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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正襟危坐的三人,以及肆意躺在沙发上的祝寻,话语截然而止。沈顷岚听见动静,朝门口投去一眼,神色微变。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祝寻就从沙发上扑腾而起,三步作两步跑向喻言,“回来啦,让你在医院守着是不是很辛苦。”“不辛苦。”喻言瞧见祝寻笑眯眯的样子,总算放松下来。他将手里的白酒和吃食递给祝寻,乖巧道,“前辈,这些都是你要的东西。”说完,他的余光又忍不住瞥向客厅。师父和阎王他都是认识的,可另外一个陌生男人又是谁?“他是我昔日的好友,叫沈顷岚。”祝寻似有察觉,主动说道,“饿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点。”“不饿。”喻言眼珠子微转,心思忽动,“前辈,你们聊,我回房间休息。”“乖。”祝寻挑了挑他的啾发,笑着点头。喻言拖鞋入内,朝着客厅内的三人谨慎鞠了一躬,飞速溜回自己的房间。祝寻将手上的吃食一次性摆放在茶几上,数落道,“我说,你们三个这么严肃坐着,会吓到小朋友的。”他打开白酒,被浓烈的酒香呛了呛,首先递给了好友,“顷岚,拿着。”沈顷岚勾了勾唇,顺手接过。祝寻又打开一瓶白酒,试探性地问向宁越之,“……你喝吗?”“喝酒伤身。”“行吧,我就知道你不喝。”祝寻早就料到他的回答,干脆将白酒递给了阎王,“阎王,你喝点?”“好。”祝寻又给自己开了一瓶,满足地抿上了一小口,砸吧砸吧嘴巴,“顷岚,你说实话,荒山坟的阵法禁锢,是不是你设下的?”沈顷岚喝了一口白酒,眉梢微挑,“你怎么知道?”“我招来的鬼影主动坦白了这件事。”祝寻晃了晃酒瓶,主动往好友的酒瓶上一磕,问,“你费心做这事干嘛?”“怕你突然回来,给你留住点鬼差总好办事。”沈顷岚如实相告。祝寻闻言,脑中自动浮现起上一世的场景。他被抓住捆在荒山坟的野地里施了祭祀,难不成,他真成了木岭口中的‘傀儡’?否则,荒山坟的这些鬼魂怎么会惧怕于他?沈顷岚又说要给他留鬼差办事?他还记得,记忆片断的最后听见了几声呼喊。“对了,当年我被木岭抓去祭祀,之后发生了什么?”祝寻干脆将自己的问题抛出,“我隐约记得你们赶过来救我了?还有,小澈他怎么样了?”沈顷岚被问得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宁越之。后者用眼神示意,一如既往地避而不答。祝寻捕捉住两人无声交流,埋怨道,“顷岚,他不告诉我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瞒着我?”“谁、谁瞒着你了。”沈顷岚闷了一口白酒,答非所问,“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记得清楚。”“你最好是真的记不清楚了。”祝寻心思敏捷,他看出好友的逃避,干脆顺着对方台阶下来。反正按照他现在记忆恢复的情况,说不准没多久就能靠自己想起来。祝寻丢开那点烦闷的思绪,移开话题。他和沈顷岚本就是多年未见,这一见面话匣子就止不住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祝寻刚欲打开新一瓶白酒,却被一侧的宁越之给止住了。“你喝醉了,放下。”祝寻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迷糊挑眼,反驳,“我酒量才没那么差,怎么可能连顷岚都喝不过?”沈顷岚瞧见他这似醉非醉的样子,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得了吧,此一时彼一时,你现在的酒量可远远不如我。”祝寻捡起一颗花生米,丢了过去,糊里糊涂地凶狠道,“闭嘴!”只可惜,这样酒语没有半点威慑力。宁越之眉眼间显出担忧,他起身将祝寻拉起,断然,“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间休息。”祝寻的确有些醉酒,如今被用力一扯,大脑晕眩得厉害,他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宁越之的身上。熟悉的檀香味传来,祝寻没有半点想要站直的意思,反倒顺着本能圈住了宁越之的肩膀,如实喃喃道,“……宁吱吱,我好像真的有点困了。”宁越之沉住气,面不改色地将他圈紧,说道,“我送你回房间。”“嗯嗯。”祝寻这回应得乖巧,任由男人动作。沈顷岚看见这一幕,神色复杂地撇过头去,转而就发现阎王的眼色同样复杂不悦。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祝寻被宁越之半搂半扶,靠近自己的房间。在进入房间前,他却突然顿住步伐,回身朝坐在客厅里的两人挥了挥手,“你们随意,该喝就喝,该扯就扯。我、我和宁吱吱说点悄悄话……”说罢,他就反扯住宁越之进了房间。沈顷岚听见这声关门声,恨铁不成钢,“祝寻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怎么能两世都跌进同一个人的坑里。”尤忘摘下面具,不悦地给自己灌下几口白酒,“谁又知道呢?姓宁这家伙大概给他下了蛊。”沈顷岚看见他的真容,见怪不怪,冲他举了举酒瓶。两人刚准备举杯共饮,忽然就听见房内传来奇怪的声响。“宁吱吱,你轻点!我疼!”沈顷岚:“……”尤忘:“……”这酒也是喝不下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重申:沈、尤两人对祝寻并不是那种特殊情感,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祝寻是很重要的一个人:)--第048章·欲01醉酒后的祝寻重心不稳,迷迷糊糊地就磕在了床角上。其实也没有多少疼痛,可不知怎么的,他就冲前方的人撒娇般地喊道,“宁吱吱,你轻点!我疼!”宁越之拿他没有办法,半蹲下身子检查他磕碰的膝盖,轻手摸了摸,问,“哪里疼?”“哪里都疼。”祝寻醉眼朦胧,在男人的温柔抚摸下,竟然越发觉得委屈上头。宁越之听出他的语气里的依赖,心底久违地生出点波动,面上却维持着平静,无奈道,“祝寻,我说了让你少喝酒。”“不对。”祝寻搭住他的肩膀,蹙眉凑近他。宁越之怕他一个不稳,又摔到地上,只得单手搂住他的腰身,顺着问话,“什么不对?”“你之前不是这样叫我的。”祝寻噎了噎,酒气上头让他有些难受,恍恍惚惚地重复,“你以前不是这么叫我的。”宁越之又是一怔,浅声喊话,“阿寻,你醉了,我扶你躺床上休息。”“没醉。”祝寻固执道。他将脑袋抵在宁越之的肩膀,偏头耳语道,“宁越之,我好喜欢你。”“……”宁越之的动作停了下来,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