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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溜溜□□地被传送到这里的,哪有可能带着法杖呢。戈兰多一笑,这有什么难的,用他的不就好了?于是他抽出自己的法杖交给了罗诺耶。罗诺耶接过戈兰多的法杖,心情有微妙的起伏。魔法师的法杖都是贴身之物,戈兰多的也不例外,罗诺耶在拿到法杖后还能感觉到戈兰多的体温。戈兰多见到罗诺耶磨蹭的样子,脑子里布满了疑云。这段时间小少爷行止之间总是扭扭捏捏,他不是没看出来,但是……——目前还是大直男一个的戈兰多怎么也看不穿小少爷扭捏之后的真相。就在罗诺耶举着戈兰多的法杖怔愣的时候,戈兰多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之前听那个汤尼说贫民区缺水缺火,可是贫民区外的废墟明明是有水的,疑点有两处,一个是那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个是人们为什么不去那里打水。”结合两点能够知道的是……“那片废墟存在令人类恐惧的东西。”某种意义上讲,他和罗诺耶的运气还真是挺好的。说完了想说的话,戈兰多瞥向罗诺耶:“小少爷?”只见罗诺耶深吸一口气,把法杖放在了下来。“我又不能使用魔法了。”他坦白道。戈兰多微微睁大双眼。不只是这个贫民区,缠绕在罗诺耶身上的谜团也是越来越多。从使用契约魔法成为各自的契约者以来已经过去三个月,罗诺耶不能使用魔法的期限早就过去了,现在是共用魔力阶段。“戈兰多,你还记得吉娜的精神力波动频率吗?”罗诺耶没办法地问。“记得是记得,我联系试试吧。”戈兰多叹了口气。约莫三秒后,戈兰多的神情变得严肃了几分:“联系不上。”罗诺耶见状也凝了脸:“和朱利尔斯一样的缘故?”“嗯。我再呼叫下其他人。”说罢戈兰多从公馆的奴仆到学院的同学挨个联系了一遍,可是结果……一个都没联系上。两人陷入了沉默。如果这里不在费尔加帝国的疆域之内,为什么又会有审判司的组织扎根呢?据他们所知,审判司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其他大陆去才对。他们这是落进孤立无援的境地了吗?在屋内的空气快要冻结之际,戈兰多拍了拍罗诺耶的肩头说:“总想着这些也没用,还先把吃喝拉撒睡的大事料理好再说。”罗诺耶看了看手中的面包,犹豫着咬了一小块儿。“……好干。”“需要用水泡泡吗?”“不,不用。”罗诺耶艰难地把嘴里的面包吞下去,接着又咬了第二口。戈兰多都能吃得下的苦,他有什么理由吃不下呢?肚子一饿,再难吃的东西也多出了几分滋味来,在咽下最后一片面包后,罗诺耶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点健康的红晕。此刻外面已被黑夜笼罩了,这片贫民区地处偏僻,夜空中连个月亮都看不到,屋里也只有零星的烛火照明,很是伤眼。不久后,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罗诺耶的脸上显现出担心的模样,自言自语道:“那些睡在外面的贫民怎么办……?”戈兰多用手扇了扇风来驱赶阴雨天造成的闷热,一面说:“就这么淋着。”“要是生病了的话岂不是很糟糕?”罗诺耶急道。戈兰多转过头和小少爷对视。——真是双干净的眸子啊。他在心中感叹。对着这么双干净的眸子,戈兰多都有点不忍心向小少爷揭露底层的真实情状了。可也正是由于这个缘故,他也没法在罗诺耶的直视下说谎。“生病了的话,挺得过去就活着,挺不过去就死掉,这里可没什么医生,就算有,也只救自己人的命。”回忆着儿时的情景,戈兰多如此回答。毕竟在这里,所有令罗诺耶感到不可思议的事物于戈兰多而言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日常。雨一直没有停,偶尔还能听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雷鸣。屋里也愈来愈闷热,空气变得潮湿,两人都有点儿心烦意乱。为了让难熬的时间变得少一点,戈兰多率先拉过了有点发霉的被子招呼罗诺耶睡觉。罗诺耶怔怔地看着完全没有防范的戈兰多,整个人都像要随风而起似的轻飘飘了起来:——这这这这不是同床共枕吗?!戈兰多打了个呵欠,半开着眼看窗外淋漓的雨幕。这间屋子的窗户已经掉到外面了,所以时不时会有冰冷的雨丝飘洒进来蹦跶到他脸上,戈兰多舔了一口,苦的。身后的人一直没什么动静,戈兰多又等了几分钟,还是安安静静。小少爷是嫌弃他还是嫌弃这张破破烂烂的床呢?想到这里,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找了片干净点儿的地趴下。“戈兰多?”坐在床边的罗诺耶大为不解,用眼睛询问戈兰多为什么。“既然您不愿和我一起睡,我睡地上也是一样的。”戈兰多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轻描淡写到就像在说“今天的甜点很美味多谢款待”一般。被戈兰多这么一说,罗诺耶的脸忽红忽白,嘴里支支吾吾了半天。他哪里不愿和戈兰多一起睡了!他明明就是……瞧着罗诺耶又露出了异样,戈兰多认真地审视了自己的言行。他不是把少爷仆人这个身份扮演得很好吗?跟杰克学了那几天成效还是不错的。最终戈兰多只能把罗诺耶的异样归类到小少爷的怪癖里。作者有话要说:给小少爷点蜡烛,大份的第35章奇怪的传说缠绵的阴雨如少女失恋后流下的眼泪,断断续续下到半夜才渐次消停,雨后街上的空气变得好了点,但相应的那些腐臭味也更浓了些。接近凌晨的时候起了一阵风,把挂在外面的半拉窗户吹得噼里啪啦的响,窗檐上满是霉点,都被雨水打湿了,混在泥渍里看不太出来。太阳还未升起,戈兰多就睁开了眼睛。贫民街上开始有人声,戈兰多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都是些没营养的对话。这里的贫民们恐怕很久都没有饮过水了,说话时的嗓音听起来如破掉的风箱般嘶哑,一字一句就像有人用一把锈蚀得快断了的小刀拼命割划着坚硬的骨头,那发出的声音堪比恶魔的低语。在地板上躺了一夜,戈兰多全身各处都带着酸痛,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把铺在地上充当床单的衣袍拉在身上,走向了房间中唯一的窗户。将头探出窗外,戈兰多细细地观察着这一带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