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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挨。」「……」这回别说回嘴了,雷弈干脆两眼一闭来个眼不见为净,生平以来第一次觉得有时候做为臭味相投的「知音」也不是件好事,看法一致要他怎么吵?是你自己要相信我的。活、该!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会说出这种把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痞话来,所以此时要怨也只能怨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偏是运气不好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压根当你是平白送上门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才捡着用。「……你到底要什么?」重回原点,语气已是无奈再带点无力,兜了这么大圈转得心烦意乱,结果仍是各说各话没有交集,是谁说过他们很有默契的?别说对「背叛」这词的定义南辕北辙,就连到现在他也还想不出——是什么让这目空一切的男人如此屈就一场「游戏」?而且看来好像还「玩」得不亦乐乎,至少,他可从没见人如此主动积极过,过往这家伙总不冷不热不引人注目地跟在自己身旁,安静的直像抹影子。所以他实在无法不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此魅力,竟让这个藏了这么久都快背毛生苔的大野狼本性毕露现出獠牙……「还不明白?你呀,还真是很没猜谜的天分。」微扬的嘴角依旧漾着浅弧,却是有别于前地笑得纯然愉悦,就连深漆暗瞳也染上了兴许暖色。「应该不难猜吧,有什么是我一直跟在身边的?不论在青浥还是极乐,什么是我始终没放手的?」「跟」在身边?怎么说得好像不是样东西,无关权势又不是件东西那岂非是人了……人!?「又在开什么玩笑?」猛然睁开眼睛,雷弈毫不掩饰地皱起两道好看的弯眉,理不清胸口骤剧的心音意味着什么,有点慌,有点乱,还有点……窃喜?眉锁不展,为答案之离谱,更为心绪起伏之莫名,雷弈阻止自己再想下去,不去细究那慌那乱那喜,为了什么。「开玩笑?那么这回好笑吗?」似曾相识的问与答,心情迥异却都同样地难以忍受,雷弈不由地像面波浪鼓般摇起脑袋,否定着男人的问语,也否定不愿想却逐渐清楚浮现的念头。「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简直莫名其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就因为发现原来没被人弃如敝履地一脚踢开?因为发现在对方心里占了一席之位?只因为这样就如此沾沾自喜?醒醒吧雷弈,你可不是只狗让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那家伙的要与不要有什么好在乎的?别忘了你们现在可是敌非友,被「敌人」放在心上可不是件值得额手称庆的好事。「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想要的不能是你吗?」「不、能!」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连带掐去心底不该有的动摇。「为什么不?」吃了记闭门羹,被人断然拒绝的男人面上依旧笑意盈盈,看不出一丝不快,甚至颇有耐性地刨根究底。「废话!我又不是个东西。」心情乱糟糟,雷弈想也没想便随口搪塞了个答案,哪晓得话才出口就见悬在上方的脸孔变得要笑不笑地忍得极为辛苦。不怎么好的预感,他怎么记得好像不久前才看过同样的表情……「!」「哈哈……是你自己说的。」爽朗的大笑声出口,笑得双肩连耸的男人身子一歪改趴到了雷弈身旁,「我可没说你,呵呵……不是个东西。」「还敢讲!?不都是因为你先……」恼羞成怒,正想给人来记拐子教训,手一动雷弈才重新意识到自己为人阶下囚的处境。笑声渐收,难以言喻的沉凝再次在两人间蔓延开来。「……啧,还真把我当成了个东西。」老大不爽咕哝了声,雷弈闷闷地偏过脸,分不出究竟是气多点还是恼多些,气这背叛得理直气壮的家伙,更恼意志不坚的自己。人家不过给了几分好脸色,甜言蜜语三两句,他居然就忘了敌我誓不两立,有说有笑地当人一如以往?啧,还真没用哪雷弈,才信誓旦旦地要自己清醒,话没两句就又昏了头去……兀自暗骂着自己的不是,然而不待他虚心检讨一番,回荡耳畔的轻语随即打碎了所有宁和假象。「一点不便,只有请你忍耐了,虽然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小游戏,但既起了头就该有个结果,你知道半途而废向来不是我的习惯。」什么!?猛转回头,雷弈顾不得才刚下定不再受人蛊惑的决心,直瞅着面前依旧笑意不减的俊容打量,半晌却仍找不着一丝说笑的神韵,哪怕是分嬉戏的狡黠眼色都没有。这家伙在说什么?什么叫起了头就该有个结果?他想要……什么样的结果?「什么意思?什么叫游戏该有个结果?伤了小夜又掳我至此,这样还不够?你还要什么结果?」硬捺下如履薄冰般的惊惧,一字一句平稳道出问语,雷弈一瞬不眨地直盯着人脸上表情。不敢想,这场名为背叛的游戏要到哪儿……才是尽头。「当然不够。」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门边,黑瞳掠过抹计色,快得就连全神戒备紧盯着他的雷弈也未察觉不对。「光是这样,还得不到我要的。」笑语晏然,俊朗笑颜如阳盛绽,却冷得如雪霜寒,「我要把青浥门从你心中连根拔起。」「……」彻骨冻寒自心头一点一滴侵蚀着,雷弈几乎是用尽气力才能从紧咬的牙关逼出声音:「你、在、做、梦!」「喔,那就试试这个梦能有多真实吧。」宣战似地一挑眉,侧首支颊的男人伸指滑过少年略带稚气的脸庞意有所指,「首先,我们先来证明你是我的。」别过脸,雷弈打算不论人再怎样地舌粲莲花天花乱坠都来个不予回应,然而——「曲逸晹!」死死瞪着那滑入前襟在他锁骨上放肆游抚的长指,雷弈羞怒地急红了眼。「嗯?」慢条斯理应了声,指挑松开了带结,少年单薄的胸膛立刻大敞于前。「你该死的在做什么!」鸡皮疙瘩直起,小半因为沁凉的空气,大半则是因为男人得寸进尺在他胸膛上四处游走的大掌,所到之处,一阵阵颤悚就这么不可遏地传遍全身,连头皮都感到发麻。「看不出来?就算没开过荤……」邪肆地一笑,游抚的长指嬉戏般揉捻起犹如雪中红莓的小巧蓓蕾,「没吃过猪rou也看过猪走路吧,别跟我说五旗堂里的弟兄全是只懂得摇笔晃脑的老道学,连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