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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光之下暴露了出来。老人只向匣子内看了一眼,手中的烟袋应声掉落到了地上,他飞快地把那匣子合上,额头上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像是刚刚看见了一只恶鬼。“这……这是……”一直沉默着的边旭忽然问道:“是蛊吗?”“是蛊。”他脸色已经彻底地变了,“是食蛊教种的蛊。”☆、第四章众人都是一惊,食蛊教曾在西南一带为祸多年,手中奇毒异蛊防不胜防,后来势力扩展到中原,不知害了多少无辜性命。直到二十余年前被几大门派联手剿灭,那些骇人听闻的蛊毒才随之绝迹江湖,现在却又在皇家的宝物上出现,着实让人心惊。萧素寒忍不住问道:“食蛊教不是已经散教了么?”老人点头:“确实已经散了,”他沧桑的面容上显得很是感慨,“可我年轻时在那里经历过太多事,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心有余悸。”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烟袋杆,在手边磕了磕,而后慢条斯理地填进几丝烟草,低声道:“你们刚才在外面是不是觉得很好笑,我这么一个老头子,还挤在年轻人里跟他们跳舞。”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在他们那个年纪却没有这样肆意跳舞的机会,那个时候整日都在教里,所做的事无非就是炮制蛊奴……”他说到这里,略顿了顿:“你们几个,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蛊奴吧,”他把烟杆叼进嘴里,长长地吸了一口,慢悠悠地道,“食蛊教养蛊,和别处不同,是以活人为皿,这些活人就称作蛊奴。这些蛊以血rou喂养,又掺杂了这些蛊奴的怨气在里面,所以比寻常毒蛊更加厉害。”萧素寒听着,想象了一下那些怪异蛊虫把活人吸干的场面,顿时觉得胳膊上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赶忙道:“老人家,你能瞧出来这玉鼎上的蛊是你们教中什么人种下的么?”“这是血竭蛊,”老人看向那朱漆匣子,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将匣盖打开,而后从随身的布袋里捻出一小撮粉末,细细撒了进去。萧素寒不知道那粉末是什么,便好奇地探头去看,却见玉鼎表面已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老人面色凝重:“一般血竭蛊遇到蝶粉都会呈暗红色,这个却是淡金色,可见下蛊之人手段极高,从前教中只有护法一辈有这样的手段。”萧素寒立刻追问道:“那食蛊教的护法们如今下落如何,你知道么?”老人抬头看他:“教中的护法在二十多年前的混战中已死伤大半,只有一位叫做龙岩的逃出了巫州,听说后来去了中原的都城。”萧素寒一怔,如果这个龙岩去了都城建安,又恰好被先帝招入宫中,那便印证了自己先前的猜测,他奇怪地问道:“如果始作俑者确实是那个龙岩,那他为何要在这东西上下蛊呢?”老人苦涩地笑了笑:“这位公子想必是出生豪富之家,连我这个没见识的老头子都能瞧出,那玉鼎价值非凡,龙岩大约想要占为己有,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手段。”萧素寒这才意识到自己忽视了这玉鼎本身的价值,原来那人并非有什么过人的野心,竟只是为了谋财。南宫翼听到这里,终于问道:“央卡叔,你能解去这鼎上的蛊么?”老人顿了顿,缓声笑道:“南宫门主于我有大恩,这点举手之劳,自是不敢推辞。”他说完,捧起匣子慢慢走到了里屋。众人都知道这些秘术大多要避人,所以不敢贸然跟入,只能在外面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只听一阵瓶瓶罐罐乱响,而后屋内沉静了许久,才又终于响起脚步声。央卡捧着匣子,把它放到众人中间,只见那玉鼎表面附了一层鲜红的液体,像活物一般来回滚动。边旭最先瞧见老人手上裹着一块白布,有血迹从布的下面隐约洇出,他迟疑道:“解蛊竟要用鲜血么?”央卡脸色有些许苍白,他点了点头:“以血制蛊,自然也是以血解蛊。”他神色间很是感慨,“蛊毒这种东西,沾上了便是融入血rou,跟着一辈子,逃不掉了。”其余三人这才注意到老人手上的伤口,发觉他是取了自己的血来解蛊,南宫翼微微一惊,赶忙道:“央卡叔,早知道是这样,我们就不该贸然请你解蛊。”老人笑着摇头:“这都不算什么,倘若是当年食蛊教还在时,你再恳求我,我也不敢做这样的事。”他解释道,“食蛊教规矩森严,我这样普通的教众若去解护法制的蛊,是要受万蛊穿心的大刑的。”萧素寒光是听着这名字,就不想再去追问万蛊穿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刑罚,他低下头,又道:“老人家,实不相瞒,跟这只玉鼎同样的宝物还有一些,可否请你跟我们去都城一趟,查明哪些器物上被下了蛊,我好请皇……请这些东西的主人把它们一一毁去,免得为祸世人。”老人听着听着,脸上浮现出好奇的笑意:“跟这只玉鼎一样的宝物,说毁去就毁去了,这些有钱人家可真是叫人羡慕啊。”他又磕了磕烟袋,“老头子活了七十岁,还从没去过都城呢,这是托公子的福了。”他这话似乎是同意了此行,萧素寒心中大松了一口气,刚想着皇城里这桩奇案总算可以就此了结,却见老人又挠了挠头皮:“等我孙女回来,我跟她商量商量再说吧。”他站起身,向竹楼外张望了一番,“这丫头,整日在外面疯跑,到了这个时辰还不肯回来。”他嘀咕完之后没多久,竹楼外就响起了清脆的银铃声响,老人脸上浮现出欣喜的笑容,大声道:“瑶瑶,快进来见客人。”竹楼的门轻盈地被推开,外面探进了一张少女的面孔,只见她神色俏皮,望了屋内一圈,而后目光停在了萧素寒身上,似有讶异,很快又甜甜一笑,跑了进来。萧素寒张大了嘴巴:“怎么又是她?”少女扑到央卡面前,喊了一声:“阿爷。”而后便是用苗语说了一长串的话。萧素寒见她一边说话一边打量自己,不由得有些心虚,他悄声向南宫翼问道:“喂,他们在说什么?”南宫翼憋着笑:“那姑娘在说你白天抢她的伞呢。”果然,央卡听完少女的话之后,看向萧素寒的眼神就很有几分防备,看样子已把他当作是觊觎自己孙女的登徒子了。他也不让少女再向这几人见礼,匆匆催促她上楼去,而后便道:“夜深了,诸位客人早些歇息吧,这屋里简陋,还请不要嫌弃。”说完,自己也上楼去了。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