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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而后来,总觉得不能与段淳耀争夺,段鸿冥更是时时提醒自己要为段淳耀牵红线,情更不能自觉。那年元宵,乍以为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亲的无泫,可如今想来,那哪里是鬼迷心窍,许不过是心意难掩下的一时冲动。再到后来,那时之所以会对无泫的身子出手,现下段鸿冥细想来兴许不过是他恐无泫会给段淳耀夺去,这才决定先下手为强以求心安罢了。可这些心思,段鸿冥从不曾想过要去懂。「……我……」段鸿冥幽幽地开口,声音间夹杂着几分沙哑,「喜欢无泫……我非他不可,缺他不可……」愣怔着将藏了多年的心事如今说出口,段鸿冥一时间竟感到一阵如释负重感,心中也好似清明了许多。「!」段盈虞闻言,愣了片刻后,她猛地倒吸了一口气。觉得奇怪,段鸿冥回神,抬头看向了段盈虞,只见段盈虞眼中蓄满了泪水。段鸿冥正欲开口,段盈虞却失声哭道:「三皇兄,为何你不早一点说呢?你现在才说这些已经太晚了啊!」「!妳这是何意!?」段鸿冥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一日,无泫与我担心三皇兄你与大皇兄会发生争执,便一起去偷听了。却不曾想,我们听到了些不该听的。」段盈虞抽噎着说道。回想起那会教无泫伤心离去的话会是什么,段鸿冥记起了那一日他一时冲动对段淳耀所说的违心之语。——难道说,那些话都给无泫听去了!?「无泫听了那些话之后便难受得吐血了,我虽想去叫你们,却被他拦住了。」轻抽着鼻子,段盈虞呜咽道,「那时他一定是被三皇兄你伤透了心。后来他便求我……」段盈虞忽地没了下音,她抹着脸上的泪,窥视着好似失了神的段鸿冥,犹豫着不敢往下说了。「求妳什么!?」段淳耀连忙催促道。「他求我……助他……出宫……」「!」段鸿冥一惊,在反应过来后,他猛地拍桌而起:「妳在想什么!妳怎么可以助他离宫!无泫的身子若是没有每日服用太医开的调理药妳知道会变成怎么样吗!」「无泫他不是已经大好了吗!?」段盈虞说罢,想着无泫说着无恙的样子,段盈虞心中忽地冒出了一种不安感。——难道说……?心中的猜测变得愈发清晰,段盈虞心怀着几分侥幸地看向了段鸿冥,却只见段鸿冥脸上一片阴霾。「无泫到底是怎么了!」耐不住段鸿冥的沉默,段淳耀不由得催促道。「……他被洛萦株这个毒妇下了毒,虽幸免于死,不过风骓说无泫的身体元气大伤,难保他寿命之长,且日日都需服用风骓所开的调理药,要不然……」段鸿冥再说不下去了,只听得房里「咚」地一声声响,是段淳耀不稳地靠向墙的声响,而段盈虞则是在闻言后,惊得瞪大了双眸,在一声倒吸声后她倏地伸手掩嘴。沉默了要有片刻,段鸿冥猛然回神,连忙抓住段盈虞纤细的手臂道:「妳送无泫去了哪里!若是现在派快马追上去兴许还能赶上!」——是了!若是现在派人追去……「我、我雇了个车夫让他送无泫去了南边的漷镇了!我母妃原是那里出身的,那里有旧居……」还不曾待段盈虞将话说尽,之间段鸿冥便猛地拔腿跑了出去。「除去他母妃病重,这还是我第一次见鸿冥为一个人如此紧张。」段淳耀失声苦笑道,现下想来,当年他每每要向无泫道出心中情衷时,段鸿冥那适时的插话恐怕并不仅是为了他段淳耀着想。「大皇兄你不一起追过去吗?」段盈虞问道,可段淳耀只是浅笑着摇头,面上一片苦笑而不语。是在那刹那,段盈虞知道了,段淳耀是决意要退出那二人之间了……第五章「先生,这人都几天未醒了,莫不是救不了了吧?」恍然间,无泫听到了一旁一个声音听着略有几分稚嫩的童儿声音。「休要胡说,这世间除了死人,旁的哪有我救不了的!」不同于先前的那一道声音,这次说话的是个声音听着较为成熟,话语间充满了傲气的声音。空气间隐有阵阵檀香,嗅着只觉得让人一阵神清气爽。——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树林里头的吗……喉咙……「……好……渴……」轻轻蠕动着两瓣唇瓣,无泫梦呓道。——不过是说话发声,为何会如此吃力?「啊!当真是说什么应什么!先生,他似乎是恢复意识了!」童儿一声惊叫,而一旁着一身白衣瞧着约莫是要有四十了的男子则是眉头轻皱,拿出纸扇轻拍了一记童儿的脑袋,童儿随即大呼一声「好痛」。「真是吵死了。我不是聋子亦不是瞎子,哪里用得着你这般告诉我,啧,当真是多事!去,倒杯水来。」「喔……」童子摸着自个儿的脑袋,哭丧着脸应道。缓坐到床边,白衣男子慢悠悠地翘了个腿,而后慢腾腾地伸手搭上了无泫的脉。脉象仍是虚弱不稳,不过总比这小子刚被樵夫们送来他这医庐里时的要好多了,光是这样想想,他便觉着自己的医术当真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好!「先生,水倒来了。」「嗯,喂他喝下吧。」说罢,男子便将无泫扶坐起,童儿见状,连忙将茶杯凑向了无泫嘴边,再伸另一只手挡在无泫颔下喂无泫饮下了那一杯茶水。「先生,说来我还真是想不明白!」为无泫擦了擦嘴,男子动作轻缓地将无泫的身子放平后斜眼瞟了下那歪头说道的童儿。「想不明白什么?」「虽说先生平日里总是给山下头那些村民赠医施药的,可先生却是厌恶极了与皇宫有牵扯的人。再看这太监,虽瞧着似是落魄且身无分文,可身上穿的服饰瞧着不似是下等东西,这样的人跑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地儿来,其中缘由指不定见不得人呢。我不懂先生作什么二话不说地便如此照顾这个身上没一文钱且指不准要给咱们惹事儿的人。」虽说这人长得也的确是好看得不行,病成这个样子他瞧着也觉得可怜。只是他虽心软是个好人,可他先生不是呀!「付儿!我可不曾记得有教过你如此口不择言!」男子一反常态地低吼道,被唤作付儿的童儿一惊,吓得身子一颤立马噤声不敢说话。「若是一般寻常人,我自然是不会如此费心。原本我学医就不过是为了与人置气而非真的是为了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