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坏坏的方应看
我过去从没想过,我的感情……会被回应,能默默帮他,照顾他,我已经心里满足,若是能看见他,得到他的几句嘉奖,就会吃了蜜一般。 如今才明白,他唤我,抱我,吻我……是那么温柔,如春日暖洋,融我满身寒凉,恨不得与他永远沉溺在一起。 他的胸膛温暖宽阔,他的臂膀坚实有力,他的吻缱绻旖旎…… 什么都忘记了,什么都不重要了,我的气息与他的气息纠缠在一起,醉生梦死。 “嗯唔……” 那种缠绵的纠缠,忽而离去了,心里的痛楚陡然明显。我怅然睁开眼,只觉得一片昏花。 “傻子,怎么不换气?”方应看轻笑。 我猛得吸了一口,粗粗喘气,胸中窒痛顿时消去。 “笨……”方应看见我这狼狈的样子,又低笑起来。 我的脸已经guntangguntang,脑子也昏昏然,比醉酒时还晕。 “我……我第一次……”我小声道。 “嗯……看出来了……”方应看抱住我,我顺势伏在他怀里,听到了他的心跳。 原来……原来他的心跳跟我一样快。 我正静静听,忽而传来敲门声,我忙推开方应看站起来,却是连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了。 “请进。”方应看沉声道。 婢女带着早膳进来,与此同时宋尧他们带入一张巨大的地图,挂在了画架上。 是行军图。 “侯爷……”宋尧他们似乎还想说什么,结果方应看摇摇头:“退下吧。” 我道是我在场,方应看不方便,忙道:“还是我离开吧……宋尧一定有重要的事想告诉你。” 不待方应看表态,我已经离去。 宋尧果然留在房中禀报。 要是……我能帮上忙就好了。 方应看受了帝令,现在就要取下燕云十六州。可如今……大宋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上次送他的铁球肯定派不上用场,短期内无法推广量产……看看能不能有其他的方式,助他一臂之力。 我在自己屋里研究了大半天,下午时,方应看差人请我。 他竟然已经下了床,披着黑衣坐在书桌前,认真地看着什么。 我刚到门口,他已经抬头。 “过来……” 我乖乖走近,只见桌上铺着羊皮卷,写着我看不懂的文字。 这是辽使送他的生辰礼。 “好奇萧逸送了我什么吗?”方应看问道。 “你愿意告诉我,自会告诉我。你不愿告诉我的,我不会问。”我道。 方应看微有笑意:“萧逸,是萧兀纳的孙子。萧兀纳本是忠臣,却不得辽帝重用,忠心建言献策反而被一贬再贬。萧逸继承爷爷的政治理念,却效忠晋王耶律敖卢斡。敖卢斡是一个知人善用的人,听萧逸之计明哲保身,实际上一直在筹备。辽帝昏庸,错用jian佞,如今大辽内部矛盾叠出,岌岌可危。耶律敖卢斡想称帝,纳萧逸言,自请带军伐金。” “这羊皮卷,就是敖卢斡与我的交易……或者说,萧逸与我的交易。一年前,宋辽谈和时,我还曾预言完颜必反,无人信。如今完颜果真反辽,情形已经与一年前大有不同,萧逸就寻上了我。彭尖代我出面,与他定下这番合约,以辽国马匹换我大宋弩炮。” “宋兵之所以败在辽军之下,军纪涣散是最根本的原因。我大宋,弩好,炮好,偏偏那些军资都进了某些人的口袋,边防兵士无足够的军备,又何来勇气与铁骑一战高下?弩炮就是骑兵最大的天敌,宋军打不过辽军,全赖军队烂在了根里。” “可萧逸能看明白,弩炮在守城战中的重要地位。辽国多的是马匹,却无足够的工艺,而大宋工艺甚好,缺的就是马匹。萧逸想用马匹换弩炮,可如今的大宋已经不是一年前的大宋了,想让大宋不出兵助金灭辽,辽国还得拿出更多的诚意。所以,萧逸只能同意我的条件——免除岁供。可他的前提又多了一条——敖卢斡称帝。” “以弩炮换马匹?若是辽国又以弩炮攻打大宋,怎么办?”我点出很关键的一点。 “所以……宋朝的工艺必须进一步提升,优胜劣汰。只要工艺不外传,主动权就在大宋手中。可马不一样……优秀的马匹总是有限,因而战马能给军队带来的加持,在于总量。”