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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

    嫌弃地点点头。

安静气炸了,一把拽住安逸头发,发怒道:“你个水性杨花的东西,叫你勾引人家了!尽不给老子省事!说,跟护于什么时候的事。”

安逸打开安静的手,反驳道:“谁勾引他了,这事我们待会再谈。”转向知县,“你还有什么事要说,没事别让人家姑娘等急了。”

知县拽住安逸手腕再三叮嘱:“你老爹胡来我不管,你现在是护于的人,少惹事。”

“懂了懂了,你先回去吧。”

安逸把知县推了出去,刚要合门,门板当即被人一脚踹开。安逸一个跟头栽在地上:“哪个混球!”

只见头戴帷帽的人闯进来,横冲直撞,进了院子冲进里屋,转了一圈出来又转去储藏室,像在搜索什么。

安逸当即看出了猫腻,暗暗地挪到厨房门口,悄悄扣上小锁。

那人瞥见安逸的小动作,忙走过去。安逸见状展开双臂挡在厨房门口,眼前的人要知道他们在蓄谋杀鱼,笃定诛九族,没毛病。

安静听到动静,问道:“猴子,来者何人?”

安逸不想吓到两位老人,吞吐道:“当官的,一个…嗯…老同窗。”

那人一手掐上安逸的颈项扣到门板上。安逸能嗅到他身上腾腾的杀气,却毫不示弱地昂起首,隔着帷纱直视那人的眼睛,跟那人杠起来。“你很不礼貌。”

那人一手把安逸甩开,破门而入,在厨房搜寻了一遍,然后注意力转移到发着水击声的浴缸。安逸头皮发麻,连忙跑过去踩在盖板上。

此地无银三百两。那人指着安逸鼻子:“你下来。”

安静感知那人来势汹汹,又是官员,想来是儿子的死敌,正来揪儿子的把柄。他绝不能让那人知道他们在烹鱼全席!

安逸一脚蹬在那人胸膛上,左手握住砧板上的菜刀示威道:“别过来,我可不怕做千古罪人。”

那人眼疾手快,拽过安逸打了个横抱放在一旁座椅上,竟没把安逸扔地上,然后只手掀开木板,活脱的鱼当即跃起来,甩了那人一身的水。

那人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屋子…没有女人。

爷仨如闯大祸,僵直在了原地。

许久,安静强行解释道:“观赏性鱼,养得肥肥壮壮,老夫最疼爱它们了。”

凭郁泱对他的恨,能饶过他?安逸放弃了挣扎,默默转去一旁盛了碗饭,坐到饭桌前啃起腌黄瓜:“爹,最后一顿饭,我们仨好好叙叙。”

一句话怨念极深。

郁泱知道,他把安逸回家后的第一顿合欢宴搅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也是巧合,发现姓安,舒晋和尉矢叫做安静安慰很合适~~一个很安静,一个很安慰666

第34章郦王墓2.0

爷仨一声不响地围坐在饭桌前,和谐地吃着晚饭,时间仿佛静止,将郁泱一人搁置一旁。

安静伸手抚过安逸的额角,尽是冷汗。把他儿子吓成这孙样,看来是不得令那人好过了。安静往安逸碗中添满腌黄瓜:“你现在是护于的人,多吃些,白白胖胖才惹人喜欢。”

意在暗示那人,如今他家安逸身系两国亲疏,是举足轻重之人,别说吃几条小小的鱼,吞一条河也使得。

安逸安安静静地把饭吃完,道,“小爹,咱俩去散散心。”

“好。”

爷俩出门,安慰无辜地坐在原处,麻丨痹地背对着来历不明之人。许久,才走到柜台前,抄笔写下几字递给郁泱:“安逸若得罪了先生,我赔不是。”

郁泱心头一时不是滋味,又静默了许久,取下帷帽:“我…是来…”

不知所措时忽然灵光一闪,猛地从浴缸里打捞出一条肥鱼扔在砧板上,拔出佩剑三刀两砍将鱼剁成八块,声张道:“之前跟你家安逸发生了点小矛盾,我是来跟他道歉的,你瞅。”将鱼剁得稀巴烂,以示诚意,“我也喜欢吃鱼的。”

安慰看得是一愣一愣的,总归是心安了,毕竟不是自己先下的手。又写来一张字条:“安逸不懂事,先生别往心里去。”

郁泱:“原是我莽撞,搅坏了安逸和二老的好心情…”

安慰想了一计,既给郁泱台阶下,又把郁泱拉下水:“你既诚心跟安逸道歉,不如我们把鱼煮了,给他一个惊喜。等安逸吃饱了,自然气也消了。你剖鱼我来煮,如何?”

亏如此狡猾的老头,才养得出安逸那种jian诈泼皮的儿子。郁泱咽下一口气:“成。”

另一处,安逸引安静走到无人的小树林,扶安静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四下无人,只听得有风吹草动的声音。

父子俩遇到棘手的事而独处时,完全是另一种气度,像在灵堂上摆出死人脸,花花草草立马肃然起敬,异常庄严肃穆,甚至有点神圣。

安静开门见山道:“他是谁?”

安逸:“一个不怎么要好的同窗,不会有什么事。我在疑惑护于的提亲。”

“你跟护于有过交集?”安静心思缜密,倘若儿子跟护于无缘无故,那问题就大了。

安逸:“有过一面之缘。那年匈奴求和亲,单于来朝时带着护于,那时护于才九岁,我背过他。”

安静揉揉眉心,道:“护于既然要你,私下寻你便可,何故劳烦朝廷召你。既然劳烦了朝廷,并且以这样的理由,想必单于是知道的。那问题来了,古今中外,皇子皇孙娶男妻都不是光彩的事,单于为什么会答应护于,是放纵护于还是另有阴谋。你想过没有?”

不假思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匈奴觊觎我大周江山多时…我会去。”

安静坚决反对:“可我不允。”

“我明白爹的心思,可太后的意思我估计推不掉了。一介草民能平息的干戈,朝廷何乐不为呢?”

安静:“可这是平息干戈还是图谋不轨?你还太年轻。”

“无论是平息干戈还是图谋不轨,都应去。躲不过的何必烦恼,我带父亲出来,是想父亲辅助我,给我一些见解,而不是阻挠我。”

安静怒了:“你眼里还有没有父亲?你才回来几刻,朝廷一封诏书下来,父亲都变成空气了吗?你自翰林院念书,一年至多回家两次,一个失忆,离家七年,这次匈奴和亲,你是打算一去不回了吗!”

“我心里有你们。可你教过我,家国第一。”

“你!”安静想骂他愚笨,又软了下来,“是我教错了你。我原想你一飞冲天,光耀门楣,可我越来越老,始知阿公的话是金玉良言。一世安逸好,我们爷仨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别去掺合了。”

“纵使不和亲,我也会走,像太公一样独行天涯、四海为家。”

安逸透过枝丫望着清明的夜空,想起幼时太公带自己到山岗上玩耍,俯瞰城池,跟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