧吃,从裤腰处,无奈地小心翼翼背过身取银钱。太贵了,在这里吃饭太贵了,早知道,她今早起来在家给孙女做饭好了。第二百二十二章二更“奶,四个rou包子,咱俩一人俩,你这是干嘛?”“我吃饱了,你都吃了吧,听话,”马老太非说自个吃饱了,还夸张地说,一碗素面就吃的她肚里涨的慌,饱的不能再饱,再一个,她不是还咬蛋糕了吗?宋茯苓不干,放下筷子。咬那么两口蛋糕,那能算吃了?那叫尝了尝。而且今早赶路,她要背筐,奶奶非说,不沉,别折腾了,这蛋糕太软和,别给折腾散了架,楞是不让她背,自个背了一路。“不行,你要不吃这俩包子,我也不吃,咱俩就看着放凉吧。”“你这?”马老太无奈,好好好,重新拿起筷子。接下来,马老太寻思吃饱喝足了,该干正事了吧?她还挺高兴呢,小孙女跟她爹来这里卖过松子,就是不一样。左拐右拐的,哪都知道。这要是让她来,真得俩眼一摸黑。尤其是,孙女带的路,越往里面走,越热闹。唉呀,这是要找市集,站哪里卖吧?然而,宋茯苓走着走着忽然停下,看了看左手路边药堂的牌匾,不太确定,又凑近探头往里望了望,就走了进去。“嗳?嗳?这孩子。”马老太没招,只能跟进去。宋茯苓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坐堂大夫,您这有治头虱的吗?“咳咳咳咳,”马老太才赶过来,就让自个的口水呛咳嗽上了。坐堂大夫说有啊,示意小二给拿。小二完全不顾马老太的咳嗽声,嘴皮子很溜边拿边介绍道:我们这药效才好呢,晓得都是谁来买吗?全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还是大丫鬟那种。咱县太爷知道吗?她家的大丫鬟都来买过。直接一抹头皮就行,包五日内就治好。这里面有甘油,还有一味药是苦楝树树根皮,专杀虫的。宋茯苓问怎么卖的?五吊钱。“咳咳咳咳咳,”马老太才咳嗽完,又被呛着了。半两银,就为了一个虫子,孙女疯了,小孙女疯了。药堂门外,马老太气的脸都红了:“不是说,抹油吗?真的,胖丫,奶认了,几十文一斤的油,你要是非得折腾让我败家抹头皮,我认了。最起码一斤油只抹头皮能抹挺久,奶听你的,中不中?咱抓紧把这蛋糕弄出去,我今个就咬咬牙买,你可别再日日惦记那点头虱的事了。”嗳呦天老爷,她都要服死了。“可半两银钱,你要买它?奶不能依你呀,奶真不能依你。”啥家庭啊?半两银那么小一罐,往头上抹,给虱虫吃。擦脸的油都没用上呢好不,自个肚里都没吃上过半两银的rou呢好不。宋茯苓不接这个话题。眼下已经知道有更好的治疗办法了,她就不打算听她爹的了。而且她十分怀疑,老爹以前文人之间抹头油,是在拿恶臭当有趣,因为她抹两天了,并没有太解痒啊,至少已治疗速度太慢。反正她要买。“奶,您先别说其他,我就问您,记住这地方了吗?”马老太闭紧嘴巴不回答。“您不吱声,我就当你记住了。咱俩不是分成四六吗?等干几日攒够半两银,奶,拜托了,帮我买一瓶。您别这样好吧?要知道,到时候我花的可是自个钱。”没得惯你这毛病,花谁挣得也不给你买。“奶,那我可真没什么想法起早爬半夜的干活了。我路上不是和你说了吗?我那手艺,可不是谁都能学会了,差一点都不是这个蛋糕味。就是烤,让别人就在旁边学的看,她都容易给蛋糕中间部分烤塌腰了,学我这手艺,偷学都学不会。不信,奶,咱回头,我先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