方应看道,“我大宋马匹稀缺,多点马匹就多点骑兵,军队战力大大提升。” “那……官家之事……燕云十六州……又该如何?”我问道。 若按方应看之前的布局,金辽两国的战争可能会陷入持久,足够大宋休养生息,秣兵厉马。若是成了三国鼎立之势,则相互制衡,谁先内乱谁先亡。 可官家的旨意,又要让方应看现在就出手,而方应看已经答应。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还有转圜的余地。”方应看道,“我只可惜,朝廷内外都将金国看轻了。”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本以为……结果,自己还是慢了一步。” 我没听清方应看在说什么。 “本以为什么?” 方应看摇摇头:“既然要夺燕云十六州,那么,在发兵前得瞒过辽人耳目。萧逸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他知我毁约,一定有所行动。所以,我希望在大家印象里,尤其是萧逸眼中,我一直在京中。” 他看向我:“我需要你。” 五年前替他奔走的记忆浮现脑海:“你要亲自去边关?你让我代你守在这神通侯府?那你的腿呢?为何那么不顾惜自己?!” “我的腿无碍。”方应看想将我抱怀里,我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我代你去。”我道。 “我对于到哪里,做什么,怎么做,什么时候做,都已有规划。你呢?”方应看问道。 我不说话。 “乖……如果我出了意外,彭尖会寻你,告诉你接下来怎么做。”方应看牵住我的手,“有你在,我心安。” 我无话反驳。 “那……军备够吗?士气……高昂吗?粮草又可够?”我问道。 “这些年我的谋算可不是白谋算的。信我。”方应看道。 方应看做好的决定,我又如何能改变? “那我……等你回来。我正在试着改良一种新的弩箭,希望……有朝一日,你能用上。”我道。 “嗯……我会回来的。” 许是宋尧带来的消息很重要,方应看的安排骤然紧促起来,竟是三日后就要离开。 才坦白心意,就要面临分别……这三日里,除了必要,方应看都不舍得我离开。 有时……我会猜测……是不是这一行过于危险,方应看其实自己也没有把握,才会那样逼我剖白心意……如此,他不留遗憾。 他或许本不想牵累我,打发我去杭州,结果我不仅没有离开,还和江公公有了交集,他只能留下我,因为他在身边反而会更安全? 我不知道答案。 方应看这几日对我亲热亲近,让我害怕,像是他知道这些甜蜜是最后时光一般。 可我也不敢问,害怕……扰了他兴致——虽说方应看展眉好看,皱眉也好看,可我还是更希望他眉头舒缓,内心愉悦。 “啊哈……” “阿鸿,你怎么……那么敏感?” “别……哈啊……嗯……停下来……呜……” “不是你说,让我教教你么?难道,我让你……不舒服么?” 他温热的手指抚摸着我的性器,轻而易举带来滔天的快感。我向来抑制欲望,更从没自己释放过,又怎受得住他坏心眼地挑逗? “不……哈啊……太……好奇怪……嗯嗯……” “那到底是停下来……还是继续?” “嗯嗯……哈啊啊……你……喜欢吗?” 方应看的笑声低哑:“自然是喜欢……你的声音,你的神情……都让我控制不住……阿鸿……你真是……好大的惊喜。” “呜……方……应看……哈啊……”我抱紧了他,忽而在他肩头咬了下去。 方应看一僵:“好生“伶牙俐齿”啊……可得给点惩罚……” 下一刻,胯下那处传来的酥麻之感传导全身,我浑身一颤,只觉得眼前一白……有什么东西……喷了出去…… “啊啊啊……”我几乎失声,趴伏在方应看的怀抱里,粗粗喘着气,良久才意识到……我的第一次……被方应看拿去了…… “哭什么?”方应看叹了一口气,“你看上去……明明很享受……我对我的技巧很自信。” “你坏……”我在他的怀抱里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