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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只是没想到当着叶家父母的面她照样口无遮拦。“够了!你住嘴!一整天说话阴阳怪气没句好,也不知道是谁教的!……”第一次被好脾气的母亲当着外人的面训斥,叶雨涵瞪着叶星宇和徐远,在叶母的催促下气冲冲回房锁了门。叶星宇握着徐远的手暗自使了点劲,得到对方的回握后,他面上的冷意才稍微褪却了些。尴尬之余,大家只能把注意力暂时转移到坐在叶星宇和徐远中间乖乖舔着饭后冰淇淋的徐宛如身上,继承两个父亲出众的外表,即使脸上粘着化了的巧克力奶油,长辈们还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童趣可爱。叶忠国递了纸巾给老婆,女人接到后伸长手为徐宛如笑眯眯地擦嘴,小姑娘在父亲的指示和她叶叔叔的护送下从不着脚的沙发跳下来,学着动画片里公主的模样,提起小花裙奶声奶气说谢谢,把叶家父母逗得合不拢嘴。徐远和叶星宇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着。在洛杉矶呆的最后一天,叶星宇把孩子暂时委托给父母带,当晚驱车带徐远去了一个当地虽然没有美国大峡谷出名,星空却毫不逊色于前者的天然平台看夜景。两人没下车,开了天窗顶,斜放着座椅,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起。抒情的车载音乐萦绕在耳边,半响,叶星宇想到了什么,伸直手臂晃了晃,徐远意会的握上他,掌心与掌心严丝密缝,他喜欢这种亲昵,胸口热热的:“星宇。”“怎么?”“没。”就是单纯想叫叫青年的名字而已。理由确实就这么简单。回国刚满两周,高档写字楼内。“最后一个问题,”打扮干练的女记者全程举着的录音笔朝男人靠近了一些:“观众朋友一直很关心您的情感问题,私信给我非让我问的。就是您最近有在谈恋爱吗?”“没有,脱单不是这么容易的。”男人笑道。“连您都脱不了单那我们这些普通人得活得多艰难啊……”女记者感叹道。“感情这种事只能随缘。”客套话都是这么说的,眼见挖不出什么别的独家素材,记者果断结束了访问:“说的也是。徐老师,非常感谢您抽空接受我们的采访,多耽误您半小时,实在不好意思。”“没事。”“那个……能给我签个名吗?徐老师。”“可以。”接过纸笔,挥毫不到两秒,男人对此熟练的很。接受完这家自媒体的书面采访,徐远走出临时采访室没几步,突然就毫无征兆地在伍力和一众同事面前捂嘴干呕了起来。“诶?……没事吧?”“徐哥你怎么了?……”“……没事,我去下,洗手间……”这特殊的反胃感对徐远而言有些过于熟悉了……从洗手隔间走出来,看向平面镜里吐到眼睛发红的自己,他心里大概有了点底。这么快……本来是一件该第一时间让叶星宇知道的天大好事,徐远神情却愈发地难测。他想起除了跟叶星宇的那几次,上回参加欧洲影展时,侨逸杰也……现在算一算,时间并没隔多久。心烦躁乱之际,宋雨泽的电话打了过来,徐远本当放着当做没听到。可那头锲而不舍地一直打,他走到一间无人使用的开会厅,推上玻璃门,按了接听。公司冷气开得有点太足了,穿着短袖的袁小爱搓搓起了鸡皮的手臂,等徐远从全透明的会厅里出来时,她提醒他,徐宛如刚才打她的电话,催着让爸爸快点回家。徐宛如哪记得他或者袁小爱的电话号码,十成十是有人刻意借她的口召他快点回去。“先陪我去药店买点东西。”徐远说。他得先确认是不是真的又怀上了。让袁小爱等在车上,买了验孕棒混在两盒感冒药里一并放进购物袋,回到车内,袁小爱关心的问:“还是之前的老毛病吗?调养了好几个月呢……现在不回又复发了吗?徐哥,要不要明天去医院挂号再看一下?”“先吃点药观察一下再说。”旧疾复发,徐远倒是挺气定神闲的。不过回到家徐远就原形毕露了,孩子都来不及哄,他径直走进了洗手间。等待总会令人体会到的时间的漫长,不过与上次相比,这次的徐远已经算很镇定了。一深一浅两道红。徐远查了查验孕棒内附的说明书,结论有两种,既可能是试纸出现误差,也可能因为才怀孕没多久所以颜色不明显。正当他思索着要不要再撕开一份重新验验看,侨逸杰没敲门就直接进来了:“你躲这干嘛,回来也不先……抱抱宛宛,你手里是什么?”“什,什么……?”百般紧张下,只觉脑里闪过一大片空白,徐远眼睁睁看着青年把淋过尿液的验孕棒从自己手里夺过去。端详几秒后,侨逸杰突然猛摇他的肩膀,气息不稳地问:“你又有了?!……这回肯定是我的!”“……嘘。拜托,你小点声行么……”这还真不好说,徐远伤脑筋之余让他小声点,耳膜都被震痛了。侨逸杰哪管他这么多,茫然地在原地瞎蹦跶几圈,兴冲冲地跑了出去,隔着墙都能听到他在客厅冲徐宛如瞎喊一通:“宛宛你要有弟弟了!开不开心?!啊不对,也可能是meimei!……你二爸我终于熬出头了!!!……”“……”洗手间里,男人觉得太阳xue一抽一抽地开始发紧发疼。上天怎么老喜欢让他经历这种荒谬的意外。晚上侨逸明回来后,从侨逸杰这个大嘴巴那得知此事,他的兴致并不高,毕竟这个孩子跟他肯定没关系。饭后就带着徐宛如到了玩具房,原因是他觉得侨逸杰当下疯疯癫癫地会教坏自己的女儿,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徐宛如似乎感染了她二爸的快乐因子,平常九点必睡的小淑女吵闹到十点多,非要跟爸爸们一块睡,闹到后面侨逸明其实已经开始有些生气了,徐远却宽容地应允了她。机会难得,侨逸明做了一会弟弟的思想工作,便将他的枕头丢了出去。当晚。他跟徐远中间多睡了个小冤家,一家三口同榻而眠,侨逸杰则憋屈地在隔邻鲜少人用的客房蜗了一夜。隔天大早,没等徐远来得及去许春梅那做昨天预约好的检查,早点刚吃了三分之一又奔到盥洗台统统吐光后,漱几次口,随手撕开验孕棒完好的包装,两分钟后,徐远万分确定自己是又有了。都不知道侨逸杰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抬眼就撞见他手扒在门廊上,看男人验出两道鲜红,他笑得很是鸡贼。“……”基因检测得等胎儿在母体里生长满十六周,也就是三个月后才能知道这胎怀的是谁的孩子。怎么办……就认命等吧,把条状棒丢进卫生间的垃圾篓里,徐远冲侨逸杰勾了勾手指,青年喜滋滋过来后,他直接从他脚面上踩了过去!——听着侨逸杰压抑在喉咙里的惨痛闷声,虽然不人道,徐远确实感到心理平衡多了。毕竟对孕夫而言,没有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