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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就是被封印在这棺木之内的厉鬼?仿佛心有灵犀,月羽道:“小炫,我想到了桑菊。”巧合常常有,而巧合与巧合之间往往是有联系的。玄炫忽地一笑,不得不承认,跟这个身份神秘的贵公子相处其实是一件蛮愉快的事情,他就像一个相交多年的知己,清楚他所想的所要的,只是同时这也代表着他很危险,有一个了解自己的对手意味着把自己的弱点都暴露了出来,极易受制于人。玄炫不常笑,即使笑,他的笑容也是极淡的,仿佛春天里的濛濛细雨。月羽唇角往上翘,相处越久,玄炫越能影响他,只是一个淡笑,也让他的心情跟着飞扬起来。***晚上玄妙可趴在沙发背上,时不时地往厨房那边张望。玄炫在厨房里做饭,月羽很主动地去帮忙了,虽然看不到他们在做些什么,但是这却留了更大的空间让玄妙可浮想联翩。萧春夏对花栗鼠感兴趣得很,把它光滑发亮的毛顺了又顺。门铃响了。猜想应该是萧春秋到了,萧春夏抱着花栗鼠去开门。意外的是,除了萧春秋之外,还有一个人。那人轮廓深邃,目如寒星,身周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冰墙,挡住了外人的亲近。很陌生的一个人。“这位是?”萧春夏问。萧春秋撇嘴,很不情愿地介绍:“新上司,上官轩。”萧春夏心中诧异,朝上官轩伸出手,“你好,我是春秋的哥哥,萧春夏。”上官轩目光微闪,伸出手握了一下,“上官轩。”玄妙可双眼一亮,新CP啊,新CP,嘿嘿……玄炫打量了上官轩几眼,眉头微皱。萧春秋以为他不高兴自己带个外人来吃饭,连忙低声解释:“是他蛮不讲理要跟着来,不是我邀请的,我有拒绝的,你要相信我,我很坚定地拒绝的,无奈有人脸皮太厚。”脸皮太厚的某人朝这边扫了一眼,萧春秋顿觉脖子一阵发凉,忙伸手捂住脖子,嘶!有种不太妙的感觉啊!玄炫斜眼看萧春秋,半晌忽然笑了:“你果然多桃花,奇奇怪怪的桃花。”萧春秋一头雾水:“啥?”玄炫没有回答,转向上官轩:“玄炫,天师。”上官轩瞳孔微缩,面对这个人,他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上官轩。”“你是萧春秋的上司?”萧春秋刚才已经介绍过他,玄炫这句话似乎问得多余,但上官轩敏感地意识到玄炫是意有所指。“如果是下属就不会是他命令我。”萧春秋不满地嘀咕。他还在为自己一时屈服于上官轩的yin威带他来玄炫家而耿耿于怀。上官轩淡扫了萧春秋一眼,“我不是聋子。”萧春秋哼了一声。“吃饭吧。”萧春夏打圆场。吃完饭,在玄炫不洗碗就付饭钱的威胁下,这个月已经财政赤字的萧春秋只好垂头丧气地去洗碗了。“我帮你吧。”上官轩道。闻言,萧春秋瞪圆了眼睛。上官轩是这个月才调过来的,萧春秋三番四次威逼利诱也没能从局长大人的嘴巴里撬出他的来历。上官轩为人冷漠寡言,调过来一个月也没见他对谁热情过,整天摆着一张冰块脸,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异常强硬地跟着来查案,现在居然还主动帮忙洗碗,也难怪萧春秋如此吃惊。看着两人一前一后捧着碗进厨房,玄妙可和萧初夏咬耳朵:“小夏,我看这千年寒冰貌似对春秋战国有意思啊。”春秋战国是玄妙可给萧春秋起的别称。萧春夏一愣,“怎么可能?”玄妙可耸肩,怎么没可能,她可是金睛火眼,最善于发现“jian.情”了。***子时。点了香,烧了符纸,玄炫全神贯注开始招魂。青烟缕缕,淡淡的檀香在空气中飘荡。玄炫又试了一次,放弃了。他睁开眼睛,平静地道:“这个人的魂招不到。”对于招魂,萧春秋他们是门外汉,以玄炫的能力若招不到魂,那代表事情不寻常了。玄妙可道:“这个人才刚死,不可能这么快就去投胎,他的魂应该还在阳间游荡,哥哥,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人的魂招不到?”玄炫道:“可能是他的魂被人禁锢了,又或者有人在作法干扰。”商讨了一会,没有结果,时间已经很晚了,萧春秋等人便告辞离开了。月羽抱着花栗鼠也准备回去了,临走前他凑到玄炫耳边道:“那个上官轩不是人,小炫看出来吧。”玄炫不动声色,“那他是什么?”月羽轻笑:“狐狸精。”第26章part07半夜,下起了大雨。窗外一片漆黑。孤独的烛火忽明忽暗,仿佛下一刻就会熄灭。雨好像下得又大了些,开始刮起风来。院子里的榕树在风的吹动下,发出沙沙的声响,远处传来不知名的鸟咕咕的怪叫声,阴森无比。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中狂奔。烛光从半掩的门缝里透出来,照在来人苍白如纸的脸上。长发遮掩了半边脸庞,没有血色的唇抖得厉害。他壮了壮胆子,伸手一推,门板发出一声沙哑的吱呀声,在静夜里显得异常清晰。房间里没有人,静悄悄的。摇曳的烛火下,一把扇子孤寂地躺在地上。他弯腰捡起那把扇子,扇子很薄,扇面上桃花点点,血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睛。颤抖地伸出手摸了摸那血红鲜艳的桃花,粘稠的液体让他浑身战栗。血迹蜿蜒延伸到窗边,窗外是黑沉沉的院子。他扔了扇子,发了疯地冲进院子。雨又渐渐地小了下来,云层后朦胧的月光冷冷地注视小小的院落。花影憧憧,影影绰绰,不知名的野鸟、虫子凄厉地乱叫着。他慌乱地在院子里翻找着。着急之下,他的左脚莫名其妙地绊倒了自己的右脚,整个人重重地跌倒在地上。整个院子突然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在疯叫的虫子和野鸟一下子销声匿迹。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开始浑身剧烈颤抖起来。花丛中,一张惨白的脸与他近在咫尺。这是谁,这是谁?他觉得自己脑子像是要裂开,一片混沌。遥远的记忆从脑海涌起,纷纷绰绰,雪花般的在空中飘扬却无法捕捉……***萧春秋从床上惊坐而起,浑身大汗淋漓。他旋开床头灯,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外面刷刷地下着大雨。做噩梦?萧春秋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身上粘乎乎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下了床,去浴室拧了条毛巾擦汗。擦完了,人也清醒了。爬回床上,愣愣地坐着。奇怪,自己怎么无缘无故做这样的噩梦?嘀咕了一会儿,想不透。萧春秋重新躺下,在床上折腾一会儿,一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