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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棒极了。”特拉斐尔压低了声音问道:“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停地戏弄我的原因吗?!”“戏弄?”墨菲笑着说:“我什么时候戏弄过你了。”特拉斐尔突然有些头疼,他察觉到和墨菲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完全是在浪费时间。墨菲在戏弄他,故意激怒他,而他居然也上套了,这让他觉得非常懊恼。于是他闭了下眼睛好让自己尽快恢复冷静。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皱着眉头,又说了一遍:“放手。”这次墨菲则非常爽快地放开了他。墨菲重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安静地看着特拉斐尔将自己的袍子整理整齐,仿佛刚刚的威胁不过是特拉斐尔一个人的错觉。特拉斐尔将自己打理整齐,抬头看向墨菲说道:“我已经强调过很多遍,找我的麻烦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我们既然在同一艘船上你就不要以为让我落水你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为了我们两人合作愉快,类似这次的事情我希望不会再发生。当然,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将我的学生们派遣到你身边。同时也请你离我的学生远一点,如果你有事情,我随时奉陪,这样如何?”特拉斐尔在心中无声地叹息——他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极力避免这种情况,毕竟他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与精力来陪这个任性的小鬼胡闹,但没想到最终的解决方案仍是这个。“老师您要亲自出马,我当然求之不得。”墨菲带着虚假的笑容说道。见终于与墨菲达成共识,特拉斐尔点点头说道:“那么,你先休息吧。”然后便转身出了房门。将这扇给他带来不少麻烦的门关上,特拉斐尔揉了揉眉心,事情还没有结束,还有另一个麻烦在等着他。特拉斐尔向学徒的房间走去,他还要去找伦莎。沿路遇到的学徒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事,见他路过便马上闭嘴不言,等他走远之后才又重新聚在一起讨论。对于他们讨论的内容,特拉斐尔毫无兴趣,年轻人有自己的流行与娱乐,他一向这么认为,虽然在他还是学徒的时候从来都不知道年轻人中正在流行什么。特拉斐尔边走边在心里默默思索一会见到伦莎要对她说什么才好,不知不觉便走到了目的地。站在那个今天已经到过一次的房间门口,特拉斐尔再次伸手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直到特拉斐尔几乎要敲第二遍门的时候,伦莎才慢慢地将门打开。她站在房门的另一端,却像站在另一个空间里。她身后的房间因为窗帘紧紧拉上而显得昏暗无比,空气中是扑面而来陈旧的气息,特拉斐尔不自觉地皱了下眉。见门外站着特拉斐尔,伦莎的肩膀缩了一下,才小声地喊了一声:“老师。”这一声几乎比她平常的气音还要小,特拉斐尔没有听清,只隐约猜到她在和自己打招呼。他对伦莎点点头,说道:“我来和你谈谈刚才的事情,让我进去好吗?”伦莎闻言连忙侧身让出门口的位置,好让特拉斐尔走进房间。站在这间令人不是那么舒服的房间里,特拉斐尔环顾四周,房间内的摆设非常单调,似乎她住进来之后除了她这个人之外就没有再给房间添加别的新东西。伦莎手足无措地站在他的身边,低头掐着自己的手指。特拉斐尔侧眼看了她一眼,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瘦弱的身体因为这个碰触猛地一颤,过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放松下来。特拉斐尔见她似乎放松了一些,才说道:“关于刚刚那件事,首先我要道歉,非常抱歉我那样直接地冲了进去而造成了你的难堪,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意——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他并不是真的喜欢你。”“我当然相信您,但是为什么……您能那么确定呢?”提起墨菲的事情,伦莎的声音突然又被放大了,虽然并没提高多少,但特拉斐尔好歹能听清楚了。听到伦莎果然问出了这个问题,特拉斐尔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虽然你是当事人之一,但这件事毕竟涉及到墨菲的*,我不能和你说太多。我只能告诉你,从他的性格以及我无法直接告知你的事情各方面来看,他对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真心。而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可以了。”☆、第26章流言26、流言要说服伦莎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她对于特拉斐尔有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而且她的人生阅历也少得可怜,因此特拉斐尔那近乎苍白的解释再加上一些诸如“像墨菲那样的花花公子是不会对某一个人真正动心的”这样一听就不太可信的理由,也能使伦莎将信将疑地接受自己初恋破灭这样一个令人心碎的结果。“那,老师您交给我的那项任务怎么办?”伦莎啜泣着小声问道。哽咽使得她本就低如蚊吟的声音更加模糊不清,特拉斐尔费了相当大的力气才听清了她所说的话。他看了她一眼,说道:“这个你也不用再管了,我会做别的安排。”伦莎低头擦着眼泪默默地点了点头,特拉斐尔见她这样有些不忍,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要是她和墨菲再有什么牵扯,后果将会更严重。虽然墨菲说的那些话特拉斐尔无可反驳,他最担心的事情的确是墨菲的身份暴露,但他也并非完全不在意他的学生们。于是特拉斐尔又略带愧疚地低声安慰了伦莎一会,叮嘱她早点休息,才离开了她的房间。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门外居然围了不少学徒,他们见他出来便一哄而散,纷纷假装路过,一刻也不敢停留地走回自己的房间。特拉斐尔站在伦莎房间门口,有些疑惑地看着刚刚还挤着不少人,现在却空无一物的走廊,和走廊两边一扇扇紧紧关着的房门。他不太明白这些学徒都在干什么,但也没有深究,只把这归结为自己已经不算太年轻,难免会和学生们产生的代沟,便向书房走去打算继续早上被迫中止的研究。虽然伦莎这边的事情差不多算是解决了,但特拉斐尔心里并没有感到轻松。真正让人头疼的是怎么样让其他的学徒也不再接近墨菲,经过伦莎这件事,特拉斐尔已经完全意识到墨菲的危险性比他原本想象的还要高。难道以后都得把墨菲时刻带在身边吗?特拉斐尔只稍微想象了一下那种情形,就觉得连胃也开始隐隐作痛。但就在他为此几乎要开始感到焦虑的时候,他从埃尔维斯那里听说了一条令他哭笑不得的消息。在伦莎事件的几天后,塔里的一切似乎都回归了平静。墨菲突然安分了很多,或者说学徒们似乎都不再像一开始那样那么积极地想要接近他。对于这种情况墨菲最初来抱怨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