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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都报道了这一消息,各类网红也都出来纷纷表示希望能够做一个像女星那样有自我意识的人,总而言之在这个时代,保持自我才最重要,哪怕是在爱里。关于爱,循序渐进、循规蹈矩已经听得太多了,可是也许大家希望的,只是一场热烈的恋爱。Fearless系列获得了空前的好评,金泰亨坐在办公室里一脸苦恼地开口:“你们可都别说了,我的压力已经来了。”他起初也只是憋着一口气,接下去应当如何做出更加精彩的策划,却成了摆在面前的难题。下属们不怀好意地凑过来:“我们完全——无条件地——相信您!”“那你们还要听什么?”“情人节趣事啊!整个公司都休假了,田总和总监应该也甜蜜地度过了有意义的一天了吧?”金泰亨把他们全都轰出办公室:“别回来了,要这么想知道自己去谈恋爱。”情人节啊。金泰亨想起那天,就觉得脸上发烧,腰也还在隐隐作痛。本着绝对不能错过任何一个节日的原则,田柩国当然是跟他出门约会,吃饭,回家以后又进行了一番床上运动。提到设计灵感,田柩国问他为什么是“fearless”,金泰亨说你自己跟我说过的话全都忘记了?“我跟你说的好像是任性?”“嗯。”金泰亨说,“当然也去查了很多地词典,一开始想用capricious,但是它用在爱情里面实在是太奇怪了,没人愿意接受反复无常的恋人。所以还是选了fearless这个词……因为可以任性,所以就无所畏惧了。”话音刚落,田柩国就勾起他的下巴,轻柔地吻上去,唇齿厮磨间说,“交给我。”气鼓鼓地想着以后绝对不要在床上或者沙发上跟田柩国交代这么危险的话题,金泰亨却还是顺从地任由对方过来打开自己的身体。全都交给面前这个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从此以后他的每一寸都要甘心被这人掠夺。每一步都是随时兴起。两个理智冷静的人在一起,只有性事还勉强算是疯狂又不计后果的。但这不妨碍金泰亨还是觉得非常……要怎么说呢,就像学生时期学校组织打针抽血,前面的小朋友一个一个变少,马上就轮到自己了……前面没有人了……酒精棉球擦到胳膊上了……那样的恐惧,最终要在被针刺入皮肤的一瞬间才能够得到缓解。在前戏的时候金泰亨还会惴惴不安地瞄两眼田柩国裸露在外的分身,心里掂量着它的分量,最终那玩意儿插到自己的身体里,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真想就这样永远停留在此刻,不用考虑更加遥远的以后。——“那怎么能够啊。”在做到最激烈的时候,田柩国在他的耳畔说,“不是跟我求婚了嘛?”金泰亨的那个设计原本就是要对田柩国完成一场告白。虽然中间被黎汜搅了局,不过最后也还算是完成了。只是他原先预想的,没有这么直接,而打算用更加隐晦的方式。说到黎汜,田柩国也问过金泰亨,打算以后怎么处理。按照一贯的商业原则,黎汜剽窃了他人的创意,应当是永远都不能再踏足这一个行业的,田柩国打算在打压任寒辞的时候顺便也把黎汜的名字加上去,但是金泰亨却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毕竟他原本也不是这块料,即便你不做,他也出不了头。”田柩国说:“他毕竟还是应当吃点苦头。”“对于黎汜这种人来说,”金泰亨摇了摇头,“你没发现他在遇到你以后,所有的行动都是在围着你打转吗?看上去像是你为他牺牲了很多,可是他也让自己在你面前失掉尊严了。所以其实,如果你不爱他,对他来说就已经是非常可怕的后果了。”“你倒是比我想得要豁达很多……”金泰亨抬起眼,笑:“你真的这么觉得吗?其实我那天超级想打他的。手都痒了。”他想要将那个人打倒在地、让他举起双手承认自己错了,然后再把他画的那张设计图给完全吃下去,看着对方为了染指他的一份心意而痛哭流涕的样子。但是金泰亨硬生生地忍住了,他想要的不是这样一个血淋淋的结局。他要的是黎汜看清楚,在他们俩的这场角逐中自己赢得彻彻底底。从今以后无论黎汜躲到世界的哪个角落,只要他翻开时尚圈的头版头条,就能够看到金泰亨和田柩国的名字并列写在一起,成为他人生中永远无法躲开的诅咒。他要黎汜知道,田柩国生命中的主角,永远地被镌刻上金泰亨三个字,而黎汜只不过是在遇到主角之前发生的一段小插曲。田柩国提醒他:“我跟任寒辞动手了。”金泰亨拍拍手:“GoodJob.你手指没肿吧?”所以再说到结婚的话题,情人节这天,金泰亨也不假思索地接了田柩国的话头:“是啊,像我这样——不善良、不纯洁,也许没有鲜花和祝福,你还会愿意娶我吗?”回应他的是田柩国眼睛里的绿洲:“考虑好久,日思夜想,只等你最后点头。”第二十章星期天早晨也许要从手忙脚乱开始。金泰亨被手机铃声拽出梦境,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才意识到昨天又和田柩国同床共枕,于是费劲地翻了个身从床头柜上找到手机,按下接通键。“泰亨啊——”是mama的声音。金泰亨勉强支撑着眼皮,声音里还有nongnong的睡意:“妈怎么了?”“都快十点了,也差不多可以起床了。”金mama在那边说,“你在家吗?最近好久没回家来吃饭了,我和你爸寻思着中午找你吃饭。”“那您不早点说,我好订个餐厅……”长辈的观念总是比较节俭,连连说着不用了,刚好有人送了你爸好些海鲜,不如就直接在家里煮来吃了吧。金泰亨答应下来继续倒头睡过去,半分钟之后才如梦初醒般突然坐起来:“今天中午?”睡在他旁边的田柩国被这一连串动静吵醒了,把被子往脑袋上一拉,试图把金泰亨重新拽回去一起睡懒觉,“星期天早上多睡会儿。”金泰亨却远不能像他这样淡定。他翻身下床,试图从床头柜上找到昨天被脱下来的衣服,可惜它们早就被田柩国连夜扔进了洗衣机,现在还挂在衣架上散发着草莓柔顺剂的香气。湿漉漉的衣服肯定是穿不了了,他只好自作主张地拉开田柩国的衣柜,问他借一件衣服。房间里还是昨天晚上两个人放浪形骸的痕迹:餐巾纸落在地上,垃圾桶里有用过的安全套,还有没完全散干净的情欲味道。金泰亨赤脚踩过地板,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他们俩会制造出来的战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