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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还是能看的出孟言孤在不断的发抖。上一次花寻记得见孟言孤的时候还是个活泼的小少年,这一月有余,竟是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脸上稚气未退的婴儿肥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颧骨高耸,一副刀削过似得轮廓。这么看来到与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有几分相似。人也瘦的走了形,想必是这些日子被折磨的不浅。不过虽然已经是这幅模样,但孟言孤依旧是清醒的很。瞧着有不一样的面孔进屋来,还是强忍着痛苦扭过头来。看见花寻的那一瞬,孟言孤瞳眸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倏地亮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亮了那么一下,很快便黯淡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想起来不久之前的那些事儿,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能上前去为少爷诊治么?”孟庄主比了个请的手势。得到了应允,花寻才引导着沈惊蛰走上前去。花寻站在床边,沈惊蛰则是直接坐在了床上。花寻刚想提醒他这种行为不妥当。然而转念一想,谁会和一只连人话都不怎么听得懂的猫妖计较。如果太懂得礼仪尊卑,反倒是引人怀疑。不得不说,沈惊蛰还装的有模有样。把了脉之后沈惊蛰朝着花寻胡乱的比了几个手势。其实花寻也看不懂他比划的什么,别人自然是更看不懂。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先前说好的,比手势就是走个过程,掩人耳目用的,并非用于交流。“她说,先替孟少爷喂一剂药,应当会有暂时性的好转。如若有所好转,便照着先前的条件,实行之后再继续下一步的治疗。”花寻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后半句是在下说的。虽然孟家是这正道上的第一大仙门,但在下自有顾虑。”“择清仙君还真是多疑。”花寻抿了抿唇,忽然笑了出来,“您意下如何?”“便照你说的做,如若有所好转,立刻实行诺言。横竖孟家千万号人,大家都是讲诚信的。”花寻:“谢庄主信任。”说完之后花寻拍了拍沈惊蛰,示意他可以有下一步的的动作。沈惊蛰坐在原地稍稍愣了一会儿,才从衣袖之中翻出来了一个小药罐子,有些无措的望向孟言孤。孟言孤全程一直垂着头。虽然是垂着头,但余光却一直是落在花寻身上,从不曾离开。“几位姑娘,可否帮个忙。”花寻招呼过来几位没走远的婢女,示意她们过来帮忙把孟言孤的嘴掰开。罐子里的东西沈惊蛰有意护着不让别人看见,只是趁着婢女们掰开孟言孤嘴的时候,倏地将罐子整个倒扣在了孟言孤嘴里。方才还勉强算得上好端端躺着的孟言孤,突然疯狂的扭动挣扎,神色之中尽是惊恐。“你们——”庄主见此也明显有些激动,连着脸上的眉毛都跟着颤了几分。“不必担心,良药苦口,稍等一刻钟,看看结果庄主便知道了。”花寻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其实沈惊蛰给孟言孤喂得到底是什么,花寻也不太想知道。毕竟看着孟言孤的反应,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孟言孤挣扎了半晌,才渐渐平息了下来。紧蹙着的眉头已经舒展了不少,虽然四肢还是无力,站不起来,但比起方才的痛不欲生,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沈惊蛰这才从床榻上跳了下来,继续拽着花寻的衣摆,一副怕人的样子唯唯诺诺的躲在花寻身后,悄悄的比了个手势。“庄主请看。”花寻自然是会意。孟庄主见此赶忙朝着孟言孤床沿走去。果然是有明显的好转。虽然能看得出来还是疼,但不至于疼到几近昏厥,连话都说不囫囵。“说了在下这姑娘有这个本事,如何?”“小姑娘,过来。”孟庄主没理会花寻,而是俯下身子朝着沈惊蛰说道。沈惊蛰见此更加往花寻身后躲,根本不肯理会他,“花寻哥哥……”花寻被他喊得头皮发麻。“庄主,您看,先前说好的这承诺……”“当然,这药虽然立竿见影,但不过数时辰会再次复发,虽然根除是不可能,但想要长时间抑制——”“自然会兑现。不过此时天色已晚,不如二位先歇下,明日再议。”“也好。”花寻倒是不急。横竖一路奔波,休息片刻也未尝不可。此次又不是赶着投胎,自然是不急什么。两个人安排的住所是分开的,也不知是念着二人不方便同宿,还是有其他什么不便言说的理由。花寻其实挺好奇,如果孟庄主知道自己想抛出去的橄榄枝是沈惊蛰接的,那副表情绝对十分精彩。虽然两个人住所是安排分开的,但是耐不过这个粘人精。“就要和花寻哥哥住在一起。”花寻:“……”沈惊蛰就是仗着在人前,花寻没办法反驳这个称呼,愈发叫的上瘾。“小姑娘,这……择清仙君到底也是男——”“以前我一直都是和花寻哥哥住在一起的。”花寻觉得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毕竟不说花寻是个什么天下忠义为先的角色,但绝对不是个诱拐闺中少女的……花寻觉得还是不要用那么尖锐的词汇形容自己。“罢了,别劝了。”花寻最终还是主动当上了这个诱拐少女的罪人。横竖照着以往的经验,哪怕这会儿沈惊蛰答应了,一会儿也得偷偷跑过来。还不如一开始省了麻烦。横竖现在这幅样子,花寻也不担心什么。甚至还可以趁次可了劲儿的欺负。最终婢女们还是没拦住。进了屋之后花寻没让这群侍从们跟着,直接让她们退到了别院之外。又合上了窗子,拴好了门。然而不过闩门关窗的时候,再转身,白日里一直跟着自己的那个且怯懦懦的小姑娘一下子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原来比他还高上大半头的沈惊蛰。而且上半身……什么也没穿。下半身……和没穿的区别不大。“你……”花寻欲言又止,最终回避了目光。“易容术只能支撑五个时辰,真难受啊。”沈惊蛰一面说着一面活动着肩膀,“疼死我了,花寻,帮我揉揉好不好?”花寻:“……把衣服穿上。”“我来的时候就只有那身素纱衣。不易容的状态下根本套不上。”沈惊蛰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但这话的言外之意,昭然若揭,花寻自然是听的出来。花寻想了想,还是从行囊中翻出来了一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