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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匪生日那天,许遥峥想着左右没什么可送的,于是写了纸条交到广播站请求给播条生日祝福,斯斯文文的广播员推了推眼镜和蔼地问道:“请问需要添加什么特殊背景音乐吗?”许遥峥愣了下,送生日祝福他也没什么经验,只好略略沉吟道:“能表达出对一个男孩子的夸赞和赏识就可以。”广播员心领神会胸有成竹地嗯了声,笑得更加和蔼了:“好的,知道了,没问题放心吧。”后来午间他趴在课桌上睡觉时,迷迷糊糊地似乎听见了广播里匪夷所思的诡异前奏。但当威震四方歌声嘹亮的“套马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响彻校园的每个角落时,许遥峥整个人是懵圈的。好听的广播男声压着动人高亢的乐曲悠悠播送着:“高一四班的陆匪同学,你的朋友在今天为你送上衷心的祝福,祝你生日快乐,永远开心——”许遥峥沉思……威武雄壮算是夸赞算是赏识也没错……陆匪提着饭盒站在门口,像只又蠢又傻的大狗一样眼睛亮着满是欣喜。他忸忸怩怩地小声说道:“遥峥……谢谢你。”许遥峥一噎,旋即轻轻浅浅地勾起嘴角,起伏平缓的远山眉愈显温柔:“你这傻子……”【三】陆匪是个傻子,人蠢脑子也不灵光,学习不怎么样日子全靠混。那晚他照例翘了晚自习翻墙出去逃课,却被人逮了个正着,然而逮他的不是班主任也不是教导主任,而是许遥峥。许遥峥一贯是学霸中的学霸,从来见不得他这样虚度大好年华,耳提面命教训了许多次,陆匪本以为这次是又少不了一顿训了。谁知许遥峥朝他伸出手,笑着轻轻说了句,阿匪,也带上我,带我逃吧。陆匪拒绝不了,甚至想拉着他的少年奔去天涯海角。可惜天不遂人愿,那晚下了场很大的雨,他们哪儿也没去成。两人开了间房,睡在一起。盖着棉被从高考聊到大学再到很远很远的未来。人生很长很长,不该执着于一隅,许遥峥忽然这样想着。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或许根本不重要。许遥峥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迷宫里的囚徒,撞得头破血流也逃不出去。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问自己。他想不出个所以然,但他总是能记得,小时候隔壁邻居家里有一个笑起来像阳光一样的大哥哥,哥哥很爱笑,很优秀,本来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却因为大胆地说出自己喜欢男人而被自己的家人扭起来送进精神病院里治疗,大人们都指指点点说他有病,说他精神不正常。而当时还是小孩子的他就躲在人群后面不敢露面,不敢反驳,不敢说他们是错的,尽管他们明明是错的。后来是春雨急来的一天,头顶滚雷闷闷沉重得喘不过气,屋外有人在崩溃的哭泣,那个被送进精神病院的哥哥被人裹着白布抬了回来,狂风掀开白布的一角,小小的他站在角落里看到哥哥脸上似是解脱的微笑,仍旧像阳光一样温暖。人是自杀的,受不了折磨和痛苦,尽管努力过,追求过,但最后找到的,竟是离开这个世界的绝路。那时候他趁着大人们不注意悄悄上前,将白布重新盖好。他想不通,一点也想不通,本不该是这样的,对错与否,正常与否,他们凭什么就这样下了定论?他不懂,却开始小心翼翼地活着,怕自己也成了异类,怕自己回不了头。从此孤独和寂寞像黑夜一样,不由分说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有些事情,人越是躲就越是逃不过。他喜欢上一个人,和自己一样是个男人,他终于活成了自己最害怕的模样。可那个人却说他脏,说他恶心,所以他开始想可能真的是自己错了,冷眼歧视谩骂侮辱才是对的,而自由和爱是错的。既然错,那就一错到底吧。只是很想放纵,很想沉沦,很想单纯地依靠一个人,喜不喜欢都不重要了,随便是谁都好,只要别再让他一个人在黑暗里走。恰巧这时,就出现了那么一个人,他说他叫陆匪,陆上流水,匪石不转。而陆匪这个人,总是像衰神附体一样,磕磕绊绊地活着,现在还又不幸地被自己缠上。许遥峥有时会禁不住想,陆匪上辈子该是多么穷凶极恶造了多少孽才会落得这个下场?他躺在床上,侧过脸,问陆匪:“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陆匪只是愣了一下,却回答得毫不犹豫,他说想,很想很想。他也没想到,他被人甩开的手,回过头却被另一个人握紧。命运便是如此离奇,他们彼此依偎十指相扣,到底也没能再松开手。【完】【作者有话说:提前发,怕晚上网不好】27李以衡知道这段故事,听陆匪喝酒喝多倒苦水的时候大致了解过,无非是一场不懂事的年少轻狂。许遥峥被孟令皓拒绝后心灰意冷,陆匪的出现让他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甚至主动要求和陆匪在一起,却仗着陆匪的喜欢就有恃无恐,也从来没把他的满腔爱意放在心上。可能只是无所谓的沉沦放纵,也可能是为了做给孟令皓看,真正的原因没人知道。而他所做的事最后果然成功激怒了孟令皓,但谁也没想到激怒的是个已经嫉妒到发狂的疯子。欺骗,下药,拍下的视频,无止尽的纠缠。一场设计好的迷离彻底毁了三个人,从此覆水难收。陆匪当时一边笑一边哭问他是不是特狗血,电视剧都不敢这么编,可这么狗血的人生偏偏就是他的人生,他运气真的是不好,简直非到透顶,可是他不后悔……到底不后悔什么,他没说,可李以衡却猜到了,所以那天才会在走廊上对许遥峥说那样的话。李以衡开口:“你们打算怎么安置许遥峥,就一直拘留着他?”陈封无奈摊手:“他不说实话,我们也没办法。”李以衡抬眼:“你们想让他说什么?”“说曾经是否遭受过孟令皓的威胁,以何种手段威胁,又要求他做过什么。”“他怎么回答?”“他说没有过,可想想也知道,那种已经失去理智的人怎么可能不对他动手,他一定是在隐瞒什么。”李以衡拧眉:“他又不是傻子,你们这是在变相让他承认自己有作案动机。”陈封又从柜子里拿出了透明的物证袋放在他面前,里面是缝合线,沾血的白大褂和一只用过的注射器。“可是他现在确实最有嫌疑,看到这只注射器了么?孟令皓已经是个疯子了,那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