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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又不愿意提起龙腾,待了不大一会儿就从会议室出来了。此时,果冻和布丁正在床上玩,小家伙儿应该是饿了,蜷着两条小短腿儿,扭着身子,rou嘟嘟的小手正抱着小布丁的脸蛋儿使劲儿嗦。小布丁趴在床上,梗着脖子,半截身子僵硬那里,动也不敢动,看到厉闵航进来,连忙求救,小奶音中带着委屈,“嗯……爸爸,弟弟啃我脸……”厉闵航脸上阴沉的可怕,看见俩儿子在那耍宝,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顿时就变成了哭笑不得。小果冻正嗦的起劲儿的时候,突然被人给提溜起来了,扭过头看到他爸爸,咯咯一笑,哈喇子随着银铃般的声音流了二尺长。厉闵航胳膊挡着眼,笑的喘不过来气儿,眼角边的褶子都出来了,一手抱起果冻,一手拽了张纸巾给布丁擦了擦满脸的哈啦子。“哈哈哈……宝贝儿,你饿了也不能吃哥哥的脸呀,走,爸爸回去给你冲奶粉去。来布丁,别穿鞋了,爸爸抱着下去。”帮会的人正小声议论着说航哥今天心情欠佳,就见厉闵航左手大的右手小的,也不嫌热,满脸幸福笑容从电梯里出来了。“航哥……”众人纷纷低头问好,然后面面相觑的看着厉闵航带着一脸傻笑上了车。七个月的时间,舒瑜洲因为来回的奔波,病了有一个多月,剩下半年几乎都在到处旅游,今天去这,明天去那,居无定所。本以为散散心会好一点,没想到扔了大把银子,浪费了大把时光,心里的阴霾没散开,映进眼里的那些情侣之间的亲亲我我,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反倒更是让他触目伤怀,索性直接找了个地方定下来了。***七年,一个很值得人揣摩的时间和字眼,说长也长,度秒如年,说短也短,弹指一挥间。下午五点多,一个名叫建华的修车店门口停下一辆出租车,从出租车里下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的,很高挑,梳着一个简单的马尾,手上还拎着一个大行李箱。在外面的两个修车工,看到那个女的冲他们走过来,脸上立刻堆起了顾客是上帝的招牌笑容,“您好女士,请问您是找人还是?”女的也是礼貌的一笑,甚至还轻微的低了一下头,似乎比他们笑的更有待客之道的韵味儿,“请问舒瑜洲在吗,我找他。”“哦~原来是找洲哥啊!”其中一个叫关伟的矮个儿,应声邪笑一下,尾音拉的阴阳怪气儿的,“嫂子吧,您等着,我去给您叫去,里面不干净,您就别进去了。”“洲哥,洲哥——”关伟一边往里跑一边扯着大嗓门使劲儿喊。舒瑜洲从车头前面绕出来,眉头一皱,两条浓密英挺的眉毛凑往眉心,雕刻般的面容即便蹭了两抹黑,依旧是挡不住的俊朗不羁,还有那么一股子让人望而生畏的威严。“喊什么呢,怎么了?”关伟抓了抓脑袋,嘿嘿一笑,颇有八卦韵味儿,指了指外面,“洲哥,外面有个女的找你,还拎着行礼。”舒瑜洲摘了手套扔到旁边,疑惑的缩了缩瞳孔,不记得自己有什么远道而来的女性朋友。外面留着的那个家伙,正笑的耳根子咧到后脑勺的时候,屁股上狠狠地挨了一脚,一个踉跄过后,回头一看是舒瑜洲,刚变了没两秒的脸,顿时又不好意思的笑上了,“洲哥。”舒瑜洲没理他,径自走到那个女的面前,脸上难得放晴,嘴角勾出的笑意把旁边俩人都看傻了,扫了一眼行李箱,“小月,你怎么来了?”苏小月此时的笑跟刚才的截然不同,只是微微一抹,就能看出来是打心眼里笑的,把行李箱转到前面,“这几天连着有雨夹雪,我怕你那的被子薄,今天倒班,所以顺便去商场买了一床。”她本来打算送到舒瑜洲住的地方,后来才想起来没他家钥匙。下班顺便去买的,还带着行李箱?舒瑜洲看破没说破,掏兜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舒瑜洲住的小区离修车店特别远,一开始来这的时候他只是个学徒,住老板给安排宿舍,但宿舍里面人太多了。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添了睡觉轻的毛病,好歹有点动静,即使困得不行也睡不着,等别人都睡着了,他又失眠了。还有就是宿舍里太潮了,尤其碰上阴天下雨,在床上睡一觉都能浑身疼的咬牙,后来舒瑜洲实在扛不住劲了,决定搬出去,先后换了三四个地方才换到现在住的小区了,虽然离上班的地方远点儿,但好在安静又不潮,冬暖夏凉。“你先去冲个热水澡吧,我去帮你做点吃的。”苏小月换了拖鞋,把行李箱打开,拿出被子旁边封着口的青菜,轻车熟路的进了厨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苏小月正在打电话,表情看起来不太好,舒瑜洲拿着毛巾胡乱擦了擦头发,看了一眼厨房里开着的火,提了提裤腿坐到沙发上抽起烟来。这几年他的烟瘾变大了很多,以前的时候两三天一盒,对上一天不抽也没事儿,现在抽烟比吃饭都准,一天一盒甚至两盒。也许是一种慰藉,尼古丁的味道让他很安心,只要醒着,一会儿不来上一根,他就觉得难受,嗓子里发痒,心里空落落的,烦躁到呼吸都不顺畅。有时候干着活烟瘾上来了,也会直接去厕所抽上一两根。记得有一次冬天感冒的厉害,已经闻不出烟味儿了,他就算点着了不抽,也愣是一天点了一盒。第108章第一百零八章苏小月挂了电话,一转身,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舒瑜洲,那张英俊的脸上,敷着一层让人读不懂的表情,不像阴霾,又比忧郁之色多了些什么,轻烟缭绕下,时而迷离,时而清晰。她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儿,很多次,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位置,不同的是她有时是在阳台,有时是在厨房,但每次都只是静静看,直到他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她不知道舒瑜洲在想什么,即便两人面对面吃饭的时候舒瑜洲也会表现出抽烟时的表情,像是在放空,但眉心又皱着浅不可查的凸起。以前在赌场的时候,苏小月见过舒瑜洲,不管老远看到,还是近距离匆匆一眼,舒瑜洲身上都有那个年纪应有的朝气蓬勃,有说有笑。不像现在,话很少,稳重的有些过了,浑身上下被一层沉重的感觉包裹着,像一层铠甲,一旦靠近就能感觉到他的清冷。舒瑜洲的现在,不像是单单靠时间能沉淀出来的。苏小月跟舒瑜洲相熟四年了,一次都没有见他开怀大笑过,即便偶尔的笑也是勾勾嘴角,更多的像是被礼貌驱使的,又或者不知道说什么时才出现的表情。苏小月提过相关的问题,但并没有直接问舒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