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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湾继续跳着,床垫被他折腾得像朵弹力云,“我才不怕!”“一……”迟归不理他,很有原则地数着,“二……给我过来!”他跑到左边,海湾却又蹦到了他方才站的位置,“我警告你,给我过来。”低沉的声音远比咆哮时更有威胁力,海湾审时度势向他那边探出一步,脚趾尚未挨着被单,忽然收了回去:“就不。”迟归耐心耗尽,一步登上床,猛虎扑食、猎豹出击般冲了上去:“还敢跑!”海湾见势不好,躲开他的擒拿猛然跃下床,仓皇向外逃窜:“啊——哈哈哈,追不上我,追不上我!”他一路“嘻嘻哈哈”地挑衅,清脆的笑声银铃般回荡在宽阔的房子里:“有本事抓住我啊,抓住我今晚我就听话!抓不住我,哎你抓不住我!”迟归气急败坏地追上去,穿过小客厅,越过大书房,从外面露台的走廊里直接进了客房。他捕捉着海湾遗留的踪影,顺楼梯而下,几步来到一楼,见他正撅着嘴藏在冰箱后面。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不带出丁点响动,刚踱到冰箱门前,海湾突然蹿出,落荒而逃。“抓不住我,啊哈哈哈哈!”他竟然还在耀武扬威。迟归一怔,低头看见自己映在墙上的影子,恨恨威胁说:“你给我当心!最好永远别被我抓住,否则你完了。”海湾正横坐在楼梯扶手上,闻言“哼”了一声,讽笑道:“就知道吹牛,有本事抓住我呀!”说着吐出舌头嘲笑:“略略略略略!”“你给我下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迟归气得两只手插在腰间,生平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挑战他的权威。“我已经很生气了,你不要再激怒我。”“哦,那我好怕呀。”海湾面上谈笑风生,心里却打起了鼓,看他的样子当真严肃至极,万一引火自`焚……迟归见他眉间似有犹豫之态,心里暗暗笑他:“小家伙果然没见过什么风浪,两句话就吓住了。”海湾正在做一道艰难的选择题,是过去还是继续跑,这是个很严峻的问题。是漠然忍受命运无情的嘲弄,还是挺身反抗迟归暴力的威胁?他一脸的忧心忡忡,仿佛正在计算两万五千七百九十三的立方根是多少。“还不快下来?”迟归继续加码,故意用带有诱惑性的声音蛊惑他:“机会稍纵即逝,现在过来,今天就饶了你。人生的选择题,做错了可要后悔终生。与其叹早知当初,不如眼下顺势而为。你要想好了。”“我、我……你过来!”海湾心虚地招招手,“凭什么我过去?”迟归不愿与他进行幼稚地争执,抬脚走了过去:“你听话一点。”“我……”他的手刚到近前,海湾顺着楼梯扶手“哧溜”滑了下去,“我就不听话,哈哈哈!”今日份的慈爱到此为止,迟归脸色一黑,两步跃到一楼,在空旷的大厅里跟他玩起了防守反击追逐战。两个人你来我往,左扔一个抱枕,右抛一只橙子,你上房梁我爬梯子,你下泳池我断水源,尖叫声伴随着爽朗刺激的笑声在夜色中此起彼伏地飘扬。最后海湾跑得筋疲力竭,在三楼楼梯口的第二级台阶上被迟归当场擒获:“跑啊……”他喘了一口气,“再跑啊?”“我我我……错了!”海湾一面道歉,一面偷笑:“饶了这次,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下不为例,那就下次再饶。”迟归一把拎起张牙舞爪试图反抗的人,将他拖进了大卧室:“看我怎么整治你!”“英雄!”海湾两手抱拳,好汉不吃眼前亏地央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英雄息怒哇!”迟归提来一张实木为基、真皮为垫的椅子,弯着嘴角道:“你倒是乖觉,不过太晚了点儿。”他先将海湾强行按坐在上面,继而抽出领带将他双手反剪绑在镂空的椅背上,最后用眼罩蒙住了他的眼睛。“啊啊——你干嘛!”海湾两腿不停地乱蹬,这下真的慌了,他可从未玩过此等一言难尽的游戏。“放开我,我真的错了!救命!”“老实点儿!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怎么说不听?”迟归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只口球,不由分说地塞进他嘴里。“看你还怎么狡辩,让你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呜呜——呜呜!”海湾费力扑腾,透过眼罩下面的一丝缝隙,隐约能看见迟归的动作,他在褪衣服。今日荣辱都在于此,海湾拼命蹬腿,企图一脚将他踹出去,不过片刻,只觉股间一凉,裤子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呜呜呜……呜!”迟归猜得到他大概在喊什么,左不过是让自己放过他,或是道歉认错一类的套话。这个小滑头褪去自卑后愈发刁钻,他才不会轻轻放过,故意曲解道:“说什么,要我好好疼你?别着急啊宝贝儿,保证让你喜欢得找不着北!”海湾又兴奋又恐惧,两只脚踝不出预料地被他提起来,红绳在一隙光影中晃了几下,自己被折成一个完全暴露的羞耻姿势。“呜~”他认命地“哼”了一声。室内一片狼藉,迟归扶起歪倒的瓷花瓶,从里面抽出一根印第安工艺品上的五彩长羽,回来对着他道:“不听话的小孩儿,要被惩罚哦。”海湾只听见他运动后略带沙哑的嗓音,先已酥软了大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无论如何控制不住。迟归打开环绕音响,经典的G大调第一大提琴练习曲,四面八方海水般漫了过来。海湾仰起头,遮住视线不能动,每一分感官都被放大到极致,那细微的、轻柔的触觉,像一只只小小的蚂蚁在皮肤上爬行。“呜嗯……”他禁不住叹了口气,在羽毛搔刮到小湾湾的刹那,整个人瞬间绷紧,如蝉振翅般高频率地打起摆子。与此同时,乐声陡然升高一个八度,迎合着他的情绪变化。“知道错了没有?”迟归贴近他面靥,与他呼吸相闻,“嗯?”海湾岂有不知之理,匆忙点头:“呜呜呜!”迟归低低笑了笑,接着指尖一挑,将凉凉的果胶涂进了他最爱的地方,像一块黄油被热度融化,四处水汪汪滑腻腻。“我的湾湾,像颗熟葡萄。”他坐到椅子边缘,俯下身去嘬他的小宝贝,“嗯……一包水。”“呜——呜——!”海湾全身似火,熊熊燃烧着,而他的话无疑是泼上去的一罐油。他“轰”地爆了,身体不住向后倾倒,连人带椅“嘭”一声摔倒在地上。迟归一条胳膊垫在他脑后,护着他本就不太灵光的脑袋,顺势坐了下去,他们完完全全不留余地地相嵌。月影西斜,室内光华如昼,巴赫的曲调循环往复,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