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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哪怕只有一成的可能性,赵国使臣也不敢赌。如今陆珩就在西陵关,晋军的士气也是最盛的时候,若其挥军攻赵,赵国可能连求助的机会有没有。想到这里,赵国使臣在相互交换了眼神过后,连忙拱手,态度比之前诚恳恭谨了许多:“启禀晋王,臣下之前所说,只是赵国诚意的一部分,赵国真正的诚意还在路上,会尽快送到,还请晋王再给我们一些时间。”萧烨的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幽沉深邃,叫人难以窥视他的真正想法。“寡人说过,不管赵国诚意如何,寡人都接受。”赵国打的什么主意,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赵国使臣急得满身冷汗,但见萧烨和晋国朝臣不甚在意的模样,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等离了殿,一定要写手书,让人快马加鞭的把晋王和晋国朝臣的态度明明白白的传给赵王,好商议对策。此时此刻,赵国使臣真真切切的认识到,晋国早就不是以前的晋国了。以前的晋国,就像是赵国手下的玩物,不管怎么折腾都翻不起几朵浪花。如今的晋国,在内有高深莫测的晋王萧烨,有狡猾如狐的庄良刘蔚等人,在外有陆珩这尊扭转战局的煞神,晋国已经不是能随意欺辱的晋国了!而这转变,才用了多少时间?短短几个月而已!晋国的成长速度,叫人害怕。送赵国使臣离开后,萧烨留下了心腹庄良等人议事,所议之事自然是再度确认是否接受赵国降书。赵国的想法就差清楚明白的写在脸上了,因此萧烨的想法和所有心腹的想法完全一致,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表面接受赵国的降书,实则不管束边关的将士。事情商议完毕,庄良等人都忍不住感慨,原来他们还以为晋国崛起的情形只会在梦中出现,这才过了多久,梦中的情形就出现在了眼前。所以,晋国逐鹿天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庄良和刘蔚深觉,他们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说服先王接回大王,晋国方才有了如今的形势。赵国向晋国写降书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西陵关,萧烨手书陆珩,表示朝堂不会插手边关的事情,让他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接到朝堂的手书,陆瑜等人也很是高兴,晋国对外作战这么多年,也就这次是真的扬眉吐气了。陆瑜召集了将领们,商议战后事宜,陆珩也在列。有的将领意在乘胜追击,要打得赵陈两国落花流水,叫他们不敢再犯晋国山河。有的将领则表示,西陵关这边粮草不足,士兵又不适应这边的寒冷天气,勉强生存已经很是艰难,若再作战,毫无疑问是把将士们往死路上推。虽然大胜一场,却也不能胜而生骄。双方意见僵持不下,陆瑜暂时也不好做决定,便把目光转向了陆珩,问道:“阿珩,你的想法呢?”陆珩低垂着眉眼,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指尖修长而干净,宛如最上好的白玉,他请叩着桌面,神态慵懒而闲适。听到陆瑜的问话,陆珩缓缓掀开了眼睑,叩击桌面的指尖立时顿住:“既然赵国向晋国写了降书,看在他们颇有诚意的份上,就暂且放过赵国罢!虽然如今天冷,将士们的训练还是不可少的。我听说这个时候,陈国的牛马颇为强壮,rou质极好,毛皮也很是保暖,诸位以为呢?”说白了,就是去抢陈国的牛马,既然老虎躲着不肯出来,那就敲山震虎!陆珩话音刚落,将领们就讨论起来了,所有人都双眼泛光,恨不得想出抢劫陈国的各种方式。以往都是赵陈两国欺负他们,现在终于有机会还回去了。立刻就有将领起身抱拳道:“将军,末将愿领兵前往陈国打猎。”“末将也愿往!”这种扬眉吐气的好事自然是所有人都想占的,一个将领愿领兵前往,其余将领自然也不肯落后。于是,一群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儿就在屋中争了起来,谁也不肯退让。陆珩见状轻笑了声,什么都没说。陆瑜重重的拍了下桌面,冷声道:“这里是军营,不是让你们争吵的地方。前往陈国势必会遇上陈国的兵将,再次开战也是可能的,你们当是去游山玩水的吗?”陆瑜的话让将领们冷静了下来,脊背不禁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大胜两场确实让他们有些得意忘形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得会步上赵陈两国的后路!当初赵陈两国不就觉得胜券在握,看不上晋国,这才让他们有了反击的机会。若是赵陈两国乘胜追击,直接占领了西陵关,那他们是否还活着都是个问题。所有将领亢奋的心情顿时平息下来,他们稍微调整了情绪,歉意道:“末将知错,请将军责罚。”打了胜仗,陆瑜心中的高兴也是难以言喻,所以他很能理解其他将领的心情,如果因此责罚人,他也不乐意。陆瑜静默片刻,俊美的面容上尽是严肃:“念尔等是初犯,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将领们立刻道:“是!”就算是抢劫陈国,也是要有规划的,陆瑜再次把目光投向陆珩,谁知陆珩直接装作没有看见,神态惬意的坐在位置上,仿佛周围的所有都与他无关。作为同胞兄长,虽分别数年,这些日子的相处也让陆瑜对陆珩的性格有了几分了解,他无奈的在心底叹息两声,还是决定尊重陆珩的意愿。再者,整个西陵关这么多将士,也不能只靠陆珩一人。陆瑜召集了李传等谋士,以及西陵关的将领们,商讨抢劫陈国牛马的事宜。此次前往陈国境内,目的有三。其一,锻炼晋军。其二,为晋军取得食物和保暖之物。其三,掠夺陈国战马,为以后的战争作准备。陆珩也没有闲着,在处理完几批刺客后,他就带着纪知意和鬼踪去了陈国境内,将陈国搅得乌烟瘴气。在未来的两个月中,陈国君主几乎每天都要接到噩耗,不是晋军攻陷了这座城池,就是陆珩带人屠了那座军营。一时间,陈国上下,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