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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孚一只文案:换受文,短正牌cp大概是小心机腹黑受×理智温和攻一.浴室镜子里反射出一张五官精致的脸,看起来二十多岁,正值大好年华,但主人此刻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他一个人在里面呆了许久,久到门外的人以为出了什么事,连连敲了几次门:“莫琏,你怎么了?”“没事,我马上出去。”莫琏试着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给这张脸增添了别样的风情。他对自己的样貌很是自信,当初能成功追到温其琛这个系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归结于这张脸。而在那之后,这张脸又成功帮他俘获了门外这个男人。这是最后一次。莫琏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暗暗告诫自己。这次之后,他就和这个人断绝一切关系,不会再有什么三天两头的“会议”,也不再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他会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重新回到他的爱人身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样他们四年的感情不会受到任何损害,他会比从前更加爱他的爱人,哪怕时不时就会被忽略,哪怕自己总是排在工作之后,哪怕一个月内两人甚至最少的时候只见过两面。这话他曾说过许多回,这种程度的背叛和撒谎他做了太多次,从第一次就不应该开始的错误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生活,让他意识到,确实到了停止的时候。他爱的人从头至尾只有温其琛一个,其他人都只不过是无聊时的调剂。要论源头来说,这其实本来就不应该开始。起初是由于温其琛过度沉迷于工作忽视了他,所以他在一次醉酒之后不小心和别人滚上了床——也就是现在正在外面等他的人,他在一阵慌乱之后被轻易安抚下来,知道了这个人叫肖汕,也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也唾弃过自己,为什么这么耐不住寂寞,怎么就跟人随便上了床,可是有了第一次也就会有第二次,在他被肖汕以见面谈谈的借口约出去以后,他们顺理成章地在酒店里又来了一发。肖汕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罢了,不就是炮友嘛,没事儿的。而他也在几次成功避开温其琛之后信了这些话,把这当成一个游戏,甚至到了后来比担惊受怕更多的,是偷情带来的刺激和些许报复的快感。他沉迷于此,且无法自拔。可他现在后悔了,他厌倦了这种日常,幽会给他带来的不再是刺激,反而成了他的负担。当然这个负担可能之前就存在,只是被他选择性忽略掉了而已。他在面对温其琛时会有如芒在背的感觉,他的心几乎在每一次对视时都会被愧疚盈满,他甚至羞于去和温其琛说话,从前他们可是无话不谈的。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自己成了个可耻的背叛者。所以是时候结束这种混乱的生活了。他必须结束和肖汕的关系。这样才能有回到过去的机会。因此他趁着温其琛去出差的时候把肖汕约了出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对方也表示了理解,只是提出要最后再来一次,在他的家里。分手炮而已。莫琏安慰自己,反正温其琛不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做完以后收拾好,不会有人发现。他像一个偷窃成瘾的小偷,到了最后关头,想要金盆洗手,却还抵挡不住再拿一次的诱惑。卧室里的床是他和温其琛一起挑的,听说很适合zuoai。他怀着做完就解放的心思和肖汕在上面来了一次又一次,把这张床从头到尾折腾了个遍,真正体会到了“适合zuoai”的含义。他们是如此的疯狂,抵死缠绵,以至于到了最后,两个人双双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剧烈运动过后他们的身体都大汗淋漓,躺平休息了一会儿,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去浴室清理。莫琏在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的时候心里是如释重负的,他觉得自己完成了一项任务,他完美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开始又结束了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到这一刻为止,他这么认为,因而脸上还挂了笑,打开门准备去迎接一个崭新的生活。但很快,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手维持着拧开把手的动作一动不动,整个人像是突然被定在了原地,甚至没来得及推开从后面抱住他询问怎么了的肖汕。他的身体还是赤裸的,炎炎夏日却如同坠入了冰窟,冻得嘴唇都在发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张了张嘴,却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好半天也没能发出一点声音。导致他突然变成这样的原因,是此刻正站在门口的,他的出差在外的爱人——温其琛,像是没看到他的窘态,温其琛面上没有任何奇怪的表情,依旧是温和有礼,甚至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笑了一下,然后扫了一眼卧室,开口说:“我们谈谈。”二.亲眼见到爱人出轨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一般人会作何反应?凌晨两点,碰巧想给爱人来个惊喜的温其琛站在自家卧室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脑子里不适时地蹦出了这个问题。是该歇斯底里地冲进去把他们拉开大喊这个男人是我的,还是该心如死灰头也不回地离开?他思考着自己该作何反应,但显然以上这两种并不适合他,于是愣了半分钟之后便戴上耳机,坐到沙发上,打算等他们结束以后再想这个问题。卧室里的两个人正打得火热,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下来,他借着这个空又将自己早归留下的工作处理完,给客户发了几份邮件,等差不多都弄完的时候,摘下耳机,听到里面没了什么动静,看来是完事儿了。他喝了口水,站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门打开,莫琏随后走出来,满脸是纵欲过后的慵懒满足,脚步松散,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定住,整个人如同在炎炎夏日被扔进了冰窟,看他的眼神像是活见了鬼那般惊悚。但温其琛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看到肖汕也没有意外的样子。他很冷静,淡定得像是在旁观别人家里的闹剧,保持自己的风度,还能顺便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然后开口进入正题:“我们谈谈。”莫琏这时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手脚不受控制地瘫软下来,却还硬撑着,哆哆嗦嗦地想去拉温其琛的手,血管里凝滞的血液慢慢开始流动,喉咙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地张开嘴试图解释。他的大脑在快速运转,搜寻应对这种场面的方式,几秒钟之间想出了无数条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