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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冷静下来,进屋察看。还有另一个胆大的,就是徐迟。任思缈这会儿从惊惶中恢复一点神志,她深吸一口气,俯身过去,探鼻息摸颈动脉,而后摇头。“身体还是温热的,死亡时间不超过半小时。半小时之前,她还在餐厅正常吃饭。”她用力地搓着胳膊,很是自责,“我要是陪她一起上来就好了。”徐迟也没安慰她,只在房间里到处乱晃,问:“你是医生?”“嗯。”任思缈盘起了那一头海藻般茂密的卷发,露出来的脸庞小巧精致,鼻子上有一颗红痣。她苦笑一声,“刚刚被辞退的外科医生罢了。”徐迟对人的过往不感兴趣,直截了当地问:“死者的死因是什么?”他的反应过于寡淡,令人不免怀疑,在他眼里,这个刚死去半小时的女孩现在兴许只是一具可供分析线索的尸体。任医生不适地蹙起秀眉,她跟徐迟不同,死者曾跟她共处一室长达一晚,她们促膝长谈,分享焦虑,同被而眠,谈不上是纯粹的陌生人。也正因如此,她的恐惧是旁人的一万倍,因为死亡离她比任何人都近。但她还是拿出过硬的职业素养,面带不悦地动手翻检起尸身:“从现场出血量来看,死因应该是失血过多。可是……”“可是?”“奇怪,体表并未发现明显外伤。”任思缈嘟囔。“你不把裙子脱下来看看吗?”这时,门外有人道。徐迟转身,周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后面跟着捂着眼睛想看又不敢看的姜聿——这孩子不知跟哪位小姐妹借来了两根发绳,一左一右扎起双马尾,造型相当甜美雷人。“看可以,但出于对死者的尊重,还得请你们都出去。”任思缈抱起双臂,“小晴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杵在这儿围观算什么。”“哦,那我们出去,麻烦你了。”徐迟于是退出去,带上门。两个大男人外加一位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双马尾,并肩立在走廊上。不远处是物伤其类抱团取暖的叽喳人群。周岐率先开腔:“有什么发现?”徐迟:“现场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一击毙命,干净利落。”“嗯。”“有没有可能是自杀?”“不排除。”周岐嘶了一声,还想说什么,姜聿举手:“两位哥,我有话说。”周岐一抬下巴,准了。姜聿吞了口唾沫:“那个小晴吧,是昨天未经允许就偷吃面包的两个人里的一个。”徐迟:“你确定?”“当然确定。”姜聿拍胸脯打包票,“不瞒你们说,我别的不行,却有两大绝世本领。一,运气好,天生欧皇。二,记性好,早到五岁时我妈过年偷拿了我多少压岁钱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多少?”“三十二块零五毛。”“出息。”周岐翻了个白眼,“照你这么说,难道这就是管家所谓的后果自负?但未经允许吃面包的不是有两个吗,另一个怎么没事?”姜聿把马尾拧成麻花辫:“不知道。可能是他长得帅?”周岐呵呵了:“合着杀人还得看颜值?”“那咱也不知道啊,咱也不敢问。”“……”徐迟在一旁沉默半晌,嘀咕:“因为没满足死亡条件。”“什么死亡条件?”周岐扭脸看向徐迟,对方的眉眼隐藏在过长的额发间,闪过凛冽的寒光。他略微一怔,门在此时开了。任思缈煞白着脸,扶着门出来。姜聿上前扶了一把:“怎么了任姐?”任思缈嗫嚅:“全,全是针眼。”“针眼?”“对,密密麻麻,衣服底下的皮肤上全是针眼大的小孔,多到能引发密集恐惧症的程度。”任思缈抱着手臂打寒颤,从医近十年,这么惨的死法对她来说也很罕见,“伤口很小,但很深,有的可能戳进了脏器,有的直接戳穿大动脉,内出血加外出血,她是被活活被扎死的。”有那么几秒钟,空气凝滞,没人说话。“cao。”周岐低声咒骂,“真他妈变态。”姜聿点头如捣蒜。徐迟则继续追问:“凶器呢?”“没发现。”任思缈颓然倚在墙壁上,额头上遍布冷汗,“我把贴身衬裙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没有找到哪怕一根针。”这人死得太蹊跷。四人相对无言,没多逗留,转身下楼。前脚刚站稳,公爵夫人后脚便抵达。现在,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深切的畏惧,仿佛这是位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土皇帝,随便一个不高兴,就能要了众人的小命。公爵夫人显然很满意大家战战兢兢的态度,她用低沉的男嗓嘻嘻一笑,说:“下午我将去观看马球比赛。各位远道而来的贵客们,我希望能得到一顶全世界最独一无二的帽子,最好能让我在一众贵妇人中脱颖而出,赚足眼球。”开什么玩笑?刚又死了人,这时候让他们做帽子?有人小声抱怨。公爵夫人眼波一转,意味深长地提醒:“如果帽子令我满意,我开心了,那么大家将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否则……”说到这里,她微妙地顿住。也没人想听否则后面是什么糟糕的台词。马球比赛下午三点准时开始,公爵夫人两点出门,现在上午十点,只剩四个小时。所有人绞尽了脑汁思考起设计方案。公平起见,帽子的初始样貌是统一式样的黑色蕾丝礼帽,人手一个,就看谁往上摞的元素最新颖最富有想象力。姜聿作为一个非把职业乞丐说成流浪诗人的矫情鬼,天性烂漫,有着女生们集体望尘莫及的少女情怀,他找了一堆花花草草,编完花环编蚱蜢,编完皇冠编草船,整了一帽子绿色环保的大杂烩。任思缈则暴露了吃货属性,用胶水把甜甜圈樱桃黄桃罐头等爱吃的东西一股脑全黏上。最狠的还是周岐,他直接杀去厨房,抱来一只公鸡,刷刷给鸡薅光了毛,做了一顶发量惊人的杀马特羽毛帽。生死关头,人能爆发出的潜力趋于无穷大。至于徐迟……徐迟慢条斯理地吃起早饭,啃完硬梆梆的石头面包,吃了两只鸡蛋,最后又就着冷牛奶塞了几块臭臭的奶酪。中途,周岐看他如看变态:“刚才目睹了那么血腥的现场,你还吃得下?”姜聿附和:“好狠一男的。”徐迟垂着眼皮擦嘴,没辩驳。他其实不饿,也没有任何胃口,之所以这么认真地执行吃饭这一项任务,是想尽可能多的摄入能量,以便保持体力直到脱离险境。他本可解释,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