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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忽地开口说道,声音仍旧沙哑古怪。程朔抬眼看他片刻,冷冷一哂:“是么。”黑衣人也看他,表情虽看不分明,但那双眼睛的的确确是弯了起来,连那粗哑的声音也不再伪装,反倒是放的又缓又柔:“自然是了,只是没想到这魔头生得这般好看,而且——”“公子与这魔教败类,是个情投意合。”恍然如兜头一盆凉水,程朔猛地睁大了眼。叶夜:“......”鲜血淋漓的浪漫刚开个头,怕不是就要在这里给结束了。好在黑衣人说完这句话却是没再多说什么,叶夜只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自己的背上打了个圈,便翻身跃出了围墙,隐匿于夜色之中。院子里一时无声,叶夜闭着眼睛靠在程朔的肩膀上,感觉到对方胸膛里本来激烈跳动的心脏随之慢慢落回了正轨。叶夜仿佛看到了那本来高达80的好感度一瞬间回归了50。生活不易,叶夜叹气。好在即便程朔的理智回归,他也依然要扮演好温柔情人的角色,叶夜任对方把他小心翼翼地抱回了房间,翻了翻原主柜子里药瓶,似乎是打算给他做了个初步的处理。再之后的事,叶夜就没有太关注了,这个身体消耗太大,床也太软,他一放松就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等叶夜再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屋外鸟啼清脆,阳光灿烂,叶夜甫一睁眼,便被亮光刺得眼圈发酸,热泪盈眶,只能干瘪瘪地眯着眼等自己缓过劲来。也是在这个时候,房间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叶夜含着眼泪转头去看,朦朦胧胧看到个青衫白发的男人逆着日光踏入门内,等走到了跟前时,叶夜才终于认出了是谁。来人约莫三十多岁,不苟言笑,眉头紧皱,双手拢在袖中,一头须发尽白,长衫斯文素净,简直就是这个花枝招展招摇过市的魔教中一股涓涓细流,正是魔教的三大长老之一,郑荀。叶夜其实没真的见过郑长老,就算是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位长老也鲜少登场,叶常钰只知道对方是个活死人rou白骨的医师,也曾经是叶尹父亲,上任魔教教主的左右手。后来上任魔教教主身陨神灭,郑荀大受打击,一夜白头后就再鲜少出门,偶尔可能还能帮帮叶尹,叶常钰就基本只能看到个背影了。没想到叶夜倒是看到了。“少主醒了。”郑荀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便伸手过来搭他的脉,“可有不适?”叶夜回:“没有的,郑长老。”郑荀瞥他:“谁伤了你知道吗?”长空门和程朔现在都还不能曝,叶夜只能装傻:“不知,那人一身黑衣,还蒙了面,剑大抵也是随手捡的,没有明显特征。”郑荀收了手回去:“这样。”叶夜慢腾腾地爬起来了一点,眼巴巴问:“长老有线索吗?”“尚未。”郑荀袖手旁观看着叶夜自个儿垫枕头,完全没有出手帮忙地意思,只回答道,“那人想必有些门路才能令人毫无所觉上了乌砚山,底下人仍在查山上百余阵法是否有损。”叶夜虚伪地:“原来如此,大家辛苦了。”然后马不停蹄地接道,“说来我为什么在长老这里?”郑荀面无表情:“教主吩咐的。你的伤口虽不致命,但若不妥善处理也会落下病根。”叶夜想了想,绕了个圈子问:“那暗一如何了?”“死了。”郑荀神色平静,“身上伤口众多,但致命伤还是穿喉一剑,想必对方能力远在暗一之上。”叶夜愣了愣,忍不住和系统说:“这个世界果然是人命如草芥。”系统回答:【都是如此。】说的也是,叶夜也没多纠结,又问:“那我院子里那个近侍呢?”郑荀:“...他没什么事。”说到这,他顿了顿,“据说他有主动向教主请罪,说你是因为救他才会受伤。”叶夜暗自感叹。程朔倒是想得周到,如果他没请罪,一院子里死的死伤的伤,就他一个安然无恙,怕是也活不到第二天了。“是这样。”叶夜道,“他没什么内力,我又喜欢他,自然要保护他,爹也知道的。”郑荀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这个说法。屋外有人敲门,郑荀应了声进来后,便有个黑袍小童端了个瓷碗走了进来,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光靠闻就知道有多苦。叶夜:“......”小童把瓷碗递上,郑荀还在边上面不改色地说:“我料你今日会醒,便让底下早早熬了药,倒是刚好,喝了吧。等再晚些时候我还要给你胸口换药。”小童立马又把瓷碗举高了点。叶夜脸都皱起来了:“我不想...”郑荀:“少主如今已然十五,不是撒娇的年纪了。”叶夜不服。叶夜觉得自己八十岁都能撒娇。“太苦了。”叶夜坚持不懈地哼哼唧唧,“我闻着味就知道有多苦。”郑荀垂眼看他片刻,忽地道:“接下来半个月左右你都会在我这调养,你今天喝了药,明日我便把你近侍叫来。”叶夜:“!”叶夜吨吨吨吨吨吨。叶夜苦得舌头发麻,眼圈泛红,吭吭哧哧对郑荀说:“说话算话,记得让他给我带蜜饯。”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5。(等等是5吗我忘了...)——程朔请罪现场。叶尹:小兔崽子还真是对你一片痴心,行了,以后好好伺候他,你去吧。程朔:?我没想到。——新月新气象,希望我能努力日更。第59章性感渣男在线变心07郑荀倒也没诓他,第二天清早,叶夜一睁眼就看见了程朔安静地站在床边,手上还拿着他最喜欢的那家南街铺子里卖的蜜饯果子。叶夜顿时伤也不痛了,嘴也不苦了,两只眼睛闪闪发光,迫不及待地就扑楞楞地要坐起来:“阿朔,你终于来了!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过得有多无聊,喝了多少药!再不看看你,我心都要碎啦!”程朔见他要起来,赶忙过来扶他的胳膊,一边给他小心地在后腰垫了个枕头,一边听着他的说法无奈地笑说:“郑长老分明说你是昨天下午刚醒的。”被当面打假,叶夜也不在意,只盯着程朔笑得蜜里调油,伸手去拉他的手:“那……就算其他有夸大其词,最后一句也是真的。”程朔眉梢微挑,像是要笑,但还没等他说什么,本来虚掩着的房门忽地又被推了开,昨天刚刚见过的小童再一次端着个瓷碗从门口一路直奔床边,恭恭敬敬地又递到了叶夜的面前,熟悉的中药味扑鼻而来。