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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4

    白柔软,透过洁白的肌肤能看到细细的、淡淡青色的血管。

而顾维安的手截然不同。

骨节修长,手背上是凸出的、能清晰摸到的青筋,指腹上多处有茧,细小的伤疤叠在一起,坚硬而灼热。

单看手背,完美无瑕,而掌心尽是累伤叠茧。

细嫩的手在抚摸宽大的手,顺着手背,描摹着手指,移到侧面,开始试探去抚摸那些伤痕。

白栀试探着触碰他手指上的茧子,这种怪异的触感令白栀有些不适,像是会划伤她。但白栀压下这种奇怪的感觉,将全身重量都压在顾维安的腿上,微微地翘起脚。

大拇指勾着拖鞋一角,摇摇晃晃。

欲落欲不落的模样。

顾维安一手搭在她腿上,防止她摔落,另一只手自她手掌下抽离,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杯子。

他刚喝了一口水,白栀便按住他的肩膀,将杯子拿走。

就着顾维安刚刚喝过的地方,白栀抿了一下,继而皱眉:“好烫呀。”

放好杯子,她目不转睛地看顾维安:“我想凉一凉嘴巴。”

顾维安说:“你下去,我帮你拿冰块——”

话音未落,白栀拨开他的手,长腿一跨,改成跨坐的姿态。她两只手都按在顾维安肩膀上,小鹿眼盯着他:“顾维安,你是不是故意装不知道呢?”

顾维安抬脸看她,从容不迫:“什么?”

不等白栀回答,他看了眼时间:“你明天不是还有事情要谈么?该睡了——”

“可我现在对睡觉不感兴趣,”白栀打断他的话,两手压住他肩膀,直接A上去,颇为嚣张,“倒是挺想睡你。”

她跨坐在顾维安的腿上,看着顾维安的脸。

饶是被她按住,他只是稍稍惊讶了下,随后又恢复成那种波澜不惊的模样。

没有笑容,也没有惊愕。

犹如寒玉雕,连灯光也只能稍稍为他镀上一层温暖。

瞧啊,能把睡衣也能穿出禁欲气质的也只有他了。

可白栀能感觉到顾维安其他的变化。

生理最忠诚,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顾维安的脉搏变快了,体温升高,喉结微动,看她时的眼睛也并非表现出的那样无欲无求。

白栀深知他此刻眼神的含义。

他想要得到她,犹如丛林中的野狼,终于被蹦蹦跳跳的小兔子所吸引。

一直压抑自我的野狼垂涎兔子rou质的鲜嫩,却因为某种不得知的原因而踌躇不前,目光中尽是重重欲念。

可兔子却主动地在野狼面前跳跃,朝他露出毛茸茸不设防的尾巴耳朵,以及粉粉的爪子和肚皮。

来啊,来吃兔子啊。

这样香香嫩嫩的rou,你不想咬一口么?不想压住肆意品尝么?

今天晚上谁猎谁还未可知。

白栀直截了当地问:“今晚天气很好,要不要我们睡到互相求饶?”

第36章雪小公主

被白栀紧逼到这种状态下,顾维安仰脸,注视着她的脸颊,忽而笑了一声。

他说:“个子这么点儿,口气倒不小。”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调低温度的原因,白栀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发凉、可顾维安是热的。犹如炙热guntang的铁,在暖化脆弱的冰。

白栀直截了当地问他:“你觉着我的提议好不好?”

顾维安没有直接给她答案,垂眼,看向她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真是不懂天高地厚,不知死活。

天真的她以为这样就能够使他就范——

也不用她可爱的小脑袋瓜想想么?以她比猫大不了多少的力气,怎么可能会压倒他。

白栀以为自己用上了全部的力气,能稳稳地制服他,

事实上,只有伤口因她的按压而疼痛一瞬。倘若不是这道伤痕,这点力气和压迫对顾维安而言纯粹不痛不痒。

白栀等不到他的回答,又贴了贴他,几乎要凑到他脸上:“你说话呀。”

淡淡的甜橙香夹杂着些许栀子花的气息,就这么轻柔地从她睡衣下透出来,若有似无地纠缠、勾扯着顾维安的心神。即使提出这样的要求,她看向顾维安时的眼睛仍旧是明亮、澄澈的,仿佛只是在朝他撒娇,讨要糖果吃。

顾维安的糖果也已经准备好了。

顾维安问:“你想要什么?”

白栀一愣。

纵使阅遍小言,理论知识丰富。

但实践经验为零,真实对上,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方才她还气势汹汹,如今顾维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令白栀有些措手不及。

明明脑子里能过去一百零八种不同的姿态和sao话,可面对顾维安的攻势,她竟什么都说不出了。

心头猛地一乱,白栀压在顾维安肩膀上的力道减轻。

顾维安仍旧保持着被她按住的姿态,察觉到她的退缩后,有着伤痕的手反客为主,主动将白栀的手纳入掌中,慢条斯理地抚摸着她的手指关节,触碰着她轻轻颤抖的指缝。

“刚才这位张牙舞爪的小兔崽子想要什么?”顾维安重复一遍,不急不缓地问,“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他的手指并不如主人看上去清俊,温度灼热,指节坚硬。

指腹上凸出的硬茧有意无意地刮蹭着白栀娇嫩的手掌心,洁白的肌肤上很快被他揉捏的发红,犹如红梅顶着雪花绽放。

不知为何,白栀觉着这个房间内的温度又升高了。

明明是在和他心平气和地谈事情,可现在她一颗心脏狂跳不止,无法安静了。

白栀干巴巴地说:“明知故问。”

她有些着恼,脸颊脖颈胸口俱发红。

有点缺氧。

或许这个房间需要通风了,不然为何她现在胸口、心口都在发闷?

心率过快,呼吸急促。

“我不知道,”顾维安不紧不慢地玩弄着她的手,“栀子这么聪明,我愚钝,怎么会猜到你的想法呢?”

捏指节的力气大了些,白栀有点疼,她皱眉,要把手抽出来,却拉不动。

顾维安握住她的手,她动不了,只能任由他手掌上的伤疤剐蹭、按压着她。

大手覆盖她手背上,自背面插入她的五指,迫她不得不强制与他手指交缠,顾维安笑了,低声问:“躲什么?又不是不给你。”

白栀倔强:“那你快点啊。”

顾维安纵容地笑:“急脾气。”

对于男人而言,快可不是个好的形容词。

顾维安记得提醒过她,可惜她全当耳旁风。

越是催促他,他越不紧不慢。

对付这样自己快乐完了就不管别人的没良心小东西,不能一股脑儿把甜头都捧给她。

她自己尝够了甜,会立刻踩在他手上、脸上,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