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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寻憋在心里的伤痛,他知道祝寻所遭遇的不公远远大于所有人。“我护不住一群祝氏弟子,更护不住小澈。”祝寻放下酒壶,摊开自己的双掌,茫然若失,“我怎么、怎么能用我这双手杀了他?”“怎么能!怎么能亲手杀了他!”沈顷岚止住祝寻的失控,郑重道,“那事不怪你,是严轩朗那畜生做得好事!”祝寻想起严轩朗那张恶心的面容,眼眶忍得通红,他合上眼眸发问,“小澈他、他葬在哪里?”那日祝澈唤曾短暂地唤回了他的神智,可后来,祝澈的死同样也彻底刺激了祝寻……等到他再度恢复意识时,已然被木岭带走了。剩下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混战之中,真正了解情况的人少之又少。事后,他们都将罪名怪给木岭和祝寻。更因为祝寻原先祝氏少掌门的身份,外界的言论更加难听。“小澈的丧事是我和攸宁兄cao持的,我们怕有人对祝氏还存着恨意,所以将小澈的坟墓修在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等有空我就带你去。”祝寻点点头,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沈顷岚试探着发问,“祝寻,这几个月你都去了哪里?这次出门你去找过攸宁兄了吗?”“宁、宁越之。”祝寻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了无生趣地笑了笑,如实开口,“原本去找了,听说他和薛家姑娘就快要结亲了?”“我想了想,还不如来找你玩……毕竟!”祝寻借着酒意拍了拍沈顷岚的脸,“毕竟我们两个才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他宁越之算我什么人,凭什么要让我跑过去找他?”“……”沈顷岚甩开他不安分的手,无奈揉了揉眉间,“是吗?我怎么觉得要是你见到了攸宁兄,你根本想不起我呢?”祝寻打了个小酒嗝,哼哼两声。沈顷岚定定地望着祝寻,忽然从纳灵袋中取出一截长鞭放在他的面前,“这灵鞭你拿去,以后用来防身。和其他灵器不一样,它通了灵性,应该会适合你用。”祝寻怔然,伸手摸了摸桌上的长鞭,“这、这不是你们家传的御鬼鞭,你给我做什么?你自己不用了?”“谁说这是御鬼鞭?”沈顷岚垂眸看着自己一直佩戴在腰间的灵鞭,强调道,“我身上的这截才是。”祝寻懵逼地眨了眨眼眸,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实话和你说了吧,沈家家传的灵器是双鞭。我用的这截叫御鬼鞭,我现在给你的这截叫缚鬼鞭,它们本身是相辅相成的。”“你也知道我是家中独子,这两截灵鞭自然就都留给我了。我不喜欢用双鞭,所以这截缚鬼鞭就一直放着没用,现在正好给你了。”祝寻闻言,飞速拒绝,“我不要。你们沈氏亲传的东西,我可不能拿。”“……你!”沈顷岚挑高眉梢,强硬地将缚鬼鞭塞入他的手中,“祝寻,我们从小认识,同吃同住同修炼,就算不是亲兄弟,也差不了多少了!”“还是说,你看不起我?看不清我们沈家的灵鞭?”祝寻轻呼一口气,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那就给我收好了。”沈顷岚由不得他拒绝,嘴硬道,“别以为能运用诡气就了不起,我给你这灵鞭好得很,一般鬼物都不需要你费力气。”祝寻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心间动容,回了一句,“知道了,我以后少用诡气,多用你这灵鞭。”说罢,就将缚鬼鞭收入了纳灵袋中。“这还差不多。”沈顷岚见此,眼中终于有了点笑意。他看着祝寻似醉未醉的样子,低声落下一句话,“我、我出去一下,你带着别走。”“嗯?”祝寻抬眸,点点头。沈顷岚走了出去,祝寻半趴在桌子上静静等待。其实祝寻的酒量不差,今晚之所以会‘醉’,不过是他想要借着酒意发泄情绪。正当他昏昏欲睡时,门口忽然想起一阵极清的脚步声。祝寻勾了勾唇,保持着趴桌的姿势,“沈顷岚,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不会……”“醉酒伤身。”熟悉的清冷声线打断了祝寻的思绪,未尽的话骤然卡在了喉咙中。祝寻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去,宁越之就站在他的跟前,视线低垂落在他的脸上。原本清浅疏离的瞳孔中,带上了太多他看不懂的情绪。宁越之?他怎么会在这里?祝寻没由来地觉得慌乱,他从矮椅上迅速起身,却因为重心不稳晃了步伐。忽然间,他的手臂被人紧紧握住,一瞬间就被拉了过去。近身时,是从未有过的清淡檀香。祝寻脑袋嗡嗡的,胡乱作想:他什么时候开始用檀香了?“祝寻。”“……”攥着手臂的力度又紧了几分。“在宗山脚下,为什么要故意躲我?”作者有话要说: 山风对于寻寻儿来说,真的是个很好的兄弟~~另外,来了来了!初/吻/初/夜/感情戏都要来了!(当然,下章开/车是不可能的!)第058章·欲11祝寻听见问话,酒意瞬间凝却。他晃了晃被钳制的手臂,发觉自己竟然挣脱不开。宁越之死死扣住他的手,垂眸追问,“既然第一时间来宗山找我,为何我下山寻你时,你又躲我?”“谁说我躲着你了?”祝寻被问得心发慌,仍是固执地避开对方的视线,不知所意地落下一句,“……你松开我,我手疼。”宁越之闻言,松开他的手腕。祝寻抿唇不语,他看着微微敞开的屋门,三步并做两步走去。哪知连他的脚尖还没触上门槛,后方就传来一阵疾风,抢先一步将屋门关上。不仅如此,甚至屋门居然还蛮横贴上了一道灵符。祝寻愣住,慢半拍地转身发问,“宁少掌门,数月不见,你的行事作风倒是变了不少。你说,你到底要做什么?”宁越之听见这声疏离的称谓,眉梢微蹙。祝寻勾唇讽刺一笑,“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代表各大家族抓我回去问罪?”“我从未有过抓你之心。”宁越之闷声解释,“祝寻,你……”“不是来抓我?那是来做什么?喝酒聊天?”祝寻握了握圈,忽然在宁越之的面前运出一道诡气,将桌上的酒壶直直吸附在自己的手中,仰头猛灌。不一会儿,他又用诡气将未尽的酒壶落在宁越之的眼前。诡气附着在酒壶之上,突兀而又显眼。但凡修行世家,都痛恶诡煞之气。更何况,是宁越之这样从小规范行事的世家少掌门。“祝寻。”宁越之握紧清遥,神情莫测。“只怕这酒,宁少掌门也喝不下去吧?”祝寻将宁越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