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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藏书阁和祖父吗,问他?事有蹊跷。薛骆邶不由警惕道:“问你什么了?”“这……这你就别问我了,快去吧。”他只好没头没脑走出去,薛天籁从后门遁了。一直走到薛骆迁身旁,躺在草地上,他才懒懒道:“找我?”薛骆迁转身,万年不变的淡然神情:“练得如何?”“还行,”薛骆邶打量他,觉得他今日与往日没有太大不同,唯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薛骆迁说话从不拐弯抹角,一向直截了当,今日是怎么了。薛骆迁席地而坐在他身边,有一会儿没说话。他越是这样,薛骆邶越是觉得不妙,干脆豁出去了:“说吧,有什么事兄弟给顶着!”他这可不是客套话,虽然没和薛骆迁一起长大,这家伙的性格又过于冷淡,却意外地合拍。薛骆迁回头看了看他,似乎被他的话鼓励了一般,眼睛亮了亮,慢慢道:“你……若是喜欢一件东西,会如何?”“啊?”万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薛骆邶愣了一下:“哦,就买呗!”薛骆迁抿唇:“不能买。”“那就找,找到了就据为己有。”“……也不可。”“那就抢?”他试探问道,随即否认:“哈哈,好像也不行……”他在心里腹诽,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薛骆迁那样子必然不会说,否则他方才就说了。薛骆迁蹙眉想了想,摇头:“万不得已,不可。”吓?!少年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咱好歹是薛家本家子弟,名声比命都重要啊!不等他消说,薛骆迁又道:“若是……人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薛骆邶自小插科打诨惯了,脑子里清明着,且薛骆迁说这话时都没敢看他,侧过头去了,他明白了。一下子就机灵了。武林世家成婚一般较晚,世家子弟大多醉心武学,联姻定亲时晚,像天籁这样的情况实属特殊。这是……这小子……情窦初开了?铁树开花啦!我的妈!他有些激动,也不能怪他,毕竟有一段时间他和天籁严重怀疑薛骆迁在男女之事上,是不是有些认知错误,长到他们这个年纪,多少注意女性很正常,这位简直退避三舍,如避蛇蝎。偏偏这份冷漠被少年们认为成高贵气质,实在……!薛骆迁见他一再不回答,伸手推了推他:“喂。”薛骆邶在心里都快升天了:“你把人骗来。”不解的眼神。“嘿呀!我最近不是在练那个什么“惊鸿九野”吗……哎不是,我是说哥哥帮你搞定!哥这魅力没谁了!咱都是自家兄弟,你也别跟哥客气,你的就是我的……”薛骆迁看了一会儿,站起来就走。“哎走啊,瞧你那小气劲儿……我不过开个玩笑!”赶紧把人拉住:“说正经的,你要想追求姑娘,先和我说说她的性子啊。”薛骆迁再次坐下,道:“谁和你说我要追求姑娘?”“行行行,你要问我,就得先告诉我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她多少就告诉我多少,我好帮你参谋参谋~”薛骆邶当他是害羞了,也不打趣了。谁知薛骆迁神情间略有疑虑,薛骆邶道:“行啦,你放心,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咱们是亲兄弟呢!”薛骆迁摇摇头道:“我只是见过他一面……”原来是说不出来什么啊。这就有些难了:“就说说那一面,想到什么说什么罢了!”于是他便听到薛骆迁道:“勇敢,坚强,善良,怜悯,聪慧……”眼见他要将所有褒义词都安在那人身上,薛骆邶打断道:“行了行了,”有些哭笑不得,即使是第一次,也没有你这夸的吧?这么好,还是人吗?就算是,早定亲了吧?莫非……“长得如何?”他猛地住了口,因为他居然看见薛骆迁脸红了。好半响,薛骆迁才闷闷道:“很……好看。”行了,压根问不出什么来,反正一问就是一个字,好,很好,特别好,相当的好,非常以及极其的好。情人眼里果然出西施。时过经年,情深如故,这家伙的执着真是可怕。薛骆邶收回目光,暗暗想道。他当年真是打死,也想不到薛骆迁居然喜欢,北冥晏。他这厢兀自想着北冥晏究竟对薛骆迁如何,想着想着想到,你说万一薛骆迁情伤了,来找他哭诉(或者喝闷酒),他咋安慰这可怜的孩子呢?想想还有点爽,哈哈。前边,北冥晏弟四次对薛骆迁无力抗议:“把我放下……”“我自己能走……”你要抱也行,咱回去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抱行不行?你知道你身后有多少人吗?你祖父也在!薛骆迁根本不理他,叫他有些绝望。他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薛骆迁这么固执呢?其实自己倒也不是反感薛骆迁,也不觉得抱他走回去有什么,反正……反正他腿受伤了嘛!只是他一早就注意到,人群中有些人摆出厌恶的神情,不齿、不解还有遗憾。还是那个意思,他真没什么,只是薛骆迁的名声不能不较真。他心里觉得这是为薛骆迁考虑,薛骆迁还不领情,一点儿都不懂似的,不免有些狼心狗肺之感,少时的脾气上来了,索性挣扎着要下地去,薛骆迁箍了他两下还不见收,眉宇间一阵纠结,大大的不悦。两个人对峙了一会儿,北冥晏没人家力气大,还没等有气无力开口,就听薛骆迁低着嗓音道:“北冥晏!”这一声声音不算大,只是他二人听见了,可震撼着实不小。北冥晏抬头缓缓,见薛骆迁面露不悦,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动了,薛骆迁也就压下了情绪,走了几步,道:“对不起。”“没事……”他还没缓过神来,恍惚发觉,这是薛骆迁第一次喊自己名字。居然是这么个场景。“下次若想去哪里,要说,”薛骆迁顿了顿,道:“否则不安全。”北冥晏点点头,如今他深刻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薛骆迁这是在为他不告而走生气?他好像看到什么了,定睛再看,薛骆迁方才的如释重负消失不见。“你很在意那个小姑娘?”薛骆迁状若漫不经心道。北冥晏摇头:“不。”薛骆迁看他一眼,叫他下意识躲避目光。好在薛骆迁好像也不打算拆穿他的掩饰,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执念过深,有时不是好事。”两个人都陷入沉默中。若说执念,他这些年不也一样,对怀里这个人念念不忘、执念甚深?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