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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滑做得还算到位,有些痛有些胀,却没有太过难受。杜淮霖在他体内呆了一会儿,待奚微适应了,就着他坐在怀里的姿势,开始自下而上地抽插。过了开始的痛劲儿,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奚微的校服拉链早被杜淮霖扯开,rutou被他撕扯逗弄。奚微在他身上起伏颠簸,颜色浅淡的性器在自己与对方的腹部之间挤压摩擦,被体内深处的酥痒逼出yin液。奚微眼里似隔着层雾气看他:“杜老师……不行了……快,快点……”玩这一套要的不就是这个,其实他懂。就算为了对得起那些钱,他也乐意取悦杜淮霖。杜淮霖的呼吸果然粗重了,手再度握上他的硬挺,哑着嗓子说了句“坏学生”。奚微咬他肩膀压抑呻吟,一泻而出。杜淮霖也加快速度,突然把奚微转了个儿推倒在床上,拔出yinjing,射在他小肚子上。杜淮霖本打算搞一次就放过他,被他那声“杜老师”撩得来了兴致,俯身压住他,还想再来。奚微给他折腾得受不了,吊在他脖子上,凑近耳畔低喘求饶:“杜老师……我还有作业没写完,能不能攒到下次?”杜淮霖以为他不过床上情趣随口一说,没想到他刚鸣金收兵,奚微瘫床上缓了一会儿,爬起来去冲了个澡,就当真披着校服跑到书桌旁挑灯夜战去了。杜淮霖看看表,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他问:“你打算学到什么时候?”奚微打了个呵欠,勉强道:“很快。您先睡吧,我习惯了。”杜淮霖没说什么,靠着床头,拿出手机翻日程表。不知过了多久,等他抬头,奚微已经伏在桌上睡着了,后背均匀起伏,手里还勾着笔。他把奚微手里的笔轻轻拿开,然后抱他上了床。奚微睡得虽然晚,但长久的生物钟已经给他定下了“五点半必须起床”的闹铃。他昏沉沉地从床上爬起来,照例没有见到杜淮霖——这是得起多早?奚微挠了挠睡得翘起来的头发,床头柜的手机下压着张便签纸,字体遒劲飞扬:赶飞机,先走了,有事打电话。他捧着纸呆呆看了一会儿,然而珍而重之地叠好,撅着屁股爬下床,从书包里拿出个笔记本,把纸条夹里面。杜淮霖那天走得匆忙,留下纸条,让他有事打电话。可奚微真有事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却没接到。过了很久以后他都在想,假设当时他接了奚微的那个电话,局面会朝哪个方向发展?是否有截然不同的结果?如果他接了电话,接到奚微的求助,那他可能就不会那么快发现奚微的身份。也许在他发现之前,他就已经厌倦了奚微,或者奚微不再需要他的援助。如此一来他们在短暂交汇后便各自朝着既定的轨道前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奚微是他儿子。然而上帝不掷骰子。一切偶然,其实全是命中注定。那晚是杜骁参加慈善音乐会的日子,杜淮霖进了学校礼堂,遇着几个生意场上的熟面孔,免不了寒暄几句。杜骁也在台下候场,见到杜淮霖眉开眼笑,跑过去撒娇。旁人自然夸奖小公子钟灵毓秀年少英姿,杜淮霖只淡淡一笑回了句谬赞,对杜骁说:“好好弹。”他把手机调到震动。恰好轮到杜骁上场的时候,电话极其没有眼色地嗡鸣起来。他掏出来看,是奚微。杜骁正在台上认认真真紧紧巴巴地弹。杜淮霖任由电话在手里震了片刻,还是没有接。毕竟儿子还在台上卖力地演出,作为父亲,他应该给予尊重。几分钟过后,杜骁表演完毕起身谢幕,台下响起如雷掌声。杜淮霖也跟着鼓掌,等杜骁下台,他才起身出了礼堂。点下回拨键,对方却关机了。直至音乐会结束,他都没能打通奚微的电话。第六章杜骁很少能有被父亲接回家的机会。他趾高气昂,任司机毕恭毕敬挡着他的头护他上了车,坐在杜淮霖身边,叽里呱啦地讲着方才在后台大家如何夸他弹得好。杜淮霖心不在焉地应和,时不时瞄着电话。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奚微的电话都是关机状态。杜淮霖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仔细回忆奚微校服的样式,以及胸口上的校徽形状,跟秘书形容了一番,叫他去查。秘书应了,不一会儿就查出来是本市第七高级中学的。杜淮霖给七中打电话,却被告知高三二的奚微不知什么原因,今天没有来学校上课。杜淮霖坐不住了。他问了奚微家的地址,跟秘书说今天下午的工作都先往后排,拎起外套就走。司机照着指示,风驰电掣往奚微家小区开。到胡同口停下,他转头对杜淮霖说:“杜总,两边儿都是菜摊,路太窄,车开不进去了。”“你等着我。”杜淮霖下了车,穿过熙攘往来的人间烟火。路边一个卖家禽的摊贩刚谈妥了笔买卖,从笼子里揪出只活鸡,麻利地手起刀落,鸡血顺着污水淌进路中的凹坑里。杜淮霖一身与市井之气格格不入的西装革履,在众目睽睽中迈了过去。单元门不知道坏了几百年,楼道里的灯也忽明忽亮的。杜淮霖上到四楼,在一个包边儿爬满锈迹的防盗门前停驻,抬手轻敲。门里没人应,隔壁的门却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上下打量他:“你找这家?”杜淮霖礼貌地回应,大妈疑虑重重地看着眼前高大俊朗气度非凡,还散着股好闻香味儿的男人:“您别是找错了吧?对门儿这家就一个女的带个儿子,才搬来一年。那女人,啧啧,不是我说得难听,听说以前是干那个的。这屋里来来往往的男人,除了她儿子就没见过重样的。整天闹闹腾腾,前些日子据说还因为这个,啊,争风吃醋,被她原来的男人挖了一只眼睛。哎呦那场面怕得哟……就是可惜了个好孩子,长得那个水灵,又知情达理的。有回我买菜碰上了,还是他帮我拎回来的呢!”杜淮霖忽略了大妈的絮絮叨叨口若悬河,他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什么叫干那个的?”“唉你一个男人,咋还能不知道呢?”大妈神秘中带着鄙夷,如同所有良家妇女对风尘女子的唾弃,“就那个,小姐,妓女!唉,有手有脚干点儿啥不好,也不说给儿子积点德,摊上这么个妈,叫儿子将来咋找对象……”有人上楼,脚步踉踉跄跄,撞击着铁质扶手。透彻楼道的闷响止住了大妈的唠叨,她往下瞅了眼,鼻孔里不屑一嗤,摔门进了屋。奚莉莉迷迷瞪瞪爬上来。昨天护工放假,没人看着她喝酒。她彻夜放纵,酒精麻痹了痛觉,让她觉得自己仍然青春年少,身体健全。她看见自家门前堵着个高大的男人,多年的习惯让她未语先笑:“你找谁呀?”杜淮霖居高临下,看着这个枯瘦干瘪的女人——尘封十九年的记忆蠢蠢欲动,无视他的抑制,亟待破土而出。尽管那张脸已不复当年明妍鲜媚,尽管戴着一只眼罩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