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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童子道:把罗刹牌给我,我便放了她们。陆小凤刚要说话,却听屋外传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想要罗刹牌,还要问问我们同不同意!人还未走进来,三枚寒钉已从窗户破窗而入,朝阴童子那唯一完整的眼睛射去。作者有话要说:哟哟切克闹,你说阴阳我说唷,艾瑞博迪嘿维够,你说童子我说唷☆、银钩罗刹之二十七阴童子凌空翻身,左手的铁钩钩在大梁上,整个人如同陀螺般旋转起来,一条假腿夹带着凌厉的风声,赫然也是精铁铸造的。他越转转快,甚至连陆小凤,也看不清他的身形,只听乒乒乒三声,那三枚透骨寒钉应声落下。阴童子借由飞速的旋转顺势掠向窗外,可就在他将要穿过窗户的一刹,一枚三冰透骨钉却恰好从角落飞出,只听阴童子闷哼一声,那枚透骨钉竟生生钉入了他那只唯一能看见的右眼中,血顺着他扭曲的面容一路向下,遇到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便扩散开去,片刻之间,他扭曲的脸上已是鲜血满面了。但显然,射来寒钉的人没有就此打算放过他,嗖嗖嗖数声,那寒钉便从黑暗中如花雨般射来,每一枚都瞄准了阴童子的死xue。阴童子任由鲜血在他的脸上肆意流淌,他伸出左臂,只听哐的一声,铁勾深深嵌入房梁之中,他猛地挺身,借助精钢的牢固和腰力,强自改变了身体行进的方向,他的身体此时真的就像一个残破的布娃娃般,被左臂猛的一拽,从向前冲去变成了向上抛去,竟是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弧线。砰砰砰数声后,那射来的寒钉全部死死钉入了房中的木柱上,唯一露在外面的部分在烛火的照耀下闪耀着摇曳的绿色。陆小凤纵身而出,哪里还有阴童子的身影,只见屋檐上淅淅沥沥的血迹一直蔓延到屋檐的尽头,而远方,只能看见三个长袖翩跹的背影。岁寒三老。紧跟阴童子身后的,是岁寒三老那三个老怪物。陆小凤站在原地,不知想到了什么,将手探入怀中,掏出了那张折的方方正正的纸条。他小心翼翼的将那纸条展开,像是对着极其珍贵的宝物一般,月光温柔的投在那张展开的纸条上,上面写着三个字:黑乌拉。陆小凤摸了摸鼻子,低头思索着,走回了小楼。小楼里,有一个人正在等他,一个美人。陈静静仪态优雅的端坐在大堂一侧的椅子上,见陆小凤回来了,她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去:你回来了。她说的这样自然,这样温情,就像是,同样的话她已说过了百遍,千遍。陆小凤笑道:想不到,陈姑娘竟然亲自上门,莫非,那批货,有什么问题?陈静静温柔的笑道:并不是。我只是来问一个人的去处。陆小凤道:哦?陈静静道:那位古灵精怪,楚楚动人的姑娘为什么先走了?陆小凤耸耸肩道:她对自己还是个人这个事实颇为不满,就气鼓鼓的走了。陈静静捂嘴轻笑道:看来,我倒应该跟她去了,我若不跟她走,倒显得我里外不是人了。她说的轻快,但那双湿润的眼睛却将她的哀伤暴露无疑。陆小凤看着她的眼睛,道:你也要走?陈静静轻轻点了点头:把银钩赌坊的事情交代好,我便该走了。今日来,算是向你辞行吧。陆小凤道:你准备去哪里?陈静静淡淡的笑了笑,眼中是止不住的哀婉:天下之大,总有我能去的地方。陆小凤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万事保重。陈静静站起身来,朝他微微一福,道:多谢。话音刚落,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楼,不带一丝牵挂。陆小凤看着她的背影,轻叹了一声,突然一个声音闯了进来:你已大功告成,为何在此长吁短叹!声音苍老,来的当然是岁寒三友。孤松还未踏进房内,就陆小凤喊道:拿来!陆小凤似乎没听到般,靠在椅背上不在意道:三位前辈果然身手利落,晚辈佩服,佩服。孤松走到陆小凤面前,瞪了他一眼,道:少说屁话,快把东西拿来,从此你与我教的恩怨一笔勾销。陆小凤不解道:东西?什么东西?孤松沉下脸来:罗刹牌!陆小凤了然道:哦,是罗刹牌。随即他又摊了摊手,道:我这里没有罗刹牌。孤松闻言厉声道:之前那罗刹牌不是被你拿到了吗!陆小凤苦笑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孤松道:现在怎样?陆小凤道:现在被人偷了。孤松道:谁?陆小凤道:被一个压在我身上打滚的人偷了。孤松道:就是你带来的那个女人?陆小凤道:当然是女人,若是男人压在我身上打滚,唔……他摸了摸下巴不知想到了什么,坏坏一笑道:我早已晕过去了!孤松见他这幅嬉皮笑脸的样子怒火中烧,猛的一拍桌:你明知她偷了罗刹牌,为何要放她走!陆小凤道:我一定要让她走。孤松道:为什么?陆小凤道:因为她偷走的那块罗刹牌是假的!*死亡。他虽已料到自己难逃此劫,却没有料到,会这么快。他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许多话没有来得及说,但他似乎,永远没有这个机会将它们一一实现了。蝼蚁一命,失去之时,也难免心痛。父亲吩咐的任务,他终于还是没有完成。他艰难的举起左臂,铁钩在月色下闪耀着银光,就像是,他刚开始拥有它的时候。他的意识现在分外清晰,很轻易的,就想到了当年的事,很轻易的,那时父亲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映在了脑海里。只能在脑中回想了,他已经没有一双眼睛,可以去重观旧事了。蓦地,脸上似乎变的湿漉漉的,他伸出一根手指,抹了抹脸,真是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