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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娴在旁看得稍微出神,心中突然一动: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向呆头表白,或者现在呆头真的被贺霖扮弯了也说不定,其实她是知道的,贺霖爱呆头比谁都深。只要呆头一个眼神肯定,他就可以开心一整天,那种卑微的感情,以前她从不曾在意过,可直到看到这一幕,她突然觉得很心疼,原来他对他的爱,如今只能借着这种方式来表达。向来都是一根筋的呆头也觉得有点分心,竟从贺霖眼中看到了一种热烈的渴望,那种强烈却脆弱的恳求,让人心疼不已。但还是决定按着原先的剧本,露出一脸嫌弃:“原来你喜欢男生!好恶心,滚远点,以后都给我滚远点!”男神落荒而逃,偌大的cao场,仅剩一个人,却卑微得连一棵草都不如。风吹草动,却怎么也无法撼动那双因尴尬而嵌在地上的双腿。贺霖双目微红。......其实这就是现实,没有直男会喜欢基佬的。大雨瓢泼,贺霖拿着那封信在雨中红透了眼,突然一个踉跄,泥泞四溅,洁白的衣服变得邋遢异常,狼狈不已,可他却没有站起来的打算。一对小情侣撑着伞走过,男生护着女生绕过他,还不忘皱眉嫌弃:“真恶心!”贺霖咬着唇,眼中乍露狠光,你以为你是谁?不甘却又无奈,只好冷笑着心灰意冷地把那封信一点一点地撕开。是啊,我就是个同性恋,我就是恶心,我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很好!”小胖拿着单反,迫不及待地回放刚才的图像,众人也好奇,纷纷一拥而上。而依然坐在地上淋雨的贺霖一时无人问津,心痛骤然而至。突然一把伞撑开了,贺霖抬头一看,竟是李慧娴。她本来还想伸手拉他一把,不过贺霖却不领情,自个儿站起身,走进雨帘,向宿舍方向走去。“小霖怎么了?”呆头瞥见这边有情况,赶紧上前询问。李慧娴踌躇了许久,缓缓说道:“你去看一下他吧,他心情好像不太好。”贺霖本来是一股劲儿地往前走着,却突然觉得心口闷疼得不行,便扶着墙喘气。后来的呆头见状,赶紧上前扶着他:“小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来,我背你去校医室。”或许就是这种温柔,让我这么着迷吧?“我喜欢你。”心中一横,脱口而出。“啊?”呆头先是一愣,借着便笑着说,“我也喜欢你啊,走,先去校医室吧!”“不是开玩笑!”贺霖挣扎着甩开他的手,摇摇曳曳地往后退,“我喜欢你,真心的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呆头懵了,一时不知道该做出如何反应:“这......我、我第一次被男生表白,我......”“那你喜不喜欢我?”“我......喜欢吧。”迟疑的口吻早已表明一切。其实,很早很早之前就明白了,喜欢直男从来都没有好下场的。“谢谢。”贺霖生疏地笑了笑,便转身忍着疼痛往更远处跑去。而呆头,一直停在原地。☆、诛邪难过,郁闷,憎恨,各种负面的情绪越发清晰。贺霖仍快步往前跑去,怎料突然天边一道金色惊雷从天而降,直往他头上劈来。说时迟那时快,手中的黑烟竟迅速蔓延至贺霖头顶,凝聚成一块黑色盾牌,直接把那惊雷挡下!真是可笑,一直想除掉的东西竟然回过头来保护自己!“没想到你竟然已经可以控制灾灵了!当日就不应该放任你不管!”一阵洪亮的声音从天边传来,贺霖抬头,只见一个身穿绿色道服的男人立在不远处的路灯上。雨丝纷纷,竟没有丝毫沾湿他的衣服。“呵呵,小哥,你拍戏你先忙,我就不上镜了。”贺霖假笑着赔不是,脚却渐渐地往后挪动。那人也跟着轻笑。“轰!”贺霖只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猛然落下,不过一秒,便烟尘弥漫,阵阵凉意蔓延,一时没了主意,只好乖乖立在原地,眯眼不语。那人挥了挥手中的木剑,一脸不屑:“天煞孤星!”天煞孤星四字恍若洪钟,在贺霖脑中荡然响起,那些亲戚们嫌弃的眼神,背后的议论纷纷,各种各样的嫌弃,尽数在脑中再次上演。本来的担忧和害怕突然就被心中翻涌着的愤怒,无助,悲伤,一一掩盖,化作一阵撕裂般的心痛!道人看着贺霖双手握拳,眼睛渐渐愈发变红,身上黑烟如同蓄势待发般蠢蠢欲动,心中大惊:“看来不能再放任下去了!”紧接着双腿一跃,直直拔剑往贺霖心脏刺去。贺霖本来还捂着心脏喘气,尚未抬头,手便不受控制地挡下了一剑,继而双腿灵活地往后闪避,猛然抬头,只见那道人穷追不舍,手中持着一张黄符就要往自己脸上贴!心中烦躁再起,侧脸闪避,咽喉处突然发出一丝低鸣,手中应声而冒出一团焰火,迅速往那道人脸上刮过。道人嗤之以鼻,本来要往贺霖心脏刺去的剑锋突然一变,转身,猛然抓住贺霖的手,手指直插他的脉搏,阵阵清冽的灵气如缺堤之浪般直接侵袭贺霖的各处脉搏,恍似利刃,直至心脏处疯狂肆虐。“啊!”嘶声裂肺。“这不能怪谁,只怪你自己倒霉,做了个被灾灵附体的天煞孤星!”那道人嘴上说得这般大义泯然,可眼角处却掠过一丝得意。贺霖凶狠地盯着那得意的眼神,喉间突然一阵腥甜,鲜血顺着唇边汩汩而下。只觉得浑身难受,继而渐渐乏力,可双眼却依然倔强地用力睁着。还在赌气间,那两只接在自己脉搏处的手指突然被人一掌推开。贺霖顺势就倒下了,抬眼一看——果然是淮墨!贺霖第一次觉得自己差点感动得要哭,一见男人出现,竟然安心了不少。道士往后倒退几步,眯着眼满是不屑:“灾神就是灾神,总喜欢徘徊于天煞孤星左右。”淮墨不禁冷笑道:“不过是个尚未得道的神裔,竟敢管起本神的事情来了?那时在洵江偷看我们的也是你吧?”道人哂笑:“那天不过路过,想着既然他没有犯错,又有神灵在其附近,便先饶他一命。可如今他竟然把身体内的灾灵四处传播,害得怨声不断,还取了一个神裔的仙骨据为己用,这岂非不是大罪?”淮墨眯眼:“说得倒是头头是道,只怕是你耐不住沉闷如水的修行,想借此来换取功劳,助你成仙吧?”“哼,的确是只差几步了,若我今日拿下这个天煞孤星,便算大功一件,白日飞升指日可待又可替天行道,何乐而不为?”那人还在意气风发,淮墨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