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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溪动手,就会报复回来吗?二十多年的兄妹情比不上他跟那个女人相处两年?这到底是用情至深,还是薄情寡义?楚凝低着头,有一种想毁灭的情绪在心底慢慢滋生,转身跑掉了。说到底,楚凝只记得她对宴季礼的好,记得自己对他的恩情,挟恩图报,却把宴季礼对她的好和包容当成理所当然,一听宴季礼跟她划清界限便觉得是他对不起她,从不检讨自己愚蠢的行为是不是一次次触了宴季礼的底线,让他忍无可忍,毕竟再多的恩情也会抵消殆尽的一天。等楚凝跑开后,宴季礼转身就想去找梓溪,才走一步却听到旁边的一处花丛传来女人的声音,那一句“哎呀”像极了某个女人。宴季礼往花丛走了两步,拨开茂密的花藤,只见梓溪背对着他站着,施明修站在她的面前,眼睛仿佛盯着她的脖子在看什么。宴季礼的目光也看向梓溪的脖子,居然在她左侧的脖子上发现一处粉红色的印记,像极了新鲜出炉的吻痕。此时施明修正好看到突然出现的宴季礼,眉头一挑,不悦地说道:“宴总,偷窥你meimei和妹夫亲热,不太道德吧!”宴季礼听着那句“妹夫”,脸一黑,只想把施明修摁进游泳池,淹死他。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上嘴梓溪听到施明修喊“宴总”,身体一僵,又听他说“亲热”,梓溪顾不上被虫子咬得又痒又痛的脖子,伸出手掐了嘴里跑火车的施明修一下。施明修趁机拉住她的手腕,正想再给宴季礼展示一下小两口有多“恩爱”,哪想梓溪的另一手腕被宴季礼给拉住了。“跟我回去,mama在找你。”宴季礼忍着气说道。梓溪还没开口,施明修在一边开始说风凉话:“宴总还真是‘妈宝男’啊,张嘴闭嘴就是‘mamamama’,话说,你除了‘mama’,就找不到第二个带梓溪走的理由吧?呵呵...”宴季礼不跟施明修打嘴仗,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让人看笑话,只是看向梓溪,认真地说道:“mama是真的在找你。”施明修还想说什么,梓溪一个眼刀飘过去,成功让他住了嘴。两人的互动,宴季礼看在眼里,心里的醋坛子被打翻,但还是让自己忍住了。“放手!”梓溪淡淡说了一句。宴季礼看了施明修一眼,两人同时放了手。重新得到自由的梓溪越过宴季礼,直接走出了花丛。宴季礼的话提醒了梓溪,她刚刚会来泳池边,确实是来找唐韵的,这会儿偷听半天,一不小心就忘了这事了。另外,虽然宴季礼的样子,看着并不像怪她和施明修偷听,但梓溪还是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梓溪经过身边时,宴季礼特意在她脖子上的红痕再次看了一眼,近距离看,那痕迹似乎更红了一些,红得像血,跟吻痕一点都不像,更像被什么虫子咬了。想到只是被虫子咬的,而不是被某个男人咬出来的,宴季礼松了一口气,跟在梓溪身后走了出去。刚刚虽然在外面逗留了十多分钟,但因为小花园和游泳池都是室内的,并不会冷,因此回到宴会厅,只除了脖子上的小伤口,梓溪没有别的不舒服。唐韵还真的在找梓溪,之前叫了一个服务员上去找梓溪,哪想等梓溪的时候,有个相熟的太太把她拉走了,这会儿刚脱身,便又来寻梓溪。此时看到她跟宴季礼一前一后从外面回来,原本想说什么,结果宴季礼倒是提前开了口,拉住一个服务生,说道:“把酒店里的随行医生叫来。”唐韵看向宴季礼,“叫医生干嘛?你不舒服吗?”宴季礼摇头,目光看向梓溪的脖子,那个伤口变得更红了,隐隐带着黑。唐韵随着他的视线也看了过去,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梓溪,你这是怎么了?”梓溪忍住想抓伤口的欲望,笑着摇头,“就是被虫子咬了,等会涂点膏药就行了。”只怪偷听的时候不敢发出声音,那只长相怪异的虫子趴在脖子上,赶了几遍没赶下去,又不敢随便碰它,结果就被它狠心咬了一口,咬完实在太痛,她忍不住出了声,这才被宴季礼发现了踪迹。唐韵见她的伤口似乎很严重,也没再耽误,拉着梓溪上楼回了梓溪的房间,先拿清水给她清洗了三遍后,等着医生过来看。没一会儿,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拎着药箱,在宴季礼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医生问清梓溪在哪了咬的,咬了多久后,又认真查看了伤口,说道:“应该是一只毒蜂咬的,涂几天药膏就行了。”梓溪的伤口又痛又痒,想抓不敢抓,一听医生说还要涂几天,心有余悸,“那是不是还要疼几天?”医生点点头,不甚在意地回答:“是的,疼过就好了。”去年也有一个有钱家的小姐在花园里被咬了,因为这事还差点跟酒店打官司,好在小姐难受了三天后,毒素慢慢排尽后,伤口自动消肿,自愈了,不然酒店可要吃官司了。只是明明去年就把虫子全都清除了,这会儿怎么又有了?梓溪嘴角抽了抽,没说话,为未来三天的自己默哀。一边的宴季礼看向梓溪,见她脸色微微苍白,似乎极其不舒服,转头问医生,“有好得快一点的办法吗?”梓溪本就怕疼,还要让她难受三天,宴季礼哪里能看得下去。医生看了伤口一眼,摇摇头,“可能试着把毒素弄出来...”兴许会好得快一点。话还没说完,只见刚刚问话的那位气势十足的先生低头,双唇直接触碰到了受伤女士的伤口上,仿佛正准备听他的话——吸//“毒”。医生的眼角有些抽搐,他的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上嘴了?“我只是说可能会好一点,并不能保证,而且,这位先生,你这样吸出蜂毒,自己也会中毒的。”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靠嘴吸/毒素,医生甚至觉得自己穿越到了某本武侠里。宴季礼没听他说什么,将嘴里吸出来的一口偏黑的血吐在了垃圾桶里,然后继续凑近梓溪的伤口,又狠狠地吸了一口。因为宴季礼突然的靠近,梓溪整个人僵硬,想阻止已经晚了,她低着头,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乱麻。而唐韵看着自家儿子不管不顾的样子,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觉得他愿意为了梓溪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难得,一方面又觉得他太傻,且鲁莽,但又说不出任何话,只是把头撇开,偷偷抹掉眼角的泪水。靠在门框上,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施明修,忍不住蹙蹙眉头,他从来